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景明春和篇 第四百一十四章 重走故地
也不穿给他送来的衣服。“你以后就叫小弟。”
“小弟?”
春和惊愕的看着他,这什么意思,连名字都给她改了。
“不想别人知道的话。”
面具人边说边回过头,不在搭理春和。
呵呵,春和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霸道不讲理的人。
不满是不满,还是乖乖的跟在他后面,下了船。
下船来。
就有马车接着。
上了马车。
春和挑起窗帘。
朝外看去。
三年前那次。
她人在昏迷中,这一路风景,对她来说,都是新鲜的。
逐渐的,随着城镇临近,路上过路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一直扭着脖子看,你就不怕扭了脖子。”
面具人冷不丁出声。
春和摸摸脖子,扭回头去:“你不是在休息吗?”
起初,他是闭着眼。
看春和转过脖子那会,他就已经睁开眼了。
以为她不过是随便看看。
可谁知,人家竟然真的把他这个大活人,给扔在了一边。
看起来就没完。
面具人气呼呼的没回答春和。
春和眨眨眼。
“现在要去那里?我师傅呢?不会上岸了还不告诉我,我师傅到底在哪吧?”
春和接二连三的连问几个问题。
面具人好笑的看着她:“问这个多,我该先回答那个?”
“很多吗?不就是问你我师傅?”
“你师傅没事,很快,你就可以见到你师傅了。”
“没事最好,要是有事,我肯定绕不了你。”
“饶不了我?你要怎么饶不了我?”
面具人这话问的邪魅。
春和脸一红。
还好,她带着面具。
可她不知道,她红着的耳朵,出卖了她此刻脸红的事实。
隔了一会。
面具人漫不经心地问道:“要回宫去看看吗?”
春和端起还未送到嘴边的茶杯,滞了一下。
缓缓放下。
不着痕迹的吁口气。
“已经死了的人还怎么回去。”
面具人对她这个答案,好像不是也很满意。
“是死了回不去,还是活着也不回去?”
春和盯他一眼,奇怪他这么问。
歇了会。
“死了的就死了,那那么多废话。”
面具人摸摸下巴:“废话?是废话吗?”
他一问到底的架势,让春和有些招架不住。
愠怒的别过头去:“我跟你很熟吗?问这么多。”
这下,轮到面具人不说话了。
马车里安静下来。
两人坐在那,都不说话。
气氛莫名的有些怪异。
又不好大眼瞪小眼的看。
无奈,春和只得转身,把窗帘拉开些许,看这外面。
这样看了一天,结果就是下马车的时候,春和的脖子,僵硬了,有些扭不过来了。
面具人从后面上了,从春和身边路过时,悄声对着她耳朵说了句:“活该!”
春和按着脖子。
瞪他背影一眼,跟着进了客栈。
这间客栈很大。
面具人应该是早就定好了房间。
他手下那个叫小毛的,对迎出来的小二说两句,小二就赶紧的带着他上楼。
春和本来以为,她会独自有间房的。
可上去才知道,她没有。
她要跟她一间房间。
这是什么意思?
连个房间都不舍得给她订。
面具人见她站在门口,把她拉了进去。
“不是不给你订,是那会不知道有你。”
“那现在去补订一间不就好了。”
“我也想,可是你也听小二说了,这房间都订满了。你叫我去哪里给你,再找间房间。”说着盯着春和的脸“或者你不介意,给你找个大通铺,刚好我也不习惯跟人同屋。”
春和懒的理他。
这不是废话吗?
跟一堆男子睡大通铺,成吗?
还不如蹲屋顶,睡破庙。
“好了,这去君山的路上,只怕你我都要同房了,就放宽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只要你不都会对我怎样?”
面具人的无赖话,堵的春和难受。
想驳斥他两句,又怕称了他的意,没完没了。
干脆缄默。
面具人见她不在说在找房间的话,而且把一路上的话,都给她堵死了。
心情大好。
“我出去一下,你赶紧洗漱一下,下楼吃饭,晚上我带你逛逛。在海岛上憋闷那么久。”
春和不以为然。
她其实对清静热闹没什么感觉。
不过吃完晚饭后,还是跟着面具人去街上走了走。
就因为俩个人都带着面具,太过吸引人的目光,所以,没走几步就回了客栈。
回去后。
进到屋里。
面具人第一个,把床给占了。
坐在床边。
等着春和说把床让给她的话,或什么的。
可他想歪了。
因为春和只淡淡地看他一眼,从他身侧,抽出一床被子,几张凳子拼在一起,往上一铺:“我睡了。”
她这么泰然自若的,面人反而不好意思了。
看着她一床被子,半铺半盖,背对着他安然睡了。
自己反到楞了会神。
不知该说什么了。
用掌风熄灭灯火。
和衣睡下。
带着面具,太过招摇,于是一路走走停停。白天赶路,晚上歇息。
不过月余。
他们就来到东服国跟司幽国的交界处。
望着沿途依稀相识的风景。
春和不由得想起,那年她出嫁也曾路过这里。
那会,她在这驿站歇息的时候,压根不会想到,她嫁过去的人是景明。
若是,那会她在宫里的还没出嫁时,肯八卦多打听打听,知道嫁过去的人景明,她还会嫁过去吗?
不知道。
这个问题她问了自己无数遍,到现在,依然没有答案。
见春和出神。
面具人没有打搅她,不问猜,他这会大概也知道春和在想什么。
这里可是当年,她嫁去司幽国,离开东服国的最后一个驿站。
景明,南宫树,白云飞。
面具人敲打着桌面。
这三个人,都是围绕着春和的人。
不过,春和放进心里的大概只有那个叫景明的安定王爷。
王爷也好,还是南宫树那个未来的皇帝也好,他都不放在眼里。
他只对眼前这个小女子有兴趣。
年纪不是很大,过去的经历却丰富多彩,常人莫及。
合他胃口。
一向以来,他都不喜欢温室里不能经历风雨的花朵。
傲雪红梅,才是他钟爱的。
春和莫名的打个冷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