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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追妻之路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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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离开王府

书籍名:《王爷,追妻之路多保重》    作者:无问余生

  东隅回了自己院落,加莫正在练剑。
  “殿下。”
  加莫收了剑,正想同东隅说些什么,东隅随手抽了一根树枝,以树为剑,直指加莫。
  “!”
  加莫第一下并未认真格挡,稍稍被逼退几步。
  东隅眉目一冷,厉声道,“不想受伤就拿出你的真本事来。”
  他心里憋了一肚子气,若非不舍得伤了桑榆,他真会同桑榆打上一架。
  王府是项云擎的王府,虽是别院,但加莫说得对,住在别人家,还把别人家给拆了,这是很不利的事情。
  现下,为了解气,也只能同加莫较量一下了。
  加莫虽是武将,但心思细腻,格挡两下,见殿下是真心要跟他打一架便明白了,这是又在太子殿下那儿受了气回来的。
  哎!
  心里默默叹口气,手上不再留情,二人打得不可开交。
  福安回来时恰好瞧见,一到桑榆处便说,“这大皇子也不知怎地,竟发了狠地同加莫首领在院里大打出手。”
  福安想不明白,那大皇子如此这般阴晴不定,性格又乖张暴戾,怎地加莫首领那般正义凝然的人还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这便是周围人对东隅的评价与眼见。
  何尝不是呢,他便是如此。可他是因为舍不得欺负那人,舍不得动桑榆一下,舍不得打骂,甚至都快舍不得说几句重话了。
  只有同加莫打一架,只有拿些身边的花呀草呀,树木之类的来做个出气筒。偶尔自然也会拿母妃给他挑的那些蠢材下人出出气。
  是呀,这便是外人眼中的东隅。
  可他也不曾害过谁,便是无心使得桑榆蹲了一回天牢,他也马上想办法将人给救出来了。
  有的人打小就发誓了要保护某某人的,披荆斩棘的路上受得伤多,疤痕也就多了,皮肤也就起了茧子,渐渐地,身体里包裹的那颗至真至纯的心就被厚厚的茧子藏得极深极深,不被世人所见。
  “咦,这可是琳琅摘来的桂花?”福安瞧见了屋内的桂花,却没瞧见他家太子殿下眼睛里出现的神伤与忧愁。
  “福安,小公子…可好?”
  他知福安去了王府,又知福安从来不是叽叽喳喳的人,这会一回来便说个不停,定是在王府中听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那消息…大抵是关于小公子的。
  福安果然神色一顿,折枝的动作都僵硬起来。
  不能说的,坚决不能说。殿下若是知道禹王撤走了小公子身边的侍从婢女,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不能说,决不能说。
  福安笑道,“小公子挺好,禹王待他极好的。”
  桑榆不说什么,只盯着福安,似乎是要瞧出个什么来。
  福安心虚得厉害,别开眼睛不敢去看自己主子的眼睛,亦不敢叫主子瞧见他的眼睛。
  可有的人却不是这般息事宁人的想法。
  东隅不知何时不再同加莫练剑了,汗衣且未换便又来到内室,直言不讳道,“禹王撤了云非羽的所有侍从同婢女,一个贴身的都没留,且云非羽已不在王府之中了。”
  “!”
  桑榆的手暗暗颤抖,然后握紧。
  撤走侍从婢女,这在项朝是要废掉云非羽的意思。
  项云擎!
  你果真…
  那日寻人,项云擎不比他冷静多少,当时他且在想:禹王也不同传说那么冷酷,待小公子且是有几分真心的。
  现下却是这么一个结果。
  你果真不是他的良人!
  “福安。”
  他要去找那人,无论如何,这一次便不会再叫项云擎得手,不会再把小公子拱手让人了。
  这一次…让他来赎罪。
  福安应声,“殿下。”
  “收拾东西。”
  “…去何处。”
  “回以图。”
  这句话使屋内几人都愣了一下。东隅同福安自以为他是要去寻找云非羽,恰好又端着药汤进来的琳琅便是以为他出去走走。
  听得桑榆要回以图,东隅皱了眉,“你不管他了?”
  桑榆不说话。
  管,怎会不管,他就是要把小公子带回以图,才说叫福安收拾东西的,这次寻到人便是同项云擎打上一架也要带走小公子。
  哪怕两国交战也阻止不了他!
  说走便走了,不喜欢清静且有萌动了春心的琳琅十分舍不得。
  阿姆悄悄地问她,“可是心悦某某了。”
  “嗯。”
  她淡淡地柔柔地应了一声,不做辩驳。
  心悦的,便是心悦东隅殿下,只…那人心悦之人不是她,是另一人。
  瞧,那人走至何处他便跟至何处,这不是心悦又是为何。若不心悦何苦来的要如此颠沛。
  几人离开王府别院。
  桑榆暗中差了护卫追查云非羽的去处,得知人前往梦云山的道观,不作停息,日夜兼程地往那处赶去。
  身体破败也在这一时,风寒山洪般侵袭他。
  “咳咳!”
  桑榆又咳嗽了。
  福安瞧得心疼,心焦,忙给他拍背,“殿下,就在此处休息些时日,等您身体”
  “还有多久才到梦云山。”
  他打断福安的话,说话的声音颤颤的,气息略有不稳,那是此前他在剧烈咳嗽的关系。
  东隅远远瞧着他,眉都快拧在一起了。
  主仆二人且说了些别的话语,福安便过来东隅跟前,“殿下,您劝劝太子殿下,若再如此下去,怕是没到梦云山…”
  就要死在这儿了。
  奴仆自不敢擅言主子生死,福安懂得,他将后头的话咽回去。
  东隅瞧着那处石头上坐着休息的人,见那人咳嗽将缓又接连咳嗽,且一下比一下严重。
  脸色凝重了。
  “加莫,你随福安先去梦云山,马车随你们走,马给我。”
  说罢,东隅朝桑榆走去。
  “是。”加莫知道他家殿下的意思,便叫福安,“福安,上马车。”
  加莫是武将,行军打仗,路途走得多,便是多走走也不觉得有什么。
  在他眼里,福安也同普通百姓无异。
  他把福安当作寻常人,而非奴仆,便叫福安进了马车。
  福安哪敢,这可是太子殿下的马车,他拒绝道,“福安能走,加莫首领只管开道就是。”
  “嗯。”
  二人这就走了。
  东隅走近石头跟前,也不问桑榆原意否,只管将咳嗽不止的人打横抱起一跃上了马。
  桑榆又惊,语气又冷,“放开!”
  “有本事你自己跳下去。”说着,双腿一夹马儿肚子,嘴里念了一声,“驾!”
  马儿扬长而去。
  桑榆被狂奔的马儿颠得又是一阵咳嗽,东隅恐怕他再咳两下会把自己咳死,忙腾出来一只手捂住他的口鼻。
  一瞬间窒息了。
  桑榆惊恐地瞪着前方,身体本能地扭动,东隅却死死地将他桎梏在怀,大有将他活活勒死的气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