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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云之我家都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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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寿礼

书籍名:《大唐风云之我家都是皇帝》    作者:意元宝

  薛怀义怎么会想死呢?不断地摇头想要拒绝这一份药,李初幽幽地道:“看来你是非要走得难看,那我就成全你。”
  冲慈心使了一个眼色,慈心按住薛怀义的嘴,李初将药甩过去,甩到卫因的手里,卫因一下子全都给薛怀义倒进嘴里。
  薛怀义的眼中尽是惊恐,他想将药全都吐出来,又怎么可能,卫因将他的下巴一抬,直接让他将所有的药都吞进肚子里。
  慈心和卫因松开手,薛怀义到现在还是不放弃,“救我,公主,请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谁又想死呢?若不是真的活不下去,就算苟延残喘的活着,每一个人也都想活着。
  “下辈子要记着,不管你自己处在什么样的位置上,都要谨言慎行,否则的话,同样的事情还是会发生的。”李初根本不理会薛怀义的哀求,这么多年来,薛怀义仗着武媚娘的是欺负多少人?
  或许薛怀义自己都不记得,然而李初全都给他记着。没有动手,不过就是在等着薛怀义自己犯下大错,有武媚娘亲手处置这个人。
  一个品行不端又不懂得收敛的人,绝对会因为诸多的原因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李初虽然第一次见面给了薛怀义一个教训,但是薛怀义绝对不会记在心上的。
  依武媚娘的态度可以看出来,武媚娘是放纵薛怀义的,只要薛怀义没有做出毁灭江山的事情来,武媚娘就会放任不管。
  这种放任有时候就是一道催命符,一个本来就是小人出身,根本没读几本书,不懂得内敛的人,在武媚娘的有意放纵之下,绝对会无法无天。
  李初从来没有劝谏过,让武媚娘管束薛怀义,等的就是这一天,让她等到了是吧。
  薛怀义忽然口吐鲜血,他想要挣扎,却连挑拨的机会都没有,人没了气息。
  “人,你们给陛下带回去。”将这句话丢下,李初头也不回的离开,青芜和曲和两个人会知道怎么解决薛怀义的事情,该李初做的,李初已经做完。
  只是有些人,有时候,总以为自己的存在能掀起一些波澜,却不知自己其实太过无足轻重,哪怕曾经贵为皇帝身边最宠爱的那个人,借皇帝的势横行无肆,但他一死,便再也没有人会记得他。
  薛怀义,他曾经在武媚娘的心里留下了痕迹,可是最终也是他自己一手毁掉这份痕迹。
  *
  朝中并没有因为薛怀义的死而再起什么波澜,就连武媚娘的身边也很快有了取而代之的人,随着朝事平静,总是有人觉得事情不应该再提起,毕竟相较于一个男宠来,天下更重要,皇帝能不看重男宠,能够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臣子们要的就是皇帝这个态度。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重建明堂,武媚娘是不可以有不要这座明堂的,一应修建的费用,全都由武媚娘自己出,竟然不动国库半分银子,武媚娘再次建起明堂。
  如此,武媚娘登基为帝,不知不觉竟然七年,七年的光景就那么稍纵即逝。
  自然而然,请武媚娘立太子的事也被人提到明面上。
  太子,武家的人想当,可是这个本来就是李家的天下,李家的人是不可能看着自己手中的皇位被人抢走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天没有定下太子,一天就不可能让人安心。
  武家的人,武承嗣蹦跶得尤其的厉害,可是不管他再怎么蹦跶,为百官之首的李初即然为尚书令,更是开了女科,让女子可以出仕,这些年来调和阴阳,就算一开始因为她是女子的身份,并不怎么认同她成为宰相的人,这些年来来也是心悦诚服。
