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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潋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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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潋潋未央》    作者:摘星橙

        风潋潋一头雾水,“若若,到现在了,你居然还替他说话。”
        若若道:“并非若若为王爷说话,只是姑娘总是将王爷往坏处想,不免让人寒了心,今天下午王爷将你送回来的时候,正巧碰上长公主,她刚想指责出声,王爷便使用术法禁了她的言,说道,说道……”
        风潋潋伸长了脖子,够到若若那边去,“说什么呀!”
        “你吵到她了。”
        风潋潋:“……”
        不用多想,这个“她”自然指的是自己。
        风潋潋恍神,若若接着说道:“姑娘,王爷对你是用心的,如果他真的不想管你,大可将你直接交给长公主,又何必说带你进宫面圣呢!试想一下,又有谁能动宸王想要护着的人,若若猜想王爷此番将你带进宫,不过是想当着陛下的面,断了长公主想要对你动手的念想,免去你的后顾之忧。”
        风潋潋顺着若若的话想着,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可能是潜意识里觉得这个男人是个恶魔,所以一旦有什么事情都只会将他往坏了去想。
        这么一想,风潋潋顿时有些伤感。
        她不想夜卿酒对自己坏,可也从没有想过要他对自己太好。
        他们之间难道不是敌对的关系吗?
        他不顾自己意愿的强行占有,拆散自己和云哥哥的姻缘,而她为了达到目的,一次次的利用夜卿酒。
        如果有一天这个界限打破了,那么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算了,这些先来想来也是徒劳,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若若,此刻王爷在哪?”
        一想到明天要进宫,风潋潋还是有些害怕,不若去找夜卿酒打听打听,也好让心里有个底。
        若若道:“长公主走后,府里又来了客人,王爷在大堂接待他们。”
        客人?还需要夜卿酒亲自接待?
        风潋潋想了想,只想到了两个人,准确的说是一对夫妻。
        夜陌染和白九悠,夜慕白的父母。
        前世的风潋潋只见过这两人一面,还是在月半过后不久。
        那一次,自己受风细细蛊惑,一针一线绣了只香囊托她带给云隐殇,上面还绣着一个“云”字,谁知道转身的功夫,这只香囊便到了夜卿酒手里。
        彼时风细细给自己的说辞是不小心掉了,被夜卿酒捡了去,那时候风潋潋不作他想,但现在一想便知道,那是风细细交到夜卿酒手上的。
        那时候夜卿酒才因为自己与云隐殇月圆之夜的幽会而雷霆大怒,此刻见到带有满满爱意的香囊,自是更加气愤,一时间失了理智,将自己与他锁在了房间中,身子毫不被怜惜的扔在了床上,男人随即便欺身下来,双目通红的仿佛一只濒临失控的猛兽,稍有不慎便会撕咬身下的猎物。
        当时的风潋潋十分害怕,不停的闪躲,趁其不备,拔下头上的发簪便刺进了夜卿酒的胸口。
        风潋潋从没有想过能刺中夜卿酒,现在想来应该与他身上的寒症有关。那时候他刚好寒症发作,身体虚弱的紧,精神难免恍惚,也就被她寻了道。
        那一簪子,差点要了夜卿酒的命。
        看着倒在血泊中人,那时候的她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于是,她笑着笑着就哭了,好似一切都解脱了。
        也正是这样的声音,惊扰了一直守在门外的明晨,他推门而入的时候,满脸的震惊,随即便是慌乱。
        命人将风潋潋带了回去,关在了她的院子里。
        那几天,她觉得自己真的有些疯癫,不停地自言自语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嘴唇上下翕张者,仿佛这样能让自己舒服些。
        或许在祈祷夜卿酒能被自己的那一簪子刺死,或许在用祷告洗涤自己手上的鲜血。
        就这样不知所措的过了三天,突然有一天,明晨过来说有人要见她。
