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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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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时非晚的撒撒娇啥

书籍名:《盛世女侯》    作者:温晓

        时非晚这时感觉自己被岑隐自背后搂了上,肩上轻埋下了他的脑袋。她忙晃了晃脑袋,鼻子里又轻轻哼了一声。
        “觉得爷凶?”肩侧,这时响起了岑隐轻轻的一声。
        “……”时非晚不答。
        “晚晚这是在跟爷撒娇,跟爷使美人计么?”岑隐用力抱紧了些。
        “世子瞧出后,能不说出来么?”时非晚回。
        岑隐轻笑:“那晚晚继续,爷不拆穿你。”
        “……”时非晚方才只是想引开岑隐的注意力。不然……她真的哪习惯这样的方式。
        岑隐反应那么大是她没想到的。但她原以为他也只是会疑一下而已的。
        但岑隐方才竟还戳中了最重点……时非晚其实心虚了。
        对!
        他说得没错,她确实不只是说说而已。她如此猜想,也的确如此认为了。
        重生——
        这个这个时代绝对没有人想到的事件,曾经在过去的某一时刻,在她脑海中诞生过!
        她让岑隐给过自己天成郡主的详细资料。她仔仔细细看了,那会儿唯一的感觉便是:她实在太完美了。
        时非晚觉得这种完美有些怪异。可她那时也想不通怪在了哪里。
        而重生——这个猜想是在前不久的某一刻,在伯府诞生的。诞生后,她便细细去校对过天成郡主的资料。从小校对到大,竟是发现,这个猜想如果真的安上去,便能够完美的解释那种怪异感。
        包括:天成郡主为何知道破马疫,她都很没风度的将这答案扣了上去。
        此次入住王府,时非晚拿那本《药经》手抄稿,就是想看天成郡主五岁时的笔迹。
        就算那人想到要伪装,故意写稚嫩了。但时非晚还是觉得:一个成人的阅历再怎么装其字迹也还是会不一样的。
        恰好,时非晚能辨字。而今日这一辨,让她几乎肯定了这个大胆的猜测!
        是的!于时非晚,此猜不过只是大胆罢了!
        但于岑隐,于其他任何人,此猜,却乃是“不可思议”!
        能辨笔迹又能如何?她能如此猜以及最终能断定的最大依据,其实,还不就是因——
        她自己就是魂穿而来吗?
        她是!她知蓝天也是!那么为何不能有另外一位魂穿者?只不过那人的魂,来自于这个时代未来的时间点……
        “世子……”时非晚想着,觉得自己是回应不了岑隐方才那番质问的。而她也绝还不能暴露了自己最大的秘密,趁着此下便道:“我若说我就是忽然这么想,世子不会信是么?”
        “不信。”
        “世子,就不能只信不问么?”时非晚道。
        “可以。”哪想,岑隐这会竟是应得十分的快。只他脸一侧,却又道:“晚晚像刚刚一样,再跟爷撒撒娇,爷便依了你。”
        “岑隐!”
        “爷不凶晚晚,晚晚也别这么凶。”
        “你这般得寸进尺,就不怕我恼你么?”时非晚回。
        “晚晚这么说,是很清楚你其实可以在爷跟前肆意妄为了吗?”
        “这可是世子爷自己说的,我记着了。”
        “是爷说的。但爷知晚晚心软,自不会只索求不回报的。”
        “……”时非晚听到这,才发觉更会算账的其实是某人才对。
        时非晚也并非完全不懂事丝毫不懂得一点分寸进退。于是这会已是偏着脑袋看向了岑隐,放柔了声音,道:“世子说的,不再过问。”
        “不问。”
        “但,无论世子信还是不信,请世子就当我说的是真的,可好?”
        岑隐沉默了下,过后才道:“好。”
        时非晚听此,一笑,伸出手来便环上了岑隐的脖子,侧着脑袋仰着头,很知分寸的轻轻贴在了岑隐的唇上。
        停留了片刻,她便又偏开脑袋来轻轻在岑隐脸颊跟脖子上都碰了碰,道:“世子真好。”
        话完,时非晚才将手放了下来,唇轻移了开。
        耳侧,接着几乎是在瞬间,便响起了岑隐的回声来:“爷信那些,爷也不问,再也不会问了。”
        岑隐的胸膛此刻是紧贴着时非晚的背部一侧的。隔着衣服,时非晚也感觉到了岑隐此时胸膛的起伏之大。她此时侧着脑袋瞧向他,却恰好见岑隐也在瞧着自己,双眸亮如星辰,仿佛被点燃了整个星空似的。整个人如男童般,能瞧出一种纯粹而简单的兴奋来。
        “世子真的信得了么?”时非晚轻眨着眸子,眼神放柔,只心底滋味却更复杂了起来。
        “信也好,不信也罢,依晚晚之言,爷便只将这当成答案。”岑隐忙道,声音里都听得出雀跃的心情来。
        “然后呢?”
