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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七皇子的团宠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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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番外2未若柳絮因风起2

书籍名:《[清穿]七皇子的团宠日常》    作者:箜之伶


        自从那日之后,    胤佑隔三差五就跑到渌水亭找他老师请教问题,却再也没有遇到过纳兰小姐。

        只是有一次,隐隐约约听到远处传来琴声,    合蜿蜒的流水声,    倒是没有小儿女的缠绵悱恻,却听出一股慷慨激昂的浩然之。

        琴棋书画,后三样胤佑都学得不错,    只有琴艺不甚精通。平时听到的么是庄严肃穆的祭祀乐章,    么就是家宴上烘托氛围的奏乐。这就跟听戏一样,    喜庆是喜庆,就是太多听两遍就腻了。

        今儿这曲听可新鲜,    以往没听过的。一会儿平淡甚远,一会儿又势磅礴,不知不觉间,    引人入胜。

        忽然,    一只手搭上胤佑肩头,他也浑然未觉。

        “王爷,王爷……七阿哥!”富敦叫了他好几声,都不他回应,就感觉奇怪,    这水里有么,    他能看这么久。

        于是,也跟低头向溪水张望,    只红『色』的锦鲤欢快的在澄澈的溪水鱼尾摇曳。

        “这渌水亭一整片庄园就是我阿玛根据这条小溪临水而建,他最喜欢这里,说读书人就该有这么个地方,静下心来好做学问。”

        胤佑却自顾自的问道:“这是谁在抚琴?”

        富敦一愣:“是我的胞妹。”

        “啊,    原来是师姐。”

        富敦皱眉,一不小心心的想说了出来:“你也从未称呼我一声师兄。”

        胤佑抬起头来,笑搂过他的肩膀:“急么,往后有的是机会。”

        富敦没听懂他么意思,老实巴交的说道:“你想听琴,咱们去亭那边坐便是。”

        胤佑迟疑道:“这样会不会唐突了师姐?”

        富敦摆了摆手:“我这妹妹别的女不同,活得比男还通透硬朗,不甚在意这些。”

        胤佑想起那日在小径遇纳兰小姐,对方确实从容又礼数周全,并慌『乱』之态。于是,便同富敦一道过去了。

        纳兰小姐坐于亭,琴就放在石桌上。心神都融入在乐曲的情绪,对于靠近的二人浑然未觉。

        一旁的侍女正行礼,胤佑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静声。自己则与富敦站在亭外,以免惊动了抚琴之人。

        直至一曲终了,胤佑从浑厚激昂的琴音回过神来。他看向亭内,此时,纳兰小姐注意到他们,站起来屈膝行礼。

        “锦心,”富敦笑迎向妹妹,“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七阿哥。”

        胤佑这注意到,原来师姐的闺名唤作锦心。听就不是满洲女儿的名字。但她的母亲是汉人,想来兴许是卢氏生前起的。

        纳兰小姐含蓄的笑了笑:“淳亲王,上次过了。”

        胤佑笑道:“向师姐请教,这是么曲?”

        纳兰小姐说道:“《广陵散》。”

        胤佑一惊:“是嵇康的《广陵散》!”他思索片刻便说起了典故,“《说新语·雅量第六》记载,嵇散临刑东市,神不变,索琴弹之,奏《广陵散》。曲终,曰:‘袁孝尼尝请学此散,吾靳固不与,《广陵散》于今绝矣!’。”

        “只是……这《广陵散》不是早失传了吗?师姐又是如何习得?”

        纳兰小姐『摸』了『摸』石桌上的那琴:“民间传,夜宿月华亭,夜不能寝,起坐抚琴,琴声优雅,打动一幽灵,那幽灵遂传《广陵散》于嵇康,更与嵇康约定:此曲不得教人。人都说是嵇康不肯将此曲传授他人,令名曲失传。”

        胤佑向她投去探寻的目光:“莫非……另有隐情?”

        纳兰小姐接说道:“嵇叔夜列竹林名士之首,俊逸出尘,容止可观。《广陵散》并非他所作,又怎会他失传。整首曲都记录在《神奇秘谱》,又名《聂政刺韩傀曲》。他临刑前说于今绝矣,不过是再没有人能弹出此曲的灵韵罢了。”

        胤佑恍然大悟:“聂政刺杀韩傀,《史记-刺客列传》与《战国策》都有提及此事。韩国大臣严遂与韩韩傀仇怨颇深,于是,不远千里找到聂政,以重金请其刺杀韩傀。聂政只是个市井之徒,认为诸侯之卿驱车千里,重金邀请,此番礼遇,他必将士为知己者死。于是,他刺杀韩傀之后,割面,剜眼,剖腹隐匿自己的身份,保全严遂。”

        纳兰小姐接将故事讲完:“韩国国君悬赏百两黄金征集线索,后来是聂政的姐姐聂荣,她以为弟弟是不愿连累她,所以不肯暴『露』身份。聂荣不愿弟弟成为名剑客,便将此事公之于众,以列其名。”

        胤佑轻轻摇头:“人称赞聂政士为知己者死的畏概、聂荣不惧杀身之祸,让弟弟成为名扬天下的刺客,严隧知人能得士,偏偏没有人人同情韩傀死得何其辜。”

        这时候,纳兰小姐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脸上,若有所思的看了许久,悠悠问道:“韩傀真的辜吗?”