  为相者,李初尽心竭力,不欲一失所。闻人有善,若己有之。明达吏事,饰以文学,审定法令,意在宽平。不以求备取人,不以己长枚物,随能收叙,无隔疏浅贱。
  对于李初,朝中上下都有极高的评价,也正是因为如此,无论武家的人蹦跶有多厉害,都掀不起风浪来。
  而武媚娘虽然心里清楚,武家的人就算成不了太子,可是想让武家的人能够将来一直的位高权重,武媚娘也是不留全余力的提拔武家的人,只是武家的人啊,一如李初早就看明白的一个道理,武家的人就没有一个有真本事的人。
  契丹进犯,武媚娘派自己的堂侄武懿宗领兵十万出征,不想此人听闻契丹的兵马到来,连看都没有看是多少人,率十万大军的人,竟然掉头就走,使得十万将士为天下耻笑,消息传回时,朝中更是有人作了一首诗,诗传到武媚娘的耳朵里,武媚娘闻之亦是哭笑不得。
  “长弓短度箭,蜀马临高蹁。去贼七百里,隅墙独自战。忽然逢着贼,骑猪向南窜。”诗是人念出来,武媚娘心里又气又笑,气武家的人,笑朝中的臣子着实是……
  武媚娘心里清楚,武家的人没有本事,她就算再大力扶持又能如何,她虽然是皇帝,可是她能成为皇帝,并不是任何人把这个位子送给她的,而是她费尽心思,千方百计争来的。
  武媚娘比谁都明白一个道理,这个天下间,最最可靠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如果连自己都没有办法让自己立足于世,就算有再多的人愿意帮他,也不见得能帮得上。
  武懿宗正可谓丢尽武家的脸,也丢尽武媚娘的脸。
  面对朝臣的笑话,武媚娘虽然觉得颜面尽失,可是她很清楚一点,武家的人,确实不成材,她以帝王之尊想要扶他们在朝中扎根,可是一群没有本事的人,就算武媚娘给他们封王封侯又如何,终究他们都站不稳脚根。
  看看那些人,再看看李初,再看看武敏之,武媚娘的心情很复杂。
  仅是有武懿宗的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最重要的是武承嗣和武三思,两个人再一次被人上折子奏告到他们二人贪污受贿。
  证据确凿,就算武媚娘再想偏袒自己的侄子也没办法。对此,李初可是一步不退一步不让的。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陛下对自己的亲儿子都能一视同仁,总不会偏袒自己的亲侄子吧。”这样的话,也就只有李初敢直接的问出来,而且让武媚娘根本没有办法反驳。
  “还请陛下严惩,以儆效尤。”李初的意思就是这么直接。武承嗣和武三思犯下的过错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武媚娘自然是不想处置自己的侄子的,为此目光看向李初,“你就这么容不下他们。”
  “我若是容不下他们,早就把他们一刀杀了,可是我并没有。现在分明是他们犯下过错,为何在地下的眼里却是我容不下他们?天下的法度,难道在陛下的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朝令夕改,陛下就没有想过后果。陛下偏袒自己的侄儿,就没有想过朝中的臣子是怎么想的?你就不怕寒了天下人的心?”李初从来都有很多理由能够说服武媚娘,并且让武媚娘根本没有办法反驳。
  做错事情的人确实不是李初,而是武承嗣和武三思。这么两个人都已经被封为王了,他们还有什么东西是没有的?
  偏偏一个个目光短浅,贪污受贿,买卖官位,这难道不是犯了大周的律法?
  犯了法,有人将所有的证据都收集完毕,并且送到武媚娘的面前,难道武媚娘要为了自己所谓的侄子不管罔顾天下律法。
  李初仅仅是把所有的原因和后果给武媚娘指出来,不让武媚娘有逃避的机会。这就成李初的过错吗?
  武媚娘如果执意这样颠倒黑白,那么李初也没什么可说的。
  可怜武媚娘不过是反驳了一句,没想到李初有十句在等着她,而且一句一句的反驳都扎在武媚娘的心尖上。
  不是李初想要对武家的人动手,却是武家人自己立不起来。武媚娘看到那样出彩的李初心里不是不气,可是再气又有什么办法?
