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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妃她甜又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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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小王妃她甜又横》    作者:侧耳听风


054  马场
        这客栈不大,倒是酒非常多。那后院里偶尔的传出来大呼小叫的,这个时辰就有人在这儿赌钱。  茶水送了上来,不是什么好茶,水就是后院的井水。而且这茶还煮的有点儿过了,单单闻味儿,就知道入口有多苦,回甘都品尝不到。  鹿元元坐在那儿,闻了闻味儿,没动手。  眼睛盯着那老板娘,都叫她崔寡妇,其实吧,她不姓崔,是她丈夫姓崔。据说是她刚嫁来不到一年,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呢,丈夫就因病去世了。这么多年,可一直是她自个儿经营这小客栈,养大了孩子。这个女人,那可是不一般。  “听你这意思,我若是不听话,这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啊。”崔寡妇撩了一把裙子,就在旁边坐了下来。她有那股泼辣劲儿,以至于让人忽略了她的容貌,其实她五官蛮好看的,想必以前也十分清秀可人。  “反正都是为了钱,想必当年我爹也是看中了姐姐你这儿的‘热闹’。重操旧业,又不是跳火坑。再说,人家帝都来的,给的肯定比我爹给的多。”鹿元元仍旧笑呵呵的,在冷静的阿罗和凶恶的乔小胖对比下,她真的像个不懂事的孩子,是最没杀伤力的那个。  然而,谁又能知道,这个最没杀伤力的,却是她在撑场子。  “当年鹿判,可是不知帮我摆平了多少麻烦。好吧,你说的也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重操旧业,日进斗金。”崔寡妇想了想,便答应了。实际上,她所想的要更深一些,是自己的儿子。  她这个年纪了,怕的也没那么多了。可是,她还有儿子啊。他年轻,正是好时候,她只希望他过得好,过得安生,就行了。  鹿元元点了点头,一脸的非常高兴,好像崔寡妇加入进来,她就跟着如虎添翼了似得。  所以,只是以表面观看,她真的像个没心眼儿的孩子。  谈妥了,鹿元元也开心了,几个人离开了小客栈,奔着第二家去。  “没想到这么痛快的就让她答应了,你说你们俩上午来,都说什么了?还搞得人家那么不乐意,看见你俩白眼儿都翻到了天上去。”乔小胖笑,很好奇阿罗和小林这俩货到底怎么办的事儿。  “别怪他们俩,他们又闻不出人家的喜好。这崔大姐啊,贼喜欢钱。她身上揣了不少银票,两只手上都是银子和银票的味儿。不见得有那么多钱,但肯定是没事儿就摆弄那些银子。她是个爱财的人,对于爱财的人来说,拥有更多的钱,那吸引力可不是一点点。与其和当差的成仇,不如顺势赚大钱。”鹿元元说道,她进去了在那老板娘身前一闻,除了酒味儿就是银子和银票的味儿了。那些玩意儿有一股特别的味儿,不是任何东西能够复制的了的。而且,她也喜欢啊,那可不是一下子就闻出来了。  “问题是,真能赚大钱吗?谁知道那肃王是不是铁公鸡。”乔小胖保持怀疑。  鹿元元笑笑,觉着,好歹是个皇室子弟,不至于那么抠吧。  这第二家去的,是这青溪城中比较有名的镖行,在青溪城有名,但在大齐却不是什么大镖行。只是在这西南各城蛮吃得开的,大部分的商铺做生意的,押货之事都交给这镖行。  按说这镖行里的镖师功夫都不错吧,但偏偏上回都被抓进大牢里时,是这镖行的大镖师。也是如今行动不便的老镖头的长子,他就被逮进去了。  即便被逮进去了,老镖头也没找,反而老老实实的,好像没发生这种事似得。  之后,早上时阿罗和小林来到这儿,那曾经被抓进大牢的大镖师不言不语。倒是那老镖头只说了一句话,说他们家现在小儿小女特别多,不想再冒险了。  这句话不就是拒绝嘛,阿罗和小林倒是劝了几句,可人家不理会,然后他们就离开了。  四个人晃晃悠悠的到了这镖行,说要拜见老镖头,却被告知老镖头出门了。三天两头的,老镖头都会在下午这个时辰被抬出去,在城中溜达溜达。  倒是大镖师在,可根据阿罗和小林的说法,显然这家大镖师说的不算,当家做主的还是老镖头。  