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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情敌官宣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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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抱一下更省事儿

书籍名:《被迫和情敌官宣后》    作者:陆见溪

  盯着面色潮红的梁钧尧,曹一鸣眼里是肆意的嘲讽。
  敢处分他,他长这么大还没被那样训斥过,他爹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来公司打工不过就是看在老梁总的份儿上,现在梁钧尧敢那么怼他,不报复他咽不下这口气。
  才二十出头的姑娘,在曹一鸣示意可以开始之后脱了外套爬上床,跪坐在梁钧尧侧边给人脱衣服,确保能露出半张脸。
  露的少了认不出人,露的多了太刻意,半遮半露的程度能让其他人将将认出来再好不过。
  冬天衣服多,姑娘慢条斯理地脱,曹一鸣找好角度抓拍。
  外套脱了,里面是西装外套,扣子好解,在里面是衬衣,扣子一颗颗解开,年轻姑娘的青葱玉指从梁钧尧露出来的胸膛上滑过,在加了滤镜的镜头里显得暧昧十足。
  在那双手落在皮带上时,突然响起的开门声让曹一鸣猛得回过头,还没骂出声就被来人来人惊到了。
  见鬼的周挽商怎么会在这儿?!!
  周挽商并不管曹一鸣的诧异和呆愣,几步走过去,抬脚将人踹倒在地,弯腰踩在对方胸膛上夺过相机,看向床上愣愣的姑娘,“手不想要尽管说。”
  那姑娘忙缩回手,看眼前的情形也知道不妙,从床上连滚带爬地下来,颤抖着声音道:“是他找的我,给我了一万块钱要我配合拍照,不关我的事!”
  周挽商眉眼冷厉,“滚!”
  姑娘穿上鞋,抱起外套就走,而周挽商盯着还在挣扎的曹一鸣,“胆子不小,你父亲就是这么教你算计人的吗?”
  曹一鸣啐了一口,“他不是东西,你也不是好玩意儿!先前跟吴思招那么好,转头就跟梁钧尧搞上了,你们俩真有一手啊!”
  周挽商举起相机,冷笑一声,惯有的懒散随和消失得一干二净,神色冷沉,“这笔账我记着,曹一鸣,你真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不过是仗着父亲耀武扬威。”
  “那也好过你们瞎胡搞!”
  周挽商有心想教训曹一鸣,然而床上的人呼吸渐重显然并不舒服,他脚下用力,皮鞋后跟在曹一鸣胸膛上一碾,看人疼得龇牙咧嘴才放开,“滚吧。”
  曹一鸣恨恨地瞪了眼周挽商,捂着生疼的胸口离开,这笔账就算这俩人不跟他算他也会记着,早晚要讨回来!
  周挽商偏头递给刚才开门的经理一个眼神,对方意会地默默带上了门。
  周挽商大致浏览了下相机里的内容,将东西删得干干净净,这才走到床边。
  他单膝跪在床上,弯腰凑近出了一脑门儿虚汗的人。
  酒味混合着一点药水的味道涌入鼻腔,让周挽商眼神暗了些,曹一鸣下手重,东西用的多,别说只是拍拍照,就是真折腾一晚上也不见得会醒。
  梁钧尧眉头紧蹙,双目紧闭,双唇微张,呼吸一声重过一声,自脸颊至耳根、耳廓,泛着一层淋漓的水红。
  周挽商的视线往下,落在对方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胸膛上,想起刚才进来时看到的场面、还有相机里拍到的照片,眼神越发暗了。
  他将人抱进浴室,他的人,不容任何人染指分毫。
  敢做,就要承担后果。
  周挽商自认不是君子,梁钧尧神志不清手脚发软,大概是烧得难受,喉咙里是低哑的泣音,哼哼着往他微凉的怀里靠,黏糊糊抱着不撒手,还一个劲儿蹭。
  柳下惠也把持不住。
  必须吃干抹净。
  梁钧尧不算清醒,但可能正是因为不清醒,给出的回应生涩也坦然,似乎隐隐知道身边是他,喉咙里的小声呜咽模模糊糊——是他的名字。
  而等到偃旗息鼓已经是后半夜了。
  周挽商把人清理妥当塞进被窝,侧身躺在一边,他盯着梁钧尧微微有些肿的嘴唇,眯起眼,颇有些不尽兴。
  说起来距离他公开表白都过去小半年了,他没想过这茬事儿,梁钧尧亲亲抱抱都不好意思,撩拨过头就脸红,自然不会进一步要求什么。
  他呢,没多少这方面的想法,不过想想方才梁钧尧的反应,突然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
  如果人完全清醒着,乐趣会更多吧。
  过两天再试试好了。
  梁钧尧这一晚迷迷糊糊没睡踏实,恍惚间在一片氤氲水汽里看到了周挽商,又好像一个人坠落火海与雪原,不知道是冷是热,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懵,脑壳子疼得要炸。
  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没在家,扫视一圈发现像是酒店,而身上哪儿哪儿都不舒服,酸软无力好像昨晚上当了一整晚的散打陪练,尤其是身后某个地方,不可言说。
  某个突然涌进脑海的认知让他僵在原地,不是吧?
