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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池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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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书籍名:《秋池无声》    作者:季南安

  概要:你说你做过功课?
  在厕所那里遇到的事成了一个心结。
  谢秋池面上仍然不显,但偶尔看书的时候,书上的字渐渐模糊,最清晰的竟然是那个人一双眼睛。
  指尖摩挲著书页,谢秋池的脑子里飘出个念头——那个人……是单纯提醒他,还是看出什么来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谢秋池微微攥紧了右手。
  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心情有波动的时候都会用这个动作来平复。
  但这一次显然没有那么容易就平复下去。
  谢秋池在心里叹气,默默合上书放回书架,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离开图书馆打算去上课。
  他今年大二,成绩不算拔尖,偶尔发挥好了能混个前十而已。他并不是十分聪明的人,只不过勤能补拙罢了。
  去教室的路上经过操场,谢秋池本在心里想着自己的事没有注意,却冷不防听到一阵喝彩声,下意识朝操场望去。
  扣篮的人平稳落地,在掌声中表情平淡,又引来了几声女孩子的尖叫。
  谢秋池脚步不由得一顿。
  看来人后不但不可议人非,还连胡思乱想都不要有——扣篮的那个正好是他烦心事的主角。
  “穆柘!穆柘!穆柘!”
  谢秋池听到了喊那个人名字的声音,把这两个字的发音翻来覆去想了许多遍也没能确定到底是哪两个字,心里顿时纠结开了。
  要……去打听打听他是谁吗?
  接着又否定掉——他根本没地方打听去。
  要不去刷一刷学校的论坛?
  他以前从来没有关注过这种东西,不过看那个人的样子,在学校里应该很出名吧,说不定在上面能找到点他的资料。
  算了……打听这些做什么,他难不成……
  太阳晒得人头皮发烫,谢秋池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微微发凉的手指。
  比赛结束后,穆柘打发走围观的人和队友,一边喝着宋倾声递过来的水,一边随意地四处看。
  因为谢秋池离操场不远,穆柘很容易就注意到那里有个人。
  花痴的人多了去了,可那个人站在那儿不动也不喊,显得很突兀。
  穆柘看清是谁的时候,不禁将眉一挑。
  巧了,谢……秋池是吧?
  想到这件事他心里有些窝火,那天烦着收不收奴的事,太粗心了,竟然没及时注意到人,他面上虽然不显,心里到底是有个埂,无法接受自己出这种差错。还好被看到脸的只是他,即便真出了事也能把另一个人摘出去。
  谢秋池还在心里作斗争,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站在他旁边的宋倾声却注意到了,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就看见了站在一边发呆的谢秋池。
  “认识的?”
  穆柘“唔”了一声:“见过一面。”
  她远远打量着谢秋池:“啧,长得那么周正……”
  穆柘叹气:“你成天吃饱了没事就寻思这个呢?”
  “这不是关心你感情生活和性生活么,上回那个我看身材挺好,瞧着也喜欢你,怎么你都没收?你不是性冷淡了吧?”
  宋倾声跟穆柘认识得早,正巧又都是圈内人,知道他不反对跟奴谈感情,就是也不热衷,这几年又没遇到合适的。穆柘寂不寂寞她不知道,反正她看着寂寞,所以经常想撺掇穆柘也交个男朋友。
  穆柘一提这事儿就往谢秋池那边扫了一眼,发现他已经走了,他“啧”了一声:“他没什么奴性,就一直缠着把我给缠烦了,勉强着试了一回,就给我跪着我都怕把他给弄哭了。”
  属性这东西还真勉强不过来,非要调教,那人估计也是受不了的,他自己也没多大快感。
  “你不就喜欢把人弄哭么?”宋倾声奇道。
  “看狗哭跟看个大老爷们儿哭能一样?心里那道坎过不去调教出个好歹来,我担不起那责任。”穆柘道,“再说了……上次偏巧不巧出了意外,他回过神来吓得够呛。我主动提了一下他也就答应了。”
  “意外?”
