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主动出击
自古以来，绝大部分的邪教都是从治病救人这种最直接的恩惠发展起来的。
什么圣水啊、香灰啊一旦奏效，就能发展出一堆死心塌地的信徒。
洛书记得他看过一个基督教传教节目，一个狂信徒自称自己是个瞎子，某一天主的神迹降临，那位信徒就恢复光明了。
当时他觉得能信这玩意儿的人，多半是心瞎了，而不是眼瞎。
结果今天轮到他自己用这招忽悠别人，别说还挺好用的。
随着洛书开始主动出击，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他的信徒也越来越多。
从邻近城市的十里八乡开始，信徒慢慢向远方扩散。
包治百病的「圣水」为洛书狠狠地刷了一波声望。
在这个科学知识断了传承的世界里，人们难免要生病，缺医少药的情况下，有主提供的「圣水」可指望，总好过什么指望都没有。
除了极个别死硬分子之外，大部分人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成为洛书的浅信徒。
当浅信徒的数量达到一定规模之后，洛书便开始巡回布道，用神棍能力巩固及深化信仰。
仅仅半个月时间，洛书的势力范围便由一座废墟城市扩大到了整个地区。
如果不是这个时代交通工具和燃油极其匮乏，人们的跨地区移动能力极大受限，他完全有能力把势力范围扩张到整个省份。
也正因为这样，一味地盲目扩张也没有意义，超出了洛书的机动范围，他也顾不过来。
这时候他考虑的是另一个问题。
他现在的信徒人数已经过万了，个体休谟值也提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但是如何才能将这个东西转化为能够抗衡南方政府联军的硬实力？
不然人再多也只是乌合之众，在南方政府联军的枪炮之下，终将化为乌有。
这时候洛书想到了神棍界的前辈们。
左慈和于吉算是两个失败的代表，就不考虑他们了。
在他们之前，最成功的当属大贤良师张角。
这位神棍在东汉末年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他自己虽然最终失败了，但却直接促成了东汉的灭亡。
但那是冷兵器时代，数量与质量的关系还没像火器时代那么悬殊。
现在张角那一套肯定是行不通的，洛书的上万信徒里，各种长短枪械加起来也不到两千条，不可能用人海战术冲击南方政府联军。
那么再往后呢？
除了SCP世界以外，近现代的神棍基本上没有什么好下场，要么被当做邪教取缔，要么被当成恐怖分子干掉。
所以对洛书来说，最有参考价值的只能是SCP世界的神棍们。
这方面，他知道的有两个——「神」和祭司王约翰！
「神」那家伙走的是高端路线，直接以The Administrator身份影响着整个SCP基金会。
并且他以5级现实扭曲者的实力，收拢并且制造了一堆颇具实力的爪牙。
洛书自问还没有实力做到「神」这种地步。
于是他决定参考祭司王约翰的成功模式。
恰好他现在所处的环境也和那个老神棍差不多，拥有一个世界发展自己的势力。
那么老神棍祭司王约翰是怎么做的呢？
洛书发动W级记忆辅助剂的强化记忆效果，认真回忆SCP-3221那篇文档的内容。
很快他就有了眉目。
在SCP-3221历次发生窗口事件的过程中，他的神秘侧军队不止一次与基金会发生过直接冲突。
结果祭司王约翰虽然没能成功入侵地球，但是基金会也同样没能力剿灭他的军队。
现在的情况是，在这个末日世界里，南方政府联军的实力肯定远不如SCP世界里的基金会武装，所以洛书大有可为。
老神棍立于不败之地的第一个条件是他拥有让基金会火药武器无效化的能力。
这方面来说，洛书其实也有——来自于SCP-166魅魔少女的退化光环。
就是他的光环能力没那么强，影响范围没那么大。
不过如果他穿上南方政府联军的制服，偷偷瞬移到对方阵营里发动能力，还是能废掉对方的一部分武器装备。
记得当时洛书刚刚获得退化光环能力的时候，这个光环的覆盖范围只有半径15米的一个圆。
换算成面积的话，就是不到一千平方米的土地。
就算南方政府联军的军人密集站位，一千平方米也容纳不了几千人。
事实上在这个热武器时代，打仗的时候没有人会密集站位，那等于是找死。
所以洛书只能考虑在对方扎营的时候偷偷潜入。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只要事先做好规划，争取以最高的效率在最短的时间废掉南方政府联军的热武器。
失去了热武器的南方政府联军就成了没牙的老虎。
当双方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时，拥有狂信徒的洛书无疑占有更大的优势。
为了确保自己的主动出击战术能够成功，洛书派出信徒前往南方，关注南方政府联军的动向。
同时，他要搞清楚自己的退化光环能力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水平。
几分钟能废掉一把枪？
影响范围有没有扩大？
没错，当收容专家里程碑提升到2级之后，他的能力效果提升10%。
不知道这个提升是提升覆盖范围呢，还是提升退化效率，或者两者都获得提升？
洛书为此做了一次实验。
他让手下「长老」拿来两条枪，一条放在15米范围，一条放在16.5米极限距离。
结果等他发动退化光环之后，两条枪同时开始退化。
范围果然扩大了！
不仅如此，一名站在距离洛书足有20米的「长老」腰间的手枪居然也退化了！
这就有点奇怪了！
虽然能力范围比预期的要大得多是件好事，但洛书并不想这么稀里糊涂地变强，他还是想搞清楚原因。
为了搞清楚这个10%提升到底是怎么算的，他开始一项一项测试自己的各种能力。
很快他就找到了原因。
原来除了收容专家里程碑带来的10%效果提升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因素在影响退化光环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