  李初看出来武媚娘的想法,“陛下不要忘了一件事。你儿子可是你的亲儿子,对你的儿子,你都可以手下无情,现在你却舍不得处置你犯法犯错的侄儿,陛下就没有想过我们是什么想法。”
  要是李初没有半点想法,那绝对是骗人的,武媚娘那样厚此薄彼的对待,换成谁都不能接受。
  虽然李初早就已经过了争宠夺爱的年纪,然而并不代表愿意接受武媚娘对别人比对自己好。
  “你怎么想,你还在乎我对你好不好?”武媚娘自然是生气的,她的心思李初分明一清二楚,可是李初却不管不顾,句句都扎在武媚娘的心尖上。
  李初抬起眼道:“不是不在意,只是明知道在意没有用,那又何必在意。”
  本来心情刚好一点的武媚娘,乍然听到这一句忽然之间再也没有半点欢喜。
  “武承嗣和武三思就按你们说的办,一切依律处置。”虽然心里的欢喜随着李初的一句话烟消云散,可是武媚娘也终是听进去李初的劝告,下定了决心处置武承嗣和武三思。
  “陛下英明。”能够得偿所愿。李初自然要称赞武媚娘一句的。
  就这样,武承嗣和武三思被下大牢,虽然武媚娘说了会处置他们,可是处置的结果也不过罢官夺爵,让他们自己在家好好的反省反省。
  虽然对这个结果称不上特别满意,但是李初也懂得一个道理,凡是不能步步紧逼,否则的话会有反作用。
  很显然,武媚娘并不想对自己的侄子做出什么事情来。毕竟在武媚娘的眼里,大周的天下需要安定,也得需要这些姓武的人出面帮忙。
  在武媚娘登基成为皇帝的这条路上,出力最多的人一直都是姓武的。
  虽然武家的这些人有本事有能力的并没有几个,但是人数只要在那里,只要他们立在朝中,总是能让人明白一个道理,这个天下已经是武氏天下。
  萧太后:“群主用不着太难过,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不错,接下来的事情我们一步步来。”
  吕太后:“虽然武皇确实过于偏袒,但是谁让这是武家的人呢?一个是儿子,一个是侄子,虽然说儿子比较亲近,可是儿子却是自己的敌人,侄子反而是自己这一边的。换了谁都会知道怎么选择。”
  一个两个宽慰的话,听在李初的耳朵里,哪里像是宽慰的,压根儿就是捅心。
  好在李初的心理强大压根不把她们的话放在心上,只是点头:“你们说的我都知道,放心吧,我不至于要和这么两个没用的东西计较。”
  行吧,李初也不像是过不去这个坎的人,武媚娘怎么区别对待都是考虑稳定朝局,利于自己的立场。根本也不会想到李初他们这些当儿女的心情。
  “公主,过几日就是城阳长公主的生辰。太平公主亲自来送帖,想让公主去一趟。”慈心在这个时候进来,城阳长公主的生辰啊,李家的人,称王称公主的虽然依然,但是个个都安分守己,谁都不敢冒头,城阳长公主的生辰,若是李治在的话,定然是要大办的。
  可是现在换成了武媚娘作为皇帝,李家的人个个都要夹紧尾巴做人,城阳长公主知道自己不能当到李初什么,所能做的也仅仅是不给李初惹麻烦而已。
  所以就算是生辰这样重要的事,城阳长公主也仅仅是想请人在一起吃顿饭,并不想大办,惹得武媚娘不高兴。
  “我知道了,你往公主府走一趟,就告诉末儿我一定准时到。”李初又怎么会不记得城阳长公主的生辰,就连礼物她都准备好了。
  慈心应声就准备去,可是没有一会儿又回来了,“陛下亲自下诏,道是城阳长公主寿辰。让薛家一定要大办。”
  正在批阅奏折的李初,乍然听到这句话,一脸不解。
  武媚娘竟然亲自下诏,让薛家的人大办城阳长公主的寿辰。这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李初心里七上八下的,自然不能宣之于口。
  “公主府正好收到诏书,正不知如何是好。”慈心去的也正是时候,竟然好刚碰上这样的桩事,这,可不让人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吗?
  李初放下手中的笔,“既然是陛下亲自下的诏令,想应该会从宫中派人前去准备一应诸事,那么就让他们准备就好。”
  “另外,等到宫中拨人下来的时候,我会去一趟,让姑母一定要提醒我一句。”李初抢来抢去,还是要把问题从根源上解决。
  想必人既然是武媚娘派来的,这些人应该会懂得规矩,一场宴会究竟应该按什么规矩来吧,这些人都会明白。
  不管武媚娘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他们需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的问题都掐死在萌芽状态。
  责任必须要转移,武媚娘自己派来的人自己就应该盯紧了,没有用的人,或者是心存不轨的人放到城阳长公主的府上,这就是武媚娘的问题,有事也不应该怪到城阳长公主的头上吧。
  慈心小心地询问道:“若是陛下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呢,仅仅只是想让长公主可以过一个隆重的寿辰?”
