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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龙说着，宿命之眼显现于面前，其中还隐藏着命数长河的虚影。
此举，一是为了震慑长生大帝，第二则是令他更有信心赌下去。
像长生大帝这等人物，又何尝不明白牧龙此举的意义，他允诺道：“既是与你合作，朕自当尽力，这一点，你放心即可。”
“如此，甚好。”
牧龙点头，算是与长生大帝达成合作。
下一刻，他便开始向长生大帝询问异冥体内力量之事。
须知，一位巅峰帝境强者的底蕴，除了他所收集的宝物之外，还有记忆，见识，远胜寻常生灵。
长生大帝见此，也并不觉突兀，只是不断打量着这种力量，观察异冥，同时又听牧龙说完先前观悟的结果。
“这种力量，的确不属于我们这方太虚。
许多年前，朕曾斩杀过一尊邪族的巅峰强者，在他的身上，朕看到过这种力量的存在，不过不是以这种形式。
不曾想，许多岁月之后，他竟会出现在天冥一族的体内，而且拥有如此惊人的威力。”
牧龙听闻，心中暗暗一惊，问道：“在你的那个时代，黑暗邪族便已经存在了么？”
长生大帝点头，道：“当然，准确来说，黑暗邪族，可以出现在任何时代。”
牧龙一听，愈发疑惑，继续追问道：“为何？”
长生大帝道：“此事，涉及到我们这方太虚间最为高深的秘密，不到帝境巅峰，难以触碰。”
“即便如此，倘若是在外界，冒然说出，恐有大祸，但如今是在你体内的太虚间，朕又与你合作，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切记，此话万万不可带出这方太虚，否则便是取死之道。”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去知晓这些。”
长生大帝郑重叮嘱道。
听闻这话，牧龙的神色也顿时变得有些凝重，貌似单是听着，就有些吓人了。
神莲知晓，连巅峰帝境都讳莫如深的秘密，必然非同小可，干脆打断道：“即使如此，不如公子便不要听了。”
牧龙苦笑，却摇头道：“有些事，终归是要知晓的。”
“无妨，你的话，我记住了，只管说便是。”
长生大帝见牧龙执意要知晓，便道：“我登临帝境巅峰时，曾看到过光阴长河。”
“嗯，然后呢？”
牧龙追问。
长生大帝道：“断了。”
第一千一百七十三章 终极秘密
“断了？”
听到这话时，不仅是牧龙，就连神莲都显得颇为震撼。
“光阴长河，前不见其源，后不见尽头，也会断么？”
长生大帝道：“世间没有绝对永恒之物，太虚也好，岁月也罢，皆是如此。
看不见光阴长河的源头与尽头，大概还是不够强大，就如同平原中的蝼蚁，望不见尽头的山峦。”
“倘若有朝一日，你踏足帝境巅峰，追溯大道之源，你便可看见，那看似无穷尽的岁月长河，如同被砍了两刀，化作了三段。”
“我们这方太虚，属于光阴长河中间那部分，而为这方太虚带来无尽浩劫的黑暗邪族，则是处于光阴长河的下一部分。”
“你也可以理解为，我们处于现在，而黑暗邪族，源于未来岁月。”
“黑暗血祸的源头，从来都不在太虚之外，而是源于无尽岁月之后的未来。”
“黑暗邪族的至强者，实力极强，拥有从光阴长河逆流而上的手段，哪怕是岁月长河已被斩断，邪族强者，依旧能够侵入我们所在的这段岁月，只是无法轻而易举罢了。”
“对于邪族而言，我们这方太虚或许如同一段遗落的历史。”
这番话，几乎是颠覆了牧龙以往的认知，就连神莲也未曾听闻过，不到帝境巅峰，断然无法知晓这些，而即便踏足帝境巅峰，也不敢随意泄露此事。
