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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云之我家都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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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大打出手

书籍名:《大唐风云之我家都是皇帝》    作者:意元宝

  听到李初的话,所有人都拿不准李初的意思了。
  “徐敬业打着为李家的名号谋反,一呼百应,证实在百姓的心里大唐皇室,李家的皇帝算是对百姓不错的对吧?否则的话怎么会有人依然想让李家的人当皇帝?”李初这么说来,颇是以为豪的语气让人不知要附和的好,还是不附和的好。毕竟李初前面提起的可是彻查扬州所有官员,要是一查,只怕扬州就要大乱。
  “长公主,彻查扬州上下一事不可行,请长公主慎重。”总是有聪明人的,在这个出来提醒李初不可行,希望李初能够听进去。
  “这是自然,如果真要彻查扬州上上下下,最应该查得人,难道不是我们李家的人?”李初分明刚才已经说过这句话,但是显然没有人听进去,李初就只好再说一次。
  谁让李初后面又补了一句呢,让他们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平定扬州叛乱之后,徐敬业被杀,我已经上折奏请太后和陛下。除已知的徐敬业等主犯,其他人一概不差。批复的奏折已经连同让我接管扬州的诏书一起送来,各位一起过目?”李初问的很客气,但是谁敢质疑李初。
  不过这样的事情对于扬州的所有官员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
  “长公主仁厚,我代扬州所有官员谢过长公主。”说了既往不咎,从今以后谁也不会再拿徐敬业的事说事儿。
  现在的扬州最需要的是安稳,而不是再掀风波,怪不得太后会安排安定长公主暂时接管扬州。
  也只有像安定长公主这样仁厚爱好和平的人,才能尽快的让扬州恢复正轨。
  “将消息传扬出去好,让整个扬州都能安稳下来,谁也不用再提心吊胆整日害怕。”李初显然很清楚,大多人的心思是怎么想的?
  扬州确实需要稳定下来人心,更得安抚有了这份诏书发布下去,不会再一个个都担心自己会不会突然没了脑袋。
  “另外,勇于抵抗叛乱的功臣都要仔细安抚。若是因为徐敬业叛乱而死的人,家眷也要仔细照看,随后你们将所有的名单拟上来我会一个个去查验,胆敢弄虚作假者,或者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肆意伤害百姓者,我一个都不饶。”李初这是有言在先,当官的每一个为了做到利己的事都会变得异常的聪明。
  朝廷既然会下发抚恤金,这就不是一笔小银子,有人打这笔钱的主意并不太奇怪,所以李初才会有言在先,让他们全都安安分分地,但若胆敢伸出手拿了不该他们拿着银子,她就敢把他们的手剁了。
  “是。”谁都听出李初语气中的警告和杀气。
  从前他们怎么欺上瞒下,那都是认为自己擦干净屁股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可是李初的本事他们并不清楚。
  李初说过,她会一个个的去查验,虽然人不少,但不代表李初做不到。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然他们想要钱,但更想要命。
  “没有其他事了,都回去各司其职吧。”李初将人全都打发,让他们各自回去。
  谁都不敢迟疑,恭恭敬敬地退下。李初等人全都走完,朝一旁的慈心道:“把我们的人调入扬州,先查清楚扬州死了多少人?有多少人需要朝廷发下抚恤金?”
