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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恃宠成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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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南恒之战(五)

书籍名:《重生之恃宠成囚》    作者:狐说

  周平一脸疑惑地走过去:“李公子怎么了?”
  “你们刚刚讨论的如何?”李子疏询问道。
  “这座空城看起来确实诡异的很,南宫大人不放心,决定明日先派遣一小队人马进城。”周平觉得李子疏是自己人,便没什么心眼地把实话都说了。
  “哦,可是周将军,您不觉得这样做也不算是万无一失的嘛?”李子疏富有深意地看着周平。
  “李公子的意思是?”周平还是不太明白。
  “我只是觉得说不定只是有人在故布疑阵,所以才城门打开,以我们的兵马直接进去就可以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李子疏大方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李公子说的也有理,可是南宫大人不打无把握之战,更何况我们的兵马有限,不能轻易耗费。”周平其实更赞同南宫槐的小心谨慎。
  李子疏摊摊手:“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觉得我也不说什么了。有需要就叫我,我随时恭候。”说完,李子疏拍了拍周平的肩膀回到了自己的军帐。
  回到军帐后的李子疏露出一丝笑意。这可不是他不帮南宫槐,是南宫槐自己不听他的。希望南宫槐在得知真相后不会太生气。
  第二天,南宫槐果真派了一队的人马光明正大地进了城,而南宫槐就站在山头上看着。过了良久,那批进去的人马都没有出来。南宫槐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起来。
  到傍晚,那批进去的人马像是彻底消失了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南宫槐便确信,里头一定有大量的兵马和埋伏。
  “南宫大人,这可如何是好?我们的人马进去一天了都没有出来,想必是凶多吉少了!这城门大开果真是个阴谋!”周平焦急地询问着南宫槐的意见。
  其他的将军也都议论纷纷,但只有李子疏还算是淡定地看着他们在吵闹。人最害怕的便是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而现在他们恰巧就被困在这种恐惧中无法自拔,尤其是在碰上像南宫槐一样的将领。
  “不如我们绕过荆城如何?”另外一名年纪较轻的将士提议。
  周平立刻摇头道:“荆州旁都是山,且不说能不能绕的过去,恐怕粮草的供给就是个大问题。”而且这还是第一战,若是第一场战役都绕过去,定会影响士气。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耗着吧?”他看着城门大开的荆城又不能进去,实在让人着急!
  李子疏安静地看着他们争吵不休一句话也不说,南宫槐皱着眉头,不知为何把目光移到了李子疏的身上,目光怪异地看着他,看了半响。
  半响后,李子疏才察觉到南宫槐的眼神,他便一脸无辜地转头看回去:“看着我做什么?你不会是想让我进去刺探敌情吧?”
  他的一席话让在场的所有将领都不说话了。这或许是个好办法,但南宫槐不敢,因为他的后头现在可是跟着虎视眈眈的越泽军。
  说的难听些,越泽军是看在李子疏在他手上,他们才愿意乖乖跟着攻打南恒,要是李子疏出了什么事,他随时都可能被越泽军给一举歼灭。
  “自然不是,只是想知道疏儿可否有什么应对之策罢了。”南宫槐把心思深埋,脸上挂着笑意让人摸不清他的想法。
  “应对之策?我觉得直接进去得了,干嘛弄得这么麻烦。”李子疏说的很无所谓的模样,迎来了将士们的不满,可是又碍于南宫槐的面子上不敢说出口。
  “疏儿为何如此笃定荆城中无埋伏?”南宫槐的声音沉了些,似乎是不太喜欢李子疏玩世不恭的态度。
  “自觉呀!”李子疏抓抓头笑笑,“我也没上过战场,而且平时大主意也不是我说了算的,所以主要靠的就是自觉。”
  听后南宫槐竟然笑了一声,他明白李子疏话中的意思,于是便也不在把他的自觉放在心上。只当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提议。
  在荆城外他们扎营了五六天都没任何动静,而荆城里头也没有任何动静,两边都处于敌不动我不动的状态。李子疏也不慌不忙,每天算着日子,心里敲着算盘。
  他是耐得住性子,可其他将士们却被这座城池弄得焦头烂额,士气也逐渐低落了下去。跟刚刚出发时是完全无法相比的。
  毕竟没人能看着一座门户大开的城池在自己眼前,却不能拿下还能保持耐心的。
  在第八天时,焦躁的情绪在军队中蔓延,几个将军也都已经按耐不住了。李子疏看着觉得荆城的效用已经快到达极限,便决定由他来踢这临门的第一脚。
  一大早,李子疏急匆匆地跑到了南宫槐的军帐。这几日南宫槐的脾气也是出了名的差,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在第三天就已经彻底消失殆尽了。
  “南宫槐,你还打算在外头待多久?我看将士们都已经受不了了,士气也差了很多,再这样下去这战也不用打了!”李子疏双手拍在桌面上道。
  南宫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李子疏,心里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南宫槐,我知道你到现在为止都不相信我,可我是真心实意要跟你结盟的。不如这样,让我带着周平还有其他的士兵进去,你带着剩下的人在外头等着!如何?”李子疏目光坚定地看着他。
  南宫槐诧异地看着李子疏:“疏儿要亲自带人进去?”记得在几天前,李子疏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
  “当然!我哪知道你们就一座城池能折腾半天,我也憋不住了,必须进去看看到底里头有什么埋伏!”李子疏露出了焦急的模样。
  在太尉府的那几天,南宫槐也清楚李子疏并不是一个能耐得住性子的人。他们在荆城外扎营八九天了,也难怪李子疏没耐性等下去了。
  可即便如此,南宫槐还是分得出轻重:“既然疏儿都如此说了,那我们便不在等了,今日便攻城!”
