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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横的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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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蛮横的屠夫》    作者:义冢

        来了心情,段德就把这里当成某款游戏,只不过是亲身体验罢了,感觉自然刺激得多,来了玩性,怎么可能停步?
        休息一阵,方便理清路线继续跳跃,其中火焰的袭击密度不断加大,越来越难以控制躲闪和自身落点。
        “有意思,古人不乏人才啊,这么先进的游戏场也发明出来,不知道过关奖励是什么?”
        浑身布满焦灼后的痕迹,终于在半天后,段德瞅见了前方五十余丈,孤独矗立在那,体型明显异于常态的大型石柱,顶端那玩意不正是祭台么。
        段德黑黄交错的的脸,露出白牙,比划中暗道:“这地方腾跃距离明显是受到压制的,我最远应该只能跳个八十来丈。”
        “这里目测也是有所偏差,越远偏差越大,此祭坛之地应该是休息补充的地点,周围也就我这离得最近,这岩浆剑雨密度也是快到我的极限,赌不赌?祭坛位置明显是最为安全的!”
        盘膝恢复中反复测算,最终段德还是在助跑后以身法腾跃而起,身躯刚越过所在石台,下方岩浆海中便是万箭齐发,视野顿时被炽亮的红红色占据!
        “屮!这么凶悍!怕不是要烤了我?”
        段德脸色沉凝,以身法借空躲闪,带起一片残影,接近祭坛所在时还是没能躲过,挨了一下。
        段德大惊,这种情况若是中一下就会偏离方向,遭到更多打击不说,还可能被打下岩浆海,没有真元他可不认为自己可以在海中泡澡!
        “大神,给点面子?好歹我也是你后代!莫要直接化成灰飞,死相忒难看了点,莫说俺还有美娇娘等着我回家!”
        怪叫连连,求神拜佛,竭力稳住身形和心神,段德迅速判断对自己有利的岩浆剑,撞飞的身躯,有选择的自己撞上几道。
        改变方向的他如同乒乓球一般来回晃动,吐出的血瞬间就会被蒸发掉,终于被一道岩浆再次拍在背上,直接砸在祭坛石柱上,此时的段德浑身焦黑犹如火炭,趴在祭坛底灼热的石面好半天才动弹。
        翻个身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和眼白,毛发早就精光,连灵器衣服也报废掉,身上火辣辣的钻疼倒是不被他看在眼里。
        “嘿,嘿嘿~~~不带这么玩的,差点儿就没得玩了,各位过路的大神莫慌,等小子有钱了定给你们烧去纸钱,孝敬孝敬!”
        并没有劫后余生的快意,这货没心没肺的仰天叽歪,好半天才爬起身,跃上祭坛顶,段德笑得更欢。
        这祭坛顶部有丈余方圆,中间仅仅一个茶杯大小的坑,但是不是‘流炎精元液’而是月白色一杯‘地肺阴元液’
        虽然同样是练体二宝,但是这玩意可比前者更珍贵。
        段德趴下去用舌头舔了一下,一股异香冲入口腔,接着便是至极的寒意,一路顺着食道下到胃中,全身火辣顿时解除,炙热的环境也变得清凉起来。
        体丹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飞快旋转,段德忍住立马入定的冲动,掏出‘流炎精元液’喝下几滴,又舔了口‘地肺阴元液’冰火两重天的快感让他!
        前者入口如吞岩浆,一路烧下去,后者入口如含疾冰,冻得他哆嗦个不停,正宗的冰火两重天!没有再前进,随意瞟了眼前路,毫不犹豫破口大骂。
        ‘变态’!
        成片的石柱变成了单行道不说,最近的那个至少都离他百丈以上!干扰物绝不会少了去,这怎么玩?不管了,先行修炼再说!
