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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打算今天就提出的,没想到会议的内容是改制,由他担任曌建三局局长。
虞弘新又想到一个问题,现在荆州城这边每个人都这么忙,自己这时候辞职,就很有点撂挑子的感觉。还是回去物色和培养好一个合适的接班人,再来提这个话比较合适。
这么一想,也就没等着采薇忙完了继续说,而是直接赶回竟陵县。
荆州到竟陵大约有两百多里路,到回龙镇相反还近几十里。
早上开完会之后,尽管策马疾驰,进入竟陵县界就已经天黑了。
虞弘新想了想,不如先回家休息一夜,明天早上再去竟陵城。打定主意之后,就岔上了去回龙镇的路。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虞弘新准备去敲院子门时,却发现院门居然是虚掩着,并没有关上门栓。
心里暗自想着这巫雪艳怎么这么马虎,晚上都忘了关院子门。走到院子里正准备叫门声,听到了某种声音。
这可让虞弘新像是被五雷轰顶,脑海里一片空白。
血气上冲之下,用肩膀撞开屋子门,又一脚踢开房门之后,就看到了他最不愿意的一幕。
那男的他认识,巫雪艳的表哥。
这家伙练过几天武,平时也在竟陵城里,替一家富户做看家护院。
之前就觉得他们两之间走得太近了,反而被巫雪艳痛骂了一顿,说自己太龌龊了。
虞弘新气得浑身发抖,朝里面冲了进去。
巫雪艳的表哥从床上跳起来,一个飞腿踹到虞弘新胸前,将他踹的朝后倒飞,脑袋撞到门角晕了过去。
等他醒转过来时,那男人已经不知所踪,巫雪艳正在好整以暇地打扮着。
虞弘新气得冲过去扬起手。
巫雪艳扬起脸凑过来:“你打啊,打啊”
虞弘新浑身发抖,但不知为何那一巴掌就是落不下去。
巫雪艳更加不屑了,开口骂了句“窝囊废”,就自顾自地上床睡觉去了。
虞弘新气得整个人都快爆炸了,但还是下不了手。最后气得一跺脚,连夜赶回了竟陵城。
让他想不到的是,第二天回到租处时,巫雪艳竟然也来了。
虞弘新怒不可遏:“你来干什么?”
“干什么?”巫雪艳冷笑一声:“这个月的月度你还没给我呢!”
虞弘新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巫雪艳的鼻子:“你,你,你还有脸找我要钱?”
“凭什么不能要?”巫雪艳理直气壮地叫了起来:“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不找你要找谁要去?”
虞弘新怒道:“找你那表哥要去。”
巫雪艳从鼻孔中冷哼一声:“我又没嫁他,我凭什么找他要钱?”
虞弘新气得眼翻白:“你也知道你没嫁他,你们这对不要脸的东西。”
巫雪艳笑了:“我是不要脸啊,怎么了?你有本事休了我啊,不休的话,就乖乖给钱我。”
虞弘新浑身像是筛糠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巫雪艳上前就来摸他身上的钱褡子,虞弘新一把推开她:“你给我滚!”
巫雪艳顺势倒在地下,尖着嗓子大叫起来:“杀人了,曌建筑都料虞弘新要谋杀亲妻了啊!”
虞弘新急得叫道:“你小点声!”
巫雪艳嚎得更大声了:“曌建筑都料虞弘新,不给家用不说,还打人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嫁了这么个东西”
虞弘新急得急忙上去堵她的嘴,这时冲进来一人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巫雪艳的表哥指着虞弘新骂道:“姓虞的,我们家把妹子嫁给你,不是由得你打骂的!”
虞弘新气得七窍生烟,指着对方叫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你打了我表妹,你说呢?我告诉你姓虞的,这次没个一百两银子,这事就没完!”巫雪艳的表哥叫道。
“一百两哪够啊?至少得三百两!”巫雪艳在一旁说道。
虞弘新颤抖着说:“你,你们这么逼我,就不怕我报官吗?”
