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兽人永不为奴
周达看着那呼延凯鈊，对肖珊珊问道：“看她盔甲胸前凸出，这人马是雌性的吧？”
肖珊珊嘴角一抽，轻咳两声道：“是匹雌性人马，雌性人马的身型普遍比雄性人马高大健硕。”
随后她疑惑道：“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
“哪点不明白？”周达好奇道。
肖珊珊解释道：“我听说人马一族最是在意荣耀，这匹雌性人马怎么会成为人族的奴隶。”
周达回道：“这不奇怪吧，那个刑部侍郎黄鹤的儿子黄保的坐骑还是一匹雄性人马，被黄保拿了命牌威胁，甘愿做他坐骑。”
“这不一样，”肖珊珊继续解释道，“人马一族雌性为尊，雌性人马宁愿死也不会给人当坐骑或是奴隶，除非那人对她有重大恩情或是用什么重要的东西威胁。”
“我知道了。”
周达说着指向对面一个大雅间，肖珊珊顺着周达所指看过去，看到一匹雌性小人马站在一个身着鲜亮的年轻人身边，她双手被束缚，四条腿被铁链锁住，小脸蛋上挂满泪痕。
“竟是以她的亲人相要挟，可恶至极！”肖珊珊狠狠道。
周达心里惋惜道：今天就应该将老祖宗带过来的，老祖宗若是看到这匹可怜的小人马，肯定会上去暴打那个所谓的什么公孙。
场中的大汉这时一个跳跃到看台上，大喊道：“决斗开始！”
“吼~！”兽人哈迪单手持斧对着远处的呼延凯鈊大吼一声。
人马呼延凯鈊眼神中带着坚毅，右手持枪，枪尖对着哈迪，大喊一声：
“草原铁骑，刚勇无敌！”
踏！踏！踏踏踏
呼延凯鈊持枪冲锋，气势如虹，她的速度快得让周达想到个成语：马踏飞燕。
当！一声巨大的金属撞击声，呼延建兰的枪尖与哈迪的巨斧碰撞出火花，哈迪连兽带斧头被震退了两步。
观众席上的人都感受道一股劲风吹了上来，
呼延凯鈊虎口发麻，前蹄扬起，顺势一个转身跑远。
观众席上传来一阵欢呼。
肖珊珊感慨道：“草原铁骑仅一骑冲锋就有如此阵势，若是千骑万骑集体冲锋，势不可挡。”
周达看出那呼延凯鈊的路数，说道：“近身打她绝对打不过兽人，她要利用自己的速度优势，利用兽人不灵活的劣势，冲锋杀敌。”
果不其然，呼延凯鈊一次又一次的冲锋，接触后就快速闪开，不让哈迪近身。
兽人哈迪虽不大灵活，但他力量大，加上斧头也大，每次都能用斧身挡住呼延凯鈊的长枪刺杀。
场面上看起来是呼延凯鈊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占据主动，但其实是哈迪以逸待劳，等待着呼延凯鈊冲势减弱的时刻。
连续十余次冲锋无果后，呼延建兰马身上流着红色的汗液，看起来如鲜血般。
“汗血？那是汗血！”肖珊珊直接就站了起来，说道，“想起来了，呼延这个姓氏有听说过，是草原人马一族的皇室姓氏，她是草原皇室，难怪她马身是白色的，只有皇室成员的人马是白骏马。”
“皇室？皇室都被抓来做奴隶，草原发生了什么？抓皇室来做奴隶，不怕草原人马一族一怒之下征伐过来？”周达惊讶的三连问。
他想着等会得尽快去告知包大人。
“人马都是骑兵，我们人族只需守住山地隘口，她们就攻不过来。”肖珊珊解释道。
周达喃喃道：“也是，单一兵种很难取胜，除非是一望无际的平坦大草原，谁也不是人马一族的对手。”
“好！”
观众席一阵喝彩，原是呼延凯鈊这一次的冲锋终于是划伤了哈迪的右臂，他墨绿色的鲜血直流，却毫不在意，眼睛紧紧盯着远处即将又要发起新一轮冲锋的对手。
呼延凯鈊大口喘着气，稳住颤抖的手臂，深吸口气再次冲锋。
这一次冲锋，她看到了眼前兽人的一处破绽，长枪迅速刺出，划过斧刃，枪尖带着火星刺入兽人腹部。
然而，枪尖只刺入两寸，被哈迪抓住枪杆，巨斧紧接而至，正中呼延凯鈊头部。
当！呼延凯鈊头盔被击飞，一头瀑发散开，露出俊美的脸庞。
