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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白月光味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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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书籍名:《他喜欢白月光味信息素》    作者:等登等灯

  沈良的订婚宴办得低调而匆忙,若是平时,阮优一定会被拉去观礼,但沈良订婚的日子正在阮优的发情期内,他便借着发情期的缘由推掉了订婚。
  沈良并没有勉强阮优,或者说阮优不去他的订婚宴,他反倒安心。
  不管怎么说,阮优受伤,张晟都有很大的责任,如果阮优参加婚宴见到张晟,心中生了怨恨,又表露出来,那倒是难收场了。
  沈良的订婚宴不仅阮优没有去,有头有脸一些的人物都没有去,这与沈良平时一贯高调的作风十分不符,可见沈良的父母的确不愿为他操办婚事,而沈良自己似乎也没有强求。
  说到底,订婚不过是个流程,沈良着急的是尽快结婚。
  不过沈良突然发布的婚讯仍然让许多alpha和omega感到心碎,alpha在遗憾这鲜妍带刺的玫瑰竟然落入他人手中,omega在遗憾像沈良这样的omega也难逃婚姻的束缚。
  沈良在订婚宴上宣布他将在一个月后举办婚礼,正式结婚,如此仓促,让许多人开始猜测沈良结婚的原因。
  而沈良则自欺欺人地给出了一个借口:一个月后时节入秋,他喜欢秋天如画的风景。
  这样生硬的借口,连阮优在新闻里看到都不禁哑然失笑,他在这方面倒是不得不佩服沈良,沈良就是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不管事实的真相是什么,他都能顶着旁人的质疑自圆其说。
  沈良并不需要旁人相信,他只需要说服自己,然后随心所欲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至于那个张晟,没人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媒体的报道里只隐晦地提到张晟是一位艺术工作者,阮优猜这大概是沈良为张晟包装出的新身份,毕竟张晟看着只是个爱酗酒、热衷暴力、粗鲁疯狂的街头混混。
  虽然阮优并不知道那个张晟是哪里吸引了沈良,但是阮优心里隐隐有一些欣慰,沈良前二十多年一直活得自私自我,如果真的有一个张晟能让沈良也掏空心思、费尽心机去对待,或许对沈良来说也未必不是一场磨砺。
  坦白来说,沈良除了过于自私,在其他方面的确优秀,如果张晟是那个能让沈良变得成熟宽容的人,阮优也很期待沈良能够变成一个真正完美的人。
  阮优的发情期随着沈良订婚宴的结束一同结束了,让他和陆观潮都尴尬的发情期过去以后,阮优也不想一直记着这件事,他不再躲着陆观潮,只记得以后要随身携带抑制剂,以免再发生这次的事情。
  阮优发觉自己无法从陆观潮那里得到什么,不论是生理上的需求,还是情感上的需求,他不敢要什么,而陆观潮更是不愿意给。
  他和陆观潮的婚姻与父亲母亲的婚姻不一样,父母是恩爱和顺、甜蜜美满的福气,陆观潮和阮优只是不得不过下去的日子,像一锅等待凉透的温水,阮优是这温水里早已被稀释的一勺盐,融不进锅底那块冷硬的石头里。
  阮优心底里曾因陆观潮搬回家而隐约燃起的一点期待又随着这次发情期而破碎了,让阮优觉得无奈的是,分明是他在发情期时被陆观潮隐晦客气地拒绝了,陆观潮却好像才是那个被拒绝的人一样,这一段时间都保持早出晚归的作息,阮优在家里都没怎么跟陆观潮碰面。
  见不到陆观潮,阮优却见到了顾忻尔。
  顾忻尔大约实在是没什么事可做,虽然赵擎家里是个巨大的家族,但是年纪都比顾忻尔大不少,再加上顾忻尔并非名门出身,赵家的人都不爱跟他往来,所以顾忻尔时常找阮优一起玩。
  前段时间阮优因为发情期不方便往人堆里扎,顾忻尔应该是憋坏了,计算着阮优发情期过去的时间,赶着时间给他打了电话,约他一起出来玩。
  顾忻尔和阮优约在游乐园里,阮优按时间赶到的时候,看见顾忻尔头上戴着巨大的卡通发箍,正站在游乐园门前等他。
  见阮优过来,顾忻尔跳着挥挥手,生怕阮优看不见自己。
  阮优走到顾忻尔身边,顾忻尔又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另一个发箍:“喏,这是给你的,今天我们要玩个痛快!”阮优觉得幼稚,犹豫着这种发箍自己要不要接过来,顾忻尔却已经自觉地帮阮优戴在头上,而后退后一步盯着阮优看了几眼,拍拍手笑道:“我就知道你戴这种样式的好看!走吧!”阮优没有反抗的机会就被顾忻尔拉着往入园的方向走,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穿黑西装的人,阮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顾忻尔道:“那是赵擎给我安排的保镖,他怕我出事。”
  阮优闻言不禁促狭地笑道:“赵先生对你真好。”
  顾忻尔努努嘴,不太高兴地说:“好是好,就是太烦啦!对我像三岁小孩似的,总是怕我丢了的样子。”
