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运筹帷幄
进入裁决会议室的男人样貌约三十来岁，一袭神圣庄严的白色长袍，金发白鬓，脸颊轮廓深刻，眼角醒目的皱纹表明他并非看着的那么年轻，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怀抱书籍，有几分博览群书的气质。
安命大主教脖子处挂着精致银链，吊坠是命运女神教会的“命运轮盘”，嘴角微勾，笑眯眯道：
“SSS级通缉人物近百年都没出现过，教皇大人不希望这次任务失败，就临时派我来支援你们，不用在乎我，你们继续开会，我旁听。”
话语一落，他踱步维克丽身侧的椅子，非常自然地端坐好，整个人保持浅笑的面容，莫名有种温暖的亲和力。
佛恩、星诺、青宇、金刃，四人眉宇皱成“川”字，万万没有想到命运女神教会派了一位大主教级别的存在来，这对他们在权势方面极其不利，五大教会在机械堡垒的平衡会被微妙打破。
事实上，他们也向各自圣堂的教皇申请过派遣大主教来支援，甚至有意无意提及，要是让超凡存在降临，任务会更加稳妥，结果，直接被拒绝，只是每个教会分别派了两位第五阶层的主教神父来支援。
毕竟，第六阶层的大主教基本是站在北大陆金字塔顶端的战力，每个教会也就两三位大主教，如果派来发生意外，是教会难以承受的损失，当然了，教会考虑到乌尔多的存在，给派来支援的主教赐予了特殊底牌，足够困住“吸血鬼始祖”，然后趁机抓捕目标人物。
佛恩眼眸波动，轻咳两声讲述：
“感知屏障和堡垒能源的问题无需担忧，我方智慧与胜利之神教会愿意提供大量能源，足够维持半年时间，简单讲，我们耗得起。”
金刃“切”了一声，身体往后依靠椅子，变相讽刺道：
“行，你们智慧与胜利之神教会财大气粗，可万一猎物半年内还是不来，之后谁提供能源？”
“我可没说要等半年……”佛恩看了眼安命，又转向青宇，平静如水言述，“猎物已经来了，最多半个月，他们就会忍不住跳出来，现在要做的就是给一个假象。”
已经来了！星诺、金刃和维克丽呆愣几秒，搞不懂这两个人再打什么哑语。
“假象……你打算给一个怎么做？”安命抱着双手，饶有兴致追问。
佛恩右手转动钢笔，眼眸闪烁睿智光泽，答非所问：
“相比计划，我想说的是，抓住目标人物后，算谁的？不先谈论清楚，事后争吵起来会很麻烦！”
脾气暴躁的金刃刚想发表意见，安命大主教却抢先开口道：
“任务还没完成就谈论分配，这可不是一种好现象……别急，我就随口说说，其实进入兰蒂斯之前，五位教皇就商谈过，这是结论……”
说着，他从书籍夹层中取出一张黄褐色羊皮卷，传递给五人查看，并附带解释，“神权属于会影响北大陆格局的危险力量，第三纪元对于神权的记载寥寥无几，第四纪元，迄今为止，出现过九种神权，有五种被五大神灵教会分别掌握……”
“一种被那位贤者掌握，至今下落不明，一种被‘堕天使’掌握，同样下落不明，一种被古之学者会掌握——第九种神权，也就是启蒙的智慧，居然被一个第三阶层职业者得到，这是神灵都不允许的事情！”
“我们代表神灵抓住夏维尔因特海蓝，五大教会一起审判，一起探究神权隐秘，十年后，教会联合举办一场神权继承战，哪一个教会的年轻一辈胜出，就有资格接受神权恩赐。”
“这次任务，除了目标人物和杀不死的‘吸血鬼始祖’，其余人，全部击杀，永除后患，这就是教皇们商谈的结论。”
五人传递羊皮卷阅览内容，确实如安命口述一样，末尾也有五位教会的亲笔签名和灵性印记，不可能作假。