  李子疏高兴地一蹦:“那就抓紧时间吧!”总算是把这个疑心病很重的人给说动了!
  很快的,军队整装待发,浩浩荡荡地进了荆城。进去后,他们分队查看了每个大街小巷,其中只发现了第一批进去的士兵死在街道上,其他的活人是一个都没看见。
  见此,南宫槐便立刻明白了这其中的阴谋,脸色一下便难看了许多。
  没想到就这样一座空城,阻挡了他行军整整八天!还损失了一队人马!
  李子疏没说话,只是白了南宫槐一眼,那一眼中便包含了千言万语。
  “周将军,可否帮我一个忙?”李子疏看着一排过去,被白布盖住的死去的士兵们道。
  “李公子请说。”周将军恭恭敬敬地道。
  “我想把这些士兵就地掩埋,所以想请将军帮忙准备些香烛纸钱还有酒。”李子疏的语气沉重,与平时模样完全不一样。
  周平沉默了片刻,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南宫槐,南宫槐微微颔首后,周平才前去准备起来。
  良久后,那些死去的士兵被埋在了荆城旁的一座小山上,竖立起简单的墓碑并写上了他们的各自的名字。而李子疏便蹲着一排墓碑的前头,静静地烧着手上的纸钱。
  有战争就必然会有人死去,李子疏不侨情也清楚明白这一点。可是,这些生命却是间接地在他的手上被夺走的,无论怎么说,他都不好受。
  记得第一次给贤德妃烧纸钱被秦寻抓住后,秦寻便对他说,日后可以与他一起做这件事。可是现在,却仍然是他一个人。
  时间过的还真是快,从在宫中每天无所事事,到现在在宫外算计人心。庆幸的是,他没有变,秦寻也没有变。
  烧完了手上最后一张纸钱,李子疏才拍了拍手站起身,倒了一杯酒拿在手上道:“一路走好!”说完,便把酒洒在了地上。
  南宫槐从后头默默走上前,轻声道:“疏儿为何会如此做?”南宫槐应该是不明白,出身在帝王家的李子疏,为何会愿意给连姓名都不知晓的人做到如此地步。
  李子疏转头,目光中带着灵光,俊美稚气的脸上带着些许的敬畏道:“因为我相信人死后会去地府,所以我不想让这些为我们拼了性命的人,连投胎轮回的钱也拿不出来。”
  南宫槐听后却轻蔑一笑:“那若是我死了,疏儿可会为我如此做?”
  李子疏却异常认真地点点头:“我会。这辈子的事便是这辈子,下辈子便是下辈子的事了。”说完,李子疏转身就离开了山头。
  南宫槐忽然恍惚了一下,默然地看着李子疏离去的背影。忽然间,这纤细的身影在他的眼中根深蒂固了下来。
  回到城中,南宫槐为了鼓舞士气便与将士们痛饮了一晚,李子疏没有喝酒,但能从南宫槐的态度中看出,他心里已经彻底相信李子疏了。
  尤其是原本对李子疏的自觉论不屑一顾的将士们,那晚纷纷拿着酒来表示歉意和敬佩。李子疏都一一表示自己并不在意,他可不想喝醉,在这种时候,他必须时刻保持着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