        那时候,风潋潋内心惶恐,说什么也不愿意出院子。
        明晨无法,只能叹息着离开。
        不消一会儿,又有人进来了。
        风潋潋抬眼的那一刻,突然觉得内心的恐惧被治愈了。
        她仿佛看到了光,一束照亮她幽暗生活的光。
        那女子一声红衣张扬耀眼,容貌更是世间少有的明艳,而她身边站着一名男子,白衣胜雪,遗世独立。

40、你会喜欢强迫你的人吗
        那是风潋潋第一次见到白九悠和夜瑶二人,看上去十分的年轻,于是她脱口而出:“神仙姐姐……”
        白九悠先是一愣,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看着身旁的男子,明眸皓齿,“阿瑶,你听到了没,这小姑娘竟喊我作姐姐。”
        身旁的白衣男子只是看着他温和的笑着点头。
        白九悠上前拉住风潋潋的手,“这两天吓坏你了吧,小酒没事。”
        风潋潋木讷,心中已然知道这是夜卿酒的亲人,但手却没有抽出来,只是呆呆的看着白九悠。
        白九悠并没有嫌弃当时还是奇装异服的风潋潋,甚至拉着她家长里短的说着。
        也是那天,她才知道夜卿酒在这世上无父无母,最亲的也不过是眼前的这对夫妇,夜卿酒的师傅师娘。
        那天下午,风细细也来到宸王府找风潋潋,并告诉她,云隐殇走在路上被人打了,当时的风潋潋想都没想就将这个罪名扣在了夜卿酒的头上,心中对他的恨意越发的深了,想要出去见云哥哥,却又被明晨挡住了,美其名曰没有主上的吩咐,不得离开院子半步。
        白九悠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医治的夜卿酒,当天晚上他就沉着一张脸坐到了饭桌上,同座的自然还有这对夫妇。
        他们对风潋潋极好,席间白九悠不停的说着笑话缓解尴尬的氛围,可那时候的风潋潋就喜欢作死,况且因为云隐殇被打,看到夜卿酒就来气,心思缓过来的她连带着对白九悠也没了好脸色,从头到尾冷着一张脸,对白九悠给自己夹的菜直接倒在了地上,甚至对于白九悠说出来话嗤之以鼻,处处出言不逊的挑衅着。
        白九悠知道风潋潋是夜卿酒心尖上的人,即使她那样的目无尊长,白九悠也不慎介意,倒是她旁边的夜瑶不太高兴自己的妻子被那样对待,同夜卿酒一般也沉着脸。
        直到夜卿酒不适的咳嗽声传来,风潋潋嘟囔了一句:“祸害遗千年,那样都死不了。”
        白九悠一听风潋潋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方才脸上堆积的笑容立马垮了,声音不怒自威,“看来风姑娘很是不喜欢小酒。”
        因为这一句话,神仙姐姐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风潋潋自然回怼,“呵,你会喜欢强迫你的人吗?”
        “你可知道小酒为你付出了多少?”
        风潋潋不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他拆散了我跟云哥哥,他是恶魔。”
        彼时的风潋潋根本不去想其他的事情,一门心思全在云隐殇身上,“神仙姐姐,你是他的师娘,自然帮着他说话,可你有没有问过我是否愿意。我真后悔那一簪子没有再往深处插上两分,他若死了,我们就都解脱了。”
        话音刚落,风潋潋听到身边指骨咯吱作响的声音,怕是夜卿酒听到自己说的话,怒气值达到了顶峰。
        呵,这样就生气吗?
        一想到云哥哥可是浑身是血的样子,风潋潋不怕死的继续说道:“夜卿酒,你怎么不去死呢!这天下每天死那么多人,为什么你不是其中一个呢?为什么……”
        说着说着,风潋潋发现自己说不出来话了。
        她无声的反抗着,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夜卿酒。
        夜卿酒抬眸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夜瑶,对方道:“太吵。”
        风潋潋知道夜卿酒是通神的,他的师父有通神的本领也不奇怪,自己这是被禁言了。
        风潋潋气的想掀桌子,凭什么这一家人欺负自己一个人。
        动作还没开始,风潋潋发现自己居然还被定了身。
        白九悠无奈了看了看风潋潋,欲言又止的对着她叹了一口气,继而对着夜卿酒无力的说道:“小酒,有些事情看来是强求不得了,师娘不会插手你的人生,你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