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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夫人带崽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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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你那不可一世的孤傲呢

书籍名:《离婚后夫人带崽跑路了》    作者:楠木非南

  下一秒,她身子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就那样紧紧地抱着她,深深地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感受着她还在怀里的感觉。
  他明明知道,两个孩子就是她最大的软肋,可在这一刻他却抓住了她最大的痛楚。
  像一块巨石,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有好长一段时间,室内,都寂静无声。
  她摒住了自己的呼吸,清瘦纤细的身影僵滞在他怀里,忘记了挣扎。
  她心里窒息的疼终于表现在了脸上,她眼里破碎出一抹心疼,强忍住泪水,只是手不停地颤抖着。
  “你就算不为我,也要为了孩子,坚强一点。”厉夜墨希望她可以再坚强一点,坚强地把这件事,看得淡一点。
  “恩。”沈瑶忽然变得冷静,异常的冷静。
  她缓缓挣脱出他的禁锢,沉思了一会,才转身朝卧室走去。
  此时她心里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直到走到卧室里,她才转身看向一路跟过来的厉夜墨,眼神沉静如水,“厉夜墨,我不是一时冲动,你也不要试图说服我,而且我这次妥协了,将孩子让给你,也如你所愿。好吗?”
  “如果我说,我不答应呢?”
  厉夜墨看着她清冷决绝的小脸,语气霸道生硬地说。
  闻言,沈瑶脸色惨白,一抹诧异的目光看向厉夜墨,“厉夜墨,你刚才答应我的,你会尊重我的选择。你不能出尔反尔!”
  她知道她有她的倔强,但他也有他的固执。
  可是,这一刻的他,却让她莫名地心疼。
  房间里,很安静。
  厉夜墨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眸光温柔地凝视着她,想说什么,可是,又怕自己开口,起到反作用。
  所以两人用沉默来暗自对抗着彼此。
  一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
  他看向坐在床沿发着呆的沈瑶,她清丽精致的脸蛋泛着一层莹白之色,眉眼低垂,红唇轻抿,不知在想什么,纤细的身子一动不动,显得毫无生气。
  半晌,厉夜墨才缓缓开口说:“等检查结果出来之后,我们再谈。”
  又或者说,等文少尘那边给出结论再说。
  或许她的病情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呆愣的沈瑶身子微微一颤,过了一秒,她才抬起苍白的小脸朝他看去,蓝色的瞳眸里逐渐开始有了焦点。
  她知道他话中的意思。
  不过,她......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见了文少尘,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我们相认了。”沈瑶侧过脸,避开他的视线,低头看着地板,淡淡地说。
  “他们也希望我能回去,替我......治病。”沈瑶垂眸,艰难地说出最后的一句话。
  “瑶瑶。”厉夜墨眸色一痛,声音有着轻微的颤抖。
  “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丝丝念情,那就请你放了我,让我心安地回去治疗。”沈瑶眸底划过一丝冷漠,犹如昔日的那般高冷孤傲。
  她明明就在他的眼前,看得见,摸得着,就连呼吸,萦绕的也全是她的气息,可是,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她离他好遥远。
  犹如形同陌路,毫无交集。
  “就算我不放开你,你也一样可以去治疗,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只要,只要你还在我能看得见的视线范围内。”厉夜墨疾步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才发觉她的手心冰凉得让他心疼。
  让他握着她手的力度,不由得加深。
  “厉夜墨,你那不可一世的孤傲呢?你那禁欲系的冷漠呢?你知道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吗?你要是不想让我看不起你,就别再执着了,行吗?”
  “你别要后悔!”厉夜墨忽然抽回自己的手,缓缓站起身来,嘴角勾勒出一抹冷意的笑容。
  恍若恢复到往日般冷冽无情。
  他的语气,疲倦而无力,别说平日的骄傲,就连固执都没有了,有的,只是最后一次的挣扎。
  沈瑶蓦地昂起头,看向天花板,紧紧抿着唇瓣,眼泪硬生生地被隐去。
  他高大的身子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似乎,要把她深深地记在心里。
  沈瑶的手心一凉,心,也跟着一起凉。
  哪怕是仰着脸,泪水,还是在他松开手的那一刻,沿着脸颊,一直滑落,最后,那苦涩的滋味落入嘴角,在唇齿间蔓延开来,直击心脏。
  她的倔强和隐忍都被厉夜墨看着眼里。
  他忽然舍不得再继续逼迫她,半晌,他才轻启薄唇,声音低沉哽咽,“瑶瑶,我不会再勉强你,三天后,如果三天后,等检验报告出来之后,你还坚持离婚,我,我答应你。”
  说到最后,他顿了顿,语气,也渐渐放慢了很多,似乎,那几个字,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才说出了口。
  沈瑶犹如被棒子狠狠地砸向了脑袋,大脑一片空白,心口猝然停止了跳动。
  原本就苍白的小脸,就连最后一丝血色也褪了去,简直就是白如纸片。
  她紧紧地攥住双手,指甲深深地陷阱肉里,试图用身体的痛来缓解一下心里的疼。
  可再痛也抵不过心头的疼。
  厉夜墨说完,转身大步地朝门外走去。
  门被关上,脚步声渐行渐远。
  直到沈瑶彻底听不见脚步声时,压抑已久的痛才终于被释放出来。
  她沿着床边,身子猛地滑了下去,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脸深深地埋在大腿处,像是控制不住似的,失声痛哭起来。
  走廊里,厉夜墨脚步猛地一顿,高大的身子倏地变得僵硬。
  屋内的哭声,他听得一清二楚。
  有一种痛叫千百倍地撕心裂肺,痛得令他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可是他转过身,深邃似潭的眸光紧盯着那扇门看去,整个身子像是定住在那里,犹如化石一般。
  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攥拳,指节间泛起一层青白之色。
  他没有选择返回,而是隐忍着心头那股尖锐的疼痛,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推门而入,关上门后,迈开修长的大腿,大步走向办公桌前,拿起桌上的另外一部手机,换了一张手机卡,才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不久后,听到电话里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浑厚的语气中掺杂着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