  听得出来李初把武媚娘这一番心意定论为别用心,慈心不是不清楚李初和武媚娘之间关系,只是有些事没有那么简单。
  一旦李初显露出对武媚娘的防备之意,是不是先惹武媚娘的不喜?
  李初明白慈心话中的意思,摇了摇头,“有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陛下很清楚我们对她的防备,自然陛下也对我们防备着。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陛下不会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可是,如果我们不准备,要是陛下果真有别的意思,你可知道我们会有什么后果?”
  武媚娘的想法确实重要,但是那也重要不过李氏宗亲那么多人的性命,尤其其中还牵扯城阳长公主。
  李治在临终之前特意吩咐李初一定要千方百计的保护好城阳长公主。李初都不能看着别的人去死,更不能让城阳长公主陷入任何的危险之中。
  许下的承诺,李初拼尽心力都会做到,一如从前费尽心思打消武媚娘想要诛杀李氏宗亲的念头。
  现在李初拿不准武媚娘究竟有没有恶意,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庇护好身边的人。
  不会落人把柄,更不会让人有任何可以攻击或者伤害城阳长公主的机会,这是李初要做的。
  “是。”李初显然都已经想清楚所有的利弊,那么慈心也没有其他可说的,立刻按李初说的去办。
  消息传到宫中,传入武媚娘的耳朵里,武媚娘微微一笑,“还真是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我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她,她依然牢牢记住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平和。或许我随时都有可能出手对付李氏宗亲的人,包括城阳长公主。”
  和慈心担忧的不一样,武媚娘在知道李初对自己的防备时,满心都是喜悦。
  “不错,就要一直保持下去,永远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就这样防备着,那么就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武媚娘很满意这样的李初,这会让武媚娘觉得李初有时候跟自己是一样的,不是那么全然地像李治。
  可是,武媚娘也不知道如何说,她所最喜欢的却是这样的李初。
  因为有武媚娘这个当皇帝的亲自下诏一定要大办城阳长公主的寿宴。
  真到了正日子,武媚娘派人前来赐礼,李初自然是要去庆贺的,同时,李初也想到一个引蛇出洞的办法,不,更贴切的说应该是转移注意力的办法。
  等到一个个送完给城阳长公主的寿礼之后,李初让人拿出一套晶莹剔透的杯子。
  “葡萄美酒夜光杯,西域有传有此宝,虽然也有进贡,不过总是太少见,这一套是我命人刚研制出来的琉璃杯,是我为姑母准备的寿礼。”李初的礼物在最后送上来,却是秒杀所有人那一套,六个杯子,个个晶莹剔透。能够清晰的看见杯子对面的人。
  所谓葡萄美酒夜光杯,见过所谓的月光杯的人在看到李初送上来的这一份礼物时全都惊叹无比。
  李初更是让人送上葡萄酒,那些酒倒入琉璃杯中,可以清晰的看见酒体的颜色,鲜艳如血,更是叫人惊诧。
  这么些年来,李初一直在朝中活跃,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李初一开始是一个商人,而且她所经营的生意,几乎每一样都是大赚特赚,每年李初交给国家的税收,那可是绝对的占大头。君不见武媚娘哪怕火烧明堂,重建明堂,都能用自己的私库?
  那些银子都是李初帮她赚的,武媚娘之富,李初之富,很多人哪怕费尽脑汁去想,也不一定能够想得到,她们究竟有多有钱。
  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随着酒倒入杯中,杯中既然若隐若现美人的身影,有人发现了,急急地追问道:“敢问安定公主为何酒杯之中竟然有人影?”