  穆柘用下巴指了指谢秋池站过的地方:“被他见着了,估计还听到我喊人狗了。警告了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你竟然还会犯这种错?!”
  “顶烦掂不清自己斤两的人,本来打算给他个难题,估计就知难而退了,没想到……”
  “没想到人还有点英雄胆色,迎难而上,你俩就不可言说地被人给撞上了是吧?”宋倾声语调夸张。
  “……我他妈听你说话怎么就那么膈应呢?”
  “只有跪在你脚底下的狗说话你才不觉得膈应。”宋倾声不以为意道,“我看你也不用太担心,他看着不像会往外说的人。”
  穆柘被她的逻辑给气笑了:“怎么,因为他长得周正啊?”
  宋倾声竟然还点了点头:“对啊,长得好看的人从不传八卦。”
  “实验数据出错是因为你把眼神全用在这上面了吧?”穆柘把空水瓶投进垃圾桶里,又道,“不过脸长得确实对我胃口——要是条狗就好了,也不用烦心。”
  他跟谢秋池虽然只见过一面,但谢秋池气质特殊,整个人像是跟别的东西隔开一样,与其说是沉静不如说是冷淡,一打眼看上去甚至难得注意到其他。
  这要是条狗,调教起来的巨大反差一定要特别爽。
  谢秋池那边多日没有动静,穆柘心里也舒服了点,就在他快忘了这事儿的时候,谢秋池却主动找到了他。
  “你好,我是谢秋池,请问有空出来吃个饭吗?”
  谢秋池?
  穆柘看完消息,搁在一边暂时没回,等半小时后他洗完澡回来看见早就黑了的手机屏,才简短地回了四个字:“时间地点。”
  他把手机往旁边一扔,琢磨着这是个什么情况。
  硬茬子啊?该不是想用那天的事拿捏他吧?这可就太不会看人了。
  他心道,还真想看看他要玩什么花样。
  谢秋池回复得很快:“这周六晚上六点,东街的那个牛排行吗?”
  “成。”
  谢秋池盯着手机,过了一会儿把自己埋进了枕头里。
  他有好几个晚上没能睡好,书也看不进去,前天上课的时候他竟然走神了,脑子里还是那个人的脚。
  两周之内他已经去了三次宾馆,可每一次跪在地上发泄过后,带来的仍然是无尽的空虚——不管他是想象着跪在男人脚下还是被男人插入。
  谢秋池握了握拳。
  不管怎么样,他要想办法摆脱这种状态。
  他需要一场真实的调教。
  谢秋池提前半个小时就在餐厅里等着了,而穆柘直到六点才踩着点进门。
  他不紧不慢地落座,脸上带着笑意:“我没来迟吧?”
  谢秋池不是很能直视他的目光,垂着眼看桌上的木头纹理:“没有,时间正好。”
  这个点踩得很准,他相信穆柘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是施压还是什么别的意思。
  穆柘打量着他,看这样子倒真不像是揣着什么坏心思的。他刚想完,又在心里笑了一下——怎么也学上宋倾声那套颜即正义论了。
  “说吧,找我什么事。”穆柘懒得猜来猜去,往后一靠索性开门见山。
  餐厅里座与座之间隔得比较远,又用绿植辟出个相对幽静的场所来,以便用餐的人说话。
  这是谢秋池特意选的地方,但此时餐厅里很安静,他犹豫了一下,生怕自己说的话太大声被人听去了一般压着声音开口:“您有兴趣……养只狗么?”
  他用了敬称,穆柘没费什么功夫就听懂了他的意思,眉峰一挑:“你?”
  谢秋池点头。
  卧槽,这他妈叫什么事?想睡觉就来了枕头?
