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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炮灰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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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书籍名:《穿成反派的炮灰前妻》    作者:团子来袭


        一个满脸横肉的军汉恶狠狠瞪着林初。

        刀锋的寒凉瞬间激起了林初脖子上一层鸡皮疙瘩,浓郁的血腥味让她胃里一阵阵的恶心。

        卧槽!

        老娘这是招谁惹谁了!

        她还没看到反派相公长啥样呢!

        林初心中万马奔腾而过。

        “王虎,你这是做什么,把刀放下!”另一个站在床边的疤脸军汉斥道。

        想来那个疤脸军汉在这群莽汉中还是有些威信的,叫王虎的军汉听了他的话,剜了林初一眼,才愤恨将刀收了回去。

        林初用力在自己说手背上掐了一把,疼得她眼泪花花直在眼眶里打转,“相公——”

        这一嗓子叫得那个凄厉啊,林初自己自己手臂上都给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所有人都愣愣看着她。

        只见林初扑倒在床前,噙在眼眶的泪也恰在这时候“啪嗒”砸在了床沿上,一副悲伤不能自已的样子,“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叫我怎么活啊……”

        跟着就呜呜大哭起来。

        军汉们面面相觑,这还是前几天要死要活跟他们大哥闹悔婚的人吗?

        假哭的林初总算是看清了自己的反派相公燕明戈长什么模样。

        尽管脸上大片大片的血污,但五官的轮廓还是清晰的。

        这原著中的颜值担当大反派燕明戈,的确是好看得当真令人发指啊!

        一道剑眉斜飞入鬓,天生带着几分凌厉和锐气。许是疼痛的原因,即使昏迷着,好看的眉峰也轻拢着。鼻梁很挺,林初觉得,就是这鼻梁,让反派相公乍一看,不那么女气,多了几分男子才有的阳刚。他的唇偏薄,尽管被被封吹得干裂,但还是能看出他的唇形是极好看。

        唇角带着血,显出几分残酷悍野的味道。

        虽然有些遗憾看不见反派相公有着怎样一双眼,不过林初相信,只要剑眉下方那双紧闭的眸子掀开,一定是狼一样的目光!

        “燕娘子先别哭,给我打盆热水来!”军医大喊。

        燕明戈眼下的情况似乎一点都不乐观,军医丢在地上的纱布全是血,床上的被褥也被鲜血染成一片深色。

        原著中没有过多描述燕明戈受伤的这一段,只作为回忆一笔带过。

        所以眼下哪怕林初知道燕明戈死不了,还是被这鲜血吓得手忙脚乱。

        “灶上有热水!我去提过来!”她满脸泪痕跌跌撞撞往外跑,看起来真跟躺在床上的燕明戈伉俪情深似的。

        两个军汉忙跟在后面去帮忙。

        灶上的热水是林初之前洗猪下水之后剩下的,两个军汉端了两盆过去就没有了。

        林初也不知道水够不够,就又烧了一锅。

        恰好水缸空了,她瞅着眼下免费劳动力多,就让一个军汉帮忙去担水。

        林初坐在小木凳上看着灶里的火,心中沉思着,燕明戈受伤了,这是她刷好感度的一个机会。不过原著中的燕明戈,性格暴戾,喜怒无常,她这么贸然前去当狗腿子,被看不顺眼一巴掌拍死了怎么办?

        这烦着呢,就听见一个妇人阴阳怪气道,“这燕百户还没断气呢,有些人就开始给自己找下家了!”

        这是在说她让人帮忙挑水的事吗?

        林初抬头看了一眼,那妇人约莫三十出头,一张大饼脸,五官扁平,许是生过孩子又常年劳作的原因,腰背骨架比男人还粗,此刻正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

        接二连三的被人挖苦讽刺,饶是林初再佛,也忍不住火了,“大娘你哪位?”

        还跑她家里摆威风来了?

        李氏平日里就喜欢打听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然后在妇人间添油加醋说道一番。原主之前的名声能闹的整个羌城人尽皆知,可以说李氏功不可没。

        这不,听说燕百户是被人抬回来的,一个下不得床了的丈夫,一个貌美如花又不安分的新婚小媳妇,这怎么都叫人浮想联翩。李氏午饭都没顾得上做,就跑这边看热闹来了。

        李氏见林初还敢怼人,哂笑一声,“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怕被人说?”

