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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相大人的怀中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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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南相大人的怀中猫》    作者:宋一杯酒

        得罪南似雪,比得罪整个南月都可怕!
        过会儿功夫,元帝来了,便开始了今日的早朝。
        “今日上朝,朕想问众爱卿对宁王火烧国舅府一事有何异议?”元帝背靠在龙椅上,一脸疲态,应是昨晚被华贵妃晕倒一事影响的。
        果然无事不让众大臣登这三宝殿,元帝今日的心思,原来是打在宁王身上。
        元帝的问话,让堂下众位大臣面面相觑,众人捉摸不定龙椅上那位是何意思,不知如何作答,也不敢胡乱回答。
        几位王爷脸上神情坦然,看不出什么异样,不知是事不关己不关心的样子,还是都在心里暗自揣测,反正都聪明的没有冒然回答。
        “臣有异议。”站出来的是国舅府白启,他是这事的受害者,自是有权提议。
        短短两三天的时间,白启耳边已是生了几缕白发,面色没了往日的精神抖擞,想必是被自家库房一事给气的。
        不过两天时间能爬下床,还能来参加早朝,这国舅大人心气儿也够大的。
        白启挺直背跪在堂下,语气无力却振振有词:“皇上,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查出是宁王派人火烧老臣府上的库房,自是要严惩不贷。”
        “臣等附议。”拥护国舅府的大臣皆是站出来附和。
        “臣抗议。”祥忠侯李德林站出来,跪在堂下:“臣认为宁王定是被诬陷,请皇上彻查此事再做定夺。”
        祥忠侯府是华贵妃的娘家,李德林是宁王的表舅,华贵妃的亲哥哥,站出来替宁王说情是情理之中。
        祥忠侯府是宁王一派,全靠宁王仰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跟国舅府和太子的关系是一个道理。
        “臣等认为祥忠侯说的有理,宁王难免是被人诬陷的。”宁王一派大臣站出来力挺李德林的说法。
        宁王如今在大牢关押,宁王一党处于弱势,今日必是据理力争,否则宁王一派将会永无翻身之日。
        白启显然不买对方的帐,反唇相讥:“被人污蔑?你们倒是说说何人污蔑宁王!”
        李德林也是不甘示弱,冷哼:“宁王堂堂一个皇家王爷,岂会做这小人之事!”
        “呵!那小人之事宁王又不是没做过。”白启甩袖冷笑。
        李德林自是知道白启说的两月前南相府婆罗果失窃,宁王贼喊捉贼一事。
        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含沙射影说宁王净做些小人之事吗。
        李德林被堵得理亏,一时无言,婆罗果一事牵扯南似雪,李德林不敢多说,要是口无遮拦的得罪这位南相,那就得不偿失了。
        朝堂一时几分剑拔弩张的气氛。
        秦绾缨低头眯着眼打盹,耳朵还不忘听朝堂一群老狐狸的动静。
        “宋太傅,此事你有何看法?”
        被元帝突然点名,宋文承一个激灵,诚惶诚恐:“臣愚昧,此事还请皇上指示。”
        秦绾缨嘴角扯笑,老狐狸,聪明圆滑的很啊,两边都不想得罪。
        宋家出的狐狸真是个个青出于蓝胜于蓝。
        元帝扫了一眼堂下的几位儿子,老眼深沉如井,低声问:“太子认为该如何处置老四?”

第10章  朝廷会议
        元帝扫了一眼堂下的几位儿子,老眼深沉如井,低声问:“太子认为该如何处置老三?”
        元帝没有问楚之延看法,却是直接问如何处置楚文昊。
        帝王一腔心思,深如海啊!
        楚之延眼睑微颤,他上前一步,俯身恭敬答之:“儿臣听父皇定夺。”
        听了楚之延的答话,秦绾缨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笑了,又是一只狐狸,都是打太极的好手。
        能稳坐太子之位,楚之延又岂会是个傻的,他怎会听不明白元帝的用意,皇家最忌讳的就是皇位争夺,兄弟反目成仇。
        元帝的一席问话就是想试探楚之延对宁王的态度,楚之延和楚文昊都是野心勃勃,水火不容,但毕竟只是在暗地较劲,还未搬到明面上。
        虽说现在是削弱宁王一派的好机会,但若这时楚之延落井下石,反而显得自己锋芒太露,引起元帝疑心。
        时机未成熟,皇家的脸面还不能撕开。
        “行了,问你们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元帝揉揉眉心,脸上有些心烦意燥,“南相,你认为宁王之事该如何处理?”