“圣堂的决定，我没意见，这样挺好。”金刃第一个张嘴表达观念。
佛恩“嗯”了一声点头道：
“这样很公平，神权落入任何一个教会手里，其余教会都会不服，共享，共同研究，十年后决胜负。”
“关于任务，我有一个提议。”安命突兀一句，扫视众人，斟酌着笑言，“想象教会们都赐予了你们‘神谕残篇’，你们五人依靠这股力量抵挡拜安，其余主教负责歼灭敌人，我亲自抓捕夏维尔。”
“您亲自抓捕夏维尔？这会不会……”佛恩本来想说“会不会过于大材小用了”，毕竟，一位第六阶层的大主教，对付一名第三阶层的小辈，根本毫无悬念，可他转而一想，第五阶层的狂，都牺牲在夏维尔手里，大主教亲自出手，或许也好，至少更能保证任务顺利完成。
接下来，几人又详谈了一遍人员布局，战略分化等问题。
会议结束，安命朝金发女人维克丽打了个招呼，便独自离开，回到了宽敞的舒适房间内。
他锁紧门窗，拉好窗帘，灵能形成隔绝屏障，从衣兜里拿出一块暗红血石，捏碎的同时单膝跪地。
血石碎裂，红雾飘渺升起，凝聚为一面镜子，镜中呈现的是一位倾城美艳女士。
安命不敢直视，低着脑袋说道：
“伯爵大人，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完成了一半，后续就等莫文维尔多自投罗网。”
“很好，你不愧是我最优秀的孩子。”镜中的红伯爵嘴角泛起意味深长的笑容，轻言自语，“乌尔多前辈，我还得谢谢你让我见识到超凡真谛，红月兮并不够完善，需要更多血与灵魂孕育，试探后，也该进行第三步布局——天碑。”
“如果‘梦’先生所言非虚，莫文维尔多可是开启‘天碑’的钥匙，不能让他死在兰蒂斯，你懂吗？”
“安命明白，到时候绝对拼死也送他进入‘生门’！”安命大主教毅然决然道。
没错，他主动申请前来兰蒂斯支援，不是为了抓捕莫文，私自夺取神权，而是为了保护莫文顺利闯过“生门”。
红伯爵轻轻颔首，“别紧张孩子，母亲并非要你背叛教会，更不是要你牺牲自己，你只要在战斗中放水，造成某种意外，令他发现‘生门’具体位置，促成他进入‘生门’即可，事后，你还是命运女神教会的安命大主教。”
起源之城那一战，红伯爵早就算计好了一切，算计了乌尔多会苏醒，估测到了自己必败的局面，提前准备好了“灵皇”赐予的玉石。
她真实目的有二，一是晋升成为第七阶层的超凡存在，二是借助与吸收乌尔多的超凡之力，完善自己的红月兮。
否则，凭借一群弱小的外界教会成员，怕是还没踏入起源之城第一圈，就被她全部击杀了……她知晓莫文会释放乌尔多苏醒，却是选择旁观，并未阻止。
所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红伯爵步步为营，看似输了，险些死亡，可事实，都在她掌握之中，论演技，她比莫文还要强三分。
……
夜幕降临，云雾遮月，阴暗的山林间回响着野兽低吼声，徐徐冷风吹拂，枝叶稀稀疏疏，氛围格外阴冷。
莫文等人安静待在半山腰休息，过了一阵，远处灌木丛晃动，众人瞬间从松懈状态转变战斗模式。
等了两秒，是乌尔多和黑影回来了。
此刻，黑影极其虚弱，左手手臂断裂，黑袍到处是伤口，边走边滴血，踉踉跄跄的脚步仿佛随时会倒下死亡。
“怎么回事！”莫文赶忙跑过去扶住黑影，施展治愈能力。
伊莎利亚和温莉莎腾出干草，让黑影躺下，相比他们的担忧，荆棘会的成员只是默默围在旁边注视，不言不语。
“咳咳咳！”通过治疗，伤口不再流血，黑影咳嗽几声，喘着粗气，好半天才说道，“抱歉，维尔多先生，我在侦察教会情报途中被发现，与之交战，拼死逃回。”