  穆柘看着他,一时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秋池往后坐了一点,抿着嘴也不再说话。
  正好菜上来了,穆柘用手指敲了下桌子:“先吃饭。”
  谢秋池闻言放开揪着裤子的手,低着头跟自己盘子里的牛排较劲。
  穆柘让他吃,自己却没怎么动,谢秋池感觉到穆柘的视线,刀一不小心就磕到了盘子上。
  “不用紧张。”穆柘习惯性地安抚道,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半分钟前他还在想怎么给面前这个人一个教训,结果发现这竟然还是条狗,还是想跪在他脚边的那种。
  谢秋池干脆放下了刀叉:“您……”
  穆柘做了个手势打断他:“狗要是不听话,没人会有兴趣。”
  谢秋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句是指他刚刚说的“先吃饭”,只得把话憋住,重新开吃。
  穆柘也慢悠悠切着自己的那一份,他没再跟谢秋池说话,谢秋池也就保持食不言,只是心里还有些忐忑,时不时打量穆柘一眼,不知道穆柘是什么意思。
  穆柘自然都注意到了,但没打算在这里过多讨论这种话题——到底是公开场合,他刚粗心大意过一回,虽然现在看来不但没出什么问题,还有意外收获,但还是免不得更谨慎些。
  而且刚才谢秋池那不知轻重的举动让他有些烦,干脆就晾他一会儿。
  直到吃完,他制止了谢秋池付钱的动作,自行结了账,才道:“走吧。”
  谢秋池点点头,起身跟在他后面。
  上了车,穆柘才道:“想做我的狗?”
  “是。”谢秋池坐得很直,穆柘听得出他声音里的紧绷,但他这次没点出来,只问道:“新手?”
  “没有受过调教,但……但我功课做得比较足。”
  穆柘听到他的自称就皱起了眉,心说这也不见得功课足。
  他没就这个多纠结,道:“我暂时没有收家奴的打算,不会全天候与你保持主奴关系,你有这个需求吗?”
  “没有。”
  谢秋池的答案在穆柘意料之内,他刚才想过,谢秋池之所以找他,不大可能是那天看完现场就突然发现自己属性了,再结合他说没有接受过调教,估计是早就知道,但一直没胆子尝试,这么巧遇上了,才纠结了多日,打算试一试。
  头一次调教多半是尝鲜,哪有上赶着伺候人去的。
  不过他不管谢秋池现在怎么想,要当他的狗就要乖,他总有办法把他那些歪念头都给打消掉,让他知道,只要跪了就得认真做狗。
  他把谢秋池的想法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谢秋池却还什么也不知道,忐忑地等着。
  直到穆柘再次开口:“跟宿管请假了吗?”
  他既然这么说,那就是答应调教他了,谢秋池的心终于放下:“请了……”他顿了一顿,补充道,“主人。”
  穆柘点点头没说话,谢秋池观察他的表情,觉得他对自己的改口还算满意。
  穆柘把车停进一座小洋楼的车库时谢秋池有些惊讶——穆柘虽然开车,但开的是平价suv,穿的也是普通牌子,而这栋洋楼虽然地段不是最好的,看外观也有些年头,但离市区距离并不算远,即便是经济型,也绝对不是普通学生能随便住得起的。
  不过这和他也没什么关系,谢秋池的疑虑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又被紧张代替,走进屋的时候嗓子都有些发紧。
  穆柘在门边就停了下来,回头道:“衣服放在这里就行。”
  言下之意十分明显。
  谢秋池和他短短地对视了两秒,垂下视线揪住了衣服下摆。
  天气热,他只穿了衬衫和七分裤,谢秋池努力不去看穆柘,迅速伸手解开了衬衫扣子脱下,然后叠好放在一旁的地上。
  褪下长裤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干脆和内裤一起拉了下来,整个人终于一丝不挂地站在穆柘面前。
  穆柘悠哉地打量着他。
  谢秋池显然是紧张的,小臂和大腿都绷着,显出一点肌肉来,他的皮肤偏白,又太瘦,不是穆柘喜欢的那一型,不过腿倒是又长又直。
  他把视线转向谢秋池的脸,不同于平时的冷静,他虽然还在竭力维持着正常表情,但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线,眼珠子偏向一边不敢看他,耳根还透着点红。
  等打量够了,穆柘才轻轻按了下谢秋池的肩,谢秋池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按吓得颤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就立刻顺着他的力道跪了下去。
  膝盖接触到冷硬的地板,他还没来得及适应,就听穆柘道:“跟着我。”
  说罢他就往里面走去,谢秋池犹豫了一下,双手撑地,四肢着地跟在穆柘身后。
  穆柘的步速不快,显然是有意放慢了在等他,地板硌得他膝盖有些难受,但好在他私下自己一个人偷偷这样爬过,所以尽管是第一次在人前这样做,还是及时跟上了穆柘。
  穆柘坐到沙发上,用脚尖点点跟前的地板,谢秋池就爬过去在他点过的地方跪好,低头盯着地面。
  硬质地板只有进门的一小段路,其他地方都铺着很厚的地毯,跪在上面并不大疼。
  是为了调教铺的吗?
