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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侠楚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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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伶玉中邪

书籍名:《游侠楚平传》    作者:青色镰刀

  来到近前,且见来的人当中,倒也有旧相识的,正是方才遭到楚平一番惩戒的仨流氓地痞,不知从何处找来的帮手,前来寻仇的。
  但见被楚平用剑给刺伤左肩的贼人,凑到站在众贼跟前的,一位生就半扎钢髯,豹头环眼,好似猛张飞模样的黑脸莽汉跟前,一通嘀咕道:“大哥,就是这小兔崽子,伤了咱哥仨,坏了咱定下的规矩的!”
  黑脸莽汉闻言,气得“哇呀呀”一阵乱叫,“噔噔”两步走上近前来,直挺手中钢刀,喝道:“呔!从哪儿冒出来的野小子,竟敢跑到葛家镇来,寻咱葛家爷们的晦气,你他娘的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啦?”
  瞧他生得五大三粗,面如黑锅底,头发乱蓬蓬,模样甚是唬人,楚平忍不住笑了笑,嘲讽道:“呦!敢情你就是他们仨的贼头吧?我说姓葛的,如果在下没有瞧走眼,你应该是叫做葛大狗熊罢?”
  闻听楚平之言,水伶玉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笑道:“楚平哥,你的意思,难道这厮是狗熊么?”
  “怎么?不像么?”
  “像!非常像!”水伶玉忍不住笑道。
  瞧他二人有意拿自己相貌来说笑,姓葛的家伙差点儿没被气炸了肺,两道恶眉倒竖,“哇呀呀”地乱声吼叫道:“好两个可恶的小兔崽子,竟敢取笑你家爷爷,爷爷定不饶你的!”话音未落,挥舞手中钢刀,直朝楚平跟前猛冲过来。
  楚平教水伶玉闪到了一旁,“呛啷啷”拔出宝剑来,侍他临近,朝自己劈刀剁下的瞬间,侧身将刀闪过,奋力将手中剑迎上前来,只闻听“呛啷”一声响,葛贼手中刀顿时断作两截,刀头坠落地上。葛贼心头一阵惊恐,望了眼手中的半截钢刀,忿喝道:“他妈的!这小子手中的家伙什儿,着实厉害呀!咱爷们的刀,竟不是个儿,被他一下子给削断了,真他娘的邪门了!”
  楚平收住宝剑,扬手笑道:“狗熊,还不怏去换件结实点的家伙来,爷爷等你!”
  “放屁!谁是狗熊了?”葛贼气冲斗牛,怒声喝道:“臭小子,竖起你的驴耳朵来听仔细喽!你爷爷我叫做葛大壮,不是你口中的什么狗熊的。”
  “哦!原来这只狗熊的名字,是叫做葛大壮的哇!”楚平笑道:“唉!我说大壮狗熊,还想再与咱爷们教量一番的么?”
  “哇呀呀!”葛大壮气哄哄地乱叫道:“兔崽子欺人太甚!爷爷非宰了你不可!”将手中断刀朝后丢了出去,如晴天霹雳般吼叫一声,挥动硕大的拳头,直取楚平。
  楚平收剑入鞘,不屑地哂笑道:“哼!小儿科!”一个箭步跨上前来,上下分手,隔开他的腕子,一记“蛟龙出洞”,直击在他的胸前,“呯”地一声闷响,葛大壮瞬间横飞了出去,“噗通”一声栽落地上,哀号不止。
  贼人见到头目被人家给一招打倒在地,心中惶恐万分,面面相觑地瞧了彼此一眼,再也不敢久留,脚底抹油,朝四下里逃散而去。贼兵逃走的速度实在是快,仨贼头压根阻拦不住,气得直跺脚,破口大骂道:“他奶奶的!你们这帮孙子,一个个的,全都是软蛋、怂包,没有一个顶用的!”走到葛大壮的身前来,将他由地上搀扶起来,掸了掸身上沾染的尘土,关切道:“大哥,你没事儿吧?”
  “还好!死不掉的!”转过头来,望了眼楚平,恶狠狠地直叫道:“你小子等着,今日之仇,咱葛家爷们暂且记下,来日定要教你加倍偿还!咱们走!”葛家弟兄四个,灰溜溜地逃回葛家镇去了。
  楚平也不曾追赶过去,回转到水伶玉的身边来,执过玉手,说道:“走!危机已经解除,咱还是继续赶路吧?”