被发现……莫文心头一沉，黑影的暴露，无疑给了教会一个重要信息，那就是目标人物来了！
他抬了抬头与乌尔多视线交流，后者先是耸肩，又咧嘴一笑，最后为不可察摇头，意思是，“我也不清楚，但这家伙确实是一个人回来，没有跟踪者。”
“别乱动，忍着点，我帮你再生手臂。”莫文让荆棘会的成员按住黑影，接着摊开初始之书，顿时抽取了大半的灵能，“唯一性，‘泉水’！”
断臂处剧烈疼痛，血肉、经脉、骨头等以肉眼可见速度生长，短短三分钟，失去的左手就长了出来。
这一幕惊呆了达尔诺和古之学者会等人。
这就是初始之书的力量！这可是我们古之学者会的至宝……学会领队的女子眼眸泛起涟漪，又陡然隐藏好异样。
黑影活动了几下再生的手臂，无任何不适感，心中半是感激半是敬畏。
收敛杂念，他捋了捋情报，压低嗓音陈述道：
“下午，我趁着教会守卫换班空隙，利用动物混进了屏障里，维尔多先生提前告诫过我，机械堡垒不止一位第五阶层职业者，我没有太靠近，只获取了少量情报。”
“第一，教会在村落外，每隔二十米，地底就隐藏了小型‘圣光’结界，一旦踏入，第四阶层之下的职业者很难击碎逃跑，这是我观察那些人刻意避开的位置，画的地形图，红叉代表疑似陷阱位置。”
黑影拿出一张染血的简陋图纸，递给莫文，悠悠续道：
“第二，战斗型飞行艇周围都守着一支队伍，人数三十至四十不等，阶层无法确定，应该是随时能够操控飞行艇战斗的人员。”
“第三，我看见村落中心处有一个祭坛，摆放了一件禁忌物品，具体什么级别，什么效果，不得而知。”
“第四……”
……
“最后，我被发现逃跑时，瞄了眼浮空的堡垒，隐约中看见一个人，命运女神教会的大主教，安命！”
第一百五十一章将计就计
安命大主教！红伯爵暗中培养的棋子之一，教会派这位大主教来支援？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莫文瞳孔逐渐缩小，经过明朗魔神降临事件后，他对于安命的印象就是阴险！
当初安德神父向圣堂汇报明朗情况，申请大主教来支援，结果电报被安命劫持，没有交给教皇手里，对方只派了托巴尔斯和埃络娜两位第五阶层的主教来明朗，关键时刻，这两位主教还临阵脱逃。
包括安瑞丽和黎克被派来兰蒂斯，身后也有安命的影子。
“等等！你确定是安命大主教，没看错？”黎克挤进人群中追问。
“不可能看错，身为荆棘会罪之殿小队队长，掌握各大教会高层情报是我们的基本课程。”黑影舒了口气道，“而且大主教级别的存在也就那么几个，命运女神教会，第六阶层‘安魂专家’，安命大主教，第六阶层‘逆运’，贾巴恩大主教，第六阶层‘安魂专家’，朱秦大主教，他们的样貌、阶层、性格，大致信息我们都收集过。”
都收集过……莫文眼波流动，顿时来了好奇心，问道：
“你能否告诉我，另外四个教会的大主教都是谁？”
他作为守命者第三小队成员时，由于职位和阶层太低，没资格接触或了解大主教，以及教皇的信息。
“咳咳！”戴维尔忽地走近，咳嗽两声，右手指缝扫过金发，刻意四十五度侧脸，嗓音磁性悦耳，侃侃而谈，“星月之主教会有两位殿主，暗星殿的殿主，杰亚，第五阶层‘暗使徒’，红月殿的殿主，光影，第五阶层‘诡术师’，大主教明面上有两位，第六阶层‘诅咒师’，奥尼，第六阶层……”
莫文听见“诅咒师”之后，整个人拳头攥紧，心中默念“奥尼”这个名字。
众人专注倾听戴维尔陈述，除了乌尔多，没谁注意到莫文微小异样。
“光明与奇迹之神教会有两位大主教，第六阶层‘空域人’，冷光大主教，第六阶层‘光明使者’，亚安特大主教。”