  慈心应声,心知李初打算对扬州动手,扬州如今要稳不错,所以在这个时候,但凡想扰乱扬州,让凉州不得安宁的人,李初一个都不会放过。
  *
  李初安心的呆在扬州,朝廷陆续都有消息传来,裴元被告与徐敬业勾结谋反,武媚娘下令将裴言诛杀。朝廷再次为之轰动,但是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李氏宗氏的人不断给李初来信,让李初尽快赶回长安,但李初不紧不慢,在扬州逗留长达一年之久。
  一年之内,李初捉贪官,惩污吏,更是大开商道,还是武媚娘眼看李初,完全没有要回洛阳的意思,心急地将她召回。人放在妩媚娘的眼皮底下,武媚娘能安心一些,放出去,想想李初这一年来做的事,武媚娘的心七上八下。
  虽然李初依然不想回到洛阳,但是武媚娘既然开口,李初不想回也得回去。
  李初才回到洛阳城,不少人闻风而来,已经在城门口等着她,可是这一次李初没有骑马,而是坐轿,因此告诉慈心她们,“不管是谁,一个都不见。”
  就算不在洛阳,洛阳里发生的任何事情,李初全都一清二楚,所以她不需要任何人来提醒她,告诉她应该怎么做事。
  可是让李初没有想到的是,她只想着赶回公主府,不想见任何人,却在走入城门后不久,见到一群和尚在街道之上打骂百姓,竟然无人敢管,百姓们痛哭不矣,和尚们却笑得十分欢实。
  李初听到动静,也看到那样的局面,冷冷地一笑,人走出去,慈心道:“公主,让奴婢们来。”
  “不,你们好好地呆着,谁都不许动。”洛阳是什么地方李初心里有数。敢在洛阳的街道上打骂百姓,而且无人敢管眼前,这一群和尚定然身后有人。
  李初想到在扬州的这些日子,洛阳传出的消息,武媚娘养了一个男宠。
  而且武媚娘为了避人耳目,让那男宠剃度出家。
  关于她的男宠横行霸道,目中无人的事更是没少有人往李初那里送信。
  所以这件事不能让别人出手,只能是李初自己来,她倒要看看武媚娘究竟还要不要这个天下?
  李初出手,见一个和尚扬起手中的棍子就要砸了人的摊子,毫不留情地一脚踢过去,一群和尚自来霸道惯了,连城防都不敢管他们的闲事,他们背后更是有人,所以,一直以来他们都是我行我素,为非作歹,就没想过有一天,有人敢管对他们动手。
  “你是哪里来的人,敢管我们的闲事,你可知我们是谁?”一个人被打,头头就得站出来,盯着李初质问,李初方才背对着人,此时听到声音转过身,“你们是谁我不在意,胆敢在洛阳伤人砸物,我就能打你。”
  本来一群和尚气有人敢管他们的闲事,待李初转过身来,他们都瞧呆了。
  所谓若要俏一身孝,李初一身白衣,一尘不染,面容清丽,宛如仙女下凡,他们哪里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这会见着,看得眼睛都移不开。
  可是,他们看得人都呆了,李初可不会因为他们不动,她就不动,李初话音落下,人已经再次出手,十来个和尚,个个都中看不中用的酒囊饭袋,李初将他们放倒不过是一眨眼的事。
  放倒不够,李初走过去抄起地上的棍子道:“把你们身上的钱拿出来。”
  “你,你敢打我,你可知我是谁?”一个面容算是这群人里清秀的一个,脸都被打得肿,指着李初问。
  “我对你是谁不感兴趣,钱,有没有?”李初只要听自己想要的答案,男人惊得要自我介绍,可是李初一棍子打在他的肚子上,打得他吐出酸水,李初再问道:“我问你什么,你最好就答什么,否则,你要不要试试我敢不敢把你打死?”