        胤佑耸了耸肩:“史书没说,我也从得知。”

        纳兰小姐叹道:“为一己私怨,买凶刺杀一国政,这是重罪。即便韩傀有罪,自有律制裁他,而不是刺客杀之。韩国最后成为六国之第一个被秦所灭的诸侯国,不是没有道理。”

        富敦站在一旁,听他俩你一句我一句,将《广陵散》背后于嵇康聂政的两个故事娓娓道来,发觉自己竟然一句话也『插』不上。

        “不……我命人上一壶茶,你俩坐下来慢慢聊?”

        纳兰小姐抱起石桌上的琴:“想必淳亲王与兄长也有正事谈,我就不打扰了。”

        胤佑看了一眼她怀那琴,身边明明簇拥好几位婢女,却不让她们拿,想必纳兰小姐对此琴应是分外珍惜:“师姐,我还有个问题。”

        纳兰小姐答道:“此琴名为九霄环佩,传说是李隆基的三皇当年登基所用,我阿玛费了许多周折为我寻来。”

        胤佑:“……”

        他问题还没问出口,对方就给出了答案。

        其实,他根本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那琴的来历,他就是想与师姐多聊一会儿。

        等纳兰小姐的身影消失在花园小径,胤佑『摸』了『摸』自己的脸,问富敦:“我是不是表现得太明显了?”

        富敦反问:“么?”

        “没么。”

        自打儿搬出宫以后,皇后想他一面可不容易。难得他盼来了,这小却坐在窗下,看院里那颗梧桐一懂不懂。

        这小捣蛋鬼发么呆呢?难不成有心事。

        “儿,儿!”皇后『摸』『摸』他的头,“想么呢?”

        胤佑大大方方的说道:“想成婚了。”

        “哈?”皇后赶紧在他对面坐下,捏他的脸笑道,“前些日不还说阿玛比你大婚,你就逃到甘肃去,这几日,就开始打自己脸了?”

        胤佑将自己的脸蛋儿解救出来:“这有么奇怪的,孟不也说‘人,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艾’,我这个年纪有一个倾慕的对象,想娶她不是很正常。”

        皇后听明白了,这是人选都找好了。却又不怀好意的问道:“谁呀,总不会是张廷玉吧。”

        “哪儿能,张廷玉儿都能背《三字》了,再说,张师傅不喜欢我,不肯儿许配给我。”

        皇后瞪他:“张英同意我还不同意呢。”

        胤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又问道:“额娘,你们那个时代也认为双生,尤其是龙凤胎,真的是不吉利的吗?”

        “当然不是,龙凤胎在新生儿概率只有千分之一到千分之五,可以说运爆棚好吧。”皇后若有所思的看儿,“怎么,仙君你还有这份担忧啊?”

        “那倒没有,我这不是担心我阿玛找麻烦吗。”

        “说了这么半天,你到底看上谁家姑娘了,人家看上你没有?”

        胤佑摆了摆手:“这个先不急,我还有个问题。”

        皇后很不耐烦:“么问题,赶紧问!”

        “她大我几岁,可以吗?”

        “几岁?”

        “三岁。”

        皇后抚掌大笑:“那不是很好,女大三……哦,你也不需。赶紧说,是谁家姑娘。”

        “是……容若的女儿,富敦的胞妹。”

        “啊???”皇后也很意外,“纳兰卢氏竟然还有个女儿?”

        胤佑点点头,接下来就与纳兰小姐的几次面同皇后细细说了一遍。

        皇后听听脸上的笑容就愈发深刻:“是个不错的姑娘。她长得漂亮吗?”

        “就是广寒宫里的嫦娥仙,也不过如此。”胤佑问她:“额娘喜欢吗?”

        “你喜欢的我都会喜欢。”皇后捧儿的脸,“那我去你阿玛说,让他给你指婚。”

        “等一下!”胤佑忽然拉住皇后,“我想,先问问她愿不愿意。”

        皇贵妃『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那你得做好被她的父兄揍一顿的打算。”

        “不能够。”胤佑自信满满的说道,“从小到大,容若最疼我了,富敦么都听我的,他们怎么会揍我呢。”

        “那你为么去问她呢?”