  “因为在这酒杯之中刻了人。杯中无物,自然看不太清楚。”李初一一为他们解释,让他们明白自己做这一些事情,可谓费尽心力。
  “公主手中竟然有如此巧夺天工的人,但不知这样的月光杯是否有卖?”经李初拿出东西一亮相很多人就想起来了,李初可是一个经商的人。虽然这些年来李初在朝堂之上,出尽风头。但在李初的手里,那些生下金蛋的鸡可一直都在。
  很显然,有人看到了李初亮出这葡萄美酒月光杯的商机来。当然啦,也是他们都想拥有这样一套。
  “自然是有的,只是像这样的定制品,独一无二,仅此一套。”李初送给城阳长公主的礼物怎么可能烂大街,必须得是独一无二的。
  其他人如果想要这样晶莹剔透的琉璃杯是可以,但是想要向城阳长公主这样一套的琉璃杯可没有。
  城阳长公主虽然都是当祖母的人,却也是一个女人。
  女人对于美丽而新奇的东西总是分外的热情,因此招手让李初将琉璃杯给她端上来,她要仔细看看。
  李初岂有不听的道理,礼物就是送给城阳长公主的,城阳长公主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姑母尝一下这葡萄酒。看看和西域的葡萄酒比起来有什么差别。”李初虽然不怎么喜欢喝酒,但她他也清楚这天下太多的人喜欢喝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酒,葡萄酒味道算不错,李初让人酿制了许久,终于是摸到套路,所以也想借城阳长公主的口品一品。
  城阳长公主岂有不配合的道理,面带笑容的端起其中一杯,看着杯中倒映出来的美人,随着酒水晃动,里面的人好像在翩翩起舞,舞的更是一支勾人心魂的舞蹈。
  虽然对李初的心思倍觉诧异,可是城阳长公主想起李初提起的葡萄酒来,端起浅尝而止,酒入喉咙,一阵苦涩,随后却十分的甘甜,令人回味无穷。城阳长公主连连点头,“不错,是好酒,比起西域进贡的葡萄酒不惶多让。”
  “今日我就借姑母的寿辰请大家一场,我这新酿的葡萄酒如何?”得到城阳长公主的夸奖,李初很清楚,在座的许多人不一定相信城阳长公主的话,那也好办,直接请他们全都尝一尝就好。
  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机会,让自己的商品为人所知,为人所接受。
  李初从来不在府中大肆设宴,也从来很少去往别人府上参加宴会。宫中那些宴会主角是武媚娘从来不是李初。所以李初不会冒头,今天难得李初有所图,自然就要费尽心思地展现自己。
  一群人看到城阳长公主手里握着琉璃杯,喝着葡萄酒,其实都很好奇葡萄酒的味道。没想到李初既然提出,今天请他们全都喝葡萄酒,这可让他们高兴坏了。
  西域进贡的葡萄酒,尝过的人没有多少个,毕竟远道而来第一个供应的可是皇家的人。
  但是皇家的人自己都要私藏,更不要说大肆宴客。所以能够异常葡萄酒的味道,是多少人梦寐以求。
  没有想到今日前来城阳长公主府上赴宴,既然会有意外的收获。别的人如果说出这样的大话,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可是李初并不是一般人,她既然敢说,定然是做到才敢说的。
  “诸位请。”李初都已经放话,要请今天所有参加宴会的人浅尝葡萄酒。众人皆是一脸的欢喜,身为主家的人也连忙请各位入座。
  可是也有人意识到李初这样大肆张扬,如果这些事情传入武媚娘的耳朵里,武媚娘会怎么想?
