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这已经是真相了
刘佳这个名字，王岚一定听过。而且还有一个作业本作为搜索条件，一瞬间王岚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小女孩的模样。
“王处，你看！”
“作业本？这个有什么线索么？”
“这个孩子叫刘佳。还记得心怡佳苑么？那时候，秦家庆动用金蝉脱壳的办法，而那个被秦家庆替换的女孩就叫刘佳。这么看来，崔小绿是刘佳的老师，她班上的学生都”
顿时，王岚背后被汗水浸湿了。
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恐怖感觉，瞬间弥漫王岚的五脏六腑。
崔小绿，不只是刘佳的老师，而且还是宋嘉的老师
身后的胡青也是被吓得面无血色，要不是今天王岚识破了崔小绿的身份，胡菲菲也一直处于危险之中吧？
王前锋抓着椅子的手突然一用力，在一阵脆响之中，椅子的手把暴碎。
该死的魔族，好狠，好毒辣！
“叮叮铛，叮叮当”
王前锋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是我。”
“王处长，你说的那个崔小绿刚刚买了前往徐市的高铁，但我刚才追踪了高铁，她并没有乘坐那辆车。我们通过监控追查她的行踪也跟丢了。她有反侦察能力，请问她的危险性，是否全面寻找。”
全面寻找就是不单单是天剑局权限内的寻找了，而是全方面的通过露面监控，商场监控，店铺监控等等。只要是有摄像头的地方，全部汇总搜寻，需要多个部门配合。
“全面寻找，她是隐藏的魔族间谍。”
从崔小绿的家中出来，虚实云那边也完事了。虚实云的脸色不太好，不，准确的说所有弟兄的脸色都不太好。
他们可以接受魔族杀人，也可以接受同胞被杀，但无法接受同胞被当成食物一般放在冰箱中，成为想吃就取的食材。
“报告王处，全部整理好了。”
“带回去鉴定。”王前锋说着，再次掏出手机，“李维新，你那边准备好了么？”
“老王，干嘛这么严肃？早准备好了。”
“抓人！”
“证据到手了么？”
“别废话，抓人，尤其是他的贴身女保镖，决不能放过。”
“好好！干嘛火气这么大。”电话那头，李维新笑着挂了电话，当电话挂断的瞬间，脸色当场黑了，“动手，抓人。”
“处长，情报处有证据么？抓了马博那可是桶马蜂窝啊。”
“如果不是看到了什么让王前锋非常恼火的东西，他不可能和我这么说话的。抓！就算抓错，也是他背锅，记住，马博身边的女保镖马小雪，一定要拿下。”
跟着王前锋回到天剑局，化验分析组已经开始全员忙碌了起来。也许他们就是干这个的，接受力比情报处的好一点，脸色平静的将胳膊腿啊什么的分类、取样。
而在王岚回来后没多久，李维新那边也完事回来了。
“这么快？没遇到麻烦？”
李维新刚刚进来，王前锋急忙问道。
“都很配合，但只抓到了马博一人，他的女保镖说请假了没来上班。”
“扯淡，今天生命一号新药发布的时候我都在新闻里看到她了。”
“但我们找遍了，没有。”
“带他去审讯室！”
王岚本想跟进审讯室旁听，结果手机响了，宋嘉醒了，吵着要哥哥要妈妈。弟兄们安慰不住，王岚想了想，今天的事基本算是圆满搞定。
线索已经有了，自己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跟王前锋说了一声便离开了。
要了一辆车，开车回到香庭湾。刚刚进门，宋嘉就像树袋熊一般的扑到王岚身上。
“哥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呜妈妈没了，哥哥也没了我好怕”
“哥哥去抓坏人了，哥哥抓了坏人，小姨就安全了，她就可以回家了，我不是给你留了纸条么？”
“我”宋嘉将脑袋埋在王岚的肩膀上，“坏人抓到了么？”
“差一点点，不过坏人跑不了，哥哥有很多朋友，不是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抓坏人，一定能抓到的。”
“哦”
“对了嘉嘉，你认识一个叫刘佳的人么？”
“刘佳？”宋嘉抬起头，眉头紧锁，“不认识吧”
“那你们崔老师呢？你知道她和那些学生走得比较近？经常私下里说话？”
“私下里说话？没有啊她和七班的同学比较好。崔老师这个学期才做我们班主任的，在以前她一直带七班。”
“七班？那个刘佳是不是七班的人？”
“我这个学期才转学过去啊，我怎么知道？哥哥，你怎么突然问起崔老师？”宋嘉抬起头，小眼睛盯着王岚，“不对，你今天去抓坏人，现在又这么关心崔老师你说的坏人是崔老师？”
