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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醉,乱世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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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长安醉,乱世皇妃》    作者:离弗

  “哈哈,呵呵。”慕容冲失声笑道。
  过了一会儿,却止住了笑声,忽然道,“你喜欢自己的弟弟?”
  苻坚没有思索,道,“是。”
  慕容冲跌坐在地,两眼放空,失神的依靠在梧桐树干上。
  “呵呵,哈哈,呵呵,…”
  “你爱他么?”
  苻坚点头,“是。”
  “不可以吗?他是朕的弟弟。”
  “你。”
  “苻坚,你好歹也是一国之主,别人都在传你,传你的功绩,传你的圣明,可我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不仅肮脏,还变态,性变态,你想要自己的亲弟弟,你用我来堵住天下百姓猎奇的心,你以为这样百姓就不会去扒出你的丑闻了么?哈哈,终有一天,天下人都会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变态。”
  苻坚并不气恼,他很平静。
  因为他没有做过慕容冲口中的这些性变态的事。
  “可我不会说,我什么也不会说…”他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
  萱城就站在不远处的屋檐下看着,他看着苻坚搂住了慕容冲,看着苻坚放开了慕容冲,又看着慕容冲跌坐在地上,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平静,苻坚高高在上的望着,他们在说些什么,萱城是听不见的,他也不愿意听见。
  反正苻坚与慕容冲之间发生的绝对不会是爱情。
  没有人愿意要一个两败俱伤,互相折磨的爱情,从古至今,皆是如此。
  萱城单独见了慕容永一次,就在东房。
  外面有人守着的,都是苻飞龙的人,平阳太守府很安全。
  萱城知道,只要有慕容永在的地方,就很安全。
  可他还是拒绝将慕容永带回长安了,他要慕容永永远的留在平阳太守府,陪在慕容冲的身边。
  “为何?”
  “他是你该效忠的皇子。”
  “我投向他,只是为了救你们,我不想效忠这样的人。”
  “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你都只能待在他身边,这是你的使命。”
  萱城知晓五胡十六国历史,慕容永是慕容冲身边最得力的大将,也是慕容冲西燕国家的最后一任皇帝,西燕短暂如烟花,可慕容永却将西燕的国运延续了十几年,他那个年代,苻坚,苻融早就不在了,所以萱城释然,只有苻坚和苻融都消失了,才能让他们去折腾。
  没有一个国家的覆灭,哪有另一个国家的崛起呢。
  慕容永苍白的脸色让萱城动容,可他的理智告诉他,此次平阳之行,慕容永与他们之间的缘分已尽,再也无法继续了。
  连成衣也不再是以往那个完美无缺的连成衣了。
  慕容永有多么的不想留在慕容冲身边,萱城就有多么的想要他留在这里。
  姑且算是留给慕容冲的一丝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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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一起回家
  “我可以再见他一面么?”
  “谁?哦,可以,不过,他要跟我回长安了。”萱城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他指的是连成衣。
  毕竟当初在蜀地,是萱城一手促成了这一冷一热的天地绝配二人。
  可这世间的所有结局不都是悲剧么?
  没有当初在一起的甜蜜,哪有分道扬镳时的刻骨铭心。
  离开平阳府的时候,萱城很决然。
  他不忍心看慕容冲最后一眼,也不忍心看慕容永冰冷若霜的面孔,他怕自己一心软就改变主意带走慕容永。
  如果真是那样,那慕容冲的悲惨人生就陷入了绝望。
  他的罪孽就深上加深了。
  “苻飞龙,朕命你好好保护平阳太守,你能做到吗?”
