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老奸巨猾
洛书来到麦克唐纳律师事务所门口的时候，再次遇到了一个小小的麻烦。
SCP-126的能力虽然是感知隔绝，但不代表其形体不存在。
根据基金会文档描述，SCP-126在通过障碍物时，和正常人一样需要足够的通过空间。
而此时的律师事务所大门紧闭……
这就意味着洛书想要进屋，首先得推开门。
明知道这个行为有可能引起「神」的注意，但是洛书还是不得不做。
当洛书硬着头皮推开门后，就见到麦克唐纳两眼翻白地坐在办公桌后面，而「神」正站在他的身边。
「神」听到开门的声音，回头向门外看来，却什么也看不见。
“是谁在那儿？”他开口问道。
洛书才不会回答，而是蹑手蹑脚地向「神」走去，准备给他来一发精神奴役。
但还没走出两步，却发现自己走不过去了。
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墙挡住了去路。
这一瞬间，洛书心中有所明悟，「神」的能力远不止平常表现出来的空间穿梭，而是拥有更广泛的空间能力。
没错，这是「神」布下的空间屏障。
别看他此刻就站在这间律师事务所里头，但其实已经把自己和麦克唐纳所处的空间与正常空间分割开来了。
当洛书触碰到这道看不见的墙时，「神」终于确定有人进来了。
眼看行踪败露，洛书毫不犹豫地发动瞬移能力，来到「神」的背后。
紧接着就翻开《SCP图鉴》第15页，精神奴役！
他一掌拍向「神」的后背。
但是却拍了个空……
「神」不见了！
等洛书再去找「神」的身影时，却发现对方漂浮在办公室玻璃幕墙外的半空中。
「神」虽然看不见洛书，但是他却感受到了瞬移能力带来的空间波动，及时作出规避动作。
这个老东西，远比洛书预期中还要老奸巨猾。
此时还想继续瞬移到「神」的背后是不现实的，这样做只会从百米高空中摔下去。
取消感知隔绝，用殉道之光？
这是现在洛书能够想到的唯一办法。
但是这招真的有用吗？
他不知道。
此时的玻璃幕墙外，「神」静静地漂浮在那里，并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
这种举动有点反常，让洛书不敢轻举妄动。
以「神」的老奸巨猾，必然有所图谋。
洛书看了一眼椅子上不省人事的麦克唐纳。
这家伙两眼翻白，脸色发紫，似乎是窒息的表现。
但是洛书可以肯定麦克唐纳还没死。
因为他征用了SCP-126的能力，逻辑上来说，如果麦克唐纳死了，感知隔绝也会消失才对。
洛书试探性地伸手摸了摸麦克唐纳的脸，结果接触到不是皮肤的触感，而是另一层空间屏障。
这就很明显了，「神」用空间屏障把麦克唐纳单独隔绝起来，让他无法接触空气，无法呼吸。
好厉害的招数！
以后必须提防这一手！
但是「神」如果真想要弄死麦克唐纳，大可以用别的办法，比如把他带到玻璃幕墙外面的空中，直接丢下去摔死。
何必搞得这么麻烦。
洛书很快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刑讯逼供！
「神」打算从麦克唐纳嘴里挖出洛书的秘密，麦克唐纳自然不会老实交代。
毕竟麦克唐纳自己就是混沌分裂者的间谍，出卖洛书等于坑害自己。
于是「神」只能对他用刑。
但是麦克唐纳明面上是基金会的正式员工，而「神」也算基金会的一份子。
「神」自然不敢做得太难看。
万一逼供失败，「神」自己反而成了基金会眼中的反派。
这时候，他就需要一种不会留下证据的方法。
比如水刑！
水刑逼供是一种相当残酷的刑罚手段，有的人用水盆摁头，有的人用泡湿的纸张捂住口鼻。
相比之下，「神」这招相当于水刑的升级版，更加高端大气上档次，更加隐蔽，效果其实都是一样的。
洛书赶来的时候，正是「神」在对麦克唐纳用刑的时候。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洛书暂时不再去管麦克唐纳，而是盯着漂浮在外面的「神」，看看这老东西究竟想搞出什么花样来。
此时「神」同样也在思考。
他感觉到了有人瞬移到自己的身后，却无法确定来的是谁。
这世界有太多异常，就连「神」也无法全部知晓。
他并非至高神性，也就没有真正的全知全能。
「神」虽然对洛书的身份抱有极大的怀疑和敌意，但不代表他就知道洛书的能力。
《SCP图鉴》的存在是洛书最大的底牌，是基金会从未见识过的一种异常。
“神……”自然也不知道。
他甚至无法判断那个试图偷袭他的家伙属于哪个组织，因为这世界不止混沌分裂者一个敌对组织。
于是他悬浮在那里，想诱使这个看不见的东西再次出手，好摸清对方的底细。
结果洛书也不傻，始终没有如他所愿。
于是两个人隔着玻璃幕墙僵持了一会儿之后，眼看着麦克唐纳快要不行了，「神」解除了他身边的空间屏障。
麦克唐纳得以恢复呼吸，大口喘着粗气。
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大声求饶：“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求你别再用这招折磨我！”
你的节操呢？
半夜里刚向我效忠，现在就打算变节？
洛书为之气结。
他已经做好准备，只要麦克唐纳敢提自己的名字，立刻现身发动殉道之光，把这家伙和「神」那个老东西一起弄残！
「神」在玻璃幕墙外面听到这话，脸上顿时露出得意的神色。
不管怎么样，他的目的马上就要达到了。
只要麦克唐纳供出洛书，剩下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给基金会去处理。
眼看着麦克唐纳这个怂货马上就要开口，洛书也打开《SCP图鉴》，随时准备发动殉道之光。
但是就在洛书准备出手的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的殉道之光未必对「神」有用，只要对方的精神抗性够高，根本不怕这种能力。
几乎可以肯定，像「神」这么老奸巨猾的玩意儿，精神抗性一定高！
别说殉道之光有可能会失败，就连精神奴役都未必十拿九稳。
但是反过来，如果「神」像之前对付麦克唐纳那样，对洛书使用了空间屏障。
洛书就会窒息而死！
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差点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现在不好办了，必须在不暴露自身的前提下堵住麦克唐纳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