        “让爷想想。”
        不想让美人失望,岑隐的思绪立马回到了她先前提及的事上。
        时非晚那所谓的“假设”玄是玄,但岑隐此时真无心去追究其真假了。他只乐意将这就当成答案。
        于是,认真一想……
        岑隐很快就发觉。时非晚那所谓的“假设”,能解释他的克妻之说,也能解释——
        她的那次断桥之险!
        “那断桥……”想到不久前至如今还未淡化掉的阴影事,岑隐眼中的雀跃这会淡了去,很严肃的忽道:“那断桥,就是阿晚所说的,用提前知的意外事故去铸成人的死亡……”
        时非晚点点头:“世子以前有过遭山崩落崖的未婚妻,也可能是哦。”
        “那晚晚你的病……”
        时非晚手指画了画,道:“病我不知道。但我,揣测着世子爷每一桩克妻之事,都源于被同一个人算计。所以,我只能先想,若是,我这病真的也源于此人,她……是如何才能让我不知不觉生这么一场病的。”
        岑隐皱起眉来。
        “若一个人知晓未来,要让我生这病的话……”时非晚自顾自的继续推测了起来:“首先,我不是中毒,所以,我仍旧猜测,我不是中了未来的某种毒。那么,我就只能是真的生病了。
        可是……我若是生病,又是如何生的?
        我不相信这是我自己得的,不信此为巧合。
        但,我若是被人算计才生病的。既不是中毒,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晚晚是说——传染!”岑隐眉色渐沉,此时忽然接道。
        “对!只能是传染!而且,太医跟神医,都没有见过。也就是说,如果有这病,这应是会出现在未来的一种病。
        但是这病,要是在更未来的时间出现,就不可能有传染源了。而且,此病传染源会是人。因为,若此传染病只发生在动物身上过,他是想不到能够拿来利用,也不知能用来感染人的。
        所以,这病,要有传染源,应恰好就在近期就有发生,在大楚其他人身上就先有了。
        而,神医和其他太医都不知,应是因,这病现在还没有流传开来,并不被外人所知。
        但那人……在她知道的未来,或者说是前世,此病要么流传开过,要么她自己见过知道。所以,她才知道此病。
        若是此猜为真,那么,我是如何生病的,就需知,我是如何被传染上的了。
        据我所知,传染病的传染途径,大致就是数种:性传播、呼吸道传播、血液传播、肠道传播、母婴传播、密切接触传播等
        这不是花柳病之类,我不是跟人……咳,所以,要让我生病,必然只能通过食物、水源、碰触、蚊虫、空气等等之类。
        我在擎王府,未遇过蚊虫。蚊虫也不容易控制。我身上无血伤。若是呼吸……我需要接触传染源,可我接触的都是擎王府的人,此不大可能。
        食物跟水,倒是有可能。但是我吃的东西乃是擎王府的人准备的,怕是稍微动手脚便会遭人起疑,并不便。
        所以,我自己更倾向于,此为接触传染。
        但,此类传染病,若与人亲密接触……尤其世子,你还亲我,按理来说,世子也是极危险大可能被传染上的。可你未有异样,擎王府与我接触过的其他人,也都未有异样。
        那人不可能想不到这些。
        那么,为何染病的唯我一人?
        我想,只能是——
        此病能治!
        而且,世子以及其他人,已经吃过药,有过免疫了!为了防万一,这药,都还是在我接触传染源之前,给你们吃过的。至于外来的人……三皇子,九公主,太后之类,他应也会想法子让他们服过。”
        时非晚一口气,便连续说了一大堆。
        到全部揣测讲完,她才停顿了下来。
        “晚晚可以揣测这是传染,为何一定得说:他必知未来?”
        时非晚此时也没有看岑隐,自也不知他听完后的神色,只过后他忽很平静的问了句。
        是!若她不是中毒,生病也是人为因素的话,的确只能是被传染了。
        “我说过,因我将自己被谋害,与世子爷的其他未婚妻被谋害,乃至于以前的断桥事件,当成了同一类型。所以,我便往同一人身上想了。
        而且,他若不知未来,我想,那他,恰好知道有一种传染病现在的大夫必然治不好,而且又恰好还就知道治此病的法子,此可能性,实在是不大。
        当然,世子也可以说:没准是有人现在发现了一种传染病,且找到了破解之法,又有自信别人暂时必然解不了,所以利用此来设了一局。
        此不是不可能。我先前说的,也不过是揣测之一。但,若是我,我侧重于最让人难以信服的那条揣测。因为这条,能够解释世子克妻的所有真相。”
        盛世女侯
        盛世女侯

217章跟爷去西边好不好
        时非晚说完,这才瞅向岑隐。
        岑隐说是什么都不会过问她,说是她说什么便会信之。可在心底,他又岂会真的不疑不惊?