  “姐姐。”李末第一个站在李初的面前,轻唤一声,脸上眼中尽是焦急。
  “虽然母皇是下诏让姑母可以大肆举办寿宴。然而姐姐的这些东西连母皇都没有,你就这么送给姑母好吗?”李末知道武媚娘的性子的,武媚娘可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虽然很多时候武媚娘是拿李初没有办法,但是完全可以迁怒于人。
  李末生怕今天这一件事,李初忽然在宴会之上送出的琉璃杯,还有李末酒,会引起武媚娘的妒忌。
  一个妒忌的女人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谁都不敢保证。可是李末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武媚娘心生妒忌,她可以毁了一个人的九族。
  所以不怪李末心里着急,那么多年来,李氏宗亲的人个个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活着,生怕引起武媚娘的注意,给了武媚娘借口可以对他们下手。
  就算他们收到武媚娘亲自下达的诏书,让薛家为城阳长公主大办寿宴,可是并不代表今天李初这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送给城阳长公主如此大的两份礼是在武媚娘的预料之中。
  “从一开始,陛下下令让薛家为姑母大肆设宴,我们大家的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拿不准陛下是不是另有意图。虽然有些事我们都已经做了准备,但是可能远远并不够。我这样张扬,就是想要陛下把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我的身上。同样也是亮出可以和陛下谈交易的筹码。”武媚娘那样绝顶聪明的人不可能看不出来琉璃杯和葡萄酒的商机。
  李初手中的筹码其实并不多了,能够让武媚娘动心的更是难得。
  所以没有办法,李初唯有把自己藏着,一直就想定要找个合适的机会亮出来的东西亮出来。
  “姐姐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母皇来的?”李末最担心的是被李初这样点破,聪明如她心中的大石算是放下了一半。
  李初拍拍李末的肩膀,“没错,所以不要担心。今天晚上好好吃好好玩。”
  只怕不仅李末有这个想法,整个薛府的人甚至是前来参加宴会的李氏宗亲们何尝不是有着同样的担心。
  第一个李初需要安抚的人就是城阳长公主,李初很清楚的看到一开始收到礼物的程阳长公主,满心只有欢喜,可是随后眼中却流露出了担忧。
  曾经作为大唐的公主,后来又是皇帝的亲妹妹,晋为了长公主。城阳长公主那些年有父亲护着,有哥哥护着,她的日子最是惬意不过,
  一直都有父亲兄长护着的城阳长公主从来不需要担心别人会怎么攻击她。这一生城阳长公主以为自己会这样平平安安的过下去,一生都是受人尊敬,不需要担心任何人,任何事的。
  可是武媚娘改朝换代来的过于凶猛,虽然李家的人依然还能称为皇族,城阳长公主也还是长公主,但是在也不一样了。  不愿意为李初惹麻烦,城阳长公主已经很久没有出门,只怕自己一旦出去看到外面全然已经变了的天会控制不住自己。
  今天这一场寿宴,其实按照城阳长公主的意思,不过是希望一家人能够在一起吃一顿饭而已。
  武媚娘的一道诏书下达,不管是城阳长公主还是薛家的人,全都变得战战兢兢。大好的日子忽然变成了一柄悬在他们头上的刀,或许在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刀就会落下,让他们一家子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李初更是张扬的送礼,城阳长公主自然相信李初不会害自己的,隐隐总是不安。
  李初寻了一个机会,在城阳长公主的耳边将事情的用意告诉城阳长公主,城阳长公主虽然松一口气,同时也担心的握紧李初的手,“如此一来,你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姑母放心,我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这样一个生财的金鸡,只有我平安无事,才有可能送到陛下的手里。”李初自有分寸,而且武媚娘不至于为了这点事拿李初的把柄,不放过李初。
  “凡事你总要小心,这么多年来你还看不明白吗?我们这位陛下虽然是女子,可是那颗心太硬太狠。”城阳长公主自问,就算是李治都比不上武媚娘的心狠。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份心狠,所以武媚娘才能站在今天的位置,成为一个女皇帝。
  所谓的因果关系,城阳长公主也不愿意深究,只要李初能够平安无事,那就比什么都好。
  “今日是姑母的生辰,愿姑母寿比南山。”李初不希望城阳长公主一直纠结在这样的事情上,因此,在城阳长公主的耳边轻声地道一声贺词。
  城阳长公主一开始是担心,瞧着李初眉目之间尽是自信,想到李初做事素来都很有章程,这些事,李初不会骗人的。