  听见开门声,梁钧尧勉强用手肘支撑起身体,看到进来的人是周挽商,突然松了口气,任由自己又躺回去,盯着天花板上的欧式吊顶愣神,“你能跟我解释下现在的情况吗?”
  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得不像样,软绵绵的没力气。
  也昭示着那些模糊的印象不是他在做梦。
  周挽商把东西放在床头,凑过去亲了亲梁钧尧的脸颊,笑道:“比我预想的醒得要早,昨晚上喝那么多酒,估计也没吃什么东西,饿了吧,先吃饭。”
  饿确实是饿了,但是梁钧尧没心思吃饭,斜了眼笑眯眯的周挽商,“你觉得我不搞清楚怎么回事儿能吃得下去?我没那么心大。”
  “心还不大呢,”周挽商靠坐在床头,揽着梁钧尧的肩把人捞起来让人靠在自己怀里,捏着对方的下巴晃了晃,“心不大你能跟曹一鸣走?”
  梁钧尧被酒精和药劲儿糊住的脑子终于开始缓慢转动,“那……”
  周挽商三言两语把事情交代了,又道:“他对你不满你不是不知道,还敢上人家的车?别对人性抱太大希望,有点警惕心。”
  听到周挽商的话,梁钧尧到底松了口气,“我也没想到他会怀恨在心,虽然给了处分,但我又没太难为他。”
  “人跟人各方面的评判标准是不一样的,”周挽商不再提曹一鸣,“先不想了,照片都删了,碍眼,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方法不要紧,要紧的是你得长长记性,别轻信他人。”
  梁钧尧闷闷地应了声,要不是周挽商昨天剧组杀青,想给他惊喜就没提前说,而是问了李嘉歆应酬的酒店,远远看见他上了别人的车一路跟过来,又借着自己的人脉搞定了酒店,那他昨晚真的是惨了。
  只是想到后续发生的,他又有点不好意思。
  漱了口擦了脸,几口软糯咸香的皮蛋粥喝下去,梁钧尧才撩起眼皮瞥了眼周挽商,“昨晚……”
  做了吧。
  他之前从没想过自己会跟男人在一起,真在一起了他又不是那啥冷淡,没那么清心寡欲,也想过这些,不过他自己没经验,又不好意思跟周挽商提,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周挽商坐在床边,听见这话笑道:“是不是想不起来细节?没关系,我这边儿也忙完了,你公司应该也快放年假了吧?我们有的是时间,我帮你、仔细、回忆下。”
  梁钧尧被粥呛到了。
  罪魁祸首抚着背被他顺了顺气儿,他深吸一口气,“你能不能别把这种事说得这么……这么直白?”
  看着本来就眼睛红红,又咳得双眼泛着泪光的梁钧尧,周挽商好心情地给人抹了抹眼角,“这就叫直白了?不过谁让我喜欢你呢,尧尧脸皮薄嘛,我不说了,嗯?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回家,公司那边我跟李嘉歆说过了,你休息一天。”
  梁钧尧剜了周挽商一眼,他确实不太记得了,昏昏沉沉的最多就感觉身边有人,知道是极为熟悉和信任的人,身体上的反应反馈到脑子里就很迟钝了。
  见人不说话,周挽商夹了个蟹黄小笼喂到梁钧尧嘴边,“张嘴。”
  看对方咬了一口慢慢嚼着,他才问道:“你很介意自己在下面?”
  梁钧尧这回没呛住,好一会儿才随便嚼了几下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磕磕绊绊地开口,“那没有……这个事情、这个事情我又没一点经验,我……那个……”
  都在一起了,其实他真没介意谁上谁下的问题,他一没经验,二觉得自己毛手毛脚,担心给人弄伤了,不如自己躺平方便。
  就是好歹第一次,这么迷迷糊糊过去了,总感觉……有点不得劲。
  不过做都做了他也没必要矫情,只是偏偏周挽商口无遮拦什么难为情的话都要当着他的面说,让人挺不好意思的。
  周挽商轻轻笑了声,也不逗弄了,“吃饭吧,吃完我们就回去,昨晚上今天早上都没遛路易,俩毛孩儿也没添水喂食。”
  梁钧尧点点头,感谢路易和查理,他现在是真的不想跟周挽商讨论这个问题。
  就是走的时候梁钧尧还是腿软,他也说不上来是因为周挽商,还是因为药。
  周挽商揽着梁钧尧的腰承担了对方大半重量,建议道:“其实我觉得抱一下更省事儿。”
  梁钧尧僵着脸拒绝,“不了,大白天的,我要脸。”
  周挽商勾起的唇角就没压下去,自家大可爱这么一本正经地拒绝,他也不坚持,别一下逗过头,一会儿装鸵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