观众席一阵惊呼，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呼延凯鈊的样貌，想不到是个美人儿，不对，是一匹美马儿。
呼延凯鈊口喷鲜血，头发被头上流出的血液染湿一大片，四蹄趔趄几下，轰然侧倒下去。
她意识还是清醒的，用手撑地拼命想站起来，奈何头部遭受重击，她暂时控制不了自己的马身。
“吼~！”兽人哈迪仰头长吼。
“结果她！”哈迪的主人姑苏小郎君喊道。
“结果她！结果她！结果她”观众们跟着起哄。
哈迪持斧走到呼延凯鈊面前，斧头高高举起。
“二姨！！！”
对面看台的小人马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
周达被这声呼喊刺痛，迅速做出了一个艰难的抉择，他用法力加持嗓音对着即将落斧的哈迪喊道：
“哈迪！看着我！”
哈迪手上一顿，转过头看着周达，他呼吸沉重，仿佛知道周达要说什么。
周达深吸一口去，再次大喊：
“你忘了吗？兽人，永不为奴！！！”
“啊！！！”
哈迪发出震慑人心的呼喊，接着转身看着雅阁中的姑苏小郎君，他做了个更加艰难的抉择。
哈迪怒视姑苏小郎君，挥舞着手中巨斧，朝看台上雅阁中姑苏小郎君的方向跑去，跑到一半双脚用力一蹬，高高跳起，双手高举着巨斧，口中呼喊着：
“兽人永不为奴！”
姑苏小郎君吓得瘫倒在地，他身边一个武者拔刀跃起迎了上去，却在半空被哈迪砍成两截。
那边的观众一阵惊呼，纷纷逃散。
然而，哈迪还未跳到那边看台，在空喷了一口墨绿色的血液，身子自由落体下去。
苏小郎君在关键时刻捏碎了哈迪的命牌，身下已是湿了一片。
周达闭上眼，对远处哈迪的尸体深深鞠了一躬。
周达第一次情不自禁喊出那句“兽人永不为奴！”时，他看到了哈迪眼神中露出的疚愧与悲凉，知道这句口号对这里的兽人同样适用。
此时的周达心中满是愧疚，他不想兽人死，也不想人马死，但他修为不够高深，场中到处是武者与修行之人，他没把握救兽人与人马，他对小人马动了恻隐之心，害死了兽人。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世界，有人有妖，有人马有兽人，还有暴龙难道我是在游戏中吗周达再次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
肖珊珊轻轻拍了拍周达的肩膀道：“他为信仰，为自由而死，死的荣耀。”
“你是谁？害死我的兽人，我饶不了你！”
那姑苏小郎君指着周达大喊道。
周达指着姑苏小郎君狠狠道：“你杀死了哈迪，我绝对饶不了你！”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他娘是谁的狗儿子，不服咱俩下去决斗，生死不论，你可别又尿裤子。”
观众一听，一阵哄笑。
“不许笑，不许笑！”
姑苏小郎君气急，叫随从去抓人，一个随从急忙道：“不能抓，他是不良帅周达。”
“周达又如何，我一定饶不了他，等着瞧。”
姑苏小郎君带着下人愤愤离去，场地中央头破血流的呼延凯鈊勉强站了起来，对周达鞠躬行礼，接着走到哈迪身边，对哈迪深深鞠了一躬道：
“你是个让人敬佩的对手，荣耀与你同在，安息吧。”
周达对面，小人马被人拉着走出雅间，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周达看，心里有种感觉，感觉自己好像在哪见过这个人。
“还看下一场吗？”肖珊珊轻声问道。
“不看了，走吧。”
二人走出决斗场时，那令狐飞虎对周达道：
“周左使，你也太不厚道了，怎么能激怒兽人反水。”
周达笑着问道：“明日还有呼延凯鈊的决斗吗？”
“有，打到死为止，明日记得来翻本，嘿嘿！”
周达二人一路沉默地走回长安城，在城门前，他攥起拳头道：
“明日，我让那里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