既如此,见一个说了不算的人有什么用,便打听了老镖头可能溜达的路线,找人呗!  “这老头,不能走动了,还把权不放呢。”边走,乔小胖边说。  “大概是他那儿子真的不成事吧。”阿罗认为是如此,否则也不至于上午他们去的时候,那家伙一个字儿不说,显然是不知如何说。  “既如此,那待这老头子归西,这镖行也差不多了吧。”乔小胖哼了一声,有这样的后人,想飞黄腾达都难啊。  阿罗没吱声,显然心里也这么想。  在街上走着,走的都是老镖头看风景的路线。街上人多,来来往往的,大概这老头看的也是这种烟火气吧。  走着走着,阿罗却忽然咦了一声,随后抬手往前头一指,“你们看,那是不是肃王手下那些个护卫。”  闻言,其他几个人往前看,视线穿过这些在街上来往的行人,一行人在一栋楼前站着,瞅着他们那架势,好像是将那建筑给围住了。  不过,他们又并非是固定住的,随着四个人往那边走,就看到他们快速的冲进了小楼里。  待得他们四人到了近前,那些人都进去了。  抬头往这楼上看了一眼,上头挂着个牌匾,这是个给人推拿正骨的地方。当然了,再仔细看那牌匾右上角雕刻出来的一朵野刺玫花形状,摆明了这里也做一些不太正经的生意。  四个人站在门口,各自抬头观察,还没观察明白呢,忽然之间,二楼多个窗子被破开,噼里啪啦一堆的碎片掉了下来。  阿罗和乔小胖反应迅速,将鹿元元和小林扯着后退数步,躲开那些碎落下来的东西。  下一刻,数个人影从破开的窗子跃了出来,各自手中举着一把红色的伞。那红伞颜色鲜艳,数把撑开,恍若盛开的红花。  数个人撑着红伞徐徐从二楼降落,那一瞬间,还真是美得很。  以至于,鹿元元四人,以及街上来往的行人都被吸引住了。  看着他们从二楼落下来,飘忽而美丽。鹿元元慢慢的眨了眨眼睛,风吹动了她的眼睫,让她的瞳孔都跟着恍惚了下。  下一刻,一些白色的碎片从眼前飘过,跟着风一起,飘摇自在。  下雪了?

055  陷阱
        因为小僵尸姑娘的命令,鹿元元被允许去方便。  戴着大口罩,她从后院的茅房里出来,边走边挥舞双臂,尽量把沾染到的茅厕的味儿甩掉。  嗯,别人可能闻不到,但是她能闻到。  这就会迫使她很想去洗澡换衣服,有时候,洁癖不是心理症状,而是鼻子犯的错。  直到又回了楼里,她才把口罩拿下来,她想尽量的让自己没那么显眼。毕竟,被单独从柴房里拎出来,不意味是好事。  很有可能,他们把看起来有些可疑的家伙挑了出来。  进了楼里,她转着眼睛寻找了一圈儿,但并没有寻到阿罗和乔小胖的踪迹。也不知他们俩被带到哪儿去了。  刚刚那小僵尸姑娘问了她的名字,她又知道鹿兆兆。或许,她的嫌疑会大大减小,又或许,没准儿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如鹿元元所想,麻烦这个东西,是会下蛋的。  从一个麻烦开始,可能还没解决,它就噗嗤下了个蛋,繁殖了另外一个麻烦。  她坐回去没多久,就被带走了。  从莺馆出来,街道通明,这条街其他玩乐的地方如旧,只有这里黑乎乎,关门闭户。  这门口,就停着一辆马车,车辕上坐着个人,是驾车的。  “和我一起的那两个姑娘,一个叫阿罗,一个叫小胖。我被带走了,他们俩肯定会很担心。麻烦您一会儿转告他们我的去处,不然,他们俩可能会担心的闹出什么事情来。”这是要她上马车,她又能怎么办?打得过这些人吗?  上马车之前,她回头跟那个把她送出来的人说,声音有点儿低,同样语气也带着点儿祈求。  不过,她没得到任何的回答。  上了马车,她就轻轻地叹了口气,来软的也不为所动,这帮披着官皮的家伙,还真难对付。  她能够闻得到经过时,这帮人身上隐隐飘出来的杀伐之气。那是,手里头有人命,才有的味儿。  不知道要被马车送到哪儿,但心里头猜测了下,最后在下车的时候,嗯,她的猜测是准确的,她被送到了官府的大牢。  她要是也有那个可以蹦跶的体力,她绝对会像乔小胖那样大肆蹦跶咒骂起来,凭什么把她带到大牢里?  可是她不能,一旦激动,心跳加速,她就会犯病。  大牢门口,有人守着,她从马车上下来,人家就过来了。倒是也没把她捆起来,亦或是押着她,只是叫她走。  好吧,这样已经很好了,他们若是十分粗鲁,她也没力气与之对抗。  而且很明显,眼下守着这大牢的,不是青溪城的狱卒,和莺馆的是一伙人。  莫不是,这帮人已经把这整座城都接管了?  进了大牢,鹿元元有点儿呼吸困难,亦如所想,这里的味儿,实在是太难闻了。  食物腐烂,动物腐烂,夹杂着人肉腐烂;排泄物,人的,动物的;霉变,灰尘。