        林初心中的怒火蹭蹭蹭往上涨,见方才她让帮忙挑水的军汉担水回来了,便带着哭腔大声道,“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我夫君如今躺在里面生死未卜,大夫要用水,家中水缸空了,那位兄弟仗义,去帮忙担水了,就被你这妇人说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我夫君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呐?你要在这时候来嚼舌根子?”

        她又在自己手背上掐了一把,疼得她瞬间飙泪,原主本就生得跟朵小白莲似的,这么一哭,瞬间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而且她话里话外都是为了燕明戈好。

        果然,那担水的军汉听见林初的话,将装满清水的两只水桶重重往地上一放,怒道,“谁敢耽搁我燕大哥治伤,老子把她脑袋拧下来!”

        李氏的男人也是行伍出身,不过现在上了年纪,一直在城门那边当值。她自己也生得虎背熊腰,瞅着这军汉年纪颇轻,也当回事,继续嗤笑,“瞧瞧,这姘夫都为你说话了!”

        “死肥婆你胡说什么!”军汉年少气盛,被人污蔑气得脸都红了,操起地上一根还没劈成柴禾的木头就要跟李氏动手。

        屋外的动静让屋里的几个军汉也出来了。

        那疤脸军汉喝到,“六子,怎么回事?”

        李氏见人多了,更加唯恐天下不乱一般道,“看看,看看!我燕兄弟如今生死未卜,我不过教训了这小贱蹄子两句,这姘夫就要拿棍棒杀我了!”

        “三哥,我没有!”年轻的军汉估计是第一次被人这般污蔑,气的脸红脖子粗。

        林初充分发挥原主小白莲的优势,继续用力在自己手臂上一掐,那眼泪说来就来,收都收不住,“之前是我年轻不懂事,但现在我是一心一意想跟相公好好过日子的!我知道我名声够臭的了,大娘你再说我什么,我都认了,可是这是跟我相公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你这么污蔑我们,你其心可诛啊!”

        在这关外,家里若是没个男人,一个弱女子是绝对撑不下去的。

        林初突来的转变,让军汉们以为她是这几日想通了,要安安分分跟着燕百户过日子。

        一朵娇花儿忏悔示弱,让一群原本极度厌恶她的军汉心中都有了几分怜悯。

        他们之前就听见林初刻意加大嗓音的话了,再一联想,大抵也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这李氏平日里就喜欢添油加醋说闲话,可是眼下在人命攸关的时候作妖,还妄图挑拨他们兄弟和燕大哥的关系,这蠢妇只怕是脑子被狗啃了!

        疤脸军汉阴恻恻盯了李氏一眼,“你这娘们成天都是吃粪的吗?一说话就满嘴喷屎!王虎,把人给我扔出去!”

        那满脸横肉的军汉当真就要扔人,李氏这下不敢撒泼耍混了,真被扔出去,她腰估计都得摔折!

        手忙脚乱跑出去好远,才冲着林初和军汉们啐了一口。

        王虎做势要追上去,吓得李氏跌了一跤,连滚带爬的跑了。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

        军医还在给燕百户处理伤口,军汉们继续在屋子里看着。

        那个帮林初挑水的年轻军汉许是为了避嫌,也待在屋子里不肯出来。

        林初也没想再找人帮忙,这万恶的古代,她找人帮忙挑个水都能被人说长道短,也是够糟心的了!

        这具身体身娇体弱,林初是拎不动那满满一桶水的,只能装进木盆里,再往水缸里倒。

        等把两桶水都倒进水缸里,水缸才满了五分之一。

        林初已经累得汗流浃背,她的视线落在灶台旁边的漆桶上,桶里是她洗干净的猪下水,还有兰芝给她的那块猪肉。

        本来打算煮肉吃的,谁知会突然出了这样的意外。

        肚子饿得咕咕叫,可是林初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煮吃的,那些军汉看样子都是燕明戈的兄弟,按理说,她作为这个家里的女主人,是得煮饭款待一下的。