  冷笑地问着,棍子更是指在和尚的脸上,一边的人冲过来连忙地劝道:“大哥,还是识时务点的好,看这小娘子太邪门,我们避其锋芒,千万别和她硬扛上。”
  不用人提醒,面前的和尚都懂得这个道理,只是一时没有台阶下,在小弟面前要是太怂的话,往后他还有什么脸见人。
  “夫人,银子是有的,这,给你,给你。”还是一旁的小弟眼力好,从腰中抽出一个荷包给李初递过去,就希望李初可以大发慈悲地放过他们一马。
  横行霸道那么久,他们以为洛阳都是他们的天下,没有想到今天还能碰上硬茬,那有什么办法,打,是打不过人。
  从前他们在欺负百姓的时候从来不盼巡卫城中的左右领军出现,现在他们就算盼人出现,谁能出现。
  李初上前接过银子看了看,冷冷地一笑道:“不够,再拿来。”
  她那么一说话,那位自觉给钱的小弟朝身后的人问道:“你们快把身上的钱全都拿出来,赶紧的。”
  一个个都赶紧的掏钱,可是他们身上能有多少的钱,最多的人是那位领头的,李初看了半天,他竟然不动,棍子再次指出去。
  就李初刚刚打人时的狠劲,他能不怕,再是心不甘情不愿,终还是把银子递出去,递到李初的面前,李初依然冷笑着接过,然后将所有得来的银子全都丢到一旁或是伤或是哭的百姓那儿去。
  “这些银子够给你们赔偿,有伤的,损失多少东西的都拿了去,往后再遇上这样的事,你们只管聚众还手,将他们打死,若是有人敢找你们的麻烦,你们只管到安定长公主府寻我,我必为你们做主,大唐天下还是有律法的。”李初这个时候冲所有的百姓开口,这下和尚们都知道李初的身份了。
  “安定长公主。”这个时候不仅是和尚们知道,听说这一群和尚被人打得凄惨,已经有人去禀告左右领军,人终于来了,为首的人一眼看到李初,那腿都开始发抖了。
  李初回过头看向一群身着铠甲的人,眼中的冷意更甚,“你们可是真好。”
  谁能听不出李初说的那是反话吗?为首的人颤颤地与李初作一揖,“长公主,他是,他是……”
  “他是谁我不管,可是你是谁,你怎么样,我都记得。”李初仅是如此接过话,看到一旁挂着的绳子,李初走过去,拿过绳子,同时也将铜板丢到那呆滞的人手里,“你的绳子借我一用,这钱拿去再买一条。”
  “长公主,长公主请用。”都知道李初的身份了,寻常的百姓哪里会说一个不字,加上李初可是帮他们出气,所以这个时候一个个都赶紧的希望李初把这群人全都带走,最好把他们都教乖,若是从今往后这些人都不再出现,他们更是求之不得。
  李初道了一声多谢,取过绳子丢到和尚的面前,“把你们全都绑起来。”
  此话一说,一个个都颤颤的,为首的和尚冲身后的卫士喊道:“你,你既然知道我是何人,竟然还敢干看着我被欺负,狗东西,我看你是不想活。”
  话音落下,李初一记耳光甩过去,更是一脚踹向他,直把人踹出去,人口吐鲜血,“你不过一个和尚,也敢辱骂我大唐的官吏,还敢大放厥词说他们不想活,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不想活?”
  李初这样的不善,出手更是不曾留情,放话的人原以为自己找到靠山,可这哪里是靠山,他要是不懂得管住自己的嘴,瞧瞧吧,李初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吐着血的人看着李初目光清明,那不容人置喙的神情,与那高高在上的太后如出一辙,让他打从心里发颤。
  “看来你们是不打算听话照做,如此,我亲自动手。”说话间,李初捡起手中的绳子,根本不由人看清动作,不管是站着还是坐着的和尚,全都叫李初捆成了一团,一群和尚不由地叫着。
  “长公主。”李初把人捆了,谁都看得出来,这事到现在没有完。
  李初瞥过他一眼,“你放心,这一回,许你们都随我一道进宫见驾。”
  得,进宫见驾,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谁都清楚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前来的人暗暗叫苦,他怎么就碰上这位祖宗回来,天下谁人不知这位眼中不容沙子,所以但凡那些不好的事,最好都远远的避着她,否则……
  “拉上他们,进宫。”李初把人都捆了,从始至终动手的人都是李初,现在把人捆好,拉进宫的事就得交给慈心她们。
  萧太后:“群主,你在扬州那么多年,一回来就想送武后如此大礼,这么叫板不太好?”
  吕太后:“这个事情,要说错在武后,养男宠就养男宠嘛,放任男宠出来为非作歹主不太好,群主现在可是在帮她解决后患,正一正风气。”
  宣太后:“正不正风气的,难道这些风气不是武后自己弄出来的?”