  “好呀!”水伶玉冲他微微点头一笑,携手同行。
  傍晚时分,赶到一家镇店,暂投此处歇息一晚,准备天明时分,继续赶路。
  岂料睡到后半夜,楚平隐隐听到由水伶玉房中传来开门窗的动静,心中一阵惊慌不安,急忙起身前往水伶玉的房间瞧探个究竟。
  来到水伶玉的房门前,见到门窗依然关得好好的,并不曾有过异样,心中嘀咕道:“奇怪?难道是我方才听错了?不能呀!”实在放心不下,尝试着推开房门,压根推不动,细细一想,一拍脑袋,喃喃道:“或许是玉儿方才起夜也说不定的,何必大惊小怪的。”转身回房安寝。
  转眼到了第二天早晨,天还未大亮,楚平早早地起了床,洗濑完毕,来到水伶玉的房门前,轻轻叩门道:“玉儿,起床了没?”
  工夫不大,房门“吱”地一声闪开,水伶玉从里间走了出来,面无笑容,朝楚平冷冷地说道:“这么早来敲人家房门干嘛?不能教人家睡个安稳觉的么?走开!”“咣当”将门摔上。
  楚平只觉愕然,轻声喃喃道:“奇怪了?玉儿今天这是怎么了?无缘无故地,怎么朝我发这么大火呀?”继续敲门道:“玉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感觉哪里不舒服的?”
  水伶玉也不打开房门,从门里朝楚平发脾气道:“哎呀,没有了!你走开了,别再来烦我的,让我再睡一会儿不成么?”
  “那好罢!玉儿你再好好睡上一觉,呆会儿我再来你!”转身回房。
  回到房间,楚平一屁股坐到床上,心中直犯嘀咕:“真是奇怪了?玉儿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简单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对我不予理辨,甚至还很反感的样子,究竟是怎么了?”
  过了老半晌,楚平正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只见水伶玉突然推开房门硬闯了进来,朝楚平大喝道:“大懒虫,都日上三竿了,还只顾着睡懒觉呢?赶紧地,起床啦!咱还要抓紧时间赶路的!”
  楚平“噌”地起身跳下床来,目不转睛地瞧着水伶玉,只感觉有点怪怪的,不只是缺少了往日里的笑容不说,还隐隐透露出一股子凶煞之气来。楚平扶住她的双肩,问道:“玉儿,你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对我凶巴巴的?”
  “少来了!”水伶玉一扬手,打掉楚平的手臂,喝道:“我一直是这样子的,健康的很!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赶紧收拾一下,赶路要紧!”
  楚平仍旧扶住她的双肩,朝她笑道:“不着急!我的玉儿,还没吃早饭呢!”
  岂料,水伶玉再次打落他的手臂,喝道:“不用!我不饿!”转身走出屋去,任凭楚平如何呼唤她,却始终不肯回转身来,只是背对着他,冷冰冰地说道:“别磨磨唧唧的,赶紧地,快点儿收拾一下,咱立刻离开这里。”话音还未散去,人早已转过房角,不见了踪影。
  此时此刻,楚平的心中更加地困惑不解,叹气道:“看来我的玉儿,真得是生病了!”摇头不止。
  一切收舍停当,来到水伶玉的房门前,见她独自一人坐在床上发呆,正欲迈进门去,怎料水伶玉“噌”地起身挡了过来,指着楚平的鼻子喝斥道:“一个大男人家的,平白无故地,硬往女孩子家的房间里闯,你到底想要干嘛?”
  “我!”楚平只觉一头雾水,哑口无言。
  “我什么我?既然收拾好了,赶紧走路罢!”一把将楚平推搡开来,大跨步直接奔出房间,朝门口方向走去。瞧她走路的样子,大大咧咧,不再有以往的娇柔,楚平心中疑惑到了极点,轻声喃喃道:“玉儿,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不再多想,朝水伶玉直追了过去。没走几步,便追上了水伶玉,楚平尝试着去牵水伶玉的手,怎奈水伶玉抗拒的厉害,一直不肯教他碰到分亳,楚平无可奈何,只是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后,再也不勉强于她的。
  离了镇店,行不过数里,二人来到了郊外的一片小树林里,水伶玉突然回转过身来,朝着楚平流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娇声道:“楚平哥,我来问你,你还爱我么?”
  见到水伶玉对自己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不再冷冰冰的,楚平自是兴奋不已,一个箭步跃上前来,执过水伶玉的玉手,笑道:“当然!我当然还爱你了,过去爱,现在爰,将来也爰!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我对你的爱,从来都不会改变的。”
  水伶玉冲他微微一点头,笑道:“既然这样,你干嘛离人家那么疏远的,干嘛不抱紧人家的?”