        “我希望她也是心甘情愿做我的福晋,而不是为我阿玛指婚,不得不嫁给我。”胤佑拉了拉皇后的手,“你说的,孩的安全感来源于他信父母彼此爱,而我们都爱他。所以,我的福晋不能只是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好。”

        皇后笑死了:“那你就去问问吧,他们是揍你,你就赶紧跑。姑娘是不答应,你也别太伤心。”

        胤佑向来是个行动派,他想做的事情,一定回去做,而且做得十分坦『荡』。

        这日,他与富敦纳兰小姐在渌水亭说起书,聊到王羲之,又聊到他的几个儿在书上的造诣。

        最后,说到王凝之,说他笃信五斗米道,孙恩攻打会稽时,不听手下进言,不设防备,祷告后信请得“鬼兵”助阵,而与诸一同遇害,『逼』得谢道韫一介女流领兵守城。【百度百科】

        胤佑摇头轻叹:“谢道韫曾说过,谢氏一族,论长辈叔父,还是平辈兄弟,都很出『色』。我真想不到,天地间还有王郎这样的庸!”

        纳兰小姐笑道:“王凝之不是庸,他的草书隶书皆得其父真传,颇有可观之处。”

        胤佑说:“那……师姐何不瞧瞧我的楷书如何?”

        纳兰小姐点了点头:“好。”

        下人取来笔墨纸砚,扑在石桌上。胤佑提笔,在纸上写下,两行字。

        纳兰小姐看完就皱起了眉头,随后退到了亭阁一隅,么也没说。

        富敦也凑过来看了一眼,看完就生了,但他从小就是胤佑的哈哈珠,系实在太过亲密,况且胤佑身份摆在那里,就算他生了,也说不出过激的话来:“七阿哥,我妹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怎能如此冒犯……”

        “哥哥!他不是冒犯,是尊重我。”纳兰小姐转回身来,拿起那张纸,那上面写两句诗,“何日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将。”【《凤求凰》司马如】

        这写得很直白了,任谁都能看明白。

        纳兰小姐说道:“淳亲王的颜体端庄遒劲,刚健有力,难得一。”

        “那师姐是答应了?”

        纳兰小姐摇了摇头。

        胤佑不解:“难道师姐认为我也是弃一城百姓『性』命不顾,笃行神佛的庸?”

        “自然不是,淳亲王在西北的事迹我也有所耳闻,您是横刀立马的年将军,弱冠之年便立下赫赫战功,当有卫霍风采。”

        “那师姐觉得我哪里不够好?”

        “你没有不好,是我不够好。你是诸皇除了储君之外,最为贵重的淳亲王。我是纳兰家不愿被外人知道的女儿,没有资格做你的福晋。”

        “不是!”胤佑嘴角忽的『露』出一抹浅笑,“你心装的是嵇叔夜、谢令姜那样的人物,怎会如此妄自菲薄。你认为我是皇,做了我的嫡福晋,往后我还有侧福晋、庶福晋,所以不愿意。”

        纳兰小姐笑点点头:“我阿玛说七阿哥自幼天资过人,果然所言非虚。既如此,咱们就当刚么也没发生过,此事翻篇了。”

        “没有!”胤佑眼『露』出比坚定的神『色』,“没有侧福晋,也没有庶福晋。师姐若是答应我,此生此为你一人。”

        富敦听不下去,赶紧上前将他往亭外推:“七阿哥你在说么胡话,哪有女儿家跟男私定终身的道理,传出去……”

        “我答应你。”他话未说完,纳兰小姐的平静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他又转回身来,拦自家妹:“你不能答应,你怎么能答应呢,这不合规矩。听话,快回你自己的小院去!”

        胤佑搂过他的肩膀,笑道:“我可没有私定终身,还是按流程办事的。”

        说完,他就带富敦走了:“陪我进宫。”

        晚上,富敦将这件事情源源本本的告诉了父亲,没曾想,对方却一点也不生:“闺女是我生的我养的,我知道她是个么『性』。七阿哥也是我看长大的,我是他的老师,自然也清楚他的秉『性』。他们俩都是有主意的人,你的那些迂腐的礼教约束不了他们。”
        “可是……”

        纳兰摆了摆手,打断他:“等吧。”

        其实也没有等多久,身为礼部尚书,纳兰自然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

        当康熙再一次同胤佑提起大婚的事情,他竟然意外的同意了,但求只有一个,他只肯娶纳兰家的闺女。

        纳兰有好几个闺女,年纪合适的除了纳兰锦心,还有一个,今年十五岁,是容若的继室所出,也是嫡女。

        当两个女孩儿的生辰八字胤佑的一同送往钦天监的时候,反馈给康熙的结果却是大的那个最为合适,小的不合适。

        但康熙却有些犹豫,毕竟纳兰的大女儿比胤佑年长三岁。于是,他将自己的顾虑说给皇后。皇后却说:“大一些好,小七就一副总也长不大的样,福晋大一些能包容他,也能料理好王府的一应事务。”

