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审讯
“这是什么？”汪双庆惊恐的问道。
“这是人类生物学技术的最新成果，用来拯救灵魂的。”张扬将器材一件件摆好。
张扬掌握了克格勃的审讯技巧，却始终没有机会使用，这种如同掌握了屠龙术却无龙可屠，难免让人心痒非常。抓到汪双庆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否则张扬的这项技能很难有用武之地，因此张扬尽量把一切弄得很有仪式感。
“你想干什么？”现在汪双庆变成了问题宝宝，对张扬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疑问。
“我想让你说出来这些年都干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虽然对于汪双庆的罪行张扬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但是汪双庆始终没有受到正式的审问，没有亲自承认自己的罪行。
“我说，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汪双庆浑身颤抖着说道，他这样并不完全因为恐惧，主要是蒸发的水分正在一点点带走他身上的热量。
“那你就说吧。”张扬拿过纸笔准备记录。
“我真没干什么坏事。”汪双庆见张扬的举动他又反悔了，把他做的坏事跟张扬说说也就罢了，如果张扬作了记录，交给官面上的人，他不仅会有牢狱之灾，而且很有可能丢了性命。
“既然如此那就试验一下这些器材的效果。”张扬说完拿起箱子里的针线为汪双庆缝起了手腕和大腿上的伤。
“啊！”刚才由于紧张和寒冷让汪双庆把自己腿上和手腕都被张扬用刀扎伤这件事给忘了，当张扬用针扎过伤口时汪双庆才感觉到钻心的疼痛。
“这箱子里什么都有就是缺止痛药。”张扬觉得汪双庆有些吵，拿过汪双庆的袜子塞在了他嘴里，世界变得清静了许多。
“缝得还挺漂亮。”张扬掌握了克格勃的审讯技巧使得他的手指变得十分灵活，而一百次的尸体解剖经验让他对人体结构认识深刻，缝起伤口来有模有样。
“汪双庆你还不能死，这样死了算便宜你，你给那么多人造成了终生的伤害，想一死了之，没那么容易。”张扬缝上汪双庆的伤口是怕他流血过多而死。
“呜！呜！”汪双庆努力扭动着身子不知是同意张扬的观点，他受罪是罪有应得，还是反对张扬的观点，他应该当场死去。
“咱们从脚开始，一会儿你的手还有用处。”张扬从箱子里挑选着器材，从汪双庆的脚上开始，试验那些器材的实用性。
克格勃多年的研究终究不是穷有虚名，只一会儿功夫，汪双庆就有汗水顺着头顶流下，头发里有白雾升腾，这完全不符合客观规律，因为此时汪双庆身体里的所有能量都在燃烧。
“还不错，先到这里吧。”张扬对于手中的新奇工具很满意，如果不是掌握了技能，这些东西怎么用都不可能知道。
张扬拿掉汪双庆嘴中袜子，问道：“现在你准备招供了吗？”
“招，我现在就招。”汪双庆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克格勃的技术果然厉害，就这样折腾，汪双庆竟然没有死掉，而且还能够开口说话。
“你把从校办纸箱厂偷来的钱藏到了哪里？”张扬提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终于没有发生汪双庆想招张扬却不问的事情。
“我带着钱逃到李丽家，没等离开就被你抓了，钱就在李丽家没有带走。”
“原来是这样。”张扬对李丽这个女人有了新认识，贪财而且胆大，表演的水平高。
“我说的都是实话。”汪双庆生怕张扬不信他说的话。
“把你干的坏事都写下来。”张扬放开了汪双庆的一只手，把纸笔放在了他的面前。
汪双庆整个人早已崩溃，只是张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现在张扬让他写，他用颤抖的手拿起笔开始写了起来。他生怕引得张扬不高兴将刚才的恶梦再重复一遍。
张扬满脸铁青的站在一旁看汪双庆书写，有点儿文化还是有好处，汪双庆至少能够将自己的恶行用文字表述清楚。而汪双庆确实也是一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刚才张扬对汪双庆下手，虽然出了一口积压在胸内的恶气，却明白汪双庆现在受到什么样的惩罚，那些被汪双庆毁掉人生的老师学生的生活却不能重来。
