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边关危机
景明一路上,还一直沉着脸。为自己生气。
他不说话,太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都沉默着。
许久。
景明似乎是拿定了主意,目光灼灼坚定的看向太子:“你说的,欠的总是要还的,所以我会按照她想要的走。你想跟皇上说也好,还是假装看不见也好,我都随你。”
太子没想到,他真的会为了朝雨,站在她那边,跟父皇作对,跟他自己的父亲作对。
还有他自己。
“不用担心,我父亲欠下的我会还,以后是敌人是朋友都一样,你在我景明心里,不会变。”
不会变?
真的不会变吗?
已经站在他的对面,还不会变吗?
太子喃喃自语问着自己。
皇上不动神色的盯着景明。
都已经把话说到那份上,他还是没查出来,背后指使的那个人,可能吗?他景明的能力,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弱了?
景明站在那,那里不会知道,皇上此刻的想法。
可他说的事实,不信他,就让他另外派人去查好了。
“你说张蓁跟欧浣莲的事,是她们俩因为你吃醋引起的,跟那件事无关?”
“是。之前是景明分析出错,给假象迷惑。今日这话是张蓁亲自说的,太子张远廷都在。如果她是受人利诱,那张大人对皇上的心思,可就值得琢磨了。毕竟,张蓁不像一般闺阁女子,那般没脑。”
景明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总之就是,皇上没有当场追究,只是让他接着注意。
皇上坐在龙椅上,保养的很好的手,放在案几上。杂乱的敲着。
景明的话他自然是不信的,可他还真的找不着怀疑他的证据,这里面可不止是有他,还有他亲爹呢。
也就是因为他爹也在其中,所以他才愿意选择相信他。
但愿是真的,就是单纯的两人吃醋引起的,没有别的。
皇上自己安慰着自己。
景明又来到轻云坊。
轻云坊的歌舞表演还在继续。
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除了空荡荡的芸香院。
他们不知道朝雨出事了吗?
或者,她们真的不知道朝雨的身份。
景明拿捏不准。
那个骆齐消失那么久去了那里?
还是就躲在轻云坊。
张蓁跟欧浣莲的事,是他策划实施的呢,还是另外有人。
她呢?
活着还是死了?
景明问了自己无数次这个问题。
头都快要炸开,却没有一丝有价值的线索。
伯服国蠢蠢欲动。
整个朝堂都知道了。
朝会上,二皇子请求再次去边关涂州。
看着他信心满满的样子,皇上却犹豫了,没有立即答应。
说要考虑看看。
二皇子失望的瞥下太子,对皇上的答复不满,不用他费脑筋,就知道他父皇在犹豫什么。
他的小举动,没能躲过皇上的锐利,宣布散朝。
心事重重的回到御书房。
望着案桌上,不断递来的边关涂州的折子,他的头又痛了。
照道理来说,二皇子在边关涂州多年,对那里的一却都很熟悉,对伯服国更是如此。
就算今天他没有主动请战,也是他去最为合适。
可是他之前建立的赫赫功勋,以足够世人瞩目,再次前去,那他的声望,岂不是如日中天,要更胜于太子十倍百倍。
比起二儿子果敢坚决,太子长期以来,为人处事,都显得有些过于慈悲心,遇事优柔寡断,不够果断很绝。
还好,太子是生在太平盛世,放在盛世,他当个好皇帝还是胜任的,可如果在战乱肆虐的年代,还是二皇子更符合继承大位。
都是那个立长不立幼的破规矩,不然当年他何至于?
想起当年,在对比现在,皇上突然觉得,当年的情形跟现在何其的相似。
他不安起来。
不敢想,要是万一他看中的二儿子,对太子做出当年那样的事会怎样?
他可不希望,当年的旧事在他身上重演,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能眼睁睁看着。
他要阻止。
可怎么阻止?
边关的事情危机,最迟,明日就要有个结果,不能再一直拖延,否则等到伯服国出兵就麻烦了。
打仗他不怕。
可一旦开战,就要劳民伤财,十几年的和平,就要被打破。
这不是他愿意看见的。
可以扼杀在摇篮的,就不能啥事都不敢干的等着它成长。
他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可守可战。
景行刚到家,还没来的及换下朝服,皇上就叫人传话,叫他立即进宫。
不用多想,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是,这个主意如是出的不好,那对景家来说,说是灭顶之灾也毫不夸张。
二皇子的野心,早有端倪。
所以,皇上才会借机召他回京。
为的就是,把他放在眼前,好时刻盯着。
偏这个时候,边关异动,给他又带来了机会。
还真是难办。
二皇子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人物。
他该怎么建议,才面面俱到。景行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要是儿子在就好了,或者听听他的建议也不错。
这孩子,一不用上朝,就人影都不见,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景明在如何惴惴不安,这段进宫的路都是有尽头的。
头一次,瞅着御书房的大门,他的心情变的沉重。
二皇子回到府里。
书房里,能砸的能扔的,都给他砸了精光,扔了个精光。
他没想到,他主动请求再去边关,父皇当着众朝臣的面,犹豫了,说明日再说。
那意思不是吃果果的告诉那些家伙,他不相信他。
这些年,他为父皇,为太子,为朝廷做的事还少吗?
结果呢?就换来个不信任,不信任!
他怒了,他心中的火,熊熊燃烧。
他眼睛赤红,像是要烧掉眼前所有一切。
管事识趣的把他的一个小妾叫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他知道,他的主子,急需要把心中的怒火发出来。
皮鞭声,哀嚎声,接连不断。
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大半夜。
门开开。
二皇子披散着头发,随意裹着件衣衫,朝浴池走去。
管事进去。
那个小妾,衣不蔽体,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没一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