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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报,长老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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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书籍名:《喜报,长老跑路了》    作者:海鶄落

  念殊站在门口冲着清苑子行了一礼,温声说:“诸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快些进来休息吧。”
  一个佛修站在门口冲着鬼修说这个话,叫清苑子把眼睛使劲揉了揉,再次确定那个匾额上写的不是大雷音寺。
  “吉庆,你怎么跟个佛修混在一起,你这个……”清苑子一顿,眉头突然一挑,“你什么时候结了金丹?”
  徐吉庆一脸娇羞:“五年前结丹了,现在是金丹后期,已经要结婴了,嘻嘻。”
  “那当真是恭喜师弟了。”清苑子背后一个长相有些刻薄的红衣男人咳嗽两声,捂着嘴道笑了一声,“原本觉得流言不可信,现在看来外面的传言倒有几分真的可能了。”
  徐吉庆愣了下,问:“什么传言?我怎么不知道。”
  这些年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教圣贤书,修真界的瓜一个都没吃上,难道自己一个路人甲还有成为别人茶余饭后谈资的一天?
  男人正欲再说,清苑子却一摆手:“没什么,进去再说。”
  念殊领着清苑子师徒四人进门,徐吉庆趁机向着师尊汇报这些年来的教育成果和工作情况,宛如年检述职。
  教出来的秀才数名,教出来的举人又是数名,进士也有几个,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虽然他徐吉庆没有中举,但是中举的人里都有他的影子!
  清苑子瞥了他一眼,想说他不认真修炼又读书,但是现在小徒弟结丹五年就要结婴,没点努力肯定不会有这个本事。
  教育孩子的话欲言又止,清苑子叹了口气,心想算了,孩子大了翅膀硬了修为高了,他高兴就行。
  从外面看这个院子除了大一点没什么不同,但走进里面才知道这庭院深深,廊回路转,绿荫和池水叠着红花,放眼望去地上都落满了淡粉的海棠花瓣。
  念殊领着他们一路踩着花,到了中庭薛妄柳的怡然居,他转头朝着清苑子一笑:“诸位请进。”
  虽然感觉不到眼前房间里有什么灵力波动,但是清苑子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薛妄柳正在桌子前面练字,一见他们进来了,连忙放下笔笑着对走在第一个背着刀的出窍修士说:“想来这位就是炼鬼宗清苑子阁下吧。”
  虽然面前站着的是个不带一丝灵力的普通男人,但他一开口,清苑子还是觉得膝盖有点软,下意识想要给这位尊上行礼。
  但他真准备弯腰去却发现自己弯不下去,而面前的男人一脸笑意看着他,温声说:“一路来辛苦了,快些坐下喝两口茶水。”
  清苑子依言在椅子上坐下,伺候着的侍女傀儡立刻为这远道而来的四位端上茶水。青瓷杯子灵气四溢,不喝都知道是好茶。
  清苑子端起茶杯正准备感谢两句,就看见自己三个徒弟跟野猪出栏一样,看见这样上乘的灵茶,也不顾茶水冷不冷,直接端着杯子一口闷。
  丢脸的玩意!
  清苑子一看薛妄柳一脸笑意看着他们,脸都燥红了,连忙道:“劣徒不知礼数,还请尊上不要怪罪。”
  “客气了。”薛妄柳冲着侍女打了个手势,示意她把空了的杯子续上水。
  清苑子:“多谢尊上这些日子对劣徒的照顾。”
  薛妄柳看了旁边的念殊一眼,温声说:“算不上照顾,倒是要感谢他愿意当我徒儿的夫子。”
  “还真是夫子?”  清苑子身后一个青衣细嗓的男子惊讶一声,随即换来了他师父的一记眼刀,连忙低下头不说话了。
  薛妄柳笑了笑:“这三位都是清苑子阁下的徒弟?”
  “正是劣徒。”清苑子指着那个红衣服一脸刻薄的病痨鬼道:“这是我大徒弟,名叫长命。”
  好家伙,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
  一听这个名字,薛妄柳看向长命的眼神顿时就不一样了,充满了赞许和肯定。
  长命站起来朝着薛妄柳一拱手,但话还没说便又咳嗽了起来,看来这个小伙离他长命的目标离得有些远。薛妄柳连忙让他快些坐下休息,又看向剩下的两个。
  刚刚插话的青衣嗓子细的小白脸是二徒弟,名字叫冬梅,三徒弟全身上下都被黑色蒙着,却有一个积极向上的好名字,叫阳光。
  听完介绍薛妄柳忍不住看向老老实实坐那里的徐吉庆,终于懂了为什么徐吉庆说他师父偏疼他一些。
  前三个徒弟都名不副实奇奇怪怪,只有这个小徒弟像个正常人,是我也很难不偏爱。
  薛妄柳心里想着,脸上仍旧是微笑。他看着冬梅问:“为何刚刚一副惊讶的样子?”
  突然被点名,冬梅一下站起来,一张本就惨白的脸更白了些,支支吾吾放不出个屁来,倒是长命咳嗽两声替他道:“外面都传小师弟被雪柳仙姑看上,带走做了面首,故而刚刚师弟会这么惊讶。”
  他转脸看向薛妄柳,咳嗽两声道:“更有传言说,小师弟已经被雪柳尊上打死,所以师父闭关结束一出来就去了芙蓉城,发现井里没了小师弟的踪影,这才用了秘法找过来。”
  一时间房间里针落可闻,除了徐吉庆已经傻在原地,剩下的人都看着薛妄柳。就连蒙着眼的念殊也转头看着薛妄柳,试探着唤了一声:“师尊?”
