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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忱顺着她的手握住沐浴露,视线直勾勾注视她,深沉压抑,像是在盯着只猎物。
梁栀意感受到他掌心的热-度,心尖一颤,抽回手,“你慢慢洗,我继续。”
没看他的反应,她直接走出了客房。
回到房间里,她心脏怦怦直跳,又有点想笑。
这人故意勾引她是不是。
明知道她有多馋他身子。
她现在算是发现了,这人就是一匹狼,还说要再等一段时间,照现在来看,他确定能忍得到那时候?
她叹了口气,不禁莞尔。
收拾完行李,她也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去衣柜挑睡裙,她看到几件吊带裙,犹豫了下,考虑到不那么折磨某人,还是拿了普通款的。
走到客厅,裴忱已经洗完澡,坐在沙发上了,两人聊了会儿天,迟了些,她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便说要去睡觉了。
“你真去睡了?”
他看着她,哑声问。
她笑着亲了下他的脸,“嗯,晚安,你也赶紧去睡。”
看到少女走回卧室,裴忱滚了滚喉结,垂下眼,压下内心的热燥。
梁栀意回到房间,玩了会儿手机。
过了会儿,她感觉口渴,便走出卧室去装点水。
在厨房里,她故意徘徊了会儿,半晌,外头传来动静,她探出脑袋一看,果然客房的门被打开了。
她忽而一笑。
这人真是一钓就上钩!
她放下水杯走过去,看到裴忱从客房走出来,因为膝盖受伤,他倚在墙上,正看向她。
少女走到他面前,故作自然问:
“你还没睡啊?”
男生垂眼看她,低缓的嗓音落在她耳边:“你觉得我睡得着么?”
她担忧问:“怎么了,膝盖太痛睡不着?”
“嗯。”
她憋不住笑了,弯眸看他:“某些人想做点坏事就直说,套路未免也太拙劣了些,我一眼就让人看穿了呢。”
看着少女调皮的小狐狸模样,男生眼底暗下,俯身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裴忱……”
她吓得叫了声,连忙抱住他的脖子,反身就被他压在墙上。
男生看着她,热灼气息喷洒在她脸上:
“我要是真想做点什么,还需要用套路?”
他一直都以为她今晚是真不愿意他才忍着,没想到她一直是在调皮。
她脸一热,就见他抱着她转身去客房,她吓得担忧:“你膝盖还没完全好呢,裴忱,你放我下来……”
“你别乱动就没事。”
最后她被他抱进被子里,男生手撑着她身侧,她被他牢牢锁在怀中,生怕碰到他的膝盖,只能老实不动。
男生身体冬天本来温度就高,他躺过的被窝也暖乎乎的,她被这热-意熏得脸颊绯红,心跳加速,手抵着他胸膛,娇嗔:“裴忱,你做完手术还在康复期,你现在不能这样,万一身体不好了,对吧……”
“我刚用查过了,可以。”
“???”
她疑惑地伸手去拿他床头柜的手机,解开屏幕就看到他在百度输入问题——半月板手术后能不能do i,底下医生的回答是:【你好,只要膝盖固定牢固,不负重站立或躺卧,随时可以。】
梁栀意:??好家伙还随时可以?
百度你变了!说好的小病一查癌症起步的夸张程度呢!
她脸颊烧红,咕哝:“可我们又不是做那种事……”
他眉梢挑起,“那不就更可以了?”
“……”
好一个逻辑鬼才。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喉结滚动,贴近她的脸,低声道:“已经一个月了。”
她和他对视,心口发软,随后他缱绻的吻就落了下来。
她睫毛轻轻一抖,闭上眼,不自觉攀上他的肩。
其实她何尝不想呢。
这不是他刚动了场手术,她总归有点担心……
吻仍在继续,半晌睡裙掉出被子外,昏暗视野中,少女仍旧白得发光,肤若春雪。
裴忱眼底深深,停了两秒,星星点点的吻不断落下,梁栀意咬着唇,半晌裴忱俯身,如虔诚的献祭者姿态,仰眸直直望向她,声线沉哑:
“栀栀,可以吗?”
她怔了下,几秒后感受到他的吻落了过去,她脑中宛若炸开烟花,指尖揪紧被子。
……
没过一会儿,少女就彻底跌入云端。
裴忱起身,重新搂住她,梁栀意杏眼湿漉漉的,看到他薄唇上的水渍,想到自己刚刚的样子,面色酡红得把脸埋起来,“呜呜你别看我……”
裴忱勾起唇角,侧首吻上她耳垂,柔声哄她:“没关系,栀栀很美。”
梁栀意羞得哭唧唧。
这人寒假回去又偷学了什么……
半晌,他的吻封上她的唇,少女心间渐渐酥了,再度不受控地沦陷。
夜渐渐深了。
-
第二天,太阳升起,天光大亮。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投了进来,空气中细小灰尘暗暗浮动,卧室里一片静谧。
梁栀意意识渐醒,睁开眼,动了动身子,就感觉腰间的手将她牢牢扣在怀中。
男生看着她,沉哑温柔的嗓音落在耳边:“早上好,栀栀。”
这是第一次她早晨醒来时,他在身旁。
甜蜜涌入心间,少女唇畔弯起,对上他的眼:“早呀裴忱。”
裴忱搂着她,低声在她耳边说着床-笫之语,少女脸颊被他弄得发热,最后轻哼两声,警告他:“讨厌你,今晚你、你不许再那样了。”
“真的么?”
他低声道:“可你昨晚明明有三次……”
她羞得立刻捂住他的嘴。
这人最近怎么变得越来越坏了!!
他哄了哄她,两人甜蜜温存着,半晌气氛逐渐升温,早晨男生的情绪最容易被挑起,她的手又被他抓住,他哑声求她。
结束后,她被他紧紧搂在怀中,少女听到他不稳的气息,红唇弯起,狡黠问:
“裴忱,你平时看过去就是个只爱读书的书呆子,你说别人知不知道你还有这样一面啊?”
他耳朵微红。
她笑道:“以后我和季菲儿聊天,得偷偷告诉她你是这样的人。”
他眉峰蹙起,低头咬她唇:“不许说出去。”
末了她不禁笑了,抱住他脖子:“笨蛋,我怎么可能和别人说。”
她只想把他这个样子偷偷藏起来,只让她一人知道。
-
在公寓腻歪两天后,新学期正式开始。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开学了两个月,裴忱仍在循序渐进地康复,从不用拐杖能正常行走,到跑步,他恢复得很顺利,最后终于回到了球场。
那天傍晚,夕阳西下,梁栀意在场边,看着裴忱穿着球服,一个人在球场里运球投篮,动作比以往更加流畅飘逸,她眼底满含开心的笑意。
他几个帅气地三分球命中,她非常捧场地给他鼓掌,笑得眉眼弯弯。
球滚出场外,他走去她身后捡,少女站着,几秒后就感觉身子从背后被人搂住。
他俯身将她圈在怀中,头靠在她的颈窝,嗓音低低:
“栀栀,我膝盖终于不会疼了,我又可以好好打篮球了。”
梁栀意闻言,想到因为那场车祸和司机的逃逸,她喜欢的男孩忍受了四年的痛苦,如今才有钱把腿治好。
她鼻尖一酸,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笑:“裴忱,以后你可以继续打你最喜欢的篮球啦,你又可以在球场上发光发热了。”
就如她曾经所说,他天生耀眼,应该无所畏惧,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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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在甜蜜的恋爱和充实的学业中,大一很快过去,一年兜兜转转,大二也晃眼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