王岚诧异的看着宋嘉，这小丫头有时候智商还是在线的么
而后，王岚小心的度了一道星力进入宋嘉的体内。虽然王岚相信眼前的宋嘉依旧是他的宋嘉。但在知道崔小绿就是魔族间谍，并且还是宋嘉的班主任的时候，王岚的心一直悬着。
鉴别是不是魔族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用星力测验。普通人是不会对星力有反应的。而星力又是属于每一个不同的人，别人的星力侵入到另一个星武者的体内，会自然的产生排外反应。
如果宋嘉已经觉醒星武者天赋，或者体内潜藏着魔族的话，在王岚星力侵入的时候会自动反抗。就好像外来细菌，病毒会被白细胞攻击一样。
这个方法，只有对非星武者有效。
“哥哥怎么回事，我身体突然好热你给我下药了？”
王岚果断的把这娃扔到沙发上。简直不能忍了。
“咯咯咯开个玩笑嘛，这就生气了？”
“我真怀疑你们学校的教育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小小年纪，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怪我？也不看看现在的电视剧，随便点开一部没有那些东西？对了，你刚才送进我身体的那种火热火热的东西是什么？就是你们星武者的星力么？”
“嗯！我是火属性的，所以就是热的。要是心语姐姐给渡星力，保证冻的你打摆子。”
“那你这么做的目的呢？”
“不告诉你！”王岚没有解释，宋嘉知道的太多不好。至少，她没事王岚就放心了。
本来王岚还想让宋嘉再睡一会儿，但宋嘉不愿王岚也只好陪着她聊天看电视。
而此刻，天剑局外面却是已经吵翻了天。
无数民众还有新闻记者聚在天剑局外，要求天剑局给出了交代。这次抓捕马博，绝对是捅了马蜂窝，而且这个马蜂窝一夜之间就扩散到了全国乃至全球。
生命一号的问世，举国震动。
国际上，国家上，都正打算给马博一个什么奖项啥的的时候，当天夜里，苏市天剑局就把人抓了？而且，连个理由都没有？
民众当然不答应，记者当然跟打了鸡血一样。
此刻天剑局的电话，那是从楼上响到楼下。
“诸位市民，还有媒体朋友们，事关机密，我不能透露，还请你们配合，尽快散去。”
“天剑局先抓了嘉怡生物科技的王琪博士，现在又抓了森马医药的马博博士，请问他们是触犯了某条法律了么？”
“对啊，年前嘉怡生物科技就有公告，他们对人类基因缺陷疾病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年后将公布成果。还没来得及公布就被你们抓了。
而后马博的生命一号今天问世，他又被你们抓了。请问你们这是要消灭一切可以消灭癌症的东西，让癌症继续威胁我们的生命么？”
这个问题，可就诛心了。
对外发言人锐利的目光射向发问的中年女记者，“这位女士，请你注意你的言辞。我们得到确切情报，两位杰出博士已经被魔族盯上了。
要让疾病继续威胁我们人类生命的不是我们，而是魔族，我们将他们带进天剑局也是为了保护。天剑局一切行为都属于机密，你们不要再深究了。如果事情得到解决，我们自然会公布细节。还请你们现在散去，如果你们不愿配合，我们会强制性疏散。”
天剑局高层会议室之中，陆昭的脸色也非常难看。
当然，他不是责怪王前锋今天的行动，王前锋的行动是得到他首肯的。虽然知道抓捕马博会有舆论压力，可他却没想到压力会这么大。
而且不仅仅是来自民间的压力，甚至还有来自官方其他地方的压力。
癌症啊！能治疗癌症的药物啊。
只要是活着的人，谁不激动？所有人都怕死，不仅仅是得了癌症的病人会跳，怕死的人都会跳。
一直以来，天剑局行事不需要向谁解释。除了向国防部和一号首长之外，他可以对谁都说无可奉告。
但这一夜，却让陆昭看到了另一个层面的力量，那么的强大。
“阿峰！你向大家介绍一下吧。”
“事情的起因，是嘉怡生物科技的临床试验出现的问题，接受治疗的五个病人都出现了局部魔化的特征。
而另一边，嘉怡科技提交给药品监管局的样本分子式和我们获得的魔化药剂的分子式有九成的相似。
但我很快就排除了嘉怡生物科技的嫌疑，因为那百分之十的不同，正是魔族基因。也就是说，魔化药剂和生命药剂，是用同样的方法制造出来的。
不同的是，生命药剂是将我们人类健康的基因编码编辑制造。而魔化药剂，是掺入了魔族基因，从而达到侵略我们人族的基因目的。
因此，我们逮捕了生命药剂的制造者王琪女士，并从她口中获知一个线索。要想制造生命药剂必须知道人类基因编码公式。
而这个公式只有她和她已故的爱人宋子锋知道。所以我们猜测，制造魔化药剂的很可能是她的已故爱人宋子锋，并以此制定了一个诱饵计划。
