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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追妻之路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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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夜郎古国

书籍名:《王爷,追妻之路多保重》    作者:无问余生

  很快就是年关了,天都一直都是最热闹繁华的,即便不是什么重要的季节,平素里也是热闹非凡,何况现在将近年关。
  沈清枫自与项云霄大婚后就住在后宫,姐弟之间虽然坦白了身份相认,但毕竟有那么多年的间隔,生疏在所难免,即便血浓于水,疏于时间的陪伴,那份亲近始终没有那么浓厚。
  倒是太子桑榆和大皇子东隅,这半年来几乎都在禹王府,简直都把禹王府当自己的家了。
  云非羽和桑榆之间因为摈弃了那些情情爱爱,也成了知心朋友,闲来无事两人也爱坐下来喝二两小酒,说说闲话家常。
  今日二人又来了兴致,不,与其说是二人来了兴致,不如说桑榆又跑他这儿躲清闲来了。
  两人就着温酒聊起了一些趣事,云非羽的生活枯燥乏味,没什么聊的,几句话就带过了,桑榆想和他多说些话,酒劲又稍微上来就聊起了自己外出游历三年的所经所历。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其实并非遇到小公子那次,那次算是我三年来最大的收获,但真正叫我印象深刻的还是在夜郎古国。”
  “夜郎古国?”云非羽听到过这个国家,听说是个不怎么发达的遥远小国,全部国土面积加起来还赶不上以图的三分之一。人力物力资源等各方面条件更是落后得很,基本就是原始部落一样的存在。
  见云非羽对夜郎古国来了兴趣,桑榆也不急着说,就故意问:“想听?”
  “说来不怕殿下笑话。”云非羽淡淡地一笑:“我长这么大,若非遇到王爷,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我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自家府邸了。”
  云非羽并没有提起年幼的事,即便那时他在遥远的边关,那也才是他去的最远的地方,但是他知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两国交好,而且太子殿下还为了背负这么多,说到底那件事已经随着父母叔伯入土,就算将来以图再来犯,那也是将来的事情,那时他们也不会退却。
  但现在两国平安,友好相处。
  桑榆也不提,他开始说起自己为何游历三年,又在夜郎古国发生了何种趣事。
  “我起初是没打算去夜郎古国的,但我怕皇兄找到我。”
  说起这个,桑榆觉得好笑。同时,也觉得有些许心酸。
  云非羽不是特别理解:“怕他找到你?”
  将问完话便想起自己在以图养伤期间,虽说现在的东隅与那时判若两人,但那时的东隅确实一碰到桑榆的事就整个人都充满了戾气。
  很难不想歪东隅是想铲除桑榆。
  桑榆点点头:“嗯,皇兄自小就被给予厚望,我也一直坚信太子之位是皇兄的,从未想过要去挣什么,努力做好那些,只是为了不让皇兄讨厌,但不知为何,最后却被父皇册封太子。”
  “是以,你为了躲避大皇子,才出游三年?”
  “嗯,虽然宫中明令禁止在皇子面前提前前朝及历史上那些帝皇家的不堪事迹,可真正发生过的,即便不提,多少还是能从史书里不对劲的地方猜透出来。我并不希望兄弟之间为了一个冷冰冰的位置就要相互残杀。”
  云非羽并不是很懂那种感觉,,项云擎和项云霄之间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与其说没有出现,不如说,兄弟两个都十分不想坐那个位置。
  尽管他对项云霄的了解不是很深,但从项云擎每每提起项云霄就头疼的模样来看,这皇帝当得有多让人糟心。
  项云擎是个武将,更不可能会在那个半天离不开御书房半步的地上坐上一辈子。
  桑榆的苦,他仅能理解一点,那就是兄弟之间真的不能自相残杀。
  桑榆接着说:“所以在册封之后我长跪父皇面前,就是为了逃跑。”
  “啊?”这个倒是出乎意料,不是避险,是为了逃:“为何?”
  桑榆淡笑道:“自从我推倒皇兄的母妃,我再没见过皇兄,那之后关于皇兄的事情我听了不少,他变得和以前不一样,很暴力,我其实有点怕他,虽然不是我原意的,但我毕竟是太子了,我怕……”
  那时他是真的怕东隅会杀了他,但真正让他害怕的,不是自己怕死,不是怕自己镇压不住东隅,而是不想看着东隅走上为了皇位谋杀兄弟这种路。
  “我出去躲三年,三年够东隅夺取那个位置了,而那个时候我可能早就在天涯的某处,我和以图的皇位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云非羽没有说话,眼睛不经意地瞥到玄关站着的两道笔直刚毅的身影,想开口阻止桑榆说下去,最后也没说什么,只静静地听着桑榆的话。
  “我到了夜郎古国,住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那边完全和先生说的不一样,那里民风淳朴,四季如春,曾有一度,我真的打算在那儿定下来。”想起那边淳朴的民风,桑榆稍稍扬起嘴角,眼神里都是温柔的:“没多久,我在集市看到以图的便衣军队才意识到,不管我走到哪儿,东隅总会找到我的。”
  “那你……”玄关的两道身影还在,云非羽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缘由是什么,根据在哪儿,只是仍是想让桑榆多说一些,便问道:“你后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小公子问对了。”桑榆又是淡淡一笑:“我发现以图的人后,不管那是不是皇兄派去的,至少我明白一点,我不能给那个地方带去战争,即便不是皇兄,如果父皇知道我跑到夜郎古国去就是为了逃避那个皇位,以父皇的性子,他一定会起兵。”
  云非羽有些乏了,毕竟他坐了很久,为了引桑榆说话,他又不自觉地饮下了两樽酒,现在有些困乏,不免就支着头,歪歪地看着桑榆。
  即便心里已经放下对云非羽的念想,可桑榆一抬头,对上脸蛋儿稍稍泛着红晕,慵懒而不失媚态的云非羽,他的心还是不自觉砰砰砰直跳。
  云非羽难得来了兴致,催促道:“接着说。”
  桑榆失笑:“后来我就想,即便天下没有我能逃的地方,不如就来这里,父皇年事已高,虽然仍雄心壮志,但对抗项国,他早已经没有精力,也许来这里,真的能躲过一劫,所以我就来了。”
  云非羽嗯地应了一声,尾音拖得长长的。
  他就这么慵懒的支着脑袋,迷蒙的眼睛盯着桑榆:“你……是不是还没跟我说你在夜郎古国发生的趣事。”
  “没说吗?”
  桑榆就着自己的故事其实也喝了不少,不知不觉也高了,现在云非羽这么一问,他也有些发蒙了。
  在玄关的两个身影见两人都醉了,这才走出来默默地收拾善后。
  两个人,每人抱着一个,各回各院。
  听着这段下酒的故事,东隅有没有些主意,不知道,项云擎却有了一些想法。
  比如……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