“智慧与胜利之神教会明面上只有一位大主教，第六阶层‘吞噬’，波德盾大主教。”
“战胜教会从始至终都是两位大主教制度，现任的是第六阶层‘魔剑士’，索瑞丝大主教，第六阶层‘守望者’，孤锋大主教。”
戴维尔顿了一下说道：
“至于教皇，那就不是我们能够接触的存在了，教会中，怕是也就不足百分之二的人见过教皇，特别神秘。”
“卧槽！外界强者这么多！马大爷一个第三阶层的职业马，炮灰都算不上吧？”青玉天马倒吸一口冷气，有种瑟瑟发抖的感觉。
“别小瞧自己，也别高估外界，第三阶层，在外界算是教会中间之柱了，外界职业者很少，一座普通城市，最多不超过三十位职业者，强者一般待在圣堂。”达尔诺出声科普一句。
“中间之柱……”青玉天马仰起脑袋，若有所思点头，“似乎也不差。”
然后，黑影继续陈述了一遍掌握的情报细节。
莫文见他失血过多，越来越虚弱，就叫众人散开些，让黑影休息。
独自攀上山峰之巅，莫文瞭望夜幕美景，看星星，看双月，看远处戈壁和沙丘，脑海思绪万千，消化得到的情报。
一阵沙沙声传来，他半侧身一看，是乌尔多和白狐，这位吸血鬼始祖缓步走过去，好半天才开口道：
“你和星月之主教会的‘诅咒师’有仇？”
莫文随性地端坐岩石上，左腿伸直，右腿弯曲，双手怀抱膝盖，语气非常平静言述，“我和他从未见过，没有仇恨可言，但他是米拉这最大的仇人，某种意义来讲，也是我的仇人吧。”
乌尔多斜靠树干，笑笑道：
“如果是仇人，你就要小心了，‘诅咒师’属于特别神秘的职业，杀人无形，各类诅咒更是令人毛骨悚然，没点抵挡诅咒的手段，很难对付这种职业的职业者，我曾经就遇到过这种敌人。”
晚风吹拂，莫文表情深沉地反问，“那你是怎样杀了敌人的？”
摊手，乌尔多惬意回答：
“我的办法不适合你，要追寻自己的力量，这段时间，你进步太快，你也接触过超凡之力和禁忌之力，好好发展的话，‘诅咒师’并非是你的对手，要知道，‘诅咒’依旧在正常力量范围，没达到超凡。”
“说得也是……”莫文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双手手掌支撑身体，后仰，望着满天星辰。
……
三天后。
赤日当空，黑影第七次侦探情报归来，经过第一次的教训，他之后去“蒂域山”附近都格外谨慎小心，每次都带回重要信息。
莫文等人围聚一张木桌旁，桌面摆放着一张摊开的地图，图纸绘画有复杂繁琐线条，包括机械堡垒简易版本。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属于教会重点防守地带，途径村落中心的这条路，差不多守了近百位职业者。”莫文持着暗红钢笔，画了一个圈，“根据这几天黑影打探，‘生门’百分之九十的几率在祭坛左侧这间木屋地底，不过，守卫太多，加上无死角防御反击类结界，很难悄然无声潜入。”
“所以，我们今晚行动，午夜12点整，教会进行二次换班，这几条路径会存在三分钟空档期，我们抵达村落侧边，直接击碎房屋前行，冲入地底！”
“考虑到阶层最低的成员速度，整个过程，差不多要两分钟左右，期间会遇到教会少部分成员袭击，但最强的几人，从机械堡垒中肯定赶不来支援，机会只有一次，记住，拦路的人，杀！”
说最后一句话时，他有意无意地看向达尔诺，也是说给达尔诺听，毕竟，这几个可是光明与奇迹之神教会的成员。
莫文倒是不担心荆棘会的黑影和古之学者会的凯菲亚计划中放水，教会和教派本就是属于敌对关系。
沉默中的海纳斯指着图纸最近路线，俨然低语：
