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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樾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了,“朋友的请柬可以寄过,江家那边我们需要亲自一趟。”
毕竟是有着养育之恩的亲人。
陈映梨看着他温润的眼瞳,“你不吃醋了?”
“你不许和他说话。”
“他是谁?”陈映梨故意逗他,假装自己不道。
季樾沉默,“你哥哥。”
陈映梨被堵的说不出话。
江家发请柬那天,江定本来不在家,出之前看见家里的阿姨在隆重准备今天的午餐,就道今天家里有客人,他假装冷静,问阿姨:“今天谁要来做客?”
这个做饭阿姨是新来的,还不太清楚雇家里的事情。
她如实道:“夫人说陈小姐和她未婚夫今天中午要回来。”
江定很久没说话,他慢慢回过神,“哦。”
离开厨房之前,冷着脸对阿姨道:“不是未婚夫。”
做饭阿姨被男人的冷言冷语吓着了,雇儿子的脸『色』着实难看凶狠,她有点慌张,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夫人说的是陈小姐的未婚夫。”
江定冷声断:“不是。”
做饭阿姨瞧见男人冷峻的脸『色』哪敢再吱声,闭嘴不言。
江定临时改变行程,放了钟闻的鸽子。
钟闻问起来,他只能暴躁的回答:“家里有事。”
静默一阵,钟闻忽然问他:“出什么事了。”
江定闷着脸苦笑,“应该快结婚了。”
他没有指名道姓,钟闻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徐红圆遛完狗回来看见儿子还在家,特别惊诧,“你今天不钓鱼了?”
江定往沙发上一坐,双抱胸,“昨天新闻上有个人钓鱼被电死了。”
徐红圆一时没明儿子想表达什么。
江定更进一步解释:“我害怕了。”
徐红圆:“……”
她尽可能哄着儿子,“今天天气多好,你出玩吧。”
江定面不改『色』,不为所动:“我太红,走出会被粉丝认出来。”
“你戴口罩!”
“热呢。”
“那你你表妹家待着吧。”
“不行。我恐丑。”
徐红圆冷眸瞪他,“你是不是道小梨今天要来送请柬?”
江定不『露』声『色』,不带情哦了声,“原来他们要送请柬了。”
他又说:“我不闹事。我就看看有没有我的份。”
“懒得管你了!”
陈映梨没有准备江定的请柬,前任就是前任,就应该划清界限,不要再往来。
没有爱过还能安无事朋友。
确实是以前很喜欢过的人,受到那么多伤害,做不到一把全忘光。
伤痕不会随着离婚证就烟消云散。
季樾提着喜糖,再拿出提前写好的请柬,交到徐红圆的里。
徐红圆心情复杂看着上面的名字,“要不然还是从家里出嫁吧?怕酒店布置的不好。”
“还有,背新娘的小舅子找好了吗?”
“她家里没人,得找个弟弟或者哥哥,到时候背她下楼。”
季樾叫她放心,“都准备好了。”
“那就行。”
江定静静着,难得没作妖。
对话到了尾声,他厚颜无耻提问:“我的请柬呢?”
陈映梨说:“没有准备你那份。”
“为什么?”
“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陈映梨不想和他吵,忘记来之前季樾小气吧啦叮嘱她不许和江定说话的事情,“非要说的话,是我不想在我的婚礼上看见你,这个由你能接受吗?”
江定没有再不依不饶,等他们进了客厅,才从餐桌上拿起那张红『色』请柬,指轻轻抚过新人的名字,眼神一点点变冷。
新郎:季樾。
新娘:陈映梨。
第78章第78章先见之明
请柬送到, 陈映梨和季樾在江家坐了片刻就打算离开,没打算留下来吃午饭。
徐红圆觉得可惜,家的阿姨已经做好饭菜, 她出声挽留,“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吃完饭再回去不迟。”
陈映梨点动摇,季樾握紧她的手, 先她一步开口,声音温润:“伯母,我其他的请柬和喜糖还没全部弄好。”
徐红圆显而易见『露』出几分惊诧, “你喜糖还自己装的吗?”
季樾点头,“嗯。”
“心了。”
他没嫌麻烦, 多数新婚小夫妻都提前在店订好。万事省心,不用自己动手。
喜糖季樾跟着网上的教程做的牛轧糖, 失败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才功,为此季樾买了好几箱『奶』粉, 还剩了不少。
陈映梨当时看见杂物房剩下来的两箱『奶』粉,还幸灾乐祸嘲笑他:“季总大气。”
她蹲下来拆开两个大箱子, 数了数加起来足足还十二罐『奶』粉,她捂着嘴偷笑,“你自己喝光哦。或你现在就可以创副业啦。”
季樾面『露』不解, “什么?”
陈映梨站起来拍拍屁股,“代购。”
“…”季樾脸『色』没变, 表情镇定看不出来不演出来的淡定,“我不喝。”
陈映梨唾弃他这种浪费行为,“你好败家,还卖了吧。”
季樾伸手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 “我不卖。”
“?”
季樾眼神幽深,垂眸定定看向她说:“留给我的孩子喝。”
陈映梨:“……”
虽她还挺喜欢小孩子的,但——婚礼还没办,结婚证还没去领,怎么就又扯到生小孩了?陈映梨吐舌,“等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生的孩子,『奶』粉早就过期了。”
季樾实巴交的点点头:“所以我得加快速度。”
陈映梨略感羞耻,没好气道:“要生你生。”
“我这不生不出来吗?所以才找你帮忙。”
“你很喜欢小孩子吗?”
季樾听见这句话下意识皱了皱眉,陈映梨在他脸上看到了类似烦恼的表情,他沉思过后,给出答案:“我喜欢听话的小孩。”
“哪小孩子生下来就听话的?”
“不听话我可以教。”
两箱『奶』粉就这样被季樾留给了还没个下文的孩子。
既他还事要忙,徐红圆就没强留,让他回去了。
喜糖确实还没装好,陈映梨和季樾回家后忙碌了一个下午,快结束的时候发现牛轧糖还少了点,这得怪她自己不好,边装边吃,不知不觉就吃掉了好几盒的分量。
陈映梨使唤季樾毫无负担感,现在好像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让他去做,她盘腿坐在客厅『毛』毯上,嘴还含着糖,指了指厨房的方向,“你再去做一锅牛轧糖,不够装啦。”
季樾任劳任怨,只站起来后,低头看着她说:“这样我未来女儿的『奶』粉就少了一罐。”
陈映梨:“……”
她颇为无语,“你留着给你女儿当传家宝吧。”
季樾:“开个玩笑。”
陈映梨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不太好笑哦,季总。”
季樾抬眉:“下次改。”
他现在做牛轧糖已经像模像样,一次就能功。
季樾这次多做了些,装之前买来没用过的罐子,陈映梨臭屁的认为这给她的,抱着罐子舍不得撒手,洋洋得意:“这我的对吧?”
季樾沉默,垂眸:“我婆的,你吗?”
出于羞耻心,陈映梨总不太好意思接受婆这个称呼,季樾每次面不改『色』叫她婆,她要么就装听不见,要么就低着通红的脸不做声。
季樾至今从她口中还真没听过几声公。
今天不例外。
陈映梨的脸又红了,“我现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