        可是米缸空空,她就算把这些猪下水和那块猪肉全煮了,也不够那些膀大腰圆的军汉们塞牙缝啊。

        思来想去,林初提着一壶烧得滚烫的开水走进了屋子,拿出六个粗陶碗,倒了开水端给那些军汉。

        军汉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接。

        林初觉得,自己要是想在这里好好生活下去,不仅得刷燕明戈对她的好感度,还得先刷一下众人对自己的好感度,于是哽咽着说,“多谢众位兄弟将我相公带了回来,家中没有茶叶,只能请大家喝碗白水了。”

        还是那个疤脸军汉接下了林初递过来的水,说了句,“嫂嫂客气,若不是燕大哥,只怕我们都不能站在这里了。”

        林初察觉他这话低沉,一群军汉似乎也都沉默了,就猜到应该是战场上出了什么事,她也不好多问。

        不过既然这个军汉都表了态叫她一声嫂嫂,余下四个军汉也不用林初亲自倒水,自己就提起水壶倒了一碗水端着喝。

        “不劳烦嫂嫂,我们自己来。”

        除了最先用刀抵着林初脖子的王虎和那个挑水的年轻军汉,神色间似乎有些不自在,另外两个军汉对林初的态度都友好了很多。

        “好了。”军医的这句话,让一屋子的人瞬间都围到了床前。

        “胡军医,燕大哥怎么样?”军汉们抢着问。

        “先让老夫喝口水。”军医道。

        林初忙递了一碗水过去。

        军医喝了个干净,才舒了一口气说,“命是保住了。”

        这是林初意料之中的事,军汉们却都松了一口气,显然只是都是悬着一颗心的。

        “燕明戈这小子!命大,阎王爷都不肯收他!”军医话语里带着笑意。“好好养一个月,估计就能下地了。”

        “我就说燕大哥肯定会没事的!”那个叫王虎的军汉,竟然呜呜哭了起来。

        “老五,你也就这点出息!”其余军汉打趣他,不过眼眶都是微红的,显然是真的担心燕百户的伤。

        不多时又有军汉上门来,带着五升米和两块猪肉。

        林初瞧着这次来的人应该是个当官的,因为为首的那小胡子穿的甲胄明显不少寻常士兵穿的,神情也颇为倨傲。

        “燕百户在这一战中受伤了,将军挂念着呢,燕百户伤势怎么样啊?”旗排官虽是这么问的,可是那语气可一点也不亲近,显然没把这么一条人命放在眼里。

        “身上刀伤斧伤好几处,最严重的还是胸口那一箭,若是再偏一点,人就救不回来了……”军医面对旗牌官,说话似乎也疏离了许多。

        “那让燕百户好好养着吧。”旗牌官神色倨傲,“这些东西都是给燕百户补身体的。”他示意左右的小兵将米和肉放下。又掏出一个钱袋,看上去鼓鼓囊囊的,不过听他晃动钱袋的声音,就知道里面是铜钱居多。

        “这些,也是赏给燕百户的。”他的视线在屋内扫了一圈,最终定格在林初身上,色眯眯的目光将林初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才调笑道,“哟,听说燕百户前些日子才娶了个漂亮媳妇儿,今日一见,果真不假……”

        那视线盯得林初头皮发麻,心中草泥马草骂了千万遍,但现实里她只能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儿不说话。


第3章

        那五个军汉阴着脸盯着旗牌官。

        疤脸军汉开口,“赵元,你说完了就给老子滚!”

        “怎么跟大人说话呢?”跟在旗牌官左右的士兵推了他一把,愣是没推动。

        那士兵自知丢脸,卯足了力气去推,还是没推动,反倒是那疤脸军汉嗓子里发出一声闷吼,膀子上的肌肉似乎一下子膨胀了起来,那士兵吓得跌了个屁股墩儿。

        赵元一行人也后退了好几步,显然他们是怕这群莽汉的,不过嘴上仍是逞强道,“袁……袁三,你……你还想以下犯上不成?”

        “奶奶个熊的,不就是你家妹子当了个将军小妾吗?靠女人捞个军职,算什么东西!你大哥赵大志能坐上千户侯的位置,还不是抢了咱们大哥的军功!如今倒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王虎气势汹汹要找旗牌官一行人算账。

        叫袁三的疤脸军汉一只手拦住他,冲赵元道,“是你自己滚出去,还是我把你扔出去?”