  谢秋池在心里默默想道,听到穆柘开口:“还不错,就是姿势不好看。”
  他有些难堪地将头埋得更低,却被穆柘用脚抵着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
  “不好意思?”他问。
  穆柘只穿了双白色棉袜,肥皂味里混着一点汗味,谢秋池的舌头都仿佛是僵了般说不出话来,只有喘息声重了一些。
  穆柘表情一沉:“我他妈在问你话,你哑巴了?”
  “……没有,”谢秋池感受着隔着棉袜传过来的温热气息,艰难道,“我……对不起……我忘了注意姿势……”
  他有些语无伦次,穆柘放下脚时还僵着脖子没有动。
  “爬得好不好看不要紧——但主人问话就要回答,不会回话就抄,一句话抄一百遍,背一百遍,一个字一鞭,打得痛了你就知道怎么回答了。”
  “我知道了。”谢秋池窘迫地点头。
  穆柘靠在沙发上,用脚去轻踢谢秋池的大腿,谢秋池第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僵着任他踢,察觉到他在纠正自己姿势时才顺着力道将大腿分开,再将手背好,挺起胸。
  这个姿势让他的前面一览无余,谢秋池忍不住想闭上眼睛逃避,却被穆柘制止了:“眼睛睁大点,看着我,吃饭的时候不是总偷看么?现在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看的机会。”
  谢秋池只好与穆柘对视。
  穆柘道:“因为你是第一次,我给你说一遍规矩——只说一遍,记不住后果自负。”
  “……是。”
  “第一点,虽然不是家奴,但我只同时养一条狗,所以我养的狗也别想着去跟别的主子。不想玩了你直说,背着我去舔别人的脚,我保证你担不起这后果。”
  “第二点,听话。这是做狗最基本的一点,一句话别让我重复,说了就立马做,做不到不要紧,态度最重要——但做不到也会有惩罚。”
  “第三点,我不喜欢狗在我面前穿衣服,也不喜欢狗跟我处于平视状态,所以进了这个门你就给我脱光跪下,除了我指示之外别起来。”
  “第四点,你自己想个安全词,喊出来就结束调教,你有一个和我平等对话的机会。但做狗的时候你就好好做狗,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反应不及时会有惩罚。”
  “第五点,把你的课程表默写给我,我根据课程表决定你的调教时间,其余时间你要是发骚了自己憋着,你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是属于我的,要敢没经允许碰了就表明你不想当我的狗,我们可以解除关系。”
  “第六点,在调教期间我会保护你,不在你身上留下永久性伤害,如果你有什么实在不能接受的可以告诉我,我会考虑。兴致来了的时候我会在户外调教,但你不用担心,你不会被发现。你所要做的,就是信任我。”
  “听明白了?”
  穆柘翘着腿,鞋尖在谢秋池面前晃来晃去的,让他很不能淡定,道:“明白了。”
  “你没吃饱?”
