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景明春和篇 第四百一十六章 故人齐聚
不然师傅咋办?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好不好?
至于其他,暂时也想不到那么多了。
只能是到时再说。
**着脸上冰凉的面具,还好有它,不然今天,就给他发现。
春和想到这,忽然很想知道,景明在看见她会是怎样的表情。
想七想八。
在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会。
半睡半醒,连外面街上过路人说的话,都听的清楚。
心里清醒,却又懒得睁眼。
要不是感觉面前,有个巨大的阴影,像她俯身下来。
睁开眼。
刚睡醒的眼眸含着水雾,说话的声音带着慵懒。
“要走了是吗?”
面具人点点头,走来出去。
春和坐起身子,迅速的整理下外衣。
跟着下楼来。
刚下楼。
店门口,就飘进来一抹亮丽的红色。
艳红似血的袍服,配搭着金色腰带,头冠,衬的主人肌肤莹白如玉,红唇妖娆,桃花眼含三春之水,波光潋滟中,这身红穿在一个大男人身上,竟比穿在一个比女人还要妩媚妖娆几分。
一点违和都没有,只让人觉得好看,绚烂若天边的云霞。
照亮店内所有人的眼。
“南宫树。”春和差点惊叫出声。
昨儿才看见景明,由此处路过。
现在大早又看见南宫树,那明天呢?
是不是就该遇见白云飞了。
春和气喘了。
对了,南宫树也是师傅的徒弟,要不要跟他讲一声,师傅出岛屿了?
春和只是想想,还没出声。
面具人紧揽着她的肩,头凑到她耳朵边,用春和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不想景明那么快知道你,就暂时别认他们。”
“可他是师傅的徒弟。”
面具人楞了一下,有点不太相信春和的话。
狐疑的目光,扫了眼南宫树:“还是不能说,如果你想惹麻烦的话。”
春和的七寸让面具人拿捏住了。
她的确不想惹麻烦。
尤其是景明。
面具人松开了手。
带着她,一前一后的下了楼。
出来上了马车。
南宫树回过头,站在那,看了半天。
从进门的那一刻起。
他就注意到站在楼梯口,那个穿着一身黑色衣衫带着面具的少年。
还要他身边,那个跟他穿戴一样,身形比他高大一大截的男子。
这神圭还真是魅力巨大,平日里,潜藏巨深的江湖上各色人马,都来了。
三国的头面人物也来了。
比如他自己。
比如景明。
据他所知,白云飞那家伙马上也要到了。
这个镇子过去,就到了君山脚下。
那里已经是人满为患。
南宫树深吸口气。
情绪没来由的不大好。
本来荒凉,人迹罕至的君山,短短一年,就在山脚下,修建起好几十间客栈。
时间仓促,每间客栈,都建造的简陋异常。
不过就是如此,还是挡不住前来的人。
说客似云来,都不为过。
问鼎天下,统一三国。
这是多洪伟的目标。
是多少男人心中的梦。
但凡,有点本事的男人,都想试试。
所以,明知道这神圭,要今年中秋夜才会出现。
却一年都没断过人来寻找。
这一年来的人,有的是想守株待兔,来个瞎猫碰着死耗子的运气。
有的来选主子的,谁拿走神圭,就跟着谁,为将来某个好的出路。
也有单纯来看热闹的。
还要来赚钱的,紫楼赌坊,都入雨后春笋,冒了出来。
三不管的地带。
也让这里,每天都有流血冲突的事件发生。
脚边打的血流成河,即将要死的人,还在挣扎。
与此无关的人,眼都不眨的吃饭的喝茶的赌博,都跟看见一样的,继续做自己当下在做的事。
君山成了血腥暴力的代名词。
每个来的人,都知道,在这里,既可以豪迈的饮酒作乐,不拘小节。但也要随时点亮眼睛,不说不该说的,不看不该看的人。
否则,架在脖子上的刀,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血腥味,刺激人潜在的暴力嗜血因子。
一点小事,在这都会引发群体事件。
春和坐在马车上,才进镇子。
就再看见最少三起当街杀人的事件。
其中一个,死在他们马车车夫身旁,一只手没了,脸给刀从中劈开,死相之难看,见惯血腥的春和,都看的作呕。
马车夫把尸体踢下马车。
载着春和跟面具人,快速的穿过满地是血的街道。
带着春和跟着面具人,进了君山脚下,最大的一间客栈。
老板看见他们进去。
谄媚地笑着出来:“公子总算来了,再不来,您包下的院子,都快要留不住了。”
“是吗?”
面具人云淡风轻的反问一句。
手指关节,捏的咔哧作响,一股无形的内力,随着他的气息,喷薄而出。
旁边的春和,给这股压力,逼迫的胸腔别憋闷,呼吸困难。
那老板就在面具人身前,自然感觉比跟在后面的春和,更加的强烈。
老板扯起满是褶子的脸,努力挤出一个热切的笑:“是公子您定的,留不住小的也会给您留的。”
面具人收起内力。
一行人来到客栈,后院。
后院靠山,很大。
一圈蜿蜒的粉墙,将五栋两层的小小木屋子收纳其中,相互的间隔不是很远,并立。
每栋屋子前,都栽种着些花花草草。
幽静的很。
要不是刚才才看了,那血腥的一幕,春和还真没办法,把这里跟外面联系起来。
“公子,你订的是绿苑。”
“是。”
店老板,带着他们,走进门窗是绿色的那栋屋子。
它在左边第二间。
就在他们走过去的时候。
绿苑旁边那栋,紫苑的房门,骤然打开。
景明从里面,意态潇洒的走了出来。
看见他们,目光从春和面上,一扫而过。
停在了在面具人脸上。
面具人身后圈着春和,对他的注视毫不在意,带着春和,走进他们的屋子。
景明望着那关上的大门,站了片刻。
这才离开。
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春和,见他走了。
压力骤消,长吁口气。
然后对面具人说:“要不咱们换过地方住吧?”
面具人拿着茶盏的手,顿了下。
打量着春和:“你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