        “世子,世子……”
        “……”
        时非晚唤岑隐,岑隐看似瞅着时非晚却是已经失了神。他不知因想着什么去了神思有些飘远。
        “在。”时非晚唤了两声后,岑隐这才回过了神来,忙应道。
        “世子方才可听明白我说的了?”
        “嗯。”岑隐瞅着时非晚,握着她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世子能懂我之意?”
        “爷想问,晚晚说的那人,为何要阻爷的姻缘?还有,那人,是不是……天成?”
        岑隐此算是问到了重点。
        但后半个问题,其实只是他自述。答案,从时非晚的反应看,已经透得很清楚了她说的,就是卢子瑶。
        依她的设定往下想,岑隐自己也会自然的想到卢子瑶身上去。
        因卢子瑶,的确是最像“自幼知未来事”的人选。岑隐跟她较熟,对她幼年时一些事自然也比其他人更为清楚。
        时非晚的设定诡异虽诡异。但岑隐此时觉更为惊骇的是他回顾卢子瑶的童年,联系起某些细节时,竟是觉得……有了时非晚的设定,发生在卢子瑶身上的一切竟才更为贴合合理……
        “世子不知她为何要阻世子姻缘么?我也不知呢。不过她瞧上世子了应是其中之一哦。”
        时非晚少见的,语气轻快了几分。
        她当然也不知。
        她一开始觉得卢子瑶对岑隐有男女之情。她试探过,现在当然也依旧如此觉得。
        不过,此或许为其中之一。但那人的动机……似乎又还有别的。不然,她为何不直接设计让她自己早早的嫁入擎王府得了。
        擎王妃喜欢她。在遇到自己之前,擎王妃让岑隐娶之,岑隐大抵也是不会拒的。
        “是么?爷怎从不觉得。”岑隐瞅着时非晚,“所以,宫宴那次,晚晚遇她,便对爷投怀送抱,是在试探她。”
        “嗯。”
        岑隐想了想,又道“依晚晚之言而推,晚晚的病,就是可以治的了。而且,如何治,郡主知。
        我未染上,其他人也未染上,晚晚说是因我们提前服过药。要让擎王府那么多人同时服过药,自然就只能是……”
        岑隐轻顿了下。
        “水。”时非晚接着道“只能是水!除了水。她不可能给擎王府那么多人送食物,其中可还包括家仆奴婢们。而且,这药只能是提前给你们使的。若在我生病后再给你们使,利用水源,那我便也会一并得到医治,她便白忙活了。
        所以,她必然需要做到在给你们服过药,且等水中药性散了之后,再使我染上病。
        这个时间点,她选在了我在擎王府住了一晚之后。但我入擎王府后,一直也是有食用擎王府的东西的。
        所以她给你们服药,只能发生在我入擎王府之前。
        整个过程,大抵便是她在水中投药,你们喝药。恰好,我入擎王府后,药性已散,她再使得我染上病。
        那么,她要提前设局,还需建立在知道我哪天会入住擎王府的基础上。
        所以,世子,其实,你那父王母妃早就有的在宴上强行把我留在擎王府的计划,那位郡主姑娘,也是提前知晓的。
        我猜,她应是知晓了这个,才顺便想到要设这么一局的。”
        时非晚最后一言,说得十分的断定。
        岑隐看着时非晚,却是又发愣了。
        “世子,你在想什么?”
        “爷在想,晚晚说得好认真。”岑隐第二次回过了神来。
        时非晚说得认真代表什么?还不是代表她几乎笃定了这是真相了!
