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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白月光味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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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书籍名:《他喜欢白月光味信息素》    作者:等登等灯

  阮优踏出电梯门,沈良的秘书却没有跟出来,阮优奇异道:“你不带我过去吗?”沈良的秘书一板一眼地说:“沈董只说让您一个人过去。”
  电梯门关上,阮优被独自留在顶楼的楼道里,站在6022房间的门前,阮优半抬起手,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这一晚的沈良太奇怪了,阮优对沈良多年来的欺压心有余悸,他不知道自己开门后会面对什么。
  阮优还没有敲门,就听见6022里传来争执的声音,拍桌子和发脾气的声音显然来自于同一个人,是沈良的母亲乔萱:“沈良!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疯了吗!你要逼死我跟你爸爸吗?”果不其然,沈良接手心安名不正言不顺,竟是和父母站在对立面上,阮优听见这等秘闻,下意识四处看了看,楼道里没有人,整个楼层只有两个套房,阮优猜沈良既然已经做好万全准备要在今晚夺权,这一架一定也在意料之中,不会让旁人听见。
  只是为什么要让自己听见呢,阮优不明白。
  只是这门一时半会儿是敲不得了,阮优站在门前,踌躇不已。
  沈良的声音很快就传出来,他平静地说:“是的,我想逼死你们。”
  啪的一声,阮优被吓了一跳,他猜是姨妈摔杯子了,瓷制品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她怒不可遏:“你这个逆子!我们是你亲生父母!”
  沈良的声音幽远,却真切,他轻飘飘道:“亲生父母,你们也配做父母吗?你们应该只是需要承载信息素的工具吧!否则为什么当初留下信息素是顶级的我,而把信息素普通的阮优送给姨妈呢?”
  阮优站在门前,猛然僵住了,他像是被雷劈中一般,一时间不知道沈良刚才说了什么。
  沈良说的每个字,都好像落在阮优耳边一样,他听得真切,却一时间根本无法理解沈良在说什么。
  花了好半天时间,也许只是一瞬,阮优自己也不知是多久,他勉强回过神来,听见沈良的声音仍在继续。
  沈良说:“你说我不把你们当成父母,那你们有把我当成你们的孩子吗?我不过是你们用来炫耀,用来获利,用来攫取商业价值的工具罢了,我首先要做到你们满意,才能获得一点点你们给予的肯定,你们爱我吗,二十多年来,你们有一刻是真心爱我吗?你们的心都在心安那里吧!”
  沈良一向是冷静克制的性格,他心理素质极佳,除了张晟和陆观潮打架那次,阮优没见过沈良失态,但这一刻,他似乎懵懂地听出沈良哭了,沈良的声音里有鼻音,也有一种崩溃后的嘶哑,他说:“你们不是最看重心安吗,那现在,它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哈!”沈良不可自抑地笑着,他的笑声那样嚣张,轻浮,是从未流露出的疯狂,但阮优顾不得思考,他仍然沉浸在沈良刚才说的话里。
  阮优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了,他僵硬地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唯有思路还没停。
  沉浸在沈良话中的人不止阮优一个,乔萱也是,她的声音中有难以抑制的恐惧,她磕磕绊绊地问:“优优的事,你……你怎么知道的……”沈良的笑停了,但又短促地笑了笑,他似乎觉得好笑,不过还是认真地回答乔萱:“我亲爱的妈妈,你是不是被信息素冲昏头脑了,你生下优优的时候,我已经五岁了,五岁,普通小孩也早就已经记事了,更何况我。”
  沈良的声音有着残忍的天真感,他说:“你知道的呀,我那么聪明。”
