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生日快乐
下一章要用时间快进大法了
下了晚自习回家，林灼跟周秀云说陆清遇有点儿感冒，周秀云煮了姜汤让他送过去。
林灼一进门就撞上了陆远，他笑了笑，“陆叔，我来送汤。”
陆远啧了啧，“自己也喝点儿吧，别都感冒了。”
“好嘞。” 林灼说。
他靠坐在桌沿儿上，看着陆清遇喝了汤，摸摸他的发顶说：“今晚别写太晚了，早点儿休息吧。”
陆清遇 “嗯” 了一声，“我一会儿就睡了，你别熬太晚。”
“好。”
他们俩非常默契地一个弯腰一个仰头，林灼扣住陆清遇的后颈，轻轻在他唇上亲了两下。
“小遇啊……”
陆远忘了敲门就进来了，林灼瞬间直起身，有些尴尬地看了过去。
陆远脸色不太好，咳了两声说：“你俩干什么呢，注意点儿……”
林灼连忙拿起碗说：“没干什么，陆叔我先走了啊。”
林灼走后，陆远和陆清遇面面相觑，陆清遇先开口道：“爸，什么事？”
陆远皱眉，“我给忘了…… 不过你们俩怎么这么黏糊，还有一年就高考了，这都等不了吗？”
陆清遇无奈，“等到高考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陆远冷哼一声，“那不是眼不见为净么…… 行了，你早点儿睡吧。”
陆清遇洗漱过后和林灼发了几条语音，互道晚安后就关了卧室的灯，只留一盏书桌上的小台灯。
他披了一件衣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已经写了几天的信纸，看着上面仅有的短短几行字发愁。
这是陆清遇打算在林灼生日时送给他的信，可是他实在不擅长，几天下来估计林灼已经可以写一篇短篇小说了，他却连个开头都没写完，这样下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在林灼生日之前完成。
陆清遇忍着感冒的不舒服，拿出耳机戴上，里面循环的都是林灼给他唱过的歌，有一整首的，也有只唱了几句的。
他慢慢静下心，拿起笔，低着头开始写字，比解数学题还要认真专注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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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最近的晚上都没休息好，陆清遇的感冒一直到林灼生日之前才彻底好了。
林灼在生日前一晚赖在陆清遇的卧室没走，陆远和宋玉兰都装作不知道。
林灼跨坐到陆清遇身后，紧紧贴着他的背说：“小鱼，我今晚是不是可以不走了。”
“嗯。”
“今天是 520，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陆清遇依旧在低着头写字，闻言笑了一下，“我现在把话都说完了，零点之后说什么？”
林灼啧了啧，抬头看时间，“行，我等着，等你明天醒了对我说。”
“不用，” 陆清遇放下笔，转了转手腕，” 今天晚点儿睡，零点就对你说。”
林灼拨开他的头发，在他后颈亲了一下，“你最近生病呢，别这么晚睡。”
“已经好了。” 陆清遇说。
他回过头在林灼脸上亲了亲，“林灼。”
林灼蹭着他，“嗯？”
“想不想做？” 陆清遇问。
“卧槽……” 林灼没有心理准备，震惊地看着他，“你认真的吗？”
陆清遇啧了一声，“废话。”
林灼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围着他转了好几圈，“你等等宝贝儿，我还没…… 我都没……”
陆清遇静静地等着他，林灼终于组织好语言，压着声音说：“咱俩都还没决定谁在上面！”
陆清遇挑了下眉，“谁在上面这么重要吗？”
“不是，不重要……” 林灼说，“不对，也不是不重要，不决定好谁在上面怎么做？”
林灼越说越茫然，陆清遇淡淡地说：“我只是问你想不想做，又没说现在就要做。”
林灼停住了一直转圈的脚步，恢复了理智，“哦，你说清楚啊，这不是给我的生日礼物啊……”
陆清遇对他招了招手，林灼走到他面前，陆清遇搂着他的腰抱住他，“我没想把这个当生日礼物，不过你想要也不是不可以，明天晚上可以去开房。”