  谢秋池大声道:“明白了,主人。”
  穆柘没应声,直勾勾盯着他,盯得他有点懵,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半晌,穆柘才“啧”了一声:“你明白个屁,没认真听吧你?安全词呢?”
  谢秋池这才想起来刚才穆柘好像确实说了“想个安全词”,他想了想:“主人,什么都可以吗?”
  “嗯。”
  “我想用主人的名字做安全词,可以吗?”
  “行啊。”穆柘笑了,“平时不能喊,就想趁那时候过过嘴瘾吧?”
  “不是的主人!”谢秋池连忙解释。
  穆柘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笑骂道:“你他妈跟谁比声音大呢?”
  “对不起主人,我错了。”他立马放低了声音道歉。
  穆柘却没打算轻易饶他,冷声道:“规矩立完,我们就来算算账。”
  谢秋池心下一跳,低眉顺眼地点头。
  穆柘冷冷地一眼扫过来:“你说你做过功课?做过功课怎么还一点儿规矩都不懂,你听哪条狗成天自称‘我’的?”
  谢秋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妥,他一时间竟觉得有些羞愧——功课还是没做好。
  只能想办法弥补了。
  但穆柘不说,他也不知道要自称什么才好,急中生智地学了几声狗叫,俯身给穆柘磕了个头。
  这头一埋下去就没能再起来——穆柘踩住了他的头。
  谢秋池顿时僵住了。
  穆柘踩了几秒,用脚踢踢他的侧脸。
  谢秋池会意地在穆柘脚下艰难转头,一边脸贴在地上,一边脸再次被穆柘踩住。
  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穆柘被袜子遮住的脚踝和黑色的裤角,但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穆柘的味道,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穆柘听到了他难耐的喘息声,笑道:“这么快就发春了?主人踩得你爽吗?”
  谢秋池呼吸声一顿,他想起穆柘刚才定的规矩,不敢不答,抖着嗓子“汪”了一声。
  “小聪明还真多。”穆柘不辨喜怒地道,用脚在他脸上摩擦了几下才拿开,谢秋池没有得到允许,仍然将脸贴在地上。
  “起来吧,贱狗。”
  谢秋池的小心谨慎落在穆柘眼里,心里舒服了一些——小狗虽然太青涩,但好在学得快,调教起来应该挺有意思的。
  谢秋池果然懂事,起来之前还先给他磕了头:“谢谢主人原谅贱狗。”
  他知道穆柘在故意给他提示,没有为难他,所以心里还真的有些不明不白的感激,穆柘听他改了称呼,也笑了一下:“乖狗。”
  “不过——”他话锋一转,“我说原谅你了吗?”
  谢秋池犹豫了一下,老实地摇摇头:“没有。”
  “回去抄一百遍。”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谢秋池正想追问,就见穆柘用手撑着下巴,笑眯眯问道:“狗鸡巴硬了,什么时候硬的?”
  谢秋池垂下眼,看到自己的性器果然已经翘起。
  他用手指绞紧地毯的毛,难堪地答道:“刚才……被您踩着的时候……”
  “会回话吗?学过的语文都还给老师了?”
  穆柘有心寒碜人的时候,说话弯弯绕绕极尽讽刺之能,还好谢秋池心思通透,反应及时:“贱狗是……被主人踩脸的时候硬的。”
  他说话还是有点犹豫,穆柘道:“重复。”
  “贱狗是被主人踩脸的时候硬的……”
  “继续,别停。”
  谢秋池只能反复地将这句话说给穆柘听,直到够流畅了,穆柘才吩咐他停下来:“就抄这个,好好抄,别给我敷衍。”
  “是。”
  “骚货。”穆柘骂道,谢秋池下意识回了个“是”字,刚说完脸就红了。
  这反应跟他平时的样子有些差距,穆柘倒觉得挺可爱,摸狗似的顺着他的头发。
  谢秋池颤了一下,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