  孝庄太后:“有个成语叫掩耳盗铃。”
  反正没有人把这位做的事闹到武媚娘的耳边,不管怎么样,武媚娘都只想当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李初现在一回来就把纸给捅破,啧啧,一场好戏要上场,武媚娘,总是要为自己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卫因最是积极,虽然不知道李初不让她们动手,而是自己来,但这不是重点,看到李初打人的时候,他们的人心是无比的崇拜,都想扑上去抱住李初的大腿,和李初大喊威武。
  不能喊也没有关系,现在到他们出手的时候,必须积极的表现。
  李初在前走,卫因拉着十几个和尚在后走,那些卫士谁都不敢不听李初的话,连这个谁都不敢惹的和尚,李初都敢打敢捆,他们要是敢不听李初的话,想想看李初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到时候他们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所以,洛阳的百姓见到从来没有见过的盛状,一个白衣身穿孝服的女子走在前面,一个婢女在后面拉着一群和尚,再就是一群卫士跟着,也不知是想抢人,还是护卫人?一路直奔皇宫,百姓皆是议论纷纷,同时也有人知道来龙去脉,交头接耳的说个清楚,得知事情的人们惊叹无比,暗暗都在叫好,自然是不能让人听见。
  百姓都迅速传开的事,那早早来堵李初的人,看了一场这样的好戏,虽然对于李初没有见他们心生怨气,可是李初的一番举动落在他们的眼里,他们也是暗暗的拍掌叫好。
  消息自然也随李初往宫里去,传到宫中,武媚娘听闻一下子怔住,“怎么碰上了?”
  可见武媚娘不是不知道和尚的所做所为,只是武媚娘绝想不到有这样的一天,不,是李初才回洛阳的第一天就碰上,依李初那眼里不容沙子的个性,这件事怎么样,完全可以猜得到。
  “太后,长公主已经往宫里来了,眼下如何是好?”来报的宫人都替武媚娘着急,可是武媚娘虽然微微惊愣,却不见半分的慌乱,反而问道:“就看看初儿想如何。”
  宫人听明白了,武媚娘并没有因为李初的行为而心生不满,反而想看看李初想做什么。
  可是,那可是武媚娘的男宠,看李初如此,分明就是知道和尚身份的,这不是在打武媚娘的脸?
  “太后,若是如此,你的颜面何存?”宫人这样一句话出口,武媚娘一记利目扫过,“放肆。”
  宫人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跪下,“太后,奴婢只是为太后心急。”
  “再心急,这也不是你该说的话,颜面,颜面为何?我的颜面只要我还是我,就一直都会在。”武媚娘并不认为李初想落她的脸,或者更应该说,如果不是她手下的人做事犯李初的忌讳,李初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落武媚娘的脸,听起来似乎应该都引以为荣,李初却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陛下……”在武媚娘思虑之时,李旦那里也收到消息,听完满目惊诧。“如此凑巧?”
  显得有些不可置信,李初今天刚回到洛阳,竟然就让她碰到这样的事情。
  “就是这么巧,长公主亲眼看到薛怀义带人大闹街市,所以长公主亲自动手将他们全都打倒,而且捆绑正赶往宫中。”前来报信的人显得过于兴奋,但是李旦却沉下了脸,“如此一来姐姐岂不是危矣。”
  第一时间关心的是李初,害怕李初因为这件事和武媚娘闹翻。  这宫人想得就没有那么多,想想薛怀义的事,各自都是心知肚明,偏偏却没有一个人敢管,由着薛怀义在外面丢尽大唐的脸面。
  还是他们安定长公主厉害,一回到洛阳碰到作乱的人便出手制止。
  不管是什么人敢在洛阳,敢伤害百姓就应该抓起来严惩。
  李旦显得有些不安,“去盯着太后看看太后那边有没有动怒。”
  如今还得要看武媚娘是什么态度?如果武媚娘没有因为这件事动怒,那么李初定然可以平安无事,反过来要是武媚娘因为李初打了薛怀义的事动怒,事情就无法善了。
