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页
趣,而只注重心灵的纯净——说这些话时,苏茜一点不觉得难堪和羞涩。(当
巴菲特在华盛顿时,他们两个人都住在格雷厄姆家。)
但是,到了70年代中期,巴菲特的生活失去了连贯性。苏茜曾经为他付
出和放弃了那么多,如今,她对一个朋友说,她想要安排自己的生活日程了。
她积极投身于一项挽救当地高中的运动之中,由于种族问题,这所学校学生
流失十分严重;同时,她也开始独身外出旅行。很显然,她对沃伦的工作没
有任何兴趣。彼得是家里剩下的最后一个孩子,他发现家里越来越松散,爸
爸常常呆在华盛顿,而妈妈似乎总是外出,彼得只好自己做饭吃。巴菲特意
识到,像自己一样,妻子在生活中也需要有“一家《华盛顿邮报》”。在这
个问题上,他们谈到了快要成人的孩子们。他说道:“苏茜,你就像一个工
作了23年后又失去工作的人。现在你打算做些什么呢?”
苏茜的梦想是当一名歌手,家里人都不觉得惊奇,因为沃伦工作时,她
总是习惯于走来走去地唱着歌。如今,她有了一些自由的时间,于是和当地
的一个乐队鲍勃·埃德森·特里奥一起配合,在某些私人聚会露面。每当她
想到公开演出时,她总是紧张不安,但沃伦很支持她,告诉她如果因为胆怯
而退缩,她将来会为之后悔的。1975年,在一位名叫尤妮·德内伯格的朋友
的帮助下,苏茜克服了恐惧心理,出现在位于奥马哈郊区的一个名叫“精发
泄”的夜总会的舞台上。
自那以后,在位于奥马哈铺满鹅卵石的集市街区的法兰西咖啡屋里,苏
茜开始了她的表演活动。这个咖啡店的主人是一对周游过许多地方的奥马哈
人。他们是舞蹈演员迈克尔·哈里森和带有文化前卫气派的安东尼·亚勃特。
苏茜曾在这家餐馆主持过一场计划生育的义演。 (查尔顿·赫斯顿也光临了
这里,除了175美元一磅的鱼子酱以外,他别的什么都没吃。)另一次,她
① 有一次在加利福尼亚,巴菲特一家和罗伊、马萨·托丽丝散步,路过一家旅游品商店,看到橱窗里在一
些布料极其节省的比基尼边上有一块求救牌,巴菲特不禁诅咒道:“难道他们需要一个胖女人吗?”
----------------------- Page 130-----------------------
为赈济非洲灾民登台演出了一场——和客人们一样,她穿着波浪形的印花棉
布上装,系着鲜亮的丝巾,赤着双脚。在奥马哈,一个40多岁的家庭主妇在
台上亮相是令人觉得古怪的一件事,但是城里的人早在此事传开之前就知道
沃伦的妻子是一个很自由开放的人物。
在法兰西咖啡屋里,苏茜在一个刷黑了的石窖中进行表演。她身材窈窕,
显得十分性感,浑身缀满的金属片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她比当初结婚时还显
得美丽动人——高高的颧骨,一头棕色的短发,还有一双慑人魂魄的大眼睛。
她说话的声音略有一点单薄,但唱起歌来,它就带上了一种沙哑的特质,她
表演极为风格化的爵士和流行曲调,比如忧郁的史蒂芬·桑德海姆《让小丑
进来》。第一轮演出历时6个星期,吸引了大批的观众,而且反应相当良好。
奥马哈的一位艺术家肯特·贝洛斯说:“苏茜作为一位餐厅歌手——充满激
情,风格独特。记得有天晚上,沃伦也在场,他脸上的表情显得那样如痴如
醉。”
苏茜在台上表演时,巴菲特满脸欢乐地看着她,仿佛着了迷,他对一位
朋友说:“苏茜唱歌的时候,声音是多么的甜美,几乎让我停止了呼吸。”
关于了他们的私生活,巴菲特说起时总显得十分甜蜜。他常常说,在见
到苏茜之前,自己一直是郁郁寡欢的;如果没有苏茜,他是不会达到现在的
成就。作为一对夫妻,他们抛开了一种传统的模式。尽管他们的兴趣,还有
他们的安排都是各自独立的,但是巴菲特一直很依赖她,即使现在,她也会
在公开场合依偎在他的身边,牵着他的手,仿佛他们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她
明白自己就像他的缪斯神一样,永远不会对他说一个“不”字。
相比之下,巴菲特和凯·格雷厄姆在一起时就完全不同,她依靠着他,
不仅因为她没有财务方面的经验,还因为她没有安全感。如果说得轻点,可
以说巴菲特给予她的帮助和他对别的同事没有什么差别。当然,他也想从《邮
报》公司里赚得一些利润,但这种意图并没有抹杀这个事实,他被格雷厄姆
激发得生机勃勃,而他本人也对她非常宽容和大度。
出版商斯坦·利普西曾看到巴菲特和格雷厄姆一同前往尼亚加拉大瀑
布。“我不知道确切的答案,”利普西说,“但是从他们身上,我看不出有
任何在一起睡过的人之间表现出的迹象,凯很有权威,同时也很羞涩。1000
个人中有999个人都会把自己想对她说的话再三考虑一番,而沃伦则不会这
样。他们俩成了知心朋友。”
不论任何“答案”,似乎都无法解释巴菲特为何能在这种关系中处理得
十分妥当。也许他带给她的年度报表与此有关。巴菲特喜欢充当老师的角色,
就像他给合伙人写的信一样,而格雷厄姆是一个非常迷人、接受能力很强的
学生,《邮报》的一位董事说:“这想法实在太愚蠢了,她总在会前就餐,
除了沃伦,我们都得离开。我从来不认为这件事和性有关。”
主管们看到,巴菲特—格雷厄姆的联盟对企业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乃至
于最终对巴菲特的投资产生了影响。要想让格雷厄姆签发支票是不可能的。
为此,大家完全有理由归咎于巴菲特,在奥兰多市被彻底开发为旅游省的麦
加圣地之前,广告部的总管乔尔·查斯曼曾有个机会用2000万元的价格买下
一家电视台。“这真是一场痛苦的交易,”他说道,“现在就可以知道它将
来一定会有很大的市场,但是公司上层部门有些人真是令人无法捉摸,它竟
然被驳回了。”
“真是有人不可捉摸吗?”格雷厄姆曾给巴菲特打过电话,巴菲特认为
----------------------- Page 131-----------------------
它价格太高了。
常常发生这种放弃机会的事情,于是《邮报》的主管们都很沮丧。巴菲
特对蜂窝式电话和有线电视都没什么兴趣,因为他们需要大量的资本, (他
当初投资《邮报》是因为它的出版业和电视台——与航空公司所不同——能
产生直接的现金流,利润不必再投回到企业中去)。对于创办新企业或是新
技术,他都持怀疑态度。因为它们太新了,就像把口味从汉堡包变成了外国
食品一样。
如果巴菲特不能亲眼看到一家企业,他就会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仅仅有
专家保证的新项目是远远不够的,而这种保证却是主管们所依赖的东西,如
果对某种冒险的事业他没有理解透——本能地——他就会认为自己在投机。
而巴菲特是绝对不会投机的。
由于格雷厄姆对巴菲特的依赖性,《邮报》有时会错失良机。自信的大
都会公司执行总裁汤姆·默菲也同巴菲特商议各类事情,但他总是有选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