  “末将万死不辞。”
  慕容永的眼睛一直落在连成衣的身上,连成衣深深的望着他,摇了摇头,算是最后的作别。
  他对慕容永多少是有了一些恨意的,也许,那不是恨意,是愧疚。
  所以,在他们分别的时候,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早在六年前,慕容冲离开秦宫的时候,萱城冥冥之中说了一句再见,没想到,这短短的两个字却成了真。
  他们真的再见了。
  那么,平阳一别之外,再见就真的要变成不再见了,萱城的一千六百四十年前的旅程中,再也不会有慕容冲这么一个人物了。
  他的悲剧,也与萱城再无任何关系了。
  没有同情,没有怜悯,也没有关爱,更没有喜欢和什么乱七八糟的爱情……
  走出平阳,依旧是三人骑马而行。
  只不过,这一次,萱城行的心里畅快释然,他的哥哥,就在身边,与他寸步不离。
  已是暮色时分,三人约莫行了六十多里的路程,已经走出了平阳郡的管辖范畴。
  萱城说,“再往西南而行,便进入了河东郡,我们去河东郡歇脚吧。”
  连成衣点头,“可以,一切都听你的。”
  苻坚不悦,“什么?现在都晚上了,不走了,我们停下来宿营吧。”
  “可是,这荒郊野外的,怎么宿营?”
  “没有可是。”苻坚打断连成衣的质疑,“就不走。”
  连成衣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他躲到萱城的身后,悄声说,“我想,我可能遇上了一只狼。”
  “哪里?别怕。”
  连成衣指着苻坚,一本正经的说,“就是他,你看,没有他的时候,我们相处的多好。”
  苻坚威胁他,“连公子,你今年才21岁吧,朕看,就把你召进宫跟南岸做个伴好了,偶尔伺候朕的起居,你长的又好,整日待在朕的身边,看了也舒心。”
  萱城斥他,“乱说什么?又起色心了吗?”
  苻坚立马闭嘴不言。
  三人露宿在荒野,萱城将头靠在苻坚的身上,抬起眼来望着漆黑的夜空,忽然耳畔一阵温热的气息传来,搔痒难耐,萱城轻轻转头,却见苻坚埋头在脖颈间,不知是干些什么,连成衣就在他的另一侧,萱城不敢有大的动作,低声说,“你干什么,不要乱动。”
  苻坚抬起眼来,色眯眯的笑道,“好啊,我不动。”可他那笑容就没好事,果不其然,下一刻,他的手就从衣领处钻了进来,滚热的手指慢慢的游走在皮肤上下,萱城忍住,紧紧的咬住,不让自己发出一个颤栗的字眼来。
  那双手却一直没有停止,肆无忌惮的抚摸,抚摸中带着无法言喻的情欲。
  苻坚又凑在他的耳边,低声,“好弟弟,忍什么。”
  萱城一记狠厉的眼神刺去,可那人的手却依旧没有收住,还不断的从胸前往下探去,被他抚摸过的地方阵阵酥痒传来,萱城轻吸了一口气。
  他的手抓住苻坚身上的衣袍,乞声道,“别动了,哥哥,回去再动,好不好?”
  苻坚果真停了下来。
  “这可是你说的?”
  萱城闭上眼,叹息,“一言九鼎。”
  翌日,当连成衣有些古怪的眼神投过来的时候,萱城心神不宁,总感觉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他不敢直视连成衣温和的笑眼,可那人却在自己耳边蚊声不停,“阳平公,昨晚,我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
  “什么?”萱城故作疑惑。
  “阳平公没有察觉?”
  “没有。”
  “哎呀,那你可真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喔。”
  “呵呵,是么?”萱城干笑两声敷衍过去。
  苻坚听罢扬声道,“连公子,你看,那里有一只狗。”
  连成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哪里,哪里?”
  “你看,不就在哪里么?”
  连成衣找寻再三,还是没找到他口中喊的那只狗,“阳平公,你看见了吗?哪里有狗,我们去捕杀了,中午吃狗肉,好不好?”
  “没有,他骗你的。”
  只有一只单身狗,哪里有能吃的狗肉?
  萱城早就看出了苻坚的坏心思,所以他一边安慰连成衣,一边暗笑自己的兄长,真是幼稚。
  到了河东郡,苻坚说有一位故人在等候着他们。
  “故人?谁?”
  “你没见过。”
  萱城不悦,“既是没见过,何来故人之说。”
  “就是故人,真的,确切的说,是故人之子。”
  故人之子。
  萱城疑惑不已,他口中的故人,脑中快速的回想了许久,除了王嘉,谢安,还能有谁,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都被苻坚称作故人?
  三人在一处客栈歇脚,苻坚要与萱城一个房间,萱城说什么也不愿意与连成衣分开,苻坚无奈,只好同意,“好吧好吧,反正晚上我们也不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