  “陛下,想必长公主做事定然心中有数,与其现在暴露我们的人打听太后的消息,不如看看情况再说。”对于李初,有人有着天然的信任,毕竟这么多年来李初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李旦也是一时心急,都忘记李初并不是一般的公主,她是他们的姐姐,是能庇护他们的姐姐。
  “对,说得对,我们应该先看看,看看姐姐那里究竟有什么打算,然后再说。”相信李初,李旦虽然心里再着急,果断选择相信李初。
  很快李初带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抵达宫中。不二话,李初此次进宫是要告状。
  当面走到李初请求见李旦和武媚娘,若是能让政事堂的诸位宰相都进宫来,自是最好不过。
  其实不用李初叫,政事堂的诸位都来了,李初一回洛阳就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多少人担心李初,多少人想看好戏,怕是谁都说不清楚。
  所以,李初在请求见李旦的时候,武媚娘赶来,同样,政事堂的诸位也都来了。
  李旦第一眼见着李初满心都是欢喜,在看到李初背后那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和尚时,脸微微一僵。
  “长公主安定扬州有功,辛苦辛苦。”想李初这一去扬州就是一年多,扬州的局势得各地来报都是十分平稳的。
  宰相们都是看实事的人,所以恭敬地朝李初道一声辛苦。李初道:“不过略尽微薄之力,不敢言苦。”
  听到李初的话,一群人皆是满脸笑意,再一次朝李初恭恭敬敬的见礼。有意的忽略李初进宫来究竟所为何事。
  “陛下,太后。”李初十分恭敬的朝上座的武媚娘和李旦见礼,李旦连忙抬手道:“姐姐辛苦。”
  李初连道不敢,同时也将方才等人的时候写的奏折递上去,“刚回到洛阳边碰到一群和尚在洛阳街道行凶打砸百姓的货物,最奇怪的是洛阳城所有的守卫竟然无人敢管。故,初不得不出手,今不仅要将这群闹事的和尚擒来,更要状告洛阳县令以及负责巡逻保卫百姓的各卫士。”
  没错,李初的奏折上是写了这么一些内容,不仅是这些被李初碰上的和尚要为他们做的一切付出代价,那些放任不管,任由和尚为非作歹的人同样也要付出代价。
  行啊,这就是李初做事的风格,从来不会顾左右而言他,要告状就直接告。
  “你要告他们什么?”虽然奏折已经被人递呈上去,第一个看的人是武媚娘,然后武媚娘没看,直接就问起李初来。
  “一告和尚目无王法,二告洛阳县令、各守城卫士失职。”李初这么直白的回答问题,她要告的就是这些人,告的也是这些罪名。
  武媚娘抬眼看向李初,也不说看了,递给一旁的代承,“如此,为诸位宰相念念长公主奏折中的内容,也好让宰相们心里都能有数。”
  竟然直接的让人读奏折,她就不怕李初语出惊人?
  武媚娘确实不怎么担心,天下的事,李初从来不怕,她要是能挑出错来的事,她定然是会千方百计的将事情上纲上线,让人必定按她的想法处理事情。
  这么多年来,武媚娘了解李初,就算到现在,武媚娘也一直觉得李初是一个坚持的人,有想法,有行动,不管是为臣或是为女,她都是武媚娘最喜欢的那种人。
  代承应一声是,当着大家的面将李初奏折的内容当众念起来,中心内容就像李初说的,不过是两个内容,可是比起和尚他们仗势欺人,为非作歹,李初着急的更是后面洛阳县令、各守城卫士的失职。
  “若天下皆不恪守本份,皆无视职责,无责而放任,将士如何能拼死守卫江山天下,官员如何为百姓谋福祉?长此以往,天下大乱,国将不复,故,请将失职之人,革职不用。”
  李初的意思表露得再清楚不过,她是不会纵人的,一个个拿着朝廷的俸禄不办事,百姓不爱,放任不管。是,他们的初衷是不敢得罪这群和尚背后的人,武媚娘,但是他们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他们在想奉承武媚娘的时候,记得自己的本份?
