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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驸马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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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纸上

书籍名:《皇上,驸马有喜了》    作者:熬夜会冒痘

  楚亦醒来之时已是隔天中午,偌大的寝殿中空无一人,他缓缓起身,坐在床边思绪万千。
  梦中的一切依旧在他脑中回荡,似真似假不得知。
  前任的悔恨,同父异母的弟弟对他的谩骂,还有两人之间的对话,都让楚亦觉得可笑。
  他忽然产生一种莫名的疲惫感,对曾经生活中的某些人和事感到一丝厌恶。
  沈煜辰端着药走进来就瞧见坐在床边的人儿,他脸上顿时挂满笑容,只是当他轻轻的叫了声“阿亦”后,床边的人儿不仅没有任何反应,反而继续发呆,只见他一脸沉思,眉头紧皱,不知在想什么。
  沈煜辰没有去打扰楚亦,就这样默默的陪伴着他,直到他发现自己的存在。
  “我做了一个梦。”楚亦抬头,他朝沈煜辰伸出手:“它是个噩梦,我不喜欢。”
  沈煜辰伸出手凑近楚亦,将他揽入怀中:“既然不喜欢,那就把它忘了。”
  “沈煜辰。”楚亦微微侧身搂住男人的脖子:“万一某天我不在了你会忘了我吗?”
  楚亦当着沈煜辰的面,从未露出这般平静的神情,沈煜辰心中一紧,将楚亦身子抱过身与他面对面:“你不会不在,我也不会忘了你。”
  “我是说万一。”楚亦仰头,望着沈煜辰的双眸中逐渐有了笑意。
  “不会有万一。”沈煜辰语气坚决:“我不会让你离开,除非我……”
  楚亦知道沈煜辰要说哪个字,他赶紧捂住他的嘴巴:“以后不许再说那个字。”
  他会离开的,而且是永远。
  “阿亦,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楚亦听了这话,眼眶瞬间泛红,眼泪顺着眼角流出,他和沈煜辰是没有未来的。
  尽管如此,楚亦还是想和他好好的。
  “沈煜辰,有你真好。”
  有了楚亦的回应,沈煜辰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像哄小孩儿般哄着他:“不哭不哭,阿亦是不是肚子饿了?”
  沈煜辰不是把他当小孩儿,而是把他当成婴儿了,楚亦破涕而笑:“堂堂北临天子也会开玩笑。”
  “天子也是人,也要识人间烟火的。”沈煜辰说的一本正经。
  “这叫接地气。”楚亦特别霸气的拍了拍沈煜辰的肩膀:“从今天起……不……从此时此刻起你就是我的男人,除了我谁都不能欺负你。”
  沈煜辰一直都在压抑自己对楚亦的感情,此刻他终于爆发,吻上了怀中人儿的嘴唇。
  楚亦抱住男人,还未说出口的话就等这事儿完了再说也不迟。
  北临皇帝行宫养病之时,曾遭遇暗门第一杀手莫矿的追杀,此事莫锦并不知晓,这一切都是莫矿擅作主张。
  暗门乃江湖门派,本意是不愿与朝廷结仇,暗门门主莫锦得此消息后前来阻止了这一切。莫矿早就觊觎暗门门主之位,见事情败露他只好逃跑,莫锦自然要清理门户,谁知途中被人就走。
  至于日月锁之事乃是北临丞相简英杰的阴谋,真正的日月锁是在他手中,简英杰在狱中畏罪自杀后,莫矿又死于朝国摄政王之手,朝国将矛盾都指向北临,其心思可想而知。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北临并不参与江湖恩怨,更不会对魔教宝藏动心思,因为对于北临皇帝而言,北临物产丰富,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
  一切足以。
  楚亦把“声明”拿给沈煜辰看,后者看了一眼,不禁摇摇头。
  “喂,这可是我费心费力也得稿子,你就瞧了这么一眼就给我否定了,我生气了啊。”楚亦说完就去夺沈煜辰手中的稿子,结果被沈煜辰躲开。
  “阿亦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还是让我在看看内容。”沈煜辰欲言又止。
  瞧沈煜辰的这副神情,楚亦认为他一定有什么话不好意思对他说:“是不是男人,有话快说,有……”这句还是算了。
  “你这字有些难看。”沈煜辰又补了句:“内容不错。”
  楚亦这字是真的不好看,他以前也练过,可惜都没什么长进,最后也就放弃了。
  “沈煜辰,那你教我练字吧。”
  “可以是可以,练不好可是会有惩罚的。”沈煜辰将手中的声明放在桌上。
  “那就惩罚你一直陪我练下去。”
  他笑了,灿烂如阳光般温暖着眼前人儿的一切。
  有了楚亦亲自执笔的这份所谓的声明,风向自然有了偏移,不说别的,吃瓜群众至少不会再把矛盾专指北临。
  隔天,不知从哪儿传来的消息顿时炸开了锅,莫矿之所以被朝国摄政王斩杀于剑下,完全是因为莫矿想要得到朝国摄政王手中的日月锁。
  这么说来日月锁分别在莫锦和朝念手中,想要得到简直是难上加难。
  江湖中人本身就把矛头只想暗门,如今有了最后一把日月锁的下落,大家自然而然就把目光转向朝国。
  当初暗门为了最后一块日月锁不惜残害生命,这件事的幕后真凶其实是暗门叛徒莫矿。
  莫矿已死,真相便不重要,他们在乎的是谁能不择手段得到宝藏。
  中午阳光正好,小院中的石桌上趴着一位小憩的青年,男人缓缓走进,他低头望着石桌上的宣纸,刚拿起毛笔,青年便睁开眼睛。
  他瞧见男人,立马咧开嘴傻笑:“你来了,快来瞧瞧我的字,是不是有很大的进步。”
  男人仔细端详后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毛笔,夸赞道:“不错不错。”
  “就只是不错不错?”青年语气上扬:“老实交代,你刚才是不是想趁我睡觉给我加上三条小胡子?”
  男人想了下,才理解到青年话中含义:“现在加上正合适。”说罢拿起毛笔,青年见状跑到一边。
  “你过来啊。”朝男人摆了个姿势,故意“挑衅”。
  男人迈开步伐,青年转身就跑。
  小院中充满了他们的欢声笑语,以及石桌宣纸上的那句情话。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男人拿起毛笔,只是为了将后面未写出的诗句补充完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