这大概是这方太虚之间，最为终极的秘密。
想了想，长生大帝又道：“我们所在的这方太虚，这段岁月之前，也应该有一段历史，被光阴长河隔绝的历史。”
“只是朕并无黑暗邪族至强者的手段，无法在岁月长河中逆流而上，也无法看清那段遗落的历史，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原来如此……”听过这番话时，幻儿恍然大悟。
“原来，光阴长河竟被斩断了，难怪……”随即，她看向长生大帝，眸光平静，告诉他一个答案。
“在这段岁月之前，你称之为‘遗落历史’的世界，名叫‘鸿蒙天界’，我便是从那段岁月之中走出来的，龙哥哥的传承，也源于那里。”
听到这话，便是长生大帝，也颇为震撼，盯着幻儿，有些不可思议。
“你是……”幻儿道：“太古妖族传承至宝，妖神塔！”
长生大帝见此，当即执晚辈之礼，问道：“不知前辈口中的‘鸿蒙天界’，到底是一方怎样的世界？”
幻儿道：“那里也有诸多小世界，但唯有鸿蒙天界，超然一切，近乎不朽，独以一界而镇万界。”
“我不知你曾经巅峰时，在这方太虚处于怎样的高度，但若放在鸿蒙天界之中，只是太古妖神一般的境界。”
“你这等实力，放在这方太虚之中，敢称大帝，但在鸿蒙天界中，只有天庭的主宰敢称大帝，那样的强者，一巴掌下去，能轻易拍死千百个你这样的帝境。”
听闻这话，长生大帝再度震撼，他知晓，幻儿这话，绝对不是吓唬他，因为他曾经在太虚间的一些禁地之中，发现过一些未曾被岁月抹去的痕迹。
那些痕迹，能令帝境巅峰的他，心生畏惧。
“我说为何这方太虚间的生灵，不知晓鸿蒙天界，但却流传着太古妖族的许多传承，甚至连太古的至宝也流落在这方太虚之间，原来是光阴长河被斩断的缘故……”说到这里是，先前幻儿心中的种种疑惑，尽数消释。
长生大帝又问道：“那前辈可知，光阴长河为何会被斩断么？”
幻儿摇头：“太古大劫之后，妖族天庭破灭，曾经的古神、巫魔、妖族，相继没落，从那时起，我便履行我的使命，寻找天妖。”
“曾经，妖神塔的力量几近枯竭，我沉睡过一段岁月，苏醒之后，便寻到察觉到了龙哥哥的天妖气息，或许是沉睡之中，跨越了岁月长河吧，也或许是有人暗中助我。”
“因此我不知后来的鸿蒙天界是怎样的，也不知岁月长河为何会被斩断成三部分，不过如今大概也明白了。”
“正如你所说的，世间没有绝对永恒之物，便是一方太虚宇宙，也是如此。
从无到有再到无，大概分为四种阶段，鸿蒙天界的巅峰强者，将这个过程，称之为“成、住、坏、空！也称之为‘四劫’。”
“成劫，便是初生壮大时期，也就是鸿蒙天界所在的那段岁月，最为鼎盛。”
“住劫，便是存在时期，已然停止发展壮大，也就是如今这方太虚所处的岁月。”
“坏劫，便是崩坏时期，存在的状态被打破，已然接近毁灭，那黑暗邪族，便是处于这个阶段。”
“我想这也是他们不断掀起黑暗血祸，掠夺这方太虚世界本源的真正原因，用于弥补稳定他们那段岁月的存在。”
“至于空劫，便是空无时期，这个阶段，所有的一切，都已崩坏，不存在生灵，也不存在太虚宇宙了。”
牧龙听得入神，随后道：“这成住坏空，倒是与凡人的一生极其相似，二十岁之前，处于成长壮大的状态，三四十岁时，不再成长，五十岁之后，便开始衰老，七八十岁之后，便葬入黄土之中，与世隔绝了。”
幻儿点头道：“正是如此。”
“我想，大概是岁月长河中的顶尖强者勘破了这等秘密，因此出手将岁月长河斩断，将过去、现在、未来三段岁月分开，想要达到一种永恒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