  奉承可以,但却不可做出有损天下,有损百姓,亡国之事来。
  “天下之人,不管是谁,做出伤害百姓,有损天下的事来,都当严惩,谁都不例外。”李初等代承把奏折念完,自然得补充。
  “国立法度,为遏制人性之恶,有法为度,衡量天下,法,不可违,更不可弃之不用。”李初说出例子,“当年秦得以起,皆因商鞅变法之始,而当日为正法典,商鞅将当时的太子依法处置,秦孝公之兄长亦处以鼻刑,自此借变法而强国,天下诸国自此望尘莫及,方有秦始皇奋六世之余烈,得以一统天下。法,不可废。”
  李初引经据典的意思是要严惩那些失职的人,必不能让他们就那么逃出一劫。革职查办。
  “此事是巡城守卫的事,是否应该罚他们?”李旦听明白李初的意思,多嘴一问。
  李初摇头道:“作为掌军之人,拱卫京师,所有的卫士都是依令而行,将军无为,故手下兵马亦无为,错不在卫士,而在将。为将之人不知教化将士,不令将士尽职,此非御下无能?既无能,当以有能者而用之。”
  无可反驳,李初是要从最上方开始正风气,掌军的人,要不是因为他们给手下的将士那样的想法,让他们不可以得罪薛怀义,难道所有的将士会这么避之唯恐不及。
  “朝廷给将军的俸禄几何?士兵的俸禄几何?如果他们觉得不服,认为自己带兵只要拿着将军的头衔不需要办事,不需要教导手中的士兵,告诉他们职责为何,长此以往,将为何,士为何?若天下的将士皆不知责,大唐危矣。”
  话李初开口说的,自然,谁要是敢不服,好啊,只管的讨论,天下若是都是那等趋炎附势的人,没有敢说话,也没有敢管事的人,且看这个天下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武媚娘是个聪明人,她是断然不会让这个她想要的江山真的变成那般。
  “诸卿以为如何?”武媚娘张口询问,正直敢言的宰相立刻出言附和,“臣等附议。”
  正天下的风气,卫的是天下江山。
  “长公主亦执军于前,太后,臣以为,长公主回来,不如就让长公主接管左右领卫军,正好让长公主一正军队的风气,以令天下效仿。”更有聪明人懂得捉住机会,想了想洛阳最近乱成那般模样,必须要找一个身份高,而且正直敢为的人出来震一震,杀杀洛阳的邪风。
  最好的人选,以前一直想不到,现在李初做出这样的事来,有脑子的人马上选择她。
  李初微微一顿,她就是碰到所以就做了,完全没有想到能有这样的事。
  “早年长公主执掌监门卫,如今十六卫中,要说善战及尽职者,正是监门卫,太后,臣附议。”有人提起李初早年也曾执掌过监门卫的事,当时让本来为人所不喜的监门卫,一下子完全变了样。
  精神抖擞,不管是演练或是与敌对战,他们都是最前面的那一个,如今监门卫的将军几乎都是李初当年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因而到现在为止,监门卫依然都是十六卫中最像样的。
  那么要是让李初来接管左右领卫,想必往后也能重整左右领卫的风气,像现在这回有人上街闹事却没有人敢管的事,定然不会再发生。
  算盘打得啪啪响,萧太后:“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就是武后不知道会答应还是不答应。”
  吕太后:“她会答应的,否则的话,她损失可就大了。”
  宣太后:“一个男宠,一个天下,她会不知道怎么选?”
  孝庄太后:“自然,正风气之事也迫在眉睫,这样守城的兵马,撤下诸多将军,总是要一个人去补的,别的人是否可靠不说,群主会是武后最合适的人选。”
  一时间撤下那么多的人,肯定是要找替补的,武媚娘是个聪明人,她会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怎么样才能让自己不至于陷入被动的局面。
  “着,革去左右领卫大将军、中郎将之职,由安定长公主暂代大将军之职,至于中郎将军的人选,安定长公主可在左右领卫中查查,有合适的人选再行提拔。”不错,太后们没有看错武媚娘,武媚娘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会根据自己的利益得失来办。
  李初听到武媚娘真是答应让她来接管左右领卫军,更是让她成为大将军,想当年她往监门卫时也仅仅是中郎将的位子,现在算是升官。
  “是。”李初没有不乐意的,兵马在手,天下我有。当年,李初都在想,没有按李治的意思走一遍十六卫,没准是个失策。
  可是比起兵权来,百姓的死活更重要。
  李初将心中的念头甩去,至于跟李初一道进宫来的卫士听到李初一番话就让他们换上司,还是最大的的那个上司,心中百味交杂,更想到李初接下来就是他们的上司,心里更是畏惧不矣。
  “诸公都先退下去。”事情到现在算是解决完,武媚娘就知道李初不是冲着她来的,所以就算李初打的人是武媚娘的男宠,捆进宫来告的是武媚娘的男宠,这件事武媚娘都不着急。
  宰相们得了这样的意外之喜,今天算是收获颇丰,因此二话不说的退下去,没有人问那些和尚如何处置,和尚也知道自己是见不得光的人,所以再怎么样都不敢吱声。
  等其他人退下去,武媚娘开口道:“为他们松绑。”
  有武媚娘开口,侍卫上前为和尚松绑,自然有人打量李初,可是李初就像没有看见。
  “太后打算如何处置他们?”虽然没管武媚娘让人松绑的事,李初依然问起武媚娘想怎么处置这些人。
  “你已经代他们赔了银线。”武媚娘仅仅是陈述这个事实,李初问道:“赔钱就行?”