        康熙却皱起眉头:“朕总觉得哪里不对,他以前抗拒婚事,这次却欣然同意,还点名娶纳兰家的女儿。”

        “您又不是不知道,他自幼与纳兰大人亲近,纳兰大人又是他的老师,论是学问还是品行颇受其影响。”

        康熙点点头:“纳兰与朕自幼识,富敦也是朕看长大的孩,他的养出来的儿女品行自是没的说。”

        既然钦天监那边都说生辰八字合,那也没么可挑的。礼部选了日,皇上赐婚。皇大婚,三媒六聘,该有的仪式一样也不缺。

        当赐婚的圣旨传到明珠府上的时候,一家人可是高兴坏了。他们家有郡主有额驸,马上又出一个王妃。

        胤佑纳兰小姐几次面都是在渌水亭那边,并不在明珠府,此府里其他人并不知道此事。

        一开始听说皇上赐婚,都以为是纳兰继妻所出的女儿,为她的年纪最合适,本也参加选秀的。夫人还特意请了教习嬷嬷,教导女儿规矩礼仪。

        然而,传旨太监宣读完圣旨,众人知道,去做王妃的竟然是虚岁二十二,还没有出阁的大小姐。

        大小姐在家说一不二,当年明珠罢,她小小年纪面对康熙派来抄家的兵丁都能做到处变不惊,更何况内宅这些『妇』人,没人敢在背后议论半句她的闲话,继母也不敢。

        大婚前两日,胤佑去了趟慈宁宫。

        苏麻喇姑一他就笑道:“老祖宗快瞧,咱们的新郎官来了。”

        胤佑先给太皇太后请安,又陪她老人家说了会儿话,聊的都是些大婚的事情。

        而后,胤佑就跑进暖阁,从黄花梨的大木柜顶上取下来个匣。

        太皇太后苏麻喇姑疑『惑』的互对望一眼,早不记得那里面装的么东西了,只以为是胤佑儿时的玩具。问他他也不说,只是笑道:“这是真正的聘礼。”

        结婚是一件尤为繁琐的事情,进了洞房还得被热情洋溢的嬷嬷折腾。胤佑耐『性』最后一项流程走完,就周围的人全都遣了出去。

        屋里燃红烛,四处都贴大红的喜字。新娘一身正红嫁衣,端坐在床沿上。胤佑挑起她的红盖头,『露』出那张清雅绝伦的脸。

        虽说出嫁,但王妃的妆容并不浓艳,恰到好处的突出她本来的姿容,端庄大,又风情万千。

        王妃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那眼好似含一汪清泉,澄澈幽静,又似一块通透的玉,看不出半分瑕疵。

        胤佑笑道:“仙姿玉质,王妃真是仙女……不不,仙女也不如你。”

        “不叫师姐了?”王妃也看他,英姿卓绝的年郎,其人如玉,若生在魏晋,岂非掷果盈车。

        “不叫了,”胤佑想了想,“也不叫你王妃,就叫你锦心可好?”

        王妃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竟有了几分小女儿的情态:“随你叫么。”

        胤佑不知从哪儿拿出个木匣:“我有东西送给你。”

        “这是么?”

        “你打开看看。”

        王妃打开那木匣,里面只是躺一方手帕。她拿起来细细的瞧,眼眸倏地弥漫上一层水汽:“这是……我记得它,幼时父亲一直将它带在身旁,不知从哪一日期,再没过。他说过,这是我母亲生前绣的。”

        胤佑赶紧拿指腹抹掉她颊边的泪水:“别哭别哭,妆都花了!这帕是我三岁那年,被我阿玛揍了一顿,你阿玛拿它给我擦了眼泪,从此就留在我这里,我替他保管。”

        “我是想说,这是信物,那时候你阿玛就将你许配给我啦。没想到新婚之夜,还惹你哭一场,是我不好。”

        他眼珠转了转,『露』出个狡黠的笑意,忽的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本书来。凑到王妃耳边轻声道:“……叫我照学,我给打发走了。我不跟她们学,我就跟你学。”

        王妃抹了眼泪,终是没忍住,破涕为笑:“那是不是从今往后……”

        “从今往后只跟你学,没别人么事。”

        胤佑翻开那本他老早以前就读过的《崔莺莺待月西厢记》,在摇曳的烛光下轻声的念:“绣鞋儿刚半拆,柳腰儿恰一搦,羞答答不肯头抬,只将鸳枕挨。云鬟仿佛坠金钗,偏宜鬏髻儿歪.我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