  “好!”城阳长公主握紧李初的手,称赞着一声好。
  这一场寿宴办着十分圆满,李初拿出来的葡萄酒,喝的来客一个个赞不绝口。
  “诸位,往后如果还想喝葡萄酒,放心会有的。”李初既然敢亮出来,自然就是有所准备的。这么大的市场,李初眉开眼笑的送人离开。只怕有人连一个晚上都等不到,会立刻让她进宫的吧。
  “公主,陛下有诏。”宴散客去,李初也与城阳长公主他们道别,这就准备回公主府,一点也不意外,在门口的时候碰到前来传诏,让李初连夜进宫的消息。
  “好。”一闪而过的念头果然是不错的,武媚娘本来就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成为皇帝之后更是容不得任何人怠慢。
  李初早就知道,武媚娘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让自己进宫。毕竟这么大的动静,李初又没有藏着掖着,绝对会传到武媚娘的耳朵里,李初原以为武媚娘会连寿宴都不让自己参加完,没想到武媚娘还有这点耐性。
  这个时候的宫门其实早就落锁了,但是武媚娘特意传召的人,自然也得将宫门打开,让李初进去。
  虽然李初知道今天晚上会有事,并没有多喝酒,多少也是喝了一点,所以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
  武媚娘看到李初的时候,瞧着她双颊通红,眉宇间带着几分醉意,神情不似以往的清冷和庄重,多了几分媚意,不禁的感叹,她那么多的儿女里,要说长得最好看的莫过于李初,偏偏最是让人忽视相貌的人也恰恰是李初。
  一个有勇有谋,有能有力的人,让人传颂的是她的本事,反而让人忽视她的容貌。
  “参见陛下。”李初看到武媚娘走出来,并不知道一瞬间武媚娘想得到什么,仅仅只是恭恭敬敬的朝武媚娘见礼。
  李初出声,让武媚娘一下子回过神来。
  “你是有意的。”没头没尾却一脸笃定,武媚娘神情凝重的盯着李初。
  微微颔首,李初并不否认,“陛下是个聪明人,自然一眼就看破我的用意。”
  武媚娘等着,她以为李初总会解释一下的,可是等啊等,说完那句话的李初再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你就这么一句话?”武媚娘等不到李初自己开口便只能她来问。
  李初抬起头审视着武媚娘,“不然呢?”
  武媚娘并不喜欢李初这一个眼神,因此拧紧了眉头,“我不仅是你的母亲,更是大周的皇帝。”
  点点头,李初道:“是啊,谁也无法否认这一点,那么陛下有何吩咐?”
  明摆着就是装糊涂,当做听不出武媚娘话中的意思,武媚娘气的火冒三丈,指着李初道:“这个时候你还想和我装傻,你不知道我什么意思,我是你的母亲,更是大周的皇帝,你送给你姑母的那些东西,不应该第一时间送给我吗?”
  行吧,眼看李初压根儿不接武媚娘话茬的意思,武媚娘能怎么办,只能把话说出来。
  可是李初听到武媚娘的话后嗤笑一声,就是这一笑,让武媚娘额头的青筋不断的跳动。
  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李初笑声中的不屑和轻蔑,李初她是在笑武媚娘没事的时候从来想不起自己还是李初的母亲,只有有事的时候才能想起这回事,果真是贻笑大方。
  然而武媚娘又有什么办法反驳,自然而然的,本来理直气壮的让李初进宫来听她的训斥,这一下子气势全都没了。
  “陛下分明很清楚我为什么这样做。为何却依然能理直气壮的质问我?”明明不把自己当成李初母亲的人是武媚娘自己,现在倒是提醒李初,她李初的母亲了。
  人呐,总是不由自主的寻找利于自己的立场。
  “不如陛下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突然下诏让薛府大办姑母的寿宴?”李初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大肆张扬,都是为了让武媚娘先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毕竟武媚娘的心思李初不敢赌。要说武媚娘对于城阳长公主,或者是对薛家没有任何意见,李初半个字都不信,那么李初就要弄清楚武媚娘打算怎么做。
  “你是怕我陷害薛家陷害你的姑母?”武媚娘是何等的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李初话中的另一层意思。
  “难道没有可能吗?虽然,陛下答应过我一些事情,可是只要有利可图,陛下随时可以将这一切抹去。”武媚娘只有在对自己有利的情况下,才会记住自己曾经许下的承诺。
  换而言之,如果情势一旦对自己不利,武媚娘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利于自己决定。
  李初不仅一次从武媚娘的嘴里得到承诺,但是武媚娘每一次都有开脱自己的理由。
  “你就这么防备我?”武媚娘显得不可置信的望向李初。
  李初再一次笑了,“陛下,这样的神情让我觉得自己似乎在面对的人不是陛下。”
  话中另有深意,武媚娘绝不可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