  武媚娘同样反问地道:“不然?”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们这些皇孙贵胄竟不如他?”李初仅仅只是将问题提出来,武媚娘终于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李初,“所以?”
  就是想让李初把话说出来,李初道:“大唐律法怎么规定的,他们接受惩罚即可。无规不成方圆。”
  没有当着宰相的面问起武媚娘,那都是给武媚娘留颜面。当然,宰相们一个个都是聪明人,不该他们掺和事,他们全都当作不知道,反正最重要的事已经办完,有了李初出手,往后要是碰上同样的事,李初定然不会放任不管,再敢犯到李初手里的人,那是妥妥的找死。
  武媚娘与李初对视,“你一直唤我太后。”
  “你是太后。”李初的语气平静无波的回答,萧太后:“武后算是终于发现我们群主的不对劲?这反应也太慢。”
  吕太后:“不,是我们群主一直表现得太好,好得让武后以为我们群主是个没脾气的人,所以可劲的欺负。”
  宣太后:“上回我们群主不是和她冷战半年,完全无视她,这是记吃不记打?”
  孝庄太后:“冷战半年,发火不想理人,这还是在乎,不觉得现在群主一声声的太后听起来更让人瘆得慌?”
  ……非常同意,李初现在的态度要怎么说,客客气气的,我也不和你冷战,也不说什么无视你的话,可是那种自骨子里发出来的疏离,一声声的太后,怎么觉得比臣子都要疏远?
  “你打算要一直这么和我说话?”武媚娘何其敏锐的人,李初这样的情况,她是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虽然心里有气,依然要压下心中的怒火。
  李初迎视武媚娘,“太后认为我哪里失了礼数?”
  并没有失什么礼数,只是这样的生疏,生疏得让武媚娘不乐意。
  “好,你是真好,竟然和我生起气来。”武媚娘想逼李初把话说出来,李初道:“一个我愿意相信的人,却扎了我最深的一刀,难道你觉得我会像以前一样?”
  想听,好啊,告诉你吧,愿意听的就听着,她既然敢做,也不怕武媚娘知道。
  “还有,容我提醒太后一句,父亲去世不过才两年,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李初问起武媚娘,这样的话,没有人敢和武媚娘提,但李初一直都压抑着,再听到武媚娘指责她的话,心里的气一下子控制不住,想说,好啊,那就说。
  “放肆。”武媚娘喝斥一声,李初道:“瞧,你不是想让我说,我说出来你就不高兴。敢做何畏人言,太后想要掩耳盗铃,却也该管管他,敢在街道行凶打砸,无法无天。偏偏还无人敢管,换句话来说,你与他之间的事,天下皆知。”
  武媚娘看着李初,眼中尽是怒意,一旁的人吓得颤抖,就是李旦都急急地走下来,“母亲息怒,姐姐只是一时失言。”
  “失言,你几时见过你姐姐失言。”武媚娘并不理会李旦的和稀泥,李初拉在李旦在身后,不让他面对武媚娘的怒火。
  “不错,太后所言不虚,我确实不是失言,我对太后,既是对太后失望,更多是因为你连自己的男宠都管不好,你凭什么想要这天下?”李初提醒武媚娘,想当皇帝,放任身边的人把自己的缺点暴露出来,这是何其愚蠢的问题,武媚娘果真不知?
  知,只是武媚娘总想把事情往简单里想,只是一个男宠罢了,不足为虑,可是看到李初现在这个样子,武媚娘不确定。
  “这个人,你要如何处置?”李初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