“我都写完了。”汪双庆停下手中的笔，急忙向张扬汇报，他都不敢再次求张扬饶过他，生怕事得其反。
张扬看汪双庆将所有的罪行都写了下来，连在俄熊国抢劫杀人等罪行也都写了出来。于是张扬将材料分成两部分，命令汪双庆分别签字按手印。
张扬也知道这些东西即便是交给俄熊国官面的人，也不会有人上心去调查，但是干了这种活几十年，张扬似乎有点儿强迫症，习惯性的把流程走了一遍。
汪双庆用惊恐的双眼看着张扬，以为要到了最后的裁决时刻。张扬能不能留他一命就在此时了。
张扬收起汪双庆写的材料，顺手拿了汪双庆的袜子堵住了他的嘴。
“下半场开始了。”现在张扬没办法把汪双庆弄回国去，而俄熊国混乱的治安状况已经没有人愿意关心别人的死活，张扬把汪双庆交给俄熊国官面的人，不但自己要卷进去，还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帮助作证，等待判决结果，张扬将会暂时无法从俄熊国离开，张扬确实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消磨。
杀掉汪双庆最简单，可发生人员死亡的案件俄熊国官面破案所动用的资源是完全不同的。张扬面临的后续麻烦会更多。张扬只能选择给汪双庆一个刻骨铭心的记忆，让自己成为汪双庆的恶梦，等以后俄熊国治安环境改善了再收拾汪双庆。
张扬拿起了工具箱内的器械继续了他的技术研究。
看着汪双庆不断扭曲颤抖的身体，张扬在想掌握一门技术是否会影响到他的心理，有了审讯技术之后，张扬感觉自己变得十分的冷酷，面对汪双庆因受到不同的刺激而发生变化的身体，张扬没有任何感情波澜，精准的进行着操作，同时还能观察汪双庆表情的细微变化，以评定施术的效果。
汪双庆的身体反应越来越弱，好几次晕死了过去，张扬只能动用工具箱中的药物让他保持清醒。
“没法再弄下去了。”张扬遗憾的停手，看了看时间，天色将亮。
忙碌了一晚上的张扬由于心情亢奋没有感到一点儿疲惫，只是他面临着一个更大的难题，他现在做的一切都只能让汪双庆感到一时的痛苦，却不能让汪双庆真的悔改。
怎样消除汪双庆的罪恶之源，防止汪双庆再作恶，这是一个令张扬头痛的问题。
第一百四十三章
汪双庆艰难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张扬如同鬼魅，现在汪双庆的脑子已经完全麻木了，只有不断的自我催眠才能让他减弱一次次巨大痛苦感觉的冲击。
汪双庆不明白张扬怎么学会的那么多技巧，而且还有专门的工具，这次汪双庆终于见识了普通人难得一见的领域。
当初汪双庆看着被他残害的弱小身躯不停的哀求、呻吟时他总有着超强的快感，而今角色转换，张扬没有任何的欣喜，汪双庆终于有了被害人叫天天不应，叫的地不灵的感受。
张扬面无表情的思考着，真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通俗点儿说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以汪双庆的品质让他改邪归正是不可能的，防止他再次作恶是个大难题。
“对于犯罪分子首先要没收他的作案工具。”张扬喃喃自语道。
此时汪双庆正处于难得的清醒时间，听到张扬的话转动着眼珠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身体表面，没明白还有什么作案工具可以被没收。
张扬从工具箱的底部找出一只手术刀，平静的来到汪双庆的身前。
张扬觉得自己如果有执照的话可以去当医生了，切开止血，分离器官，张扬做的十分熟练，在没有电刀止血的情况下出血量也是极少的。
“科学就是与时俱进，不要迷信什么古法，古代宫廷做这种手术年头已久，肯定没有我做的干净彻底。”张扬将切下来的无用的器官收在一个玻璃瓶中，没有忘了自我表扬一下。
张扬对于自己的决定越来越满意了，让汪双庆继续活下去显然比送他去虚无缥缈的地狱能够让他更早的受到惩罚。
张扬割开已经吓得晕死过去的汪双庆身上的绳索，以前张扬真没有想到这家伙身体如此强壮，在这种情况下活下来没有问题。
看来人的某些机能亢进确实能够提高身体素质，要不然运动员为什么会想办法提高自己的激素水平以提高成绩。
张扬觉得自己越来越有科学精神了，遇事思考问题的层面变得高级了。