  乔萱颤抖着问:“所以这些年,优优的事,你一直都是装作不知道的吗?”大约是得到了沈良的肯定回答,乔萱终于崩溃了,她痛苦地喊出来:“你这个疯子!你心机怎么会这么深!现在你还要夺权逼死你父亲!我要找人!我要报警!”乔萱说着,便冲到门前,阮优闪躲不及,呆滞地站在门前,和怒气冲冲开门的乔萱迎面撞上。
  面面相觑之际,站在他们身后的沈良轻轻拍拍手,带着一股幸灾乐祸般的愉悦说:“真遗憾,妈妈,你苦心藏了二十年的秘密,全都被优优听见了。”
  阮优的目光迟钝地落在乔萱的脸上,乔萱和乔苒长得很像,但阮优看她并没有看乔苒的感觉,乔萱长相比乔苒更精致,看起来也更强势。
  曾经,她也是叱咤风云的传奇omega,即便家道中落,还是跟着丈夫一手将心安发扬光大。
  后来她有了孩子,便退居二线,一心在家相夫教子,做心安背后的omega。
  过去的二十年里,阮优没有和乔萱亲密接触过,乔萱对他也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特殊的情绪,在阮优心里,她和她的丈夫,就真的只是自家走动不甚频繁亲密的亲戚。
  现在阮优突然得知这才是他的亲生父母,而宴会厅里坐着的、养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女人,才是自己的姨妈。
  阮优无法相信,如果是亲生父母,乔萱怎么会对沈良二十多年来的欺负视若无睹。
  但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乔萱先避开目光,而后又讨好地喊了一声“优优”,阮优便明白了,沈良说的都是真的,否则一向眼高于顶的乔萱,不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阮优崩溃地离开,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电梯前,阮优只想尽快逃离这个恐怖的吃人的地方,胡乱按了几下,电梯却迟迟不来,阮优慌不择路地拐进旁边的楼梯间,迎面撞上一个男人的胸口。
  抬头一看,是陆观潮,阮优骤然松懈下来,他一直痛苦紧绷的神经得到松懈,阮优并没有心思问陆观潮为什么在这里,他死死地抓着陆观潮的衣领,想说什么,但嗓子眼紧得像是失去了语言能力,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急得眼泪直流。
  反而是陆观潮见他这副模样着急了,说:“你上来这么久也不下来,所以我专程来看看。
  优优,你没事吧。”
  阮优猜自己的脸色一定很差,他听了陆观潮的话,想下楼梯,双膝一软,差点跌落下去,还好陆观潮眼疾手快地抱住他。
  陆观潮看了看阮优苍白的脸色,干脆打横抱起阮优,稳稳当当地将他托在怀里。
  他打算走回电梯间,阮优这一刻又反应过来,他瓮声瓮气地说:“不要坐电梯。”
  阮优浑浑噩噩,说话也乱七八糟,又说:“不要在这一层坐电梯。”
  陆观潮没有提出异议,抱着他往下走了几层楼,拐去酒店的空中餐厅,搭乘餐厅的独立电梯下楼。
  电梯下落的时候,绚烂的夜色从阮优眼前飞快掠过,他感觉眼前一片模糊,似乎是眼泪。
  阮优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找回一些理智,说:“我想回家了。”
  陆观潮说:“好,跟爸妈说一声咱们就回家。”
  阮优疲倦地说:“不用当面说了,也不回他们的家。”
  他顿了顿,有点哽咽:“回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让陆观潮浑身一震,阮优许久没有提要回那个家的事情,陆观潮知道他还没放下先前那件事。
  现在阮优主动提出要回去,陆观潮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阮优现在很不好,他低头亲了亲阮优的额角。
  “好,回我们的家。”
  陆观潮说。
  陆观潮一路抱着阮优上车,阮优坐在车上一直没有说话,他是想给辛苦了一路的陆观潮说句谢谢的,但沈良和乔萱说的话就像电影画面一样在他脑海中反复闪现,阮优不想面对他们,既不想面对沈良一家,也不想面对父母。
  阮优不知道该怎样消化骤然得知的惊天秘密。
  但阮优已经渐渐缓过味来,他想起沈良说的话,明白自己是因为信息素太过普通才被选择放弃。
