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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情敌官宣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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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是我动的手 是我打的他

书籍名:《被迫和情敌官宣后》    作者:陆见溪

  章炳南应了,转而开始说自己最近的情况,“我不想跟你聊他了,聊聊我们,行么?最近公司安排了两首单曲,另外还有代言,我预计是上半年做一张专辑出来。”
  梁钧尧有心再提醒几句,但说来说去不过还是车轱辘话,难缠。
  他叹了口气,“你有往影视方面发展的想法吗?”
  “没有,我对演戏不感兴趣,进娱乐圈本来就是奔着周挽商来的,现在有你了嘛,我就不去搞影视了,就专心唱歌。”
  梁钧尧心里听得别扭,什么叫有他了,这些别扭一直持续到吃完饭两人分开,心里的别扭都结成疙瘩了。
  唯一让他欣慰的一点是章炳南愿意去跟周挽商和解,好好沟通和交流,这件事上他肯定配合。
  梁钧尧这里一耽搁,当天也没去成剧组,周挽商跟着流浪动物满城跑,一天一个地儿,他要去还得提前联系。
  看着采访里章炳南被问到家人方面的问题时,不太好意思地说想跟哥哥好好说话的时候,梁钧尧是难得的好心情,加了两天班,下午四点忙完就走了——
  周挽商今天在靠近郊区的一个烂尾小区。
  章炳南说今天也要来,怕周挽商不待见他还专门跟他约了时间,他想着本来就要去就直接答应了,跟对方说了大致的时间。
  看见章炳南的车停在外面,梁钧尧就知道对方估计比他早一会儿。
  小区车进不去,他就找了位置停车然后步行过去,按照周挽商助理发来的定位很快找到了五人的剧组,然而看到的场面却让他上扬的唇角骤然垂了下去。
  除了周挽商之外的四个剧组成员愣在原地,流浪动物早就跑得没影儿了,而跟周挽商面对面对峙的不是章炳南是谁?
  他没来得及细想就赶忙走过去,周挽商背对着他,他也就能直接看见章炳南,这孩子脸上有明显的淤痕,嘴边也渗着血,明显是被打了。
  梁钧尧拉了下周挽商的手腕,问道:“怎么了?”
  周挽商撩起眼皮扫了眼刚走到身边的人,“问我、不如问你心心念念的好弟弟为什么跑到这儿来抽风。”
  梁钧尧是一脑袋问号,看向神情委屈的章炳南,“怎么回事儿?”
  章炳南擦了擦嘴角的血,控诉道:“我说了要跟他好好谈谈,但是他就不想跟我好好说,没两句就动手!”
  梁钧尧不信,“挽商不会随便跟人动手……”
  “你都看到了!”章炳南打断梁钧尧的话,又一指旁边三五米远处的几人,“他们也看到了,能给我作证!我好心带着咖啡和点心来,想着犒劳犒劳大家!我不过就是跟他单独聊了几句就跟我动手!”
  章炳南情绪有些激动,梁钧尧下意识不信周挽商会动手,这懒散劲儿会浪费力气打人才怪,但是周挽商沉默,显然一个字都不想解释。
  他看向那个跟自己还熟悉一些的助理,地址就是人家发的,“到底这么回事?”
  那个助理这边儿看看,那边儿看看,吞吞吐吐的,“我……我们也不知道,就听见动静过来看看,就……他们就这样了,但是梁总你相信周导,他不会随随便便打人的!”
  章炳南随即反驳,“不随随便便就能打人了?!”
  这就只有两个当事人本身能说清楚了。
  梁钧尧握着周挽商的手,略微放缓了声音,“挽商,到底怎么回事?炳南前两天还跟我说想跟你好好说话,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
  沉默半天的周挽商这才开口,“你信他。”
  “我是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挽商手腕一转挣开梁钧尧的手,神情跟刚才的淡然相比多了层疏离,“既然你先入为主地相信了他的话,那就信吧,眼见为实,没错,是我动的手,是我打的他。”
  周挽商的语气过于冷淡,让梁钧尧心里一颤,“挽商……”
  “怎么,还不满意?”周挽商往旁边挪了一步,双手插进口袋,斜了眼身边诧异的人,“你这么向着他,看着还不心疼啊?赶紧带他走,别在我面前碍眼。”
  梁钧尧的手悬在空中,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脱离了控制,周挽商的态度让他心里一阵发寒。
  这不对。
  他的声音也跟着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下,“你别这样,如果有误会,你说出来,我信你。”
  “能有什么误会?大家都看见了,他自己都说了!”章炳南想走过去拉梁钧尧,步子一迈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梁钧尧忙扶了一把,“是不是脚踝扭了?”