        袁三比赵元高了一个头,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庞大的身形对比和气势压倒之下,赵元在袁三面前就跟只菜鸡似的。

        “我们走!”赵元也不敢盯着林初看了,将钱袋扔到桌子上,带着那一群软脚虾属下几乎是落荒而逃。

        几个军汉这才把视线移向林初,本来一肚子火,觉得她是个祸水,却发现她肩膀抽动着,显然是哭泣的频率。

        胡军医在这边塞多年,见过的事多了去了,之前林初声名狼藉,他也是不齿的,不过今日接触,倒是发现林初没有传言中那么不堪,想来都是人言可畏。

        一个女人,若是生了一副顶好的容貌,却没有足够的家世,那么注定是可悲的,胡军医心中有些怜悯,道,“燕家娘子放心,燕明戈这小子会好起来的!”

        他是告诉林初,不用怕那些人。

        “多……多谢军医,多谢几位兄弟!”林初哽咽道。

        “嫂嫂哪里话!燕大哥待我们如亲兄弟,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今后嫂嫂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找我们兄弟几个!”袁三道。

        等送走军医和袁三他们,林初才抹干眼角那挤出来的两颗眼泪,骂了一句操蛋的人生。

        她如今处境已经够艰难了,那姓赵的家伙生怕她活太久似的,暗示她跟着他?

        她是脑子有病,才敢给未来的反派戴绿帽吧?

        想了一堆有的没的,林初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这日子都得过。

        她捡起旗牌官扔在桌上的钱袋子,打开一看,果然一袋子铜板,还有几颗碎银。

        林初对古代的银钱没有什么概念,想着有总比没有好,就寻思着找个地儿把钱袋子藏起来。

        这房子她已经翻得差不多了,能藏东西的地方还真没有。

        这边塞混乱,今日旗牌官拿着东西来家里肯定是不少人都看见了,反派相公又重伤昏迷,万一有亡命之徒半夜里来偷银子呢?

        林初越想越怕,瞅着屋角的地方铺了几块青砖,干脆去院子里拿了一把锄头进屋,刨开几块青砖准备挖个小坑存银子,却不想刨开青砖以后瞅见下面放着一把大弓。

        尽管只露出了一小部分,可是那黑亮的色泽,还是让林初一个行外人都能看出这把弓锻造得极好。

        林初眼角抽了抽,不明白为何要把一把弓箭藏在这地底下。

        原著中虽然有给燕明戈一个武功高强的设定,但是没详细介绍他有什么武器啊。

        所以这把弓是这反派小相公藏的,还是原来就有的?

        林初觉得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既然反派小相公都把宝贝武器藏这里了,看来这里的确是安全的。

        林初数出一百个铜板后,安安心心把钱袋子也放到了大弓旁边,将青砖挪回了原位。

        她并不担心反派小相公拿了钱袋,毕竟这本来就是人家的,她拿出一百个铜板,只是想着平日里应急用。

        做完这一切,林初看了看燕明戈满是血污的脸,寻思着打点热水来给他擦擦,顺手把胡军医放在桌上的药拿去煎了。

        说干就干,林初用木盆打了水,找了一块干净的棉布帕子在热水里泡湿了,才敷在燕明戈脸上。

        他脸上的血迹都干涸了,得先用水打湿才能擦去。

        小心翼翼擦干净了燕明戈的脸,望着眼前这玉雕般的面孔,林初有些纳闷,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后来就成了个杀人狂魔呢?

        虽然他成为大反派好像和这张脸没啥关系……

        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林初继续给燕明戈擦洗。

        他身上也有不少血迹。

        那残破不堪的兵甲在包扎的时候就脱下来了的,眼下就只裹了一层层纱布,身上搭着一床被子。

        林初用湿帕子把他身上有血迹的地方都擦了一遍,瞅着那形状分明的八块腹肌,没忍住摸了一把。

        啧~身材不错!

        她正打算收回手,突然觉得后背有点凉飕飕的。

        回头一看,反派小相公竟然醒了!正用一种困惑又怪异的目光盯着她。

        老天鹅也!

