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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是天下共主，天下共主身份类同三皇，他的意志本身就是天意的一部分。而且天下共主本身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汇聚部分民意，两项结合能抵消天谴。”
岳山说这话的时候也一直在悄悄关注李世民的反应，当听到天下共主的意志相当于天意的一部分的时候，他神色激动充满昂扬的斗志。
这正是岳山想要看到的。
天下共主这个概念他一直都有给李世民灌输，有世界地图在李世民已经深信不疑。
但之前说的再多，相信都没有这次雌鸡化雄背景下更具有说服力。岳山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再次加深李世民对这方面的印象。
他不怕大唐变得穷兵黩武，只怕还是和前世一样自以为天下中心，不肯跳出舒适区和其他文明竞争。
他始终相信，不管遇到什么样的碰撞，延续了几千年的华夏文明必将是最后的胜利者。
就如前世，华夏文明是地球上唯一延续数千年没有出现过断层的文化。
岳山穿越前河洛古国遗址被发现，铁一般的证据把中国文明前推到了四五千年前。上下五千年不在只是口号，而是一个真实的数字。
“最后一个是什么？”见岳山陷入思考半天都没说话，李世民催促道。
“哦……最后一个和遁去的一有关。易经有云，天衍五十其用四十九人遁其一，我这道福缘和遁去的一有关。”岳山回过神赶紧道：
“据我师父所言，他在机缘巧合下截取了一丝‘遁去的一’的意境，化作福缘送给了我。”
“不管是那四十九和是遁去的一都是天意的一部分，我而的那道福缘是从遁去的一上面截取的，也属于天意的一部分，故此能够抵消一次天谴。”
“据我师父所说，这种福缘天下独此一份别无二家，所以我敢肯定那个施展巫蛊之术的人已经遭了天谴。”
“那我就放心了。”李世民点点头，然后眼睛一转道：“你说民心也可以抵消天谴，那如果我下令让天下万民为你祈福……”
“没用的，人心复杂不可能被一道圣旨轻易操控。就算大家表面上不敢说什么，内心深处必然也是抵制的，贸然下旨只会弄巧成拙。”岳山吓了一跳，赶紧打补丁道：
“再说天下有多大圣人你是知道的，我大唐只是其中一隅，大唐之民也不过是天下万民的一部分，纵使大家真的愿意听令行事也没用的。”
“哎，是我太贪心了。”李世民失望的道。
“呵呵……老子有言，祸乃福之所倚，福乃祸之所伏。这道福缘本不应该出现在人间，强行持有福祸难料，现在失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岳山道。
“还是翠岚你想的通透，这点我不如你。”李世民赞道。
“圣人谦虚了，你一身承社稷之重，想要留下这道福缘也是为万民着想，非为私利，这才是真的有担当。”岳山自然而然的道。
“哈哈……还是翠岚懂我呀。”这一记马屁拍的恰到好处，李世民高兴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笑了一会儿之后李世民又问道：“你师父……还有机会在见到他吗？”
“他临走的时候说昊天上帝绝地天通之后仙人下凡非常困难，他也是付出了极大代价才送下来一缕神念，而且也受到极大反噬，短时间内不可能在送神念下凡。”
既然要彻底和神棍身份告别，自然也要给那个传说中的仙人师父一个完整的结局，对于看过很多网络的岳山来说并不困难，可以说张口就来：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等他养好伤我的骨头都枯朽了。所以，除非圣人能在有生之年成为天下共主，让我等做臣子的跟着一起鸡犬升天荣登天界，否则我在没机会见到他老人家了。”
“这样吗！”再次提起天下共主，李世民并没有刚才那么兴奋。
刚才是人生理想，现在是许多人沉重的期盼……尤其是岳山放弃福缘帮自己，这个人情太重了——他又多了一个必须成为天下共主的理由。
“等这次事情结束你就和丽质完婚吧？”李世民突然道。
“啊？”岳山惊讶不已，这思维也太跳脱了吧，怎么突然就说到婚姻大事上去了。
“当初你说你师父在你身上留下一道气，必须要养到二十岁才能破身，那道气应该就是福缘吧。这次它抵消天谴消失，完婚也就无碍了。”李世民道。
不是……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完婚，破身……你女儿才多大，还是个萝莉啊，你就这样……你这爹是怎么当的。
但他能否认李世民的话吗？不能。如果否认，就说明自己身上还有神秘之力存在，就别想摆脱神棍的身份。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么好的机会，他可不想放过。
所以……
“悉听圣人安排。”岳山面带喜色的道。
他知道李世民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想补偿他安他的心给他撑腰，同时也做给天下人看，我李世民赏罚分明。
事实上到了这个地步这个婚姻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婚姻，里面代表着太多的东西，容不得他反对。
至于把李丽质娶回家之后……养起来呗，还真能当炼金术师不成？
话说回来，这么漂亮的一塌糊涂的小姑娘，天天看着也养眼不是。
“走吧，我带你去见观音婢，顺便把这件事情定下来。”
572 幕后黑手的应对
雌鸡化雄之事在有心人的宣扬下，以和这个时代生产力完全不相称的速度传播，几天时间就传遍了整个中原地区，尤其是几座名城更是人尽皆知。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皇后，皇商行也被描绘成了邪恶阻止。但……对黄商行的生意几乎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
皇商行的生意大多都是技术垄断，不怕口碑问题。关键是他们的客户不是普通百姓，而是有钱人。
包括那家大唐最大的连锁酒楼天然居，也相当于后世的五星级酒店，一天的消费就相当于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不是有钱人连门都不敢进。
这些有钱人大多都读过书有一定分辨能力，不是那么容易就被蛊惑的。
但不管怎么说，雌鸡化雄之事是真的，在这个迷信的时代这是大事儿，尤其是当矛头指向皇后的时候。
用废后来平息苍天之怒解决这次事件，符合大多数人的想法。甚至……还隐隐让他们感到一阵兴奋。
这可是历史性的大事件，他们也有幸经历……用网络时代的话语来说，这瓜吃着爽啊。
只是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就在大家都等着皇帝废后消息的时候，另外一个更加劲爆的消息传来。
大唐第一神棍清水候岳山断言雌鸡化雄是人为事件，为了证实这件说法，他将要亲自施法让雌鸡化雄。
关键是这次是公开施法，天下所与人都可以围观。
这下整个大唐都沸腾了，之前的雌鸡化雄是人为的？清水候岳山要当众施法？不管哪一件事情都足够劲爆，现在两件事情赶在一起……
然后更多的具体消息传来，包括当天朝堂上发生的一切。
雌鸡化雄之法有违天和要遭天谴？岳候用身上独一无二的福缘来施展此法，从此以后将沦为凡人？
对岳山的看法也走向了两个极端，一方面认为他愚蠢，另一方面认为他忠诚正直……但后者居多。
尤其是在读书人群体之中，岳山的声誉坐火箭一般上升。即便是对他有成见的人或者利益有冲突的人，也不得不对他说一声佩服。
可以说，这一波岳山誉满天下，这也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普通百姓对此事的看法就是吃瓜吃瓜吃瓜，有些有见识的则忧心不已，巫蛊之祸啊，不知道多少人要牵连其中。
而且和汉朝那次虚假的巫蛊之祸不同，眼下这个是证据确凿以邪法谋害皇后，皇帝处置起来就更加的理直气壮，没有任何人敢阻拦，也没有理由阻拦。
到时候刚刚才稳固的国朝会不会再次陷入动乱？甚或者，自己会不会莫名其妙就被牵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