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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横的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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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蛮横的屠夫》    作者:义冢

        宋胡渣暗自一探,顿时咧嘴傻笑,转头便把手中小钟塞给血诗滢,那里还会在意段德拿他开刷?
        “镇魂钟,灵宝,听小雨说起过你们的功法,此物配合血海应该有奇效,血长老就当这货的礼金收下吧,他穷,炎黄可不穷,有什么需要让他去库房领取便是。”
        之所以玩坏夺来的镇魂钟,又自己修好,以段德的眼光自有用意在其中,某些拆不掉的印记,只能这般抹去,换做他人也许做不来,段德却可以。
        “多谢宗主!诗滢别无所求,这便先行告辞。”
        血诗滢拽着眼珠子乱转的宋胡渣便走,以她对自己这师兄的了解,哪里能不知他的想法,就是自己也只有父亲千方百计为自己淘来的一件灵宝做本命道宝。
        这段德眼都不眨的甩出一件相赠,他真就那般富裕?
        这也是人之常情,换做谁也能看出段德的笼络,偏偏还是让人不能拒绝的笼络手段,再得寸进尺便要引起不必要的反感来。
        段德确实相当高兴,小雨是给他说过,说宋胡渣的女人便是血诗滢,血魔老祖的女儿,这血魔老祖与北宫家的半仙刚刚过招没几天。
        段德自然是从北宫家得到血魔老祖的些许用意,此番血诗滢的加入,凭空让炎黄多出一个大高手,简直就是天降福缘呐。

第五一九章  留躯壳以为屏障  美人恩心誓暗藏
        “宗主,散修联盟要不要灭去?”
        等血诗滢夫妇走后,聊姬也不再坚持,由祝之烈护持着回了天马城,剩下段德和荀攸,荀攸将血诗滢入宗的琐事整理好后抬头征询段德意见。
        “灭了作甚?除了散修联盟和我炎黄宗外,那些超级大宗夹缝中也没有哪个能上得了台面,让它存在的好啊。”
        荀攸摇了摇头。
        “我的意思是掏空,让其名存实亡。”
        段德嘿嘿怪笑着看着这老货。
        “我说你到底是荀攸还是荀彧啊?这事情本就该这么做的,自己打自己让要看的人看着便行,嗯,你们尽快拟定一个可行方案,我等着去要债哩。”
        荀攸收起玉简,微微思索方才开口。
        “暂且不宜,荀彧已然在操作中,一有消息自会知会宗主,另外,荀彧让我提醒宗主,云霞真君和刘真人或可争取一二,此事得宗主亲自出马。”
        段德闻言心中一动,荀彧这般说自有几分把握,能不能争取过来,得要看自己,他们能办的不会和自己说的。
        “此事我去试试,让机密殿加大力度查探走失的副宗!”
        “是!属下告辞。”
        段德一直都要求他们这群人不要这般称呼自己,可惜,老顽固一群,定位远比修士要坚定,无法,权当礼节性的说辞。
        散修联盟不能灭,北宫家不能撤,战,得继续,虽然现在散修联盟算是名存实亡,可内部组成却是极为复杂,不但有周边超级大宗的人,天机宗,儒宗等都有人在其中,真正的大杂烩。
        不管是闷声发大财也好,还是韬光养晦也罢,至少外人眼中炎黄宗只是靠着一群女人在散修联盟攻势下苟延残喘,更为甚者,炎黄宗根本就没在他人眼中,这里只有北宫家和散修联盟的博弈。
        这种能瞒过大多数人的假象段德并没有参与其中,都是文曲那群热爱谋算胜过修炼的文人出品,荀攸只不过找段德确认一番而已,他在与不在荀攸的处事方式也是不同的。
        栖霞山群山之南,有一座光秃秃的孤峰,占地甚广,却是方圆五十里没有任何植被覆盖,靠近此山地裂遍布,浓浓黄烟终年不散。
        按理说沩水用大法力弄来的仙山不会选择一坐这种毫无价值的山头,偏偏此山还是栖霞禁地之一,宗内除了有限几人外其余都是禁止进入的。