林灼再一次震惊，好半天才说：“陆清遇，你是我认识的陆清遇吗？是我的小鱼吗？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陆清遇笑了笑，“变成什么样了？”
林灼无语片刻，“变成一条黄鱼了。”
陆清遇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行，看来是不想。”
“哎别别别，我没说不想……” 林灼犹豫片刻，“但是现在时机不太对吧。”
陆清遇仰头看着他，林灼摸他的脸说：“咱俩好歹是第一次呢，就在一个破宾馆里？”
陆清遇没那么多浪漫的心思，他问道：“那你想在哪？”
林灼想了想，“就算在外面，怎么也要在一个漂亮一点儿的酒店套房里吧，可以在里面待一整天，做完还可以欣赏风景……”
林灼说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他清了清嗓子，“总之就是浪漫一点儿呗，不能随便找个晚上随便找个酒店就做吧……”
陆清遇点点头，“听懂了，那你别急了，一年以后吧。”
“靠……” 林灼小声说，“怎么一下就一年以后了。”
他说完又想了想，高考之前好像确实不太能实现。
林灼搂着陆清遇不撒手，“那我没有生日礼物了吗？”
“有，” 陆清遇偏头看了看时间，“今晚就要吗？”
“可以吗？” 林灼期待地问。
“可以。”
“我会哭吗？”
陆清遇想了想自己那封信以及礼物，有点儿没信心，“可能不会吧，我怕你嫌弃……”
林灼打断他，“怎么可能，你送的我肯定喜欢。”
陆清遇笑了笑，“你自己说的。”
林灼又看了看时间，“用不用我先出去？”
陆清遇摇头，“不用。”
林灼啧了啧，“我先猜猜你会送什么，是自己做的吗？”
“算是吧。” 陆清遇说。
“你亲手给我折的九千九百九十九颗小星星？”
“不是。”
“你亲手给我做的玫瑰花？”
“不是。”
“你亲手给我画的画？”
“不是。”
“你亲手……”
陆清遇忍无可忍打断他，“林灼，我手没那么巧。”
林灼笑出声，“我也觉得。”
他一直猜到十一点五十九分，也没猜出陆清遇给他准备了什么礼物，“我真的猜不出来了，难道你……”
“嘘，” 陆清遇拿着手机，在时间跳到零点时按下了播放键，“你听。”
林灼愣住了，陆清遇的手机里传来了他熟悉的前奏，是一首他以前有段时间经常会哼唱的歌。
当第一句歌词被唱出来时，林灼就已经听出来了，是陆清遇的声音。
他震惊地看向陆清遇，陆清遇垂着眼没看他。
［天上风筝在天上飞，地上人儿在地上追］
［你若担心你不能飞，你有我的蝴蝶］
陆清遇五音不全，音域也低，他没办法像原唱唱得那么高，却很尽力地让每一个音都在调上。
［天上风筝在天上飞，地上人儿在地上追］
［我若担心我不能飞，我有你的草原］
林灼沉默地走到陆清遇身边抱住了他。
［你形容我是这个世界上无与伦比的美丽］
［我知道你才是这世界上无与伦比的美丽］
“宝宝……” 林灼哑声开口，“你练了多久？”
“一个多月。” 陆清遇说。
林灼眼眶红了，哽咽着问：“你傻不傻？”
陆清遇抬起头看他，“怎么哭了？”
他站起来，林灼搂着他的腰，低下头把眼泪都擦在他肩头，“好听…… 太好听了宝贝……”
陆清遇无措地拍他的背，“真的吗？不是难听哭了吗？”
林灼破涕为笑，“陆清遇…… 你有病吧…… 好听得要死你知不知道……”
［你知道当你需要个夏天我会拼了命努力］
［我知道你会做我的掩护当我是个逃兵］
听到这句林灼刚憋回去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他放弃挣扎，一动不动地抱着陆清遇。
陆清遇能感觉到肩头完全被林灼打湿了，他也没再出声，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听完了这首歌。
［你若担心你不能飞，你有我的蝴蝶］
［我若担心我不能飞，我有你的草原］
最后一句结束，林灼吸了吸鼻子，又听到后面还有陆清遇对他说的话。
［小猪，生日快乐，你永远是我的无与伦比］
林灼满脸是泪，他在陆清遇的衣服上用力擦了擦，哑声说：“今天我最大，不许嫌弃我。”
“好。”
陆清遇按了暂停，林灼一直弓着腰把脸埋在他肩上，陆清遇顺着他的背说：“好了小猪，别哭了好不好？”
林灼摇头，喉结滚了滚说：“谁让你送我这么感人的礼物啊……”
