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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和小柔也一样啊。”
“苏墨哥哥……”路小柔顿了顿，“你以前……也帮忙照顾过病人吗？”
苏墨点了点头，并温声答道，“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
“就和小柔一样。”
路小柔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开口道，“她……今年几岁呀？”
苏墨微微摇了摇头，“已经不在了。”
“对、对不起……”
路小柔的脸上满是自责和愧疚之意，“我不该问那么多的……”
“没关系……”苏墨捏完一套流程后，用头碰了碰小柔的脑袋，“她还没有完全离开我。”
永远活在苏墨哥哥的心里……是这样的意思吧。
路小柔原本以为苏墨哥哥最喜欢的人是依梨姐姐，但现在看来……很可能另有其人。
不过……那都没有关系。
只要那个人能让苏墨哥哥幸福的话……无论和谁在一起，对小柔而言都没关系。
因为，她都会好好祝福苏墨哥哥的。
路小柔和爷爷做了道别，并和他约定年底再来探望他一次，在那之后两人便离开了病房。
“现在离上晚自习还有一段时间……”苏墨放下手机，“要不要我再陪你四处逛逛？”
“不、不了……前端时间考试的成绩不太理想，这次多花点时间复习好了。”
“嗯，这样……”虽然有点遗憾，但是看到小柔这么努力，苏墨也感到十分宽慰。
两个人下电梯来到住院楼的一楼大厅，路小柔和苏墨正热络地说着话，目光忽然不自觉地被迎面走来的一个中年女人吸引了。
她戴着一副墨镜，手里捧着鲜花，打扮还算光鲜亮丽，肩上挎着的白色爱玛士彰显着她优渥的生活。
她停下脚步，盯着女人看了她很久，女人感受到路小柔的视线，也稍微看过来了一眼。
还未等苏墨开口询问，路小柔忽然快步迎了上去，她喃喃着准备开口，但是最后又因为太激动颤抖着而无法发出声音来。
“有什么事情吗？”女人微微皱眉，她对被突然的打扰似乎感到有些不满。小柔愣了一会儿后也连声鞠躬道歉，“没、没什么……可能是我认错人了。”
虽然路小柔这样说了，但是她却像魔怔了一样，一直看着女人的背影，一直看到她上了电梯，视线还久久不愿转移，直到苏墨拍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不、不好意思，苏墨哥哥……”
“你……妈妈？”
路小柔摇摇头，“只是和妈妈有点像，应该……应该是认错了。”
“再去确认一下吧。如果真是你妈妈的话……”
苏墨拉着路小柔的手准备朝着电梯的方向追去，却被路小柔死死地拽住了。
“算、算了……苏墨哥哥……不用了。”
“应该是我认错了。”
“而且，就算真的是我妈妈，她如果真的想见我的话，也是随时都可以找到我的……”
路小柔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诉说着一些与她毫不相干的事情，但她越是如此，苏墨越是产生了一股刺痛的感觉。
就算自己对路小柔再怎么关心爱护，有一些东西，始终是自己永远也给不了她的。
不过，至少这个时候——
“至少……让我抱抱你吧。”
路小柔抬头望向目光温柔的苏墨哥哥，她抿了抿嘴唇，轻轻地点了点头。
158 我信你个鬼
把路小柔送回学校后，苏墨打电话联系了刚才加上号码的陪护王阿姨，询问他们走后是否有一个中年女人去探望小柔爷爷，可惜得到的只是一个否定的回答。
也许，真的只是误会啊……
小柔的妈妈啊……
苏墨对小柔妈妈脑海里的印象还是有些混乱的，一方面对她会和小柔爷爷在一起的事情抱着怀疑的态度，一方面则又不确定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小柔自己从来不说妈妈的坏话——小柔本来也从不说别人坏话。
但是，从小柔目前的陈述和她的遭遇来看，她妈妈抛弃了她也是事实。
光是这一点，就不足以对她抱有任何幻想了。
要是说点卑鄙无耻的话，从某种程度上讲，苏墨还得要感谢她，如果不是她这么狠心的话，小柔也不可能会像现在这样依赖自己。
于是，苏墨打消了想要替小柔找妈妈的念头。至少……在小柔完成学业以前，她还是要以稳定为主。
稳定呀……
小柔……应该没事的吧。
果然，还是很担心她……
大概养女儿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苏墨只感到很多烦恼向他袭来，就在他烦恼的时候，江月绫打来电话了。
“喂……什么事？”
“没、没事就不能打你电话了吗？”
江月绫那边声音听着很慌，苏墨这才忽然想起来，自从上次和江月绫亲过以后已经过了快一个星期了，这是他们第一次说话。
为了不让江月绫感觉自己只是在玩弄她的感情，苏墨试着调整了下心态。
“没有，你随时都可以打我电话……”
“那啥……我也不至于总是找你……”
“嗯。”
……
两个人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倍觉尴尬的江月绫听到苏墨那边有车子的声音。
“你、你在外面呀？对哦……去见小柔了？”
“嗯，今天陪小柔去探望了她爷爷。”
“这样……那，她爷爷还好吗？”
“嗯……”
苏墨沉默了一会儿，江月绫当即支吾着岔开话题道，“那、那不聊这个了……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现在准备回去。”
“那样的话……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嗯……”
苏墨其实已经陪小柔吃过晚饭了，正在纠结的时候，江月绫忽然嘟嚷着道，“你、你想叫依梨一起来也可以的。或者……你、你已经先和依梨约了？那、那就算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吃也没关系。”
“噗……”
苏墨忽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喂喂！有什么好笑的啊！”
“我没笑。”
“你就有笑！我刚才听到了！”
“……”苏墨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你不要忽然跟我那么拘谨，就和以前一样也没关系。”
“怎么可能还会和以前一样啊……”江月绫在电话里有点委屈，“我之前可是从来不会给别人主动打电话的……”
“抱歉，最近有点事情太忙了。我在研究sdk打包，准备上appstore。”
“这个之前你跟我说过了，我也没怪你，倒不如说我帮不上忙才是问题。”
“你不用什么事情都想着帮我，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做好。”
“我知道你是觉得我能力不足嘛……”
“没有的事，你很厉害啊，这话是真心的。”苏墨温声道，“还有，那天对你做的……”
“别！别提那件事！”江月绫忽然慌慌张张地嚷嚷了起来，“求你了，暂时，先不要提……”
你这后劲还没缓过来啊……
“还有，你还真是个老色批啊……明明平时和依梨那么亲热，还好意思说对我是真心的。”
“那——”
“别、别继续说这个话题了。”江月绫深吸了一口气，“晚上可以陪陪我吗？就一小会儿，哪怕见个面也好……我、我……”
“我想见你了。”
苏墨没想到从江月绫的嘴里竟然会说出这么撩人的情话来，当然也是有些惊喜。
不过，正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江月绫却匆忙将电话给挂掉了。
喂喂，明明才刚夸你几句，怎么就原形毕露了？
苏墨止不住地嘴角上扬。
当他脑海里再次想起小柔时，原本的担忧也减轻了许多。
小柔的话……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