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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之间的矛盾也一样适用这条真理。
可洪熙官还真不能跟朱红枚同房,他遇上了个大麻烦。
前时洪文定还小,他又四处奔波,他还没触及到这个问题,后来洪文定大了点,他就发现了这个漏洞。
真的是身体有漏洞,他在武功未不成前就成了亲,还有了孩子,按说没影响,可到了后来他练习了金刚不坏体这些高级功法之后,问题就出来了。
不能人事,不然金刚不坏体就会崩散倒退。
甚至别说人事了,俩人挨近些洪熙官都受不了,心脏无法承受,因为知觉太灵敏了。
想象一下,把一个人的感觉增强数倍甚至数十倍是什么体验,心脏不炸海绵体也爆。
靠直觉能练出好功夫,但在享受高强武功带来的好处时,也得承受它的掣肘。
也不算难言之隐,他早就跟朱红枚讨论过这个问题,结果大家都不得要领。
朱红枚也是根据女子习武到了一定的境界要斩赤龙来推断,男子在武功到达某个高度时要锁玉关。
这个猜测在袁承志那里得到了证实。
洪熙官武功未成便早早地成了亲,玉关未锁所以精元不固,练习使用高级一些的内家武功便会崩漏元阳。
很多功法在大成之前都要保住童子功不是没道理的,华山派的混元劲就有这样的警示。
说到此处袁承志还现身说法了:“都道我对不住阿九,可我也有难言之处,我在混元劲未大成之前遇到了阿九,那时差一点就破了元阳,好在当时我们能悬崖勒马,不然不堪设想。”
剩下的洪熙官已经脑补出来了,虽然袁承志险而又险的避过了,后来内功大成照样娶妻生子,可心理阴影已经留下了,去不掉。
再碰上九难,他还是那矬样,一日不解决问题,袁承志就一日不敢靠近九难,只能背负骂名,一痛数十年。
不用想,袁承志也没办法解决这个毛病,不然以他的手腕,哪怕夏青青再酸,他也应该能摆平。
多睡几觉不就好了嘛,何铁手不也在他身边呆得好好的。
袁前辈厚道啊,如此难于启齿的私密事都能坦言相告,洪熙官决定要说服朱红枚,别老在袁前辈脑门上挂个负心汉的牌子。
可袁承志不尴尬了,洪熙官该干尴尬还是尴尬,知道问题在哪不等于病好了,没有药。
这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很多人的生理问题就是心理问题导致的,并没有百试不爽的医治手段。
关于生理问题人们常说食髓知味,那是因为骨髓的味道好令人难忘。
可当这个美味带有剧毒时就难于选择了。
拼死吃河鲀是河鲀美味能去毒,虽然有风险的机会不大,如果逢吃必死,还有几人相试?
将苦恼事实诉与朱红枚,安慰没得到,倒是有了牢骚怪话:“我不管,当二手回收站我都没怨言,修旧如新我做不到,又不是我弄坏的,谁破坏,谁修复。”
梦境外的气还没消呢,这种情况下俩人能不冷战嘛,生活不和谐,想睡服而不得,徒呼奈何。
洪熙官也曾打算破罐子破摔,不就是功夫差点嘛,反正有朱红枚顶着。
可这条路也不通,因为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都需要保持这一身功夫。
梦境要通关,现实要实验,没了这身武功,也就没有办法完成设下的测试节点。
强行违逆梦境的走向,到时不但梦境过不去,现实中的实验也会被耽误。
梦境也会受伤的,更严重的情况虽然没经历,但不能当它不存在。
梦境和现实结联牵扯,互相制约,成了连环套,该如何解套呢?