  但是顾忻尔心性确实很像小孩,他一边说着,一边又道:“别管他们了,我今天拿了赵擎的尚方宝剑,这个游乐园咱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阮优听说过,国内几家知名游乐园都有赵擎的投资,顾忻尔也算是老板娘,老板娘想逛逛,那当然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顾忻尔似乎也是第一次来,入园以后兴奋地东张西望,拉着阮优的手臂兴奋地小声说:“阮优,我小时候就想在游乐园玩个痛快,最好玩到别人都下班了,我还能在里边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今天就要实现愿望了,你怎么不兴奋呀!”顾忻尔推了阮优一把,指着一旁的跳楼机道:“你不要假正经了,我看你的眼睛都快要黏在那上边了!”阮优被顾忻尔拉着往跳楼机的方向走,顾忻尔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地说:“阮优,你胆子好大呀,我以为你看着这么柔柔弱弱的,肯定不敢玩这种呢。”
  顾忻尔的话实在太多了,阮优终于忍不住打断他,说:“你的话一直没停过,我看是你比较害怕吧。”
  顾忻尔被阮优拆穿,闭上嘴,安静了一秒钟,又忍不住说:“可是我真的有点怕。”
  阮优闭着眼睛同他说:“那你闭上眼睛,就像这样。”
  顾忻尔哈哈大笑起来,说:“你闭着眼睛有什么意思呀!原来你也害怕!”阮优和顾忻尔一同玩了大半天,按照顾忻尔想的,一直玩到华灯初上。
  阮优一扫连日来同陆观潮相处时的烦闷,笑容多了,话也多了。
  因为玩的开心,连晚饭都是两人一起在游乐园的餐厅里解决的,吃饭时阮优才记起看自己的手机,刚一拿起手机,便看到来自陆观潮的数个未接来电。
  阮优难免惊慌地说:“怎么办!陆观潮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顾忻尔大笑着说:“你怎么看见陆观潮的电话像是看到读书时的班主任一样,接呗,他还能吃了你不成?”阮优不便同顾忻尔说起自己和陆观潮的关系,皱着眉想了想,说:“他不让我这么晚还不回家,我想个法子骗骗他。”
  顾忻尔吃吃地笑:“阮优,你可真坏。”
  恰好此时陆观潮的电话又打过来了,阮优让电话响了几声,才慢吞吞地接起来,他故意大着舌头,说:“喂?谁啊?什么事?”陆观潮在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一瞬,而后不悦地问:“你喝酒了?”阮优眨眨眼,说:“你谁啊?你管我喝没喝酒?又没喝你家的酒!”关于扮演醉汉的台词,阮优只会说这几句,再往下就要穿帮了,他便冲顾忻尔眨了眨眼睛,顾忻尔心领神会,接过电话,说:“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是阮优的朋友,他喝醉了,今晚就待在我这里了,明天酒醒了再回家。”
  说完,不等陆观潮反应,顾忻尔便挂了电话。
  顾忻尔将手机还给阮优,道:“我刚才觉得陆观潮的火气要从手机里喷出来了,我猜他一会儿就会来接你回家。”
  阮优皱着鼻子,道:“他又不知道我在哪里,怎么接我回家。”
  顾忻尔的手指点着阮优的手机屏幕,说:“之前可能还不知道,刚才听说你不回家了,肯定想着法子也得知道你在哪。
  再说了,他们这些人,确定一个定位还不是很轻松的事情。”
  顾忻尔说得司空见惯,阮优猜赵擎一定用这种法子找过他。
  于是阮优换了个话题,他惬意地笑起来:“那能让陆观潮吃瘪,也挺爽的,总不能一直是我吃闷亏。”
  阮优和顾忻尔因着开心,倒是真的喝了一点点酒,只不过游乐场里并没有什么浓度很高的酒,只是一些味道清甜的果酒,陆观潮赶来的时候,阮优身上倒没什么酒气,只是脸上红扑扑的,方才电话里那醉得话都说不清的模样显然是骗他的。
  阮优居然敢骗他,这个认知让陆观潮气得不轻,他走到游乐园的餐厅里,站在阮优身边,原以为阮优必定乖乖站起来跟他走,可更让陆观潮生气的是阮优居然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连站起身来或是给陆观潮挪个位置的意思都没有。
  陆观潮只好压着火气先开口问他:“还不走吗?”阮优又望着陆观潮眨了眨眼睛,他眼睛湿漉漉的,这么看着陆观潮的时候,陆观潮也不明白阮优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他自己恼怒又烦躁。
  于是陆观潮冲着顾忻尔丢下一句“我刚才给赵擎打了电话,他一会儿就来接你”,而后便拖着阮优的手臂离开了餐厅。
  阮优一路踉踉跄跄,走到室外开阔的地方了,阮优甩开陆观潮,道:“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omega的皮肤白皙而娇嫩,只是这么几步路,阮优手臂上便留下几个可怖的指痕,他揉着自己的手臂,气恼地不看陆观潮。
  陆家的车就停在前面,司机在车旁站着,见主人正在闹别扭,识趣地转过身不看过来。
  但陆观潮意识到司机是避免见证两人吵架尴尬,便感到恼怒不已,他一把将阮优扛起来往外走去,道:“我还以为你很乖呢,阮优。”
  陆观潮这话说得沙哑而低沉,阮优伏在陆观潮肩上,血液倒流,却让他好像突然清醒了些,他闻见陆观潮身上带着酒气,这才意识到,原来真正喝醉的人是陆观潮。
  作者有话说:家人们,注意一下细节,这一章前半段是表哥订婚,后半段是陆观潮喝醉,大家懂的,可是优优现在还不懂。
  这篇文主要是优优视角,所以从他的视角来看很多事是没有联系到一起的,好多他以为的和陆观潮的进展,其实都是因为表哥,我觉得这是他俩之间最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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