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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恃宠成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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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春猎(二)

书籍名:《重生之恃宠成囚》    作者:狐说

  “吴卿你先别哭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也要先跟我说清楚,不然我要怎么办你?”李子疏纠结地看着跪着地上,额头已经磕了好几下青了一块的吴天巷。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求饶根本就没说明原因。于是,他用袖子抹了抹眼泪,收拾收拾心情。
  李子疏用眼神示意福子先扶他坐起来,福子也会意。他把吴天巷从地上扶起来,让他坐下慢慢说。
  “陛下,老臣膝下唯有一子,名叫吴斌。他能文能武,每年在春猎上都能为王孙贵胄争光,年年都能拿到好名次。只是前几个月,他一时煳涂收了贿赂,后被查,现在被关押在天牢中,马上就要没命了。”说到这里,吴天巷又是老泪纵横,“陛下!老臣就这有这么一个儿子呀!求您救救他吧!”
  一直在旁听着的曾征冷笑一声道:“收了贿赂就本该被罚!难道就因为他是吴大人的儿子就不追究了吗?这要是传了出去,大家岂不是都要效仿?律法的威严何在?”
  虽然这么说有些残忍,可曾征说的也是事实,这样的头是万万不能开的。李子疏心里也很清楚明白,即便再同情他都不能破坏定下的规矩。
  “吴卿,他收受了多少贿赂?被判了什么?”这是他要关心的问题。
  “二百两,被判死罪啊!”说着,吴天巷的年迈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李子疏在心里暗暗吃惊,他虽然不太管朝堂的事,对越泽的律法也不是非常清楚,可他还是有听秦寻提起过关于贿赂的罪行。只是秦寻没有细说,但确实收受贿赂会被判的很重。
  可他也没想到二百两就会被死罪,难怪越泽朝堂上下都一片清廉呢!跟钱比起来还是命比较重要的!
  桑丘似乎知道李子疏的吃惊和疑惑,于是悄悄在他的耳边道:“按越泽律法,一百两以上都是死罪。”
  吴天巷见李子疏不说话了,于是便又跪下连磕了好几下头,李子疏看着都觉得自己的额头都痛了起来。
  “陛下!这是秦大人所判,老臣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秦大人对此事从来不会手下留情!可……可老臣已经年迈,不想死后没人收尸,清明寒食无人祭拜啊!老臣也曾与其他大臣商榷,他们都说来找陛下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所以老臣才冒死前来!陛下!求您求求犬子吧!”
  李子疏听着听着,听到了他最为吃惊的地方。忽然,他的脑中有了一个念头,或许这会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可如果不慎,他也可能会把天给捅破。
  他沉思了片刻,勐然间站起身,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
  “吴卿你先起来,等我一会。”说完,他急匆匆地就往书房走去。
  所有人都不明白他到底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可他毕竟是越泽王,他说等着,他们也就耐心等着便是了。
  可桑丘看着李子疏前去的方向,心里头便已经明白了大半。他安静地喝茶不出声,嘴角勾起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微笑。但很快的,他便把这一丝笑容也全部掩盖起来。
  李子疏火急火燎地冲进了书房,一巴掌拍在了秦寻的书桌前,还好秦寻有所准备,只是笔头上的墨滴了一滴在纸上。
  秦寻无奈地抬头看着李子疏,眼神中带着满满的宠溺:“怎么了?”
  他便把吴天巷来找他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连带着自己的想法也加进去,虽然说的非常混乱,可是他相信以秦寻的智商一定听得懂。
  “你觉得怎么样!”李子疏兴奋地看着秦寻,他可是认为这是一个绝佳难得的机会,如果轻易放弃也实在太可惜了些。
  只是让秦寻感兴趣的地方反而在他的党羽大臣们对李子疏的评价。在朝堂上,做决断的都是他,他的手腕向来强硬这是人人皆知的事,而李子疏平时并不怎么发表言论,但只要发表必定是因为他惩治的过于严厉。
  或许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这样想。
  秦寻点头:“不错,如果此时成了确实能省不少事。”
  可李子疏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可是还是有弊端的,虽然我可以想办法找借口,但是怕堵不上一些人的嘴。”
  秦寻勾起嘴角:“子疏尽管去做便可,余下的事交给我。”
  李子疏用力点头:“恩!那我去了!你继续继续!”说完,又急匆匆地跑出了书房。
  秦寻看着李子疏又跑出了书房,嘴角的笑意便更加深了。他想着,若能让他永远如此愉悦,就算是把天掀翻又如何?