但这个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却被一个人否定了。他不仅否定了，而且仅仅在一夜之间找到了真相。”
“真相？”
“对，在我看来，这已经是真相了。”
“那个人，又是王岚？”陆昭这一次的表情，已经可以作为表情包了。
第一百四十五 有点东西
虽然之前王前锋也有在电话中向陆昭汇报，但电话中的汇报很简略，王前锋也只是汇报最重要的一部分，马博的侄女兼保镖是魔族，他的冰柜中藏有很多人类尸体。
马博和女保镖朝夕相处，所以陆昭才会在明知道会有压力的情况下下令抓捕。而陆昭的心底，却是希望马博是无辜的。一个人类伟大的科学家，背叛人类将是人类巨大的损失。
但现在，看着王前锋的脸色，陆昭突然感觉事情似乎比自己的期待值低了很多。
“是的！王岚给出了与我猜想不同的推测，而且比我的猜想更加有据可循。
他认为，制造魔化药剂的并不是宋子锋，而是马博。马博是宋子锋和王琪的老师，当年是有机会接触到基因编码公式的。
而马博的生命一号，与王琪的生命药剂有着天然的竞争关系。并且，生命药剂比生命一号领先了一个领域。如果生命药剂和生命一号同时间问世，生命一号将直接退出竞争舞台。
所以，马博在大年三十的下午造访王琪家，愿意用森马医药的估值换取嘉怡生物科技的百分之五十股份。目的，就是为了得到生命药剂的制造技术。”
“等等！”李维新突然举手，“你之前不是说魔化药剂是马博制造的么？生命药剂和魔化药剂是用同一种方式制造的。你现在说的，不是前后矛盾？”
“并不矛盾！马博必须要符合他的人设，基因编码公式只有宋子锋和王琪知道，他不知道。至少，这么做能让别人以为他不知道。
如果有人对他产生了怀疑，这个举动也会作为马博并不是魔化药剂制作者的佐证。但，王岚接下来调查出来的东西却推翻了马博不会基因编码公式的结论。
首先，第二天，嘉怡生物科技爆出实验异常，时间点非常巧合。其后，生命一号也在王琪被捕之后高调发布。
而在警司那边，又有一个线索被发觉。嘉怡生物科技中一个研究员的前妻和女儿被一伙黑社会势力绑架，指使绑架的人，是他们本次打击的首要目标乌鸦。
乌鸦已经得到证实，他与魔化药剂有着直接的关系。而乌鸦威胁嘉怡生物科技的研究员嫁祸嘉怡生物科技也让森马医药获利，他们必定有利益联系。
再加上，王岚以此为推测进行求证，在马博的女保镖家中发现她是魔族的证据，以此作为依据，马博背后有魔族支持基本可以敲定。
马博能在十年间白手起家，创立森马医药，这是商业奇迹的同时是不是也有暗中势力扶持的原因？否则，一个年过古稀的人，怎么做到十二年间做下这么大的事业？
在现如今的医药行业，没有空白区了。开疆拓土，没有经济实力和科技实力结合不可能完成。
我们现在在汇总线索，后续还会有新的突破。”
听完王前锋的汇报，包括陆昭在内的各处主管的脸上露出了一些茫然。
王前锋的说的内容并不是多么匪夷所思，完全是一套推演的逻辑。但是这件事的背后意义，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全国天剑局眼下首位任务是什么？国防部的大佬目前最为关心的是什么？魔化星武者的起源，魔化药剂的来源。
这就找到了？
大年初一，新年开头的第一天，那么的猝不及防？
所谓的开门红，最红的也不过如此吧？
“呵呵呵”陆昭突然间轻笑了起来，“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我孙女经常抱怨的一句话。你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先到来。
对我来说，还真的是不知道惊喜和明天哪个先到。上次王岚的嘉奖令还在金市总部那边，问我什么时候下发。我当时还说怎么就一个玄月勋章，现在看来，他们又得压一压了。王岚立功的速度太快，奖励的速度跟不上他立功的速度啊。”
“哈哈哈”会议室，响起了轻快的笑声。
“那局长，我们的压力”
“过会儿我直接上报国防部，今天中午以后，不会有任何压力了。这一仗，爽！”
天亮时分，宋嘉再王岚的怀中睡着了。王岚将宋嘉再次抱回房间。嘉嘉能睡觉，他暂时还不能。
起床，开车前往天剑局。
“叮咚。”
手机跳出一条信息，是谢思思发来的。
“王岚，听说你小姨出事了？要紧么？我很担心你。”
王岚笑了笑，让小爱回复了一句一切在掌握之中，没事。
“嘟嘟”
许向来电话了。
“岚子，要不要帮忙？”电话刚接通，电话那头传来许向的声音。
“不用，没什么事。”
“别和哥客气，哥别的本事没有，让沉默发声还是有点把握的。还有宫飞羽那货也是，我和他在一起。”
