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蒙托克之屋
滚烫的洪水从下面淹没下来。
弗朗西斯抱起孩子才冲出卧室就没过了脚踝,如滚烫的刀刃刺进了他的皮肉。
他抱着女儿走上了房子里没有尽头的走廊。
把洪水,全副武装追击的人都甩在了身后。
他在逃避某种难以言表的东西,他自己的恐惧,还是这座房子,还是莉莉,还是那些黑衣人?
他以为只要自己逃的足够快,足够远,就可以再也不用回到他出发的地方。
逃避那些余生中永远纠缠他的东西。
蒙托克,就像古老的书卷中写的那样。
迫近的恐惧,来自于红神之手。
弗朗西斯无尽奔跑,没有路的地方自动出现路。
直到黑衣人扔出了麻醉弹,他困倦的无法再继续前进。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SCP-4231,蒙托克之屋。
项目等级:Euclid;
特殊收容措施:
SCP-4231位于收容区域4231内部。
收容区域4231被一道4英里长的围栏所包围,伪装成政府用地。
SCP-4231所有的门都被替换成6级收容用金属隔离门。
一楼所有的窗户都被封死,以防意外闯入。
……
描述:SCP-4231是一座商住两用的三层建筑,位于康沃尔郡北门镇旧址。
其原本的住户为两名绿型实体,SCP-4231-A和SCP-4231-B。
SCP-4231-A是一名28岁女性,身高5英尺7英寸,体重150磅,浅色皮肤,金发,棕色眼睛。
死亡前不久刚经历过怀孕分娩。死于头部的一处枪击。
尸体在SCP-4231楼上的卧室中被发现。
所有的创伤印痕现象都显示其曾对SCP-4231-B实施虐待。
SCP-4231-B是一名27岁男性,身高5英尺3英寸,体重145磅,浅色皮肤,金发,一眼蓝色,一眼绿色。
在被回收时精神处于极度紊乱状态,无法与人正常交谈。
该对象的鼻梁曾不止一次被折断过,后脑、后肩和臀部存在钝器击打留下的伤痕。
对象一再呕吐出水和鲜血。
获救时其康德计数器读数显示为4级现实扭曲者。
后续治疗期间该读数下降至3级。对象在被回收时有严重心理创伤。
……
不仅如此。
基金会还在4231的地下室还发现了一条神秘的通道。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可追溯到中世纪的墓穴。
这个墓穴里面被分成11个部分。
其中七个石室中关押的的六个怀孕女人别编成了SCP-231-2到SCP-231-7。
另外一面石墙上的门被基金会拆走单独收容。
编号SCP-2317。
它被视为一可以通往异界之门。
墓里还有七个装饰华丽的祭坛和一尊精致的独眼有角野兽雕像等等。
陆云没把心思放在这古墓身上。
匆匆扫了一眼就跳过。
陆云看到这儿基本上可以不用怀疑了。
这个弗朗西斯,就是克莱夫本来的名字。
而莉莉,就是166的母亲。
而最不可思议的是克莱夫的青少年时期。
居然长时间受到莉莉的性虐待。
更不可思议的是克莱夫居然表现出了PTSD综合症的症状。
那是一种对施暴者产生畸形爱恋的病!
最让陆云震惊的是4级的克莱夫都无法反抗莉莉的施暴。
166的母亲到底当时到底强悍到了什么地步?
陆云继续看后面发生的事。
基金会不知道拿B怎么办,这个性格温和的现实扭曲者。
还有他新生的婴儿。
他处于需要被收容和被不可抗力的卷入无辜旁观者之间的灰色地带。
他不知道SCP-213和2317的存在。
甚至他为了逃避A对他的虐待。
连他童年时候无意间创造出来的蒙托克之屋。
他都说不清来历。
收容B最大的问题在于他成为了一个——按照当时的绿型标准来看——不可能成为的人。
“精神受创者!”
B经过鉴定是一个患有PTSD和重度解离性障碍的3级绿型实体。
他所受到的创伤以痛苦的的身体症状一度重现。
他从噩梦中醒来的时候身体的某些特定部位会出现瘀痕和伤口。
解离性障碍使他对周围的空间存在轻度感知到异常。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B的情况逐渐变得稳定。
他体内构筑了一个新的人格来对抗曾经受到的创伤。
新的人格性情乖张,行为浮夸,对他人几乎带有一定的煽动性。
不仅如此。
他不再过问孩子、A、还有他生活了一辈子的北门镇的情况。
蒙托克程序对他身体造成的歪曲和隐藏看上去已经彻底消失。
但是那些噩梦,那些闪回,那些解离性症状,伴随着不自觉的现实扭曲从未完全消失。
新生的B似乎接受了自己无法完全自控的事实。
B在接受治疗期间,医生们注意到其最显著的症状是对摄像机镜头开始出现异常反应。
他强烈的不希望自己被拍摄到。在他发生转变之前,他就对医生口头表述了这个要求。
但治疗B的医生将此归因于他精神仍不稳定,并拒绝了他回避摄像机镜头和各种审讯的苦苦哀求。
这一回应似乎使他的精神问题大幅加剧。
而在他转变之后,他轻易的地使所有视觉传媒都无法清晰记录下自己的脸。
B还请求基金会隐匿他的身份,把他的本名从所有文档中擦除。
基金会再一次拒绝了,声称资料需要保持准确,他们也需要对他进行终身的跟踪监控。
因为他的访谈记录、他的每一个表情、动作和行为对于他们的研究都极为重要。
B请求他们不要再刺探导致了康沃尔事件的那些暴力行为的细节。
不要再打听A、SCP-231、SCP-2317和SCP-4231的信息。
因为有些事只要回想起来就会令他感到痛苦,而且/或者因为太过痛苦而被他强行遗忘了还有些事他从一开始就根本不知情。
基金会依然是拒绝。
并且要求他继续配合他们调查康沃尔事件以及他们已收容的相关物;
B请求他们不要化验他的呕吐物。
B请求他们不要触碰他。
B请求他们把休谟测量仪的电极从他的脖子和脊椎上拿走。
B请求他们不要把现实稳定锚放在他的病房里。
B请求了一次又一次……
基金会一次又一次拒绝了他。
在基金会眼里他首先是动物,是实验品,其次才是人。
所以拒绝了B所有的请求。
于是B决定不再允许谁对他这样。
他拒绝一切药物和行为治疗,粗暴地中断一切与他的病有关的话题。
破坏收容室中一切用以监控他的设备。
他愤怒的砸碎了康德计数器,故意侮辱和嘲弄基金会职员。
他的PTSD仍然时有发作。
在他陷入噩梦,身体上又开始浮现伤口并流血时。
一名护士冲进来将他唤醒,并像往常一样帮助他吐出污水。
然后询问他的身体状况。
B痛苦不堪,脸上浮现着伤痕,却嬉笑着回答;
“腿挺白啊,小妞。”
护士惊吓着离开了。
B趁四下无人哭了一会儿。
在这之后,B变成了一个让所有女人厌恶的对象。
B给自己取了一个新的名字。
一个能让所有人忘记他过去的名字。
他叫克莱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