  常年被人造谣的薛妄柳对此只有一句话回应:“不信谣不传谣。”
  徐吉庆倒是压不住火气,抓着脑袋鬼脸都显露:“我心中只有张二娘一人,至死不渝天地可鉴!这是哪些人造的谣!我要杀了他们!”
  “兰泽剑门的剑修,你要去吗?我可以帮你带路”阳光看着小师弟道。
  徐吉庆瞬间偃旗息鼓,坐在椅子上沉稳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倒也不用等一百年,新秀道会的时候师弟大可一显身手,叫兰泽那群剑修看看你的厉害。”冬梅嗤嗤笑了两声,却被薛妄柳不轻不重看了一眼,顿时也变成了鹌鹑。
  两个师尊似乎有话要说,几个徒弟被赶出去,念殊带着他们去各自的房间安置,长命见他黑色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辫子晃荡,忍不住开口道:“从来见到的佛修都是光头,这还是第一次见有头发的佛修。”
  念殊笑了笑没说什么,只说自己还未及冠,头发散乱衣冠不整叫几位笑话了。
  “不愧是雪柳仙姑的首席弟子,就是不一样。”冬梅看这佛修又只笑了两声不说话,见这里没有别的人,胆子大了一些,伸手推了他一下问:“你师尊当真是雪柳仙姑?”
  念殊顿了顿,停下脚步道:“我未曾见过什么雪柳仙姑,师尊也从来未曾提过这个名字。”他阿弥陀佛一声,道:“是与不是,与我也无甚区别。”
  他不是傻子,在城里的散修嘴里听过许多有关那位雪柳仙姑的事情,心中也有所揣测,但师尊不提便是不想提,自己又何必扰人多问一嘴,惹师尊不高兴。
  念殊给他们安排好房间,同院子里的丁红说了几句,叫他看好自己的鹅,别连客人的都咬,这才转身离开回到了薛妄柳的房间里。
  在门外等了一会,清苑子很快就推门出来,同他行了一礼,念殊才缓缓走进屋子里。
  薛妄柳正浣笔,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问:“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念殊道,“也同丁红说过了,叫它看好院子的鹅不要去打扰客人。”
  薛妄柳点头:“那就好,十五日的新秀道会你以散修的身份进去,便不要徐吉庆一道去了。我已经同他师父说过,叫他们对外说这些年徐吉庆都是与他们在一起。”
  念殊一愣,“但是学院里的学生……”
  “无妨,我已经吩咐过他,他会知道如何解释。这个城里同你说过话的只有凡人,而且我两年前最后带你去庙里听经的时候,已经同那师父告别过,说即将搬走,现在估计他们都忘了你了。”
  念殊点点头:“还是师尊想得周到。”
  “这两日你同清苑子几个徒弟比试比试,也算是练练手。这世间修士众多,法门各异,新秀道会不可掉以轻心。”薛妄柳勾完笔下最后一画,直起身同念殊道:“去吧,到了你练棍的时候了。”
  念殊应了一声走了没多久,徐吉庆却又鬼鬼祟祟摸了过来,他关上门走到薛妄柳桌前道了一声前辈。
  “你师尊都同你交代过了?”薛妄柳问。
  徐吉庆点头:“你当真放心叫念殊一个人去?新秀道会年年武斗都会出事,你倒也放心?”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念殊不认他这个爹,但是徐吉庆还是把念殊放在了心上。
  “为什么不放心?念殊可不是一般人。”薛妄柳随口提醒:“你忘了那日围困湮灭大阵,还是他告诉我如何破阵的。”
  这五年来,薛妄柳安守工具人的本分,除了教授功法别的话从来不说,只是会在角落里悄悄观察,想看看念殊是不是书里男猪脚一样,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老师在,告诉他如何去做。
  但是很可惜,他从来没有发现过证据,倒是发现这小伙自制力和意志力强到让人害怕,叫他练棍两个时辰,就是两个时辰,一秒也不曾休息。
  徐吉庆皱眉:“可是也就那一次,别的时候都不曾见过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薛妄柳笑了一声,低声说:“不必担心他,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说得也是,不过华寒宗倒是肯定到场。”徐吉庆打量着薛妄柳的脸色,小心问:“没有关系吧?”
  薛妄柳面色如常,毫不在意:“有什么关系?他们还能吃了我?”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是真的到了这个月十五新秀道会开始的时候,薛妄柳还是心里有些慌张。
  毕竟朝夕相处几百年,有些人认不出自己来,自己带大的几个孩子倒是未必。
  薛妄柳等着念殊和炼鬼宗的人都走了,自己对着镜子捯饬了半天,左贴一个痣右粘一撮毛,还给自己装上了一个驼背。
  丁红领着他的鹅子女鹅们从门口进来,叫了一声催促薛妄柳快一些,薛妄柳拄着拐杖转头看向他们,直接吓得鹅都叫了,甚至还有一时惊吓过度,屁股一紧,两个蛋滚在了地板上。
  丁红护着鹅愣了两秒钟,然后开始嘎嘎怒骂薛妄柳。
  妈的,最烦扮丑的人!
  作者有话说:
  带孝徒徐吉庆:不能我一个人当沙包,师兄师父一个都跑不掉。
  薛妄柳往脸上粘了个肉痣带毛,问丁红怎么样。
  丁红:差不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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