“真没事，不信你们问心语，她知道的，事情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小姨只是被保护起来了。”
“哦，没事啊？没事我挂了。”
事情昨天发生的，今天早上消息才开始扩散。对许向他们大清早就来关心王岚很是受用。兄弟果然没有白认。
要换了塑料兄弟，这时候早就撇清关系了。被天剑局抓了，事情绝对小不了。
来到天剑局，门口那些寻求说法的百姓已经不见了。大年初二，整个天剑局显得非常忙碌。
“报告！”
“进来！”王前锋办公室，还有三个人正在汇报工作。
“你来了，正好一起听听。”
“是！”王岚笔直的站在一边。
“王处，带回来的那些肢体经过化验，都是近一年来的失踪人口。有的人甚至并没有报失踪，可能亲人都不知道已经出事了。
而其中，我们发现了那个刘佳小女孩的一条腿，从检验来看，刘佳是前年上半年，最迟五月份遇害的。
有此可以推测，这一年多依旧在上学的刘佳，其实早已经成了魔族的躯壳。由此可以推测，一个魔族间谍，或者说高等魔族间谍，至少有两个隐藏身份。他们之间是可以互换的。
而且我们在刘佳的家中也发现了一本日记本，日记本的最后一篇日记就是一七年五月五号。”
“那本日记在哪？”
“在这！”对方将一本小心的抱着树皮的日记本抵到王前锋的桌上。
“报告，我们昨天夜里连夜审讯了马博，但他却非常不配合并且一问三不知。尤其是我们道出他的保镖兼侄女是魔族间谍的时候，他的表情很惊讶，仿佛真的不知道。”
“你觉得他不知情？”
“不，我觉得他一定知情。但是他的身份特殊，我们也不能对他用刑。而后的询问陷入了僵局，他只说他的律师没有来之前他拒绝回答一切问题。”
“荒唐！还律师呢他当这里是警司么？”
“但我们不能对其用刑，审讯就无法继续。”
“精神印刻呢？”
“马博已经八十岁了，小脑已经有了开始萎缩的迹象，精神印刻会对其大脑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如果找到真相还好，但万一我们不敢孤注一掷的冒险。
精神印刻吴少校也说，还是等掌握更多证据，确定性更高一点再进行精神印刻，这个情况下太冒险。”
“报告王处，我们搜查过整个森马医药，包括与其相关的子公司，代工企业，甚至有过合作的公司，全部没有发现魔化基因制造的迹象，就连设备都没有。”
“王处，诸位大哥。”王岚突然开口说道，“我记得小姨和我说过，生命药剂的实验对设备的要求非常高。制造设备的要求也非常高，我小姨公司的设备都是从国外渠道引进的，可不可以从这一块入手？”
听了王岚的话，三人眼神顿时亮起，“可以，多谢王中尉，这种尖端设备肯定很稀少的。我们这就回去查。”
“嗯！你们出去吧，继续追查。”
三人离开之后，王前锋对着王岚笑了笑，“你坐！这一次，你做的很好。”
“王处谬赞了，卑下只是尽之本分而已。王处，那本日记能给我看看么？”
“拿去吧。”
王岚接过日记本，翻开。
刘佳的字迹很漂亮，丝毫看不出写这些字的竟然是一个当时还只是上二年级，还没上三年级的孩子。显然，刘佳的父母对这孩子的教育很上心，至少学过很多年的硬笔书法了。
王岚从日记的最后面翻起，重要的线索，肯定只是在后面几页。
“那个马小雪和你发现的崔小绿没有抓到，是本案最大的遗憾，如果抓到他们，这件案子就没那么麻烦了。
我们动用了所能动用的所有力量，这两个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可能，回到了他们隐蔽的巢穴了。”王前锋自说自话的叹息道。
“我当时和崔小绿当面过，只是当时没有警惕。现在想来，确实有点粗心了。当时我该让崔小绿留下来协助调查的。我想当时我多说这么一句话，崔小绿可能就当场暴露了。”
“这不能怪你，在那样的情况下，谁会无缘无故的怀疑崔小绿？我们不是神仙，又不是能掐会算。”
突然，王岚翻阅日记的动作顿住。眉头紧锁了起来。
“怎么了？你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王前锋突然紧张的盯着王岚的脸。也许从昨天开始，王岚在王前锋的心底也发生了蜕变。
以前，王岚在王前锋的心底依旧还是个晚辈，属下。只是这个晚辈运气有点好，功劳立的有点多。
可昨天之后，王前锋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对王岚的评估是何等的低估。
看似是好运，却又不是完全好运。王岚总能发现他们没有发现的细节，而细节，却往往注定了成败。
“王处，您看，这一篇日记，似乎有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