掺和在一起,又像是有人刻意搅拌过,让她不由得开始反胃。  其他人可能只是觉着难闻,可她不一样。  每个牢房里都有犯人,不过,都老老实实的。走过时,能感觉到他们在看自己,但也只是看而已。  终于,她被送到了最深处的牢房,隔着铁栅栏,一眼便看到了鸨母。  原来,她早早的就被带到这儿来了。  牢门打开,鹿元元弯身走了进去,“姨娘。”  “丫头,你怎么来了?”鸨母是坐在干草堆上的,她看起来是有些忧心的,但还坐得住,不至于方寸大乱,一看就是个经历过风雨的人。  “我也不知道。”耸了耸肩膀,鹿元元朝着她走过去,之后也在干草上坐下。  轻轻地呼吸,她本就饿,可不想吐出来。  呼吸间,能闻到鸨母身上淡淡的香味儿,一点点栀子香,混合着一些她也不知道的香。  “姨娘,你被带到这大牢,他们可说因由了?”小声的询问,鹿元元一边歪头看她。与这大牢里的味儿相比,鸨母身上的香可不更好闻,更能叫她翻涌的胃平静下来。  鸨母摇头,“他们什么都没说,把我带到这儿,扔进牢房,就走了,一句话也不说。倒是连累了你这个丫头,本是帮我的忙,却惹了这无妄之灾。”  鹿元元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  看守的人也不在这附近,静悄悄的,恶臭的,再就没啥了。  鸨母也不说话了,她微微垂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大牢里再次有了动静,又有人被押送进来,并且送到了这边的牢房。  牢房里的两个人同时看过去,却发现这回被押送进来的人不是莺馆的,而是几个男人。  他们可没鹿元元那么听话,双臂被反向缚住,由那些人押解,一直到这个牢房前。  牢门打开,那几个男人一个一个的被扔进来。  他们破口大骂,可见不是一般的愤怒。  鹿元元往鸨母那边靠了靠,这帮人有没有搞错?可以把男人和女人关在同一个牢房里的吗?  这青溪城的官府虽说不咋地,但这男女有别可是大方向,再愚蠢也做不出这种破事儿来。  牢房的门重新被锁上,那几个人倒是没走,双手负后,就守在了牢门外。  一共四个男人,穿着不同。  他们进来后就尽情的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怒火,走来走去,伴随着牢房里的臭味儿,他们衣服上沾染的味儿也钻进了鹿元元的鼻子里。  “那两个是酒楼的,一个人油烟味很重,应该是厨子。另一个鞋子上的酒味儿重,应当是弄洒了酒,可能是跑堂的。那个瘦瘦的一股烟味儿,烟馆的。那个大胖子,我见过,他是城里最有名的屠夫,最拿手的就是宰羊,堪称一绝。”鹿元元小声的说。  鸨母转眼看她,随后就笑了,“你这鼻子,果真是无双,比你爹厉害。”  “是吗?”鹿元元也弯起眉眼,坐在那儿故意缩成一团,像个糯米丸子。  四个男人骂了一阵儿,外面什么反应都没有,最后,只是气喘吁吁的停了。  这会儿,他们才看到角落里还有两个女人,那屠夫大胖子认出了鸨母,于是走过来问候。  鸨母八面玲珑的人物,即便在此处,亦是稳得很。  另外三个男人也围了过来,大家这七嘴八舌的一交流,原来各自的情况都差不多。  酒楼,烟馆,肉铺,和莺馆一样,先是被人闯入,把他们控制住了。审问,关押,最后被送到了这儿来。  他们在说话,鹿元元就缩在那儿看着他们。  吐槽大会似得,各自说着各自的遭遇,又连带着骂一通外面的人。  本不相识,莫名其妙的,此时此刻同仇敌忾。  然而,这是结束吗?根本不是,很快的,又有人被押进来了。  一拨一拨的,这腐烂恶臭的牢房,一个半时辰的时间,就填满了一半。  嘈杂无比,都在抱怨,夹杂着脏话。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那上了年纪的胡子一把长。年纪小的十五六岁,少年懵懂,完全不知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  各种各样的人,职业也大不相同,三教九流,什么都有。  鹿元元缩在那儿,单手托着脸,眼睛在这些人身上转来转去。  她看着也如同那少年似得懵懵懂懂,可是,她心里却升起了个疑问来。  因为,刚刚进来的某个书生,眼下距离她一米开外的地方坐着,他身上的味儿,和鸨母身上的好像。只是,他没有栀子香,只有那种说不名字的香。  可是,那书生进来,不曾与鸨母说话,鸨母,也好似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