        南似雪敛着眉眼,沉着冷静道:“臣同意祥忠侯的看法。”
        “南相大人,这、这”
        一语激起千层浪,众位大臣小声议论纷纷。
        楚泽璃清醒了大半儿,眼里点燃了一丝幽光。
        太子楚之延垂首,敛下的眸光晦暗不明。
        南似雪的这一句不轻不重的话,意思明显是在帮宁王,朝廷大臣都知道南相孑然一身,不站任何一派,竟不想今日会帮宁王说话。
        让人一时捉摸不透南似雪的立场和用意。
        元帝浑浊的老眼沉如水,不停摩擦着大拇指上的扳指。
        李德林受宠若惊的睁大了眼睛,意料之外南似雪会帮他说话。
        旁边的白启更是不敢相信,这位清高孤傲的南相会站在宁王一派,他轻哼:“人证物证皆在,南相大人凭什么同意祥忠侯的看法?”
        南似雪冷然回他三个字:“凭直觉。”
        众大臣:“”这般任性无理的话也有这位南相敢在皇帝面前说出口。
        南似雪不按常理的回答,让白启一时意外,他不敢再多话,不是他没理说不出,而是他从心底忌惮南似雪这个人。
        不敢跟南似雪多说,白启只好将注意力转移元帝身上,字字恳切:“请皇上三思,一定要替老臣做主。”
        “行了,此事朕定会给你个交代,今日到此为止,朕累了,退朝。”元帝言罢,便一脸疲态的扶着方公公回内殿了。
        一大早这场拉锯之战便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结束了。
        众大臣相继出了金銮殿,清晨的第一缕曦光洗去了众人身上的浊气。
        南似雪步调不紧不慢的踩在铺着的白玉石上,暖阳的光折射他白皙的脸上,绝色的容颜白的缥缈。
        “南相大人。”身后,是楚之延的招呼。
        南似雪步子未停,依旧走的不紧不慢。
        楚之延走到南似雪身边,与他并肩而行,嘴边始终挂着儒雅的笑:“南相大人今日做法为何?”
        “不用在意本相做法为何,结果都是一样。”南似雪目视前方,爬到城墙上骄阳灼了他的眸子,他微眯着眼:“本相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楚之延笑意渐收:“南相果然是聪明人。”
        “彼此。”说完两字,南似雪便出了城门。
        楚之延眸中的雪影渐远,他隐了嘴角的笑意,五月是暖阳消不去他眼中暗埋的阴霾。
        城门外,苍栖在马车旁等候,旁边,还停留一辆马车。
        苍栖神情略有些担忧,昨日公子突然昏倒,今日大早上便来上朝开会。
        他未免担心南似雪的身体,在这样下去,公子的身子怎么都好不了。
        南似雪出了城门,刚到马车旁,恰好,旁边马车的主人也刚到。
        南似雪余光扫到那人儿清隽修长的身影,眸中暗幽浮动。
        那人是明王,楚璟容。
        楚璟容也注意到了南似雪,他眉目间融着浅笑,冲南似雪礼貌的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南似雪微微颔首,算是回礼,随后便上了马车。
        楚璟容看着远去的白色马车,从始至终温尔如玉的脸上挂着浅笑。
        巳时,暖阳高悬,橙黄色的曦光钻过窗棂铺了一床的暖。
        床上的“猪,”睡得香甜。
        “小姐,该起床了,”小乔撩起层层纱幔,唤醒床上睡得天昏地暗的“猪。”
        宋念卿眼睛都没睁,小嘴里嘟囔几句,翻个身把头埋在被子里继续雷打不动的睡着。
        小乔一脸无语,她姐姐还担心小姐的身体因为醉情欢有什么副作用,看来大乔是多操心了。
        小乔无奈,正欲继续叫醒宋念卿,岂料,床上的“猪”一个鲤鱼打挺,瞬间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