张扬迅速的把地下室收拾干净，消除了自己留下的所有痕迹。带着工具箱离开了地下室。至于汪双庆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张扬很希望汪双庆以后还有胆量与自己作对。那样生活又多了一些乐趣。
张扬一刻也不停留的离开了莫斯科，回到口岸的贸易市场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杨俊美等流氓召集了起来，艾建业想把贸易长期做下去，张扬就防止自己离开后流氓进行报复，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流氓们心在恐惧，即便是张扬不在，也能感觉到张扬的威胁。
“我准备回国了，以后会不时的回来看看，这里暂时由杨俊美负责，一切还是按老规矩办，但不能太过分。要与商户之间保持平衡。”张扬用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才说道。
“多谢大哥的信任。”杨俊美心中很是激动，终于熬到这块地盘他说了算，当听张扬说只是不时的过来看看时，杨俊美甚至有了摆脱张扬的想法。
“你们放心，那个麻脸王是不会再回来了，我去找他了，只带回了他的一部分。”张扬拿出一个玻璃瓶放在了众人眼前。
有人懵懵懂懂的不知那是什么东西，有些人的两眼一下子就直了。
不管张扬拿来的玻璃瓶内的东西是不是真的，这也是威胁，如果干出背着张扬的事，张扬八成会对他们下手。
张扬倒没想到流氓们会多么忠诚于自己，他要的只是流氓们有所恐惧不干太大的伤天害理的事情。
震慑住贸易市场的流氓后张扬让艾建业在俄熊国继续经营，他则带着陈雪松回到了国内。
“咱们现在去哪里？”陈雪松加快了脚步跟上张扬问道。
“咱们去修买回来的内燃机生产线。”张扬回答。
“要买咱们生产线的人叫郭嘉勋，是东北一个工厂负责人，现在咱们买来的那些设备已经运过去了，一同前去的还有您从俄熊国兵工厂雇来的那个工程师伊万。”陈雪松向张扬汇报着事情的进展情况，他心中却一点儿也没有根，冒着巨大的风险搭上了本钱，才从俄熊国赚到了钱，转眼间张扬就又买了那些破烂，要是不能修好就真的血本无归，张扬还要背上巨额债务，只剩下背井离乡去逃债一条路了。
郭嘉勋所在的工厂就在东北，张扬他们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厂内。
“老弟你终于来了，可想死我了。”郭嘉勋拉着张扬的手热情的说道。
郭嘉勋倒不是对张扬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他虽然是工厂的负责人，但工厂毕竟是国家的。
张扬买的机器设备已经运到，在俄熊国工程师伊万的指导下安装在了专门的厂房内。工厂的技术人员对郭嘉勋的办事能力产生了严重的怀疑，设备是二手的不说，而且还是坏的，技术人员判断这些设备都是很难修复的。郭嘉勋现在压力很大，急需张扬尽快把设备修好，虽然现在还没给张扬钱，但腾出车间，安装设备都是需要钱的。
“张老板，原先兵工厂的内燃机车间一共有四条生产线，我已经把他们都运了过来，并按照您做好的标记将状态最好的设备组成一条生产线。”伊万拿了张扬的工钱开始尽心为张扬办事。
“我认为这是浪费时间，这条生产线如果拆开了研究还有点儿用，想组起来修复到可以使用的程度根本不可能。”一个满头白发七十多岁了的知识分子模样的老人用俄熊语插话进来说道。
“这位是我们厂的总工程师郑志专。”郭嘉勋赶忙给张扬介绍。
“郑老您好。”张扬十分恭敬的说道。张扬来到郭嘉勋的工厂就看出来这个工厂十分庞大，生产的也是国内重要的产品，在这样的工厂中当总工程师可不是简单的人物。
“是你说能够修复这批设备的？”郑志专看着张扬语气中满满的都是不信任。
“这些设备很快就能修复，我还着急回去给孩子们上课呢。”张扬十分轻松的说道。
“我看你还是死了心吧，这些设备我逐个的都看了一遍，都存在着很大的问题，修复不是一天两天能修复的，而且原厂的工程师伊万也承认他也修复不了。这些设备虽然比我们现有的先进，却发挥不了作用。”郑志专很有些遗憾，工厂始终想引进先进生产线，却始终没有门路，现在生产线摆在那里却无法使用。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张扬笑着说出了一句春晚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