        岑隐此时的心情能不复杂才怪。传染病的部分推理他觉得是合理的。但是扯上天成郡主那么一个他从没觉得有问题的人,以及那么一个不可思议的神鬼设定……岑隐觉得,他能这么认认真真的跟着时非晚一起推测,实都有些诡异了。
        “我知世子肯定觉得我像个说书先生。”时非晚道。
        “不是。爷信晚晚。”岑隐忙道。
        而且,似为了表示他是真信了般,他立马接道“若依晚晚说的,她对爷有意。爷现在可以装病,装作被晚晚传染了。她就会想,先前爷服的药许是少了,与你又过于亲近,加之爷近来身子虚,许便扛不过也染上了。
        她若真有问题,会想来查验的。到时候便让人打发她走,就说是晚晚你介意,让她得注意男女之防,要想开出药方可以直接看同样症状的晚晚你。
        她给爷看不了病,便查验不了爷染病是真是假。若真是个心中有爷的,那时,不管她全信与否,若不想冒险让爷出事。便只能想法子再给爷送药的。
        她送过来的所有东西,到时都给晚晚吃,晚晚便会没事了。”
        时非晚听此,道“但这得委屈世子爷装病呢。”
        “不过,爷倒不想装病给她看。”然岑隐却又道“而且,晚晚之推若是为真。这都寻到了你生病的源头跟细节以及凶手,就算不装病,也不怕弄不到药方。
        水源是么?若是她,依擎王府对她的信任,她倒还真有法子在擎王府下手。但井水是活的,她不会投在井中。擎王府各个灶房,用水多是先提入水缸,再用水缸中的水。
        母妃房里前几日摘了一些花草插放在了房中,其中一些品种约五六日换水一次,算下时间,应还能寻到几日前水缸中的水。让神医验验便成。
        如若不成,爷去把她绑来!反正,爷绝不会放过她!”
        岑隐说到这,眸中戾色一起。
        “世子真相信了我说的这些么?”
        时非晚却反倒觉得怪异了起来。
        她说是让岑隐信,但心底也清楚,自己忽然将那么一个一直“干净无暇”的人定为凶手,还一点证据也没,说的还是如此离谱的事,这谁听着,都是不大可能信的。
        “晚晚知爷现在在想什么吗?”
        岑隐却忽然绕开了话。但瞧向时非晚的眼中,异色颇浓。
        “世子在想什么?”
        “晚晚之推若为真,那么,在她知道的那个未来,不知晚晚……可是爷的?”
        时非晚心一跳。
        岑隐这个问题一提出,二人都有着短暂的僵滞。
        “阿石!”
        最终打破沉静的是岑隐。似乎推断下去的结果十分不好般,他这时忙朝外喊了声已不想再想下去。
        “世子!”候在外头的阿石立马赶了进来。
        岑隐看向他,忙便又吩咐了他几句。内容大致是让他去找水以及拿水让神医查验之类的。
        阿石愣了愣,虽不解,却忙应道“是。”
        “世子,我说完了,还有些事,便改日再来了。”
        阿石一退,时非晚忙便站了起来,一副要告辞的架势。
        一来她这会儿感觉那股子恶心跟头重感又加重了的确想回去休息了,二来她的话暂时说完了,三来……时非晚总觉得岑隐此时那眼神像是猜出了一些别的什么般让她格外心虚。
        “晚晚先别走,爷还有话要说。”
        岑隐见此却是忽地自己也忙跟着站了起来,一伸手,忙抓住了要走的时非晚。
        “世子要说的重要么?可一定要现在说?啊,世子……”
        时非晚想继续告辞,然忽然就觉腰间一双手伸了过来,然后,她的身子便被整个的抱了起来。
        “晚晚若觉不适,爷抱你去休息。神医待会便会到,晚晚不必离开。爷要说的,爷说,你听着即可。”
        岑隐低头瞅着时非晚,脚步朝自己的床迈去。
        “世子,我……”
        “等你病好了,爷带你去西边好吗?”
        时非晚还想说什么时,头顶却忽然又砸来了岑隐的一句话。
        “……”
        叮咚……
        时非晚的手中,此时是抓着东西的。是一玉镯子,是她刚刚推理时下意识的自己摘下来拿在手上随意把玩的。
        此时忽闻此声,时非晚手中的镯子叮咚一声便溅落了下来,碎片四起。
        “好吗晚晚?”
        岑隐的声音也几乎是在碎片响起的同时又接了一句。与此同时,他俯下脑袋,话完时有些情不自禁的轻咬了下时非晚忽地微张开的唇……
        “砰……”
        而正是这时,又一声重响声自二人身后响起。
        这一次,不是镯子落地的碎裂声,而是一本书忽地落下地砸出的声音!
        “啊,我这……”
        砰声过后,接着又是一声不轻不响的女子小惊叫……
        “我这……来得应不是时候……”
        小惊叫后,很快又是一声小惊声。
        “……”
        时非晚则是在惊声响起的瞬间,便猛地推开了岑隐从他怀中跳了下来,忙又扭过了身去,同时伸手下意识的擦了擦自己的唇。
        “咳咳……本公主……无意打扰!但有大事啊两位…”
        时非晚抬头,就见那惊声的主人,正是九公主。她此时正站在门口处,脚边还掉落着一本书。明显是刚刚闯进来的,方才的书落声就是她所造成。
        “咳咳……世子哥,宫中方才传来消息,父皇有令,召您媳妇立即入宫呢!”
        盛世女侯
        盛世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