        这是沩水特意为段德准备的九锻山,从名字就能听出其用途,段德对此那是相当满意,好好犒劳了一番沩水,当然他除了卖力气干那啥,沩水也看不上他其余东西。
        近来偷闲,段德整天泡在山腹中炼器,以前用过几回,像这样长时间呆在这里还是首次,当然不是没人陪。
        外表看上去此山就不是什么善地,内里却是另有乾坤,山腹深入地底千丈有一处半圆形空间,看上去像是天然形成的锅盖。
        没有火红的熔岩,平整的地面光滑如镜,镜面下反射出极为繁杂的纹路,形成一个个忽明忽暗大小不一的远古符文。
        正中心有口井,就像段德识海道井的翻版,土啦吧唧的尺高四方石制围栏,看上去还是粗制滥造的成果,呈现暗褐色的石头块儿凹凸不平,放在这么一处地底空间着实有些突兀。
        此时的井内喷薄三尺来高一道赤色仙霞,仙霞中有一团不断变幻的银色液态金属,段德坐在井边不时整理着一旁搭起的架子,架子上摆放着近千种炼器材料。
        更多的还是一个个被标注的空间戒指,繁琐的注释唯有他自己能分辨得清楚,外露摆放的基本上都是比较珍贵,不适宜长期存放在空间戒指中的材料。
        很多材料都有阵法限制,朦胧中那阵法中的材料有些如活物,左冲右突,有的瑞彩万道,霞光敛衽,有的无形无质,看上去似乎就是个空阵,林林总总千奇百怪。
        “沩水,你这夭折的天地道井哪里弄来的?用来炼制凡器实在有些浪费,可惜我这水平怎么都配不上这设备啊。”
        沩水斜斜倚在虚空探出来的藤条交织成的藤床上,把玩着自己青丝守着段德,看着他忙碌,段德不出声她从不会主动开声打搅,就这么近距离安静的陪着。
        “有,你就祸祸吧,问那么多有用么?”
        段德捏着一条犹如活物的软泥,那血红色扁平状的软泥像极了蚂蝗放大版,滑不留手的在他指缝游离不定。
        “那倒也是,我带回来的那些刻板你都看过了么?可有收获?”
        沩水飘然起身,接过段德手上怪异的金属,没错,那玩意它不是蚂蝗,而是金属,条条金色细线整齐排列在扁平躯干中。
        此物名唤‘血凰金’,算是低等仙材。
        “有一些,不过除了些许小小仙术,似乎,似乎用处不大,你不是说来自某个混沌先民?”
        段德极度无语,小小仙术,仙术啊,怎么个小法?
        “我能用么?不对啊,怎么会是仙术哩?那货绝不是什么仙人,他的敌人于我一般,都是修习源力的远古大能者,按理说那时候的仙还不算什么大能力者吧?”
        沩水纤手把那血凰金放在段德脖子上,任由它在段德脖子胸口乱爬,段德抬手捏了几下琼鼻以示惩戒。
        “你?用仙术?你有仙元么?是不是傻?同一种功法学的人不同,理解也就不同,给你仙界功法,你练出来难不成就能形成仙元?”
        额?段德一呆,虽然比喻并不是很恰当,可他还是理解了沩水的意思,那些刻板纹路只是道韵遗留的纹饰,每个人能从中理解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就像自己理解出的是巫毒诅咒,是完善的五岳连山印等。
        并不是自己理解的东西不如他人理解的高端,而是自己暂时只有这么高的眼光,太过深奥的东西理解不了。
        再说自己现在的修为使五岳连山和自己成仙后使五岳连山绝对不是一个概念,站的高度不一样,眼界不一样,思想不一样,什么都会有区别的。
        就像当初自己算是愤世嫉俗的愤青一般,咒骂大能者不顾弱小的生命,胡乱战斗牵连无辜,因自己杀人太多而内心彷徨,而现在的自己?
        每一种转变都是有缘由的,心态也一样。
        “是我一厢情愿了些,你说我那些玩意能不能公开一部分当做宗内修士的奖赏?或许,能造就一些奇才也说不定。”
        之所以先交由沩水过目是应为那玩意自己能领悟,能承受刻板自然散发的威压,他人不一定能,还有就是怕出问题,最先收益的自然是胖子他们,一旦出错悔之晚矣。
        “没有什么问题的,说不定比那道碑还有效,毕竟这些刻板没有道碑那般深奥,大多数只是某一系列的术法而已,能从中揣摩出功法的可能几乎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