铃铛成精了,洪文定非拉着洪熙官和朱红枚一起睡,理由极其强大。
“爹爹,娘亲,今晚开始我们三个人一起觉,我还睡中间,就像我刚开始一个人睡那样,等什么时候爹和娘习惯了,我再偷偷溜走,那时娘亲就是这么办的,这是文定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洪熙官撸了撸洪文定的毛头,已经有此扎手了,长大了,可还是暖心。
朱红枚则将洪文定搂进怀里,狠狠地揉搓了一通,痒得傻小子跟洪熙官咧牙咯咯笑。
儿子的善解人意虽然不能解决生理的问题,却能解决心理的问题。
他能让朱红枚放下心中的芥蒂,如此现实中的飞醋就不会酸进梦境里来。
也算是解决问题,至少拖延了问题的爆发。
梦境总会过去,它又不会让现实里的魏溯难变矬,只要熬过去,熬着熬着就会变得麻木了。
等等,麻木,麻木是因为拖延,拖延是把时间拉长。
感觉过于灵敏是麻烦,让它麻木不就行了吗,将短促的敏感拖长,不就分薄了知觉嘛。
关键在于适应,一点一点地提高阀值,久而久之就会变得麻木。
洪文定立功啦,这不就是解决的办法了吗?
洪熙官一口亲在儿子的小脸蛋上,还邀请朱红枚:“你也来亲,亲另一边,亲儿子就像是在亲你一样,我能变好的!”
(
第194章 锦衣犹夜行
好不容易消了朱红枚的气,也该搞搞事业了。
男人的一生就是这么个循环,出去浪,后院着火,回来灭火,再出发,直到倒外边或者走不出家门。
洪熙官现在年富力强,不可能迈不动腿,呆家里又面临无法上交家庭作业的尴尬,那当然应该把剩出来的精力拿去外头搞事。
朱红枚对此也放心,她没得用别人也蹭不着,安全了,没醋可吃。
她大意了,这么惹眼的帅老公放出去肯定引来虎视眈眈,不过那是后话。
人说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天地会现在也阔了,粮食堆满仓,胳膊能跑马,拳头比沙煲还大,正是四顾踌躇的时节,怎么都得回中原亮亮肌肉吧。
好不容易熬过了七年,洪熙官都快熬成了小老头,钢枪久不饮血,日日枸杞泡茶,淡出鸟来。
得回去给康小熙拔毛,不能让这头鹰崽子羽翼丰满,康熙确实是狠角色,给他成长起来后患无穷。
天地会眼线广布,消息很灵通,鳌拜和康熙的矛盾就快要不可调和了。
从马宁儿处得到的线报,鳌拜得了毒人法门,花了两年的时间已经练成了钢筋铁骨。
现在鳌拜不但手里掌握了满清的所有军权,还自负武功绝世,在满清朝廷里虎视鹰扬,完全就没把还是毛孩子的康熙放在眼里。
四个顾命大臣也被鳌拜一一给整没了,算是剪除了康熙亲政的所有帮手。
随着康熙一天天地长大,他也明白想坐上皇位的最大威胁就是鳌拜,鳌拜和他只能二活一,有鳌拜在,康熙别说当皇帝,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未知之数。
鳌拜呢,阔气了,也不愿意锦衣夜行,就差着最后一步是不是要取康熙而代之没想清楚。
满清八旗,鳌拜也没做到让所有的人都跟他一条心,他是势力大,可背后的敌人也多。
虽然国事初定,但也潜伏个各种各样的危机,宝岛、三藩、高原、草原以及南方的反清复明势力等等都让鳌拜有些踟蹰不敢前。
鳌拜怕跟康熙争斗最后把盘子打翻了,到时谁也吃不着,全便宜了旁边掉口水的恶狼。
这些本来就存在或者洪熙官刻意催熟的“炸药包”围实了清廷,现在就差一个能让它们连环爆炸的火星子。
葛尔丹得了天地会的助力,把喀尔喀部压得抬不起头,整个草原都被他整合了起来。
喀尔喀部是满清的近邻,葛尔丹弄出了动静清廷就很难受,喀尔喀部就是满清的腹背之患。
可葛尔丹又没得选,洪熙官教给葛尔丹的五德始终轮回术让他明白,气候在逐渐变暖,更北边的俄罗斯人很快就会南下了,所以葛尔丹也在加紧备战。
正因为有了外患,葛尔丹明白了没有一个有力的支撑的话,单凭草原的力量太单薄。
这几年葛尔丹不断有书信与洪熙官往来,从一开始的讨要物质、技术,已经逐渐发展到了讨论共和之略,不善长统合的民族,单打独斗太难生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