        段德消失期间,遥远之地,同样是个地貌环境险恶的没有灵气的小玄界,却是屋舍殿宇遍布,诡异的是没有任何人走动,一间只有几根歪斜木棍戳着的小小茅草屋内,却是别有洞天。
        外面似乎一目了然的小草棚,里面极为广大,怕不是有百丈方圆,成环形分布着无数石制座椅,就像斗兽场一般。
        周围的环形座椅并没有人,只在中间十把单独环绕出来的大椅上有着修士,十名形貌各异的修士,集合了修者界所有种类。
        说是修士没有半点气息,不是修士与会之人大半鹤发童颜。
        道袍,配饰都是极为考究,他们并无主次之分,段德嘴里的老道清韵就是其中一把椅子的主人,青茗不在此地,还有一个与段德也有一面之缘的和尚‘了缘’也在坐。
        其中一名发色火红,皮肤油亮呈深红色的老者,胸襟大敞,露出他那坚实如铁的肌体,随意的曲着左腿蹬在椅子上,背靠扶手而坐,声若洪钟直视清韵  。

第一七六章  上人弈棋欢  子不知命贱
        “赤练,你拉过来的那小子蹉跎几十年,如今又在修者界搞风搅雨,也没见多大起色,我看呐,怕是不行”。
        清韵同样随意将自己丢进宽大的石椅,闻言都没看这老者一眼,淡淡道:“你那好女儿差点将他弄死,以大欺小,女承父业好不要脸,买凶杀人也有她一份吧?”
        红胡子老者大怒道:“你那好徒儿自己撞上的还能怪她不成!”
        “清韵道兄,我观此子杀心太重啊,寒林魔地好几千修士让他以邪器祭了魂魄,不得超生有违人伦天道,以我之见,道兄还是得好生管教才是,莫要入了魔去。”
        儒袍高冠老者话音未落便遭两个声音堵住,其中一名灰袍罩住全身看不到容貌,露出的手惨白如死人,阴测测道:“伪君子,何为邪器?也不知道是谁的祖师便活命于邪器之援?”
        另一个身形魁伟,高八尺的霸气黑袍男子,段德在此必会眼熟,冷漠插言:“入魔?呵呵,哪一次不是我魔宗冲在最前面?何况那小子还是我孙女婿!我看就很不错!你等站着说话不腰疼,何不拿出一个可行方案?做老鼠习惯了被圈养,忘了初衷吧?心慈手软之辈如何成事?”
        头顶两个枝桠龙角的男子,相貌竟不差于魔宗那位,附和道:“魔兄之意便是吾之意,只不过我不赞成这小子如今作为,又不是没得杀器可用,谁敢打主意统统宰了便是,他是越活越回去了,让你家小魔女磨软了心肠!”
        其中白色斜眉插出双鬓,身形如剑,目光也是凌厉刺人的修者,冷声开口道:“他太闲了!不知道该如何上进,沉迷外物,作为一颗带着部分期望的棋子需要磨砺!”
        清韵原本闲适的身体,陡然气势若海如渊直压白衣男子,气势临体却被毫无声息划开,从他两旁飘过。
        “我的弟子!是期望!是希望!但不是棋子!剑慕白!注意你的态度!还有不要插手他的成长!做好你分内之事!否则,莫怪老夫剑不容情!哼!”
        清韵发飙,与会者并不轻松,剑慕白看似分开气势,实际上后背白衣已然粘身。
        摆弄着一颗结构复杂小球的矮小老者怪笑道:“清韵,剑疯子所言倒是有些道理的,何不一试?”
        了缘摸着光头呵呵而笑并未发言。
        两位女性修者之一的少妇,雍容华贵的气质,丰韵无双的身段,看上去年岁似乎不大,但是一直冷着脸,没有眼瞳,眼眶之中一片雪白,如同万载寒冰,声音倒是优美动听,可是她一开口,在座都觉得天气转凉的感觉。
        “无所事事!情况本就不容乐观,也不知还有多少时间可供我等蹉跎,不加点压力如何能行?”
        清韵收了气势若有所思,还有一名没曾开口的,便是安坐于了缘身旁的一位女菩萨,面容丰美,宝相,朱唇开合不休,却没有声音传出,也不知道是否在听。
        黑袍魔修,灰袍冥修和龙角男子这会也没反驳,陷入沉默。
        最后清韵叹了口气道:“他那性子,我怕我等会弄巧成拙啊,这事情我不参与更不知道!你等注意分寸,莫要小瞧了这憨货便是。”说完环视一圈便自顾离去。
        对于那些个大能者对自己的谋划,段德是毫不知情,就算知道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徒增烦恼,他如今也无心思去想别的事,通过近五年的努力,终于达到体丹巅峰。
        跳过那段单行石柱来到终点,却不再是祭坛,而是一尊高十余丈的粗陋雕像,孤独的矗立在这个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