陆清遇侧头在他耳朵上亲了亲，“还有一封信没给你看呢，你确定要一直哭？”
林灼这才抬手擦了擦眼睛，陆清遇终于看清了他的脸，连鼻尖都是红的。
他朝陆清遇伸手，“情书呢，给我吧。”
陆清遇一愣，“不算是情书吧…… 就是一封信。”
林灼又伸了伸手，哑声说：“算，我说算就算。”
陆清遇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蓝色的信封递给他，林灼又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低声笑着说：“我以为只有一张纸呢……”
陆清遇捏了捏他的脸，“怎么可能。”
林灼小心地拆了信封，拿出信纸坐到了书桌前，“你把歌发给我，我要一边听一边看。”
“好。”
林灼听着陆清遇唱给他的歌，又看着信的第一行：给我的小猪林灼。
他眼眶又有些湿，回过头看向陆清遇，陆清遇坐到他身后抱住他，林灼用力地向后靠了靠。
给我的小猪林灼：
小猪，你知道的，我只会写检讨书，不会写信，所以这封信可能有些短，别嫌弃。
想给你写信是想到你说从来没收到过我写的东西，我觉得有点冤枉，幼儿园我帮你写过拼音，小学帮你写过日记，初中帮你签过字，高中帮你写过检讨书和笔记，也不算是从来没给你写过东西吧。
写到这里我已经不知道还要说什么了…… 有点冷，头疼，你已经睡了吧，我有点想你。
其实刚到十班的时候我总是盯着苏良的位置看，我怕你吃醋，所以没和你说过，和你分开，真的不太适应。
林灼，我们好像一直很幸运，从来没有真正分开过，大学应该是真的要分开了，我好想你。
不是陆清遇离不开林灼，陆清遇离开林灼还是可以学习、吃饭、听歌、睡觉，但是陆清遇不想离开林灼，因为我做每一件事情时都会想你，心不会疼，但是很空。
林灼看到这里时不得不擦了擦眼泪，对陆清遇说：“小鱼…… 你亲我一下。”
陆清遇亲了亲他的后颈，林灼觉得不够，又回过头和他接吻。
陆清遇擦着他的眼泪说：“别哭了宝宝，眼睛肿了。”
林灼的唇贴着他的脸，“我想你，陆清遇，我好想你……”
陆清遇沉默下来，林灼搂着他说：“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想我吗？我他妈看见一道数学题想的都是你，看见你对苏良笑我酸得要死还要装大度，一想到大学要和你分开我恨不得把脑子敲开问问它数学能不能再多考十几分……”
林灼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红着眼睛亲他，“陆清遇，我是有很多朋友，可是他们哪个比得过你万分之一，我去哪都带着你，你讨厌的人我直接拉黑，给你擦鞋，吃你的剩饭，把你当公主一样捧着宠着，我全都是心甘情愿的。”
陆清遇的眼睛也红了，林灼亲上他的眼皮，低声说：“我是喜欢飞，我可以飞得很远，可是我从来没飞出过你的草原，不是你在限制我，是我不想，我知道你也是。”
不说这个了，林灼，这是我陪你过的第十八个生日，也是第一个，以前我会说：小猪，生日快乐，要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今年我想说：林灼，生日快乐，要健健康康，快快乐乐，要爱陆清遇，要记住陆清遇爱你。
实在太短了，最后送你一首诗吧，我第一次写诗，别笑。
老天啊！
我和林灼一同长大，
往后多年也要继续陪他。
哪怕他总是收到别人的情书，
哪怕他飞得越来越远，
哪怕他不能再为我梳头发，
我也不会忘记爱他，
不会忘记他是无与伦比。
“陆清遇，我不是说了永远给你梳头吗？你有病是不是？”
“这就是诗……”
“诗也不行！”
“好好好，不行。”
“谁他妈飞得越来越远啊，我飞到哪你都能看见，喊一声我就回来，我还怕你飞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呢！”
“不会的宝宝，乖……”
“乖个屁！你要气死我……”
“我爱你。”
“……”
“我好爱你啊林灼，亲我一下。”
“不够，再亲一下。”
“现在就给我梳头好不好？”
“…… 好。”
［你形容我是这个世界上无与伦比的美丽］
［我知道你才是这世界上无与伦比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