巫雪艳的表哥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之色。
倒是巫雪艳冷笑一声:“你能去告什么?告我偷人?证据呢?我还说你诬赖呢!”
这么一说,她表哥胆气也壮了起来:“少废话,给钱!”
虞弘新怒叫道:“休想。”
巫雪艳哭叫道:“表哥,他打我。你可要帮我出气啊!我跟你说,这人就是个贱骨头,打一顿就老实了。”
巫雪艳表哥听她这么说,上来就是一脚把虞弘新踹翻在地,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虞弘新大声叫了起来:“我要去报官,告发你们这对狗男女。”
314? 告官、审问、打成招
巫雪艳不屑地冷笑起来:“告啊告啊!走,表哥,咱们带他去!”
说完两人还真的把虞弘新拖到了县衙前。
“告啊,你敲鼓啊?”巫雪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虞弘新浑身发抖,看着面前的这对男女。
“谅你也没这个胆子。既然不敢,那就乖乖的给钱吧。”巫雪艳笑了起来。
虞弘新抬起头,用布满血丝的眼望着这个女人。
“走吧。”巫雪艳表哥心里还是有点虚。
“表哥你就放心吧,这个废物不敢怎么样的。别看在外面人五人六的,什么曌建筑的都料,实际上屁都不是。”巫雪艳笑道。
“说我可以,不要扯到曌建筑!”虞弘新沙哑着嗓子说。
“我呸!”巫雪艳吐了一口唾沫:“吹嘘的什么曌建筑怎么怎么样,实际上啊,都是银样镴枪头。我告诉你姓虞的,就算今天你们那个姓于的来了,今天这个钱也非得出不可!不过,你们那个姓于的,还不是在竟陵城混不下去了,现在跑了?”
虞弘新紧咬着牙巴骨,弹身而起,拿起鼓槌对着鸣冤鼓敲了起来。
巫雪艳先是愣了一愣,随即说道:“嗬,虞废物你还真硬起来了?看你这傻样,你还不知道吧?姓于的得罪了张明府,正在找你们岔呢。行,看老娘等下不告你个诬告之罪!”
虞弘新一听这话,马上后悔起来。
确实,最近张有德一直扣押于奇正的事世人皆知。
不过这个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鼓声一响,立马就有衙役出来,高声叫道:“是何人有何冤情敲响鸣冤鼓?”
虞弘新立马就要打退堂鼓,当即说道:“没没没,不小心,不小心敲响的。”
衙役怒道:“胡说八道!此鼓高悬于此,再怎么不小心也敲不到。若是谁人无事都来敲此鼓,咱们衙门还要不要做事了?既然鼓响,明府就得过堂。若是无故敲鼓,法有名令,须吃五十记板子!”
说话间,已有几个衙役出来,将三人带进大堂。
县令张有德升堂一看,台下是曌建筑目前负责竟陵县营造事务的虞弘新,当即笑了起来。
听完双方的各执一词之后才说道:“这样,此事到目前,都是无凭无据。虞都料身为曌建筑竟陵县的负责人,也算是有头有面的了。此案咱们就不在公堂上审理,先到后堂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再说,你们觉得如何?”
虞弘新现在是骑虎不得吓虎,只能点头认同。
巫雪艳表兄妹两心里有鬼,也就同意了。
三人跟着一起到了后堂,张有德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拿下!”
两旁立即冲出来几个人,将巫雪艳和她表哥擒下。
两人注意到,现在出来的这些人,都没有穿县衙的制服。
巫雪艳当即叫道:“这是何道理?”
张有德冷冷吐出两个字:“掌嘴!”
当即有人走过来,拿着一块木牌,对着巫雪艳那张俏脸,左右开弓扇了起来。
清脆的“啪啪”声不断回荡。
虞弘新不忍地低下头。
五十记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巫雪艳脸上。
巫雪艳的脸肿的老高,嘴角也溢出了鲜血。她不甘地叫道:“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