  信息素,又是这个信息素,阮优就好像一件将要上贡的作品,并没有哪里缺胳膊少腿,只因为不够好不够完美,就要被放弃。
  但信息素是天生的,哪里是阮优能够控制的,阮优哀切地靠在车窗上,倦怠地闭上眼睛。
  陆观潮开车到家的时候阮优靠在车窗上睡着了,主人许久没有回来,听见响动的陆家佣人打开大门准备迎接主人回家,但陆观潮在车里摆手示意让他们回去,他轻手轻脚地下了车,绕到阮优那边,准备抱他进家门。
  阮优并没有睡踏实,陆观潮轻轻一碰他,阮优就醒了,他的睫毛剧烈颤动一下,睁眼的时候陆观潮在他眼中看见泪水。
  阮优的情绪很奇怪,陆观潮也有些慌张,刚才阮优分明是从沈良的房间过来的,他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又知道了什么,怎么会是这种样子。
  见陆观潮想要抱自己,阮优并没有拒绝,他乖顺地伸出双手搂住陆观潮的脖子,任由陆观潮将自己抱起来。
  这段时间虽然胖了点,但阮优还是瘦,陆观潮轻松将他抱起来,阮优便靠在陆观潮怀里,像一只听话的小猫。
  “陆观潮,你会一直爱我吗?”上楼的时候阮优突然问。
  陆观潮的脚步没有停顿,他说:“当然。”
  阮优的手攥着陆观潮的衣领,他疲倦极了,声音也轻:“那你不要骗我,如果你骗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这一场性爱阮优格外主动,陆观潮甚至能感觉到是阮优在迫不及待地主导这场性爱,他骑在陆观潮身上,用狭窄紧致的后穴吞下陆观潮粗大的性器,而后卖力地吞咽起来。
  阮优甚至来不及脱掉衣服,参加宴会时身穿的衬衫还系着纽扣,阮优不得章法地解着纽扣,还不断呻吟着,放荡地让陆观潮摸它。
  陆观潮坐起来,为阮优解开领口的几粒纽扣,干脆套头替他脱了。
  摆脱衬衣的束缚,阮优迫不及待地靠近陆观潮,寻找到他的嘴唇,然后狠狠亲吻下去,他像寻求安慰的动物,一下一下啄吻着陆观潮的嘴唇,等待陆观潮的回应。
  陆观潮感觉情况不对,他捧着阮优的脸让他停止亲吻,同他额头贴着额头,问:“你怎么了?
  优优,今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阮优不说话,只拼命摇头,见陆观潮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阮优难耐地动了几下,不断呻吟:“你动一动,动一动,我好难受……”
  陆观潮被阮优磨得没办法,只好按照他的要求大力挺动起来,阮优舒爽地喟叹一声,而后又道:“再快一点……”
  陆观潮被阮优气笑了,这一晚阮优显然只把他当成一根好用的按摩棒,既能逃避现实,又能让他舒爽。
  但陆观潮看着阮优那愉悦之下显然隐藏着痛苦的表情,哪里舍得拒绝他,便按照阮优的要求,更快地进出,肉体碰撞,拍打出淫荡的声响,阮优沉迷其中,前端溢出清液。
  陆观潮换了个姿势,阮优被他侧搂在怀里,他一边进出,一边伸手抚上阮优的性器,温柔地替他抚弄起来,阮优被前后夹击,更舒爽了,他的背贴在陆观潮胸口,蝴蝶骨不住颤动。
  感觉自己快要到了,阮优费力地转头,寻找陆观潮的亲吻,陆观潮却停止动作,一手在下边堵着阮优,一手卡着阮优的下巴。
  两人对视,陆观潮问阮优:“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这架势,颇有阮优不说,陆观潮就不会让他舒坦的意思,阮优呜呜挣扎央求几声,见陆观潮并不心软,他的眼眶又红了,陆观潮狠狠顶他一下,阮优口中泄出长长的呻吟。
  “告诉我,优优。
  你要相信我,我是你的丈夫,是你的alpha。”
  这句话似乎蛊惑了阮优,阮优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想说,张了张嘴,说出口的话却变成了别的:“我……
  我好爱你,陆观潮……
  我喜欢你很久了……”
  阮优将埋在心底的暗恋说出口,也不愿说出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陆观潮猜一定不是小事,但收到阮优直白流露的爱,陆观潮最终还是放了他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