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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先生那个偏执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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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是呀我喜欢你

书籍名:《欧先生那个偏执狂》    作者:陌。

  就像这会儿,他看起来就像个单纯的孩子,见着他在意的人生气了,而在紧张与懊悔。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她的沉默,让他连唇角那抹并不明显的弧度都隐了下去,缓缓起身,却弯着腰,迁就她的高度,与她平视。
  “没有。”轻叹了声,说真的,她没有生气,她似乎也没有理由生气。
  他没有说错话,他和欧老头的相处方式一直都是这样的,总像是不对盘般,针锋相对,就没有好好说过话。
  至少她的记忆里没有。
  “那你怎么突然情绪低落的样子?饭都没吃完,就不吃了?”他看了眼她碗里剩着的半碗饭,本来盛得就不多,还剩了这么多。
  “……”戚沫随着他的目光回头看去,暗自咬舌:这突如其来的脾气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堵着自己心口,连屁大点事都没有,完全犯不着啊?
  在他绅士的服务下,她又坐了回去,感觉到他小心翼翼拿起筷子塞进她手里的小动作,心里的阴霾消褪了些许。
  “不喜欢我在别人面前开你玩笑的话,那我……”
  “跟你没关系。”她握紧筷子,低着头打断了他的话:“你不用管我,至少不用把心思花在我身上。”
  “不把心思花你身上,我该花谁身上?”欧尚卿哑然失笑,她这话说得有多置气?
  “我怎么知道……唉算了算了,你先别理我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戚沫烦躁的挥了挥手,端起碗,大口扒了口饭,夹了好大一筷子茄子,把双颊塞得鼓鼓的。
  欧尚卿看着她,看着她泄气似的吃饭,看着她的眉头始终久居不散,低垂的眼眸故意不看他一眼。
  自我检讨了番,除了解释她脸皮薄,觉得他在爷爷面前调戏了她而恼羞成怒,他真的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诠释她这突然的小脾气了。
  这谈恋爱跟谈生意完全不一样,谈恋爱毫无章法可循,谈生意却只需要他紧握筹码,就不怕对方翻出他五指山去。
  看来,他还是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的。
  “明天陪我一起去出差吧?就当是去玩的?”沉默了半晌,他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做不到不理她。
  “不去,一堆工作没完成,今天本来也是要加班的。”摇头,年底了,哪里来的时间给她玩?
  “秘书办那么多人,你可以适当的把手头的工作分出去一些,何必把自己搞得像个陀螺一样呢?”比他一个当老板的还忙,他心疼!
  “BOSS,您是不是年纪大了,很多事情记不住了?您是不是忘记了我像个陀螺一样是谁导致的?很多工作原先就不属于我的,是谁指名道姓的拍在我桌子上,让我亲自处理的?”
  戚沫一时没忍住的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就好像当初某人把一堆文件夹拍到她桌子上一样。
  欧尚卿的额角隐隐的抽了抽,这话听着是不是太诛心了些?
  是他吗?
  “是我吗?”他露齿一笑,眨着眼睛装傻。
  “谁谁谁的香水味太浓,连文件上都闻得到,好恶心!谁谁谁的口红印都擦到文件上了,好恶心!谁谁谁在文件上画了个爱心,好恶心!谁谁谁……”
  “行行行,你别说了!”他举双手投降,她说的事情都成了有画面的记忆回到了他脑海里了,他想起他是怎么把那些原本不属于她的工作一件件堆到她办公桌上的。
  “嗯哼?”戚沫挑了下眉,双手抱胸的斜视着他。
  “你答应陪我去出差,回来后,该是谁的工作,你还给谁,大不了我以后戴着口罩上班。”他轻拍了下桌子,讨好谄媚的对着他笑。
  笑得没有自尊,没有底限,没有……家庭地位!
  “不去。有林笙那样的大美女陪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戚沫看了碗里最后几口饭,实在吃不下了,不想勉强自己了。
  “她是大美女我为什么要满足?”欧尚卿抚着下巴,不可一世的轻哼。
  “你这话要是让她听到,可得伤心了!”戚沫“啧啧”了两声,抽了张纸巾拭着嘴,意欲不明的暗示。
  “与我何干?”我只关心你伤不伤心。
  “欧尚卿,我恨你是块木头!”戚沫替那林笙难过,这公司里有多少单身女子,就有多少暗恋他的,想这林笙好歹是公司上下公认的一朵花,追她的人大把,在欧尚卿眼里却啥也不是。
  “戚沫,我恨你是个榆木脑袋!”欧尚卿瞥了她一眼,谁是木头谁知道!
  “我怎么就榆木脑袋了?难道说,你喜欢的人是我?”戚沫笑了。
  “是呀,我喜欢你,你感觉不到吗?”欧尚卿毫不犹豫的承认了,点头,没半点玩笑的样子。
  戚沫愣了下,盯着他严肃的脸看了许久,最后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真的应该去考中戏或背影的,你说你要什么荆从渊余哲昔那样的,他们别说颜值没你高,就连演技都没你好,你自己就能成为……”
  他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用来掩饰心中慌乱悸动的滔滔不绝,一改他以往来势汹汹的霸道专制,吻得温柔缠绵,小心翼翼得有些卑微。
  戚沫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这张放大数倍的脸……
  不,她看到的是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她。
  她吞着唾沫,咽下的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自己的。
  心跳声清晰又吵闹,又快又急的一声一声撞在耳膜上:“扑通、扑通、扑通……”
  伴随着心跳声的,还有逐渐急促的呼吸声,以及他那句看似再认真不过的“是呀,我喜欢你”,她觉得十大酷刑也不过如此了。
  她沉沦了。
  餐厅的温度仿佛都在升高,就像是在延续上午书房里还没烧热的断章,却已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戚沫,听清楚了吗?记住了吗?”他终是没掐死仅存的那一丝理智,放过了她,却抱紧了她,在她耳边喘|息着低语。
  两个人贴得太紧了,连他咽口水时的喉结都擦着她的脖子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