  “嗳!”楚平情绪激动不已,一把将水伶玉揽入怀中,紧紧地抱住她,颤声道:“太好了!我的玉儿,终于又肯理我了,真是太好了!”
  “谁说我不会理你的,我不但不会不理你的,我还要教你生生世世都呆在我的身边,一刻也不离开我的!”说话之间,水伶玉将手缓缓滑向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来。
  楚平虽然沉浸在浓浓的情爰里,但毕竟是习武之人,警惕性颇高,早已察觉到异样,心中一阵惊恐,急忙抽出身来,却不料,稍晚了一刻,还是被水伶玉用手中的匕首给划伤了右臂,鲜血不停地直淌下来。
  楚平只觉疼痛难忍,不单单是皮肉痛,心更痛,见到水伶玉手持匕首站于跟前,怒气冲冲地直盯着自己,楚平甚是惊疑,朝她问道:“玉儿,你究竟是怎么了?好端端地,却为何想要杀我的?还有,你手中这把匕首,到底由何处得来的?”
  水伶玉冷冷一笑道:“这你休管!楚平,你这个负心汉,枉我待你一片痴情,你心里却一直装着别的女人,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今日,我要亲手杀了你,然后再自杀,只有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将咱俩分开了!楚平哥,你别怪我,因为我实在是太爰你了,所以才不得不这么做的。”大吼一声,挥动匕首,直朝楚平跟前猛扑过来。
  楚平吃惊不小,迅速迎上前来,避开水伶玉的匕首,伸出两指头,直点向她颈下的昏睡穴,只此一下,水伶玉手中匕首“叮当”掉落地上,身子朝后直栽了下去。
  楚平急忙上前搂抱住她的后腰,这才侥幸未曾栽倒地上。将水伶玉揽抱在怀里,缓缓地蹲下身来,俯视着她双目紧闭,昏睡不醒的样子,楚平心中好生困惑,抚摸着她的脸颊,喃喃自语道:“玉儿,你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间变成这个样子的?难道是着了魔,亦或者是,患上了失心疯不成么?”
  楚平正在此困惑不解之际,忽然闻听到一阵狂笑声传来,笑声刚止,只见一妇人,突然闪现在自已的面前,瞧她的模样,约摸五旬的年纪,一脸的褶子,头发皆已花白,身披一件黑风衣,样子甚是唬人。
  楚平心中惊疑不定,朝她喝问道:“你是何人?我的玉儿突然变成今天这样子,莫非是你在背后搞鬼不成?”
  “不错!是我!”妇人冷冷地笑道:“你的宝贝玉儿,之所以会成为今天这副样子,完全是出于我的功劳。楚平,老娘知道你小子本领非凡,难以力敌,若是正面与你交锋,我断难然不是你的对手,于是乎”
  “于是乎,你便于昨天夜里,悄悄地潜入玉儿房中,对她施下了某种下三滥的手段,想借她的手来杀我,是不是?”
  “不错!”妇人哼笑一笑道:“不愧是楚平,脑子果真灵活,这么快就被你想通了一切!可是已经太迟了,你方才被这丫头用匕首给划伤了胳膊,便已经中了我的‘酥麻散’,不出半刻的工夫,你便会全身麻木,动弹不得,只能听天由命,任人宰割啦!”话刚出口,狂笑不止。
  楚平闻听妇人之言,心中已然明了她的身份,自是忿恨不已,虎目圆睁,怒吼道:“泼妇!原来你就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毒娘子,惯使摄心邪术与百草毒物来祸害人,真是卑鄙无耻,下流之极也!”
  “好小子!果然有见识!仅凭酥麻散三个字,便已识破了老娘的身份,当真是不简单呐!”
  楚平气得怒发冲冠,咬牙切齿,想要上前与毒娘子拼命,怎奈此时此刻,酥麻散之毒业已发作,浑身亳无半点的气力,恶狠狠地喝问道:“恶贼婆,我楚平与你素无仇怨,你却为何要使出这种下流手段来害我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咀!”毒娘子不屑地笑了笑道:“姓楚的,都死到临头了,却还这么多的废话,真是够烦人的!那好罢,老娘不妨就发个善心,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通通告诉你吧,也好教你做个明白鬼!”
  不知毒娘子究竟会说出什么因果来,欲知详情,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