“穿过感知屏障后，我直接释放寒冰构建一条冰通道，多少可以抵挡教会攻击和支援。”
“嗯，好主意，这样也能够节省约二十秒的时间，避免与教会成员交战。”莫文郑重点头，忽地想起一件事，“温莉莎小姐，你的鲸鱼魔法最快冲刺速度是多少？”
“啊？哦，那不是鲸鱼魔法，是‘云中鲸’。”温莉莎纠正他的错误，心中揣摩片刻，“大概，百米两秒的速度。”
“我了个天，这么快！马大爷全力奔跑才有这个速度！”青玉天马咂舌道。
旋即，众人慎重地商讨了好一会，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行动。
莫文避开其余人，叫上乌尔多、寒雪、夜雨香和玉啼远离营地。他没绕弯子，单刀直入表述，“昨晚，我又看见黑影使用特殊晶石联系别人，刚才计划决定后，他就迫不及待地进入帐篷里，估计是在向谁透露我们作战计划。”
“那还等什么，先解决了他，最讨厌这种明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类！”玉啼眉头紧蹙，冷哼一声。
“别急……”夜雨香眸子闪烁幽蓝光泽，含笑道“我想夏维尔先生是打算利用黑影，造成一种情报误差的状况。”
莫文点了下头，意味深长冷笑：
“没错，假设教会那边知晓了我们计划，那么，我们就将计就计。”
好歹我也是读过兵法的人，三十六计……间谍而已，利用的好，对我方简直事半功倍……莫文腹诽自诩一句。
……
夜幕来临，“蒂域山”，一支三四十人的队伍藏匿树丛中，众人大气都不敢喘，紧绷脑海“琴弦”。
十、九、八……七，莫文握着怀表，看着时间，秒针滴答、滴答转动，最后一秒后，时针、分针、秒针重叠。
“冲！”
一声令下，所有人运起灵能，爆发各自最快的速度。
海纳斯首个进入感知屏障，一招冰冻天地，方圆万米事物冻结成冰，无数冰墙拔地而起，构建了一条直达村落祭坛中心处的冰通道。
温莉莎也是早就准备好，在龙婉婷帮助下，施展了云雾魔法，“云中鲸”。
一行人跃上蓝色鲸鱼后背，往前飞行了千米，乌尔多挥手击碎左侧冰墙，红雾覆盖鲸鱼，接管了控制权。
看着鲸鱼改变方向，黑影表情呆愣了一秒，快速收敛异样，其余人彻底傻眼，为何没有按照计划来？
“维尔多先生，这，这是要去哪？”达尔诺问出来众人心声。
莫文瞥了眼若无其事的黑影，状似随口说道：
“别紧张，是我让乌尔多控制鲸鱼的，因为，我突然觉得走另一条路会更快更安全。”
这不是鲸鱼！是“云中鲸”！温莉莎暗自反驳道。
轰！
一阵轰鸣响彻黑夜，火光亮如白昼，众人吓了一条，转身眺望，只见海纳斯构建的冰通道完全坍塌，两侧近百艘飞行艇包围，无数火炮密集轰击，比烟花绚丽，比地震恐怖！
聪明的家伙瞬间明悟——有人透露了计划，所以，莫文临时改变路线？
就在“云中鲸”即将抵达另一侧村落边缘时，刹那间，十二圣光降临，八尊石像镇压，四条锁链形成封闭结界。
“佛恩，你还真是厉害，提前知晓这些猎物今晚行动，更是知晓他们会，会……你那个词怎么说的？”
“声东击西。”
“对，声东击西，幸好提前布置了最强结界！”
伴随着粗犷声和平淡声响起，一道道身影围住了结界，他们是五大教会派来支援的主教神父，更有机械堡垒五位管理者，以及，安命！
十五位第五阶层职业者，加上一位第六阶层大主教！
与此同时，轰击了一次冰通道的近百艘飞行艇，以飞快速度围剿了过来。
百米高空，机械堡垒展露三管巨型火炮，瞄准了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