  没一会,李子疏便跑的气喘吁吁地回来。等他把气喘匀之后,才开口说道:“吴卿,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免令公子的死罪。”
  李子疏说完,曾征的反应比吴天巷还要快,率先一步开口道:“陛下?这怎么能行!”
  但他却淡然地抬手,阻止了曾征将军的话道:“我说可以免他死罪是有条件的,而且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曾征虽然非常不能理解,可还是安静下来准备听完在做打算。
  “陛下的意思是?”吴天巷听到有办法可以免除他儿子的死罪,眼睛都亮了,一脸迫切地想要知道他所说的条件到底是什么。
  “吴卿,你刚刚不是说令公子擅长骑射,每年在春猎上都能拿到好名次吗?我也本着爱惜人才之心替你想了个主意。今年的春猎马上就要开始了,若是令公子能在春猎上拔得头筹,我便免了他的死罪,你看如何?”
  吴天巷没思索多久便立刻应允,毕竟这是唯一一次机会了:“多谢陛下!陛下的大恩大德老臣没齿难忘!”说着,便又要跪下给他磕头。
  这次李子疏安明手快地扶住了他,对他露出一道明亮的笑容:“吴卿先别这么快谢我,能不能免死还要看令公子的本事了。这样吧,春猎前三天,你就接令公子回家休养准备练习,如何?”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陛下大恩老臣一定铭记!无论这次能不能救犬子,老臣都不会忘了陛下的恩典!”吴天巷要不是一直被李子疏扶着,恐怕他的额头又要遭罪了。
  “吴卿,你要不要先回去治治头上的伤?”李子疏看他额头磕的都青了,自己都觉得好像额头也跟着疼起来。
  “是是!老臣告退,老臣告退。”吴天巷很是高兴,已经全然忘了自己的伤,给李子疏行礼后离去,脚步似乎比来的时候还要轻松。
  等到吴天巷离开,一直忍着不说话的曾征实在是忍不住了道:“陛下!您怎么就答应他了!先不说他是秦寻的党羽,就单单是律法便不能说改就改啊!”
  “这我知道,我会答应也是有原因了。”李子疏坐下,用着认真地神色看着曾征,“曾将军,越泽擅长骑射,甚至能在春猎中年年拔得头筹的人多吗?”
  曾征犹豫了一下摇头:“硬要说起来越泽在这方面人才并不多,春猎能拿前三的每年也都是那么几个人。”
  “而吴卿的儿子就是其中一个。曾将军,你觉得若是这样的人死了不可惜吗?为何我们不能给他一次机会?若是没有拔得头筹也就罢了!若是真的拔得头筹了,免去了他的死罪,让他到军队里教导其他将士骑射,难道不比死了更有用?”
  曾征被李子疏的话给点醒,一下就明白了为何李子疏会帮他。他带着敬佩地眼神看着眼前年轻俊美的少年,他虽然年轻,想得却比他要深远。
  “臣明白了!是臣的不是,臣思虑不周还请陛下赎罪!”曾征一板一眼地请罪,他的脸上还带着些不好意思的神色。
  李子疏摆摆手:“没关系。其实这件事还有一个好处,等事成之后曾将军就会知道了。”  几日后,修养了许久的李子疏总算是重新恢复了上朝。当他再次上朝后,总觉得朝堂上发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虽然改变不大,当时他还是能感觉的出来。
  在他修养的时间里,他都没看见辛玉恒,问了福子才知道辛玉恒好像是感染了风寒,要卧床休息几日。他想去看辛玉恒,但又怕打扰他修养,于是便只送了些东西过去,想等他好的差不多了在去看他。
  夜里。春季的夜晚,风吹过还是带着寒意。奉华殿的寝宫中,潇虹儿还开着窗子看着头顶上的一轮明月,心里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已经好几夜没有睡好觉了。即便陛下派人来跟她说,让她不用担心,可她内心的焦虑却是愈演愈烈。
  正当她失神时,一个人推开了她寝殿的门,脚步轻盈地走了进啦。潇虹儿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直到看清了那个人的脸,她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才来!你知不知道秦大人已经不许我再踏进朝越宫一步!这些日子来的努力算是都白费了!”潇虹儿看见辛玉恒连忙焦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