  章炳南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脚,眉头紧皱,“好像是。”
  周挽商却冷冰冰地轻笑了声,“这么会装可怜啊,不往影视方面发展可惜了,缺了你,各大电影节都暗淡不少。”
  章炳南瞪向周挽商,“能不能好好说话?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不光打我还说那些过分的话,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没真的把我当家人!”
  “都闭嘴少说两句!”梁钧尧截住话头,深吸一口气,看向周挽商,“他不懂事你也跟着瞎闹吗?我们都说好了的,你……”
  “他不懂事?”周挽商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他凭什么不懂事?他已经二十岁了凭什么还不懂事?梁钧尧,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他不是你弟弟,明白吗?你有遗憾,能在别人身上得到弥补又能怎么样,只不过得到一点了可怜的成就感,于事无补。”
  梁钧尧诧异地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是,周挽商说的是事实,再怎么弥补又有什么用,他的亲弟弟死了就是死了,他永远没机会去弥补。
  对章炳南好,不过是求得一点心理安慰,但是不这样他又能怎样。
  周挽商只是戳破了这层虚伪又可笑的表象。
  章炳南看梁钧尧神情不对,忙道:“你别说话太过分了,针对我就针对我,他又没对不起你,你干嘛说话这么难听?”
  周挽商微微扬起下巴,倨傲又拒人于千里之外,“我跟你说话了吗?”
  章炳南气结,想再理论几句却被梁钧尧制止了。
  而梁钧尧本来的好心情到现在为止已经一点都不剩了。
  周挽商态度抗拒,对他是冷嘲热讽,他被这么一刺也觉得对方根本不相信他,心里火气一点点冒了上来。
  他扶住章炳南,心里烦得不行,“我先带他去医院,余下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说。”
  周挽商略一偏头,显得无辜又十足的无所谓,“请便。”
  梁钧尧知道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样。
  梁钧尧扶着章炳南离开,又打电话叫了司机来把对方的车开回去,他没再看周挽商,也因此错过了对方眼底的黯淡、失落和——失望。
  周挽商站在原地半晌,其他四人都不敢上前打扰,寂静无声。
  他微微垂着眼,唇角敛下去,呼吸轻缓仿佛若有若无,直到刚才窜没影儿的野猫试探着凑过来,他才蹲下身挠了挠猫咪的下巴,“还是你们最好,对不对?”
  周挽商似乎在问,也似乎在自言自语,助理在半晌的沉默后才胆战心惊地应了一声——
  “是啊。”
  至此无话。
  梁钧尧一路上都沉着脸,章炳南坐在副驾驶跟着沉默了一路,直到医生给处理好伤处,两人待在单独一间处置室时,他才开口道:“你别太难过,其实我只是答应你试试,实在不行我也不抱期待。”
  梁钧尧看着章炳南脚腕上的绷带,微微叹了口气,“你们都说了什么?挽商不会随便发脾气,更不会随意动手,他也答应过我会尝试跟你好好相处,我相信他不会出尔反尔。”
  一顿折腾下来,现在都七点多了,梁钧尧也逐渐冷静下来,他还是觉得里面有误会,周挽商那就是懒得解释,这点最气人。
  解释一嘴就那么难?
  章炳南略一撇嘴,“你不信我。”
  “没有,我相信你,也相信挽商会随随便便动手。”
  梁钧尧拖了把椅子坐在章炳南对面,“炳南,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章炳南眼神有些躲闪,好一会儿才道:“没说什么,就说我愿意跟他好好相处,如果可能的话还能做好兄弟,再有就是……”
  “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我想跟他、公平竞争。”
  梁钧尧无奈道:“你好好的在他面前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再跟你强调一遍,我只当你是弟弟。”
  “就算一开始是,但以后也可以不是,事在人为。”
  “要是我弟弟跑到我面前说想追我爱人,换了我也会生气,”梁钧尧眉头紧皱,“除了这些呢?”
  依照周挽商的性格,对章炳南这样的话最多嘲讽两句,接着就是无视了,不会动手。
  “没有了,”章炳南对梁钧尧的疑问表示委屈,“就说了这么多,我们没待几分钟,你要是不信我说的可以去问剧组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