        林初三魂都吓得飞了两魂,讪讪收回在人家腹肌上揩油上的手,两泡眼泪说冒出来就冒出来,“相公……你终于醒了!”

        燕明戈的表情这下有点惊悚了。

        难不成是装的过头了?

        假哭的林初陷入自我检讨中,抽抽搭搭道,“军医开了药,在灶上煎药着呢,我估摸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去给你端过来。”

        说罢林初就端着小木盆逃一般的跑了。

        一直到了厨房,林初才扶着灶台深吸一口气。

        怎么就在揩油的时候醒了呢?

        林初搓搓脸,生无可恋。

        可是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她端着一碗黑褐色的药汁,一副愁眉苦脸忧心得不得了的样子进了屋。

        “相公,我喂你喝吗?”林初继续扮演小白花儿。

        燕明戈眉头皱了起来,看她的目光也阴恻恻的。

        林初端着药碗的手一抖,差点把药都给洒出去了,小心肝也乱蹦乱跳。

        大哥,你这目光还能再阴森一点不?

        老娘好歹是朵娇花儿啊!

        难不成是怕她在药里下毒?

        林初拧着眉头看着那碗褐色的药汁,浅抿了一口,然后一脸堆笑疤药碗递过去,“已经不烫了……”

        “扶我起来。”燕明戈终于收回了那压迫性十足又格外寒凉的目光。

        嗓音沙哑,不过声音还是挺好听的。

        林初跟得了大赦似的,放下药碗,去帮着燕明戈坐起来。

        这家伙看着清瘦,实则死沉死沉的,胳膊也硬邦邦跟块板砖似的,林初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帮他坐起来,又塞了一个枕头在他身后垫着。

        林初捧着药碗递过去,他接过直接一口闷,又把碗还给了林初。

        林初光是看着,都觉得喉咙发苦,可是他愣是眉头都没皱一下。

        “有吃的吗?”他问。

        “我马上去煮!”林初拎着旗牌官送来的那袋米到了厨房。

        考虑到燕明戈现在的伤势,林初决定先煮个瘦肉粥好了。

        灶里还有之前煎药留下的火,林初手脚麻利煮了一碗米,处理好一块瘦肉剁成肉末,又切了半碗青菜碎末,一起放进锅里慢慢煮。

        起锅的时候,放了半勺盐搅拌。

        闻着肉香,林初自己的肚子都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

        她也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哎,再忍忍吧,先伺候完屋里那位大爷!

        林初找了一个大海碗,盛了满满一碗这才端进屋子里。

        燕明戈靠着枕头半倚在床头,许是闻到了肉粥的香味,朝着门口望过来。

        林初将碗放到了床头的柜子上,又用勺子舀了一勺自己试毒,刚起锅的粥凉得慢,林初被烫得大舌头,哭丧着脸说,“这个烫,得放凉了才能吃。”

        他移开了那意味不明的目光,像是觉得没眼看。

        林初贼委屈,伺候这尊大佛她容易吗她?

        燕明戈却已经开始闭目养神。

        约莫过了十分钟,林初想提醒他可以喝粥了,可是他呼吸绵长,像是睡着了一般,林初只得轻轻碰了一下他,“相公……呃……”

        “粥凉了”几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她的喉咙就被锁在他手里了。

        林初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儿,窒息的感觉太过强烈。

        他眼神是阴鹜的,狠佞的,仿佛一条人命在他手里根本不算事。

        她还是注定要炮灰在这里了吗?

        林初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自他醒来,她一直都是战战兢兢,讨好卖乖的。可是眼下他要杀她!

        她眼底有对死亡的恐惧,有不甘和愤怒,也有祈求。

        就在林初以为自己要嗝屁的时候,他突然松开了她。

        空气重新涌入喉管,林初捂着子被掐起一圈红痕的脖子一个劲儿的咳嗽,眼角也溢出几滴生理的泪水。

        他冷笑了一声,才端起那碗粥尽数吃掉。

        林初这下是装都懒得装了,踉踉跄跄跑出了屋子,躲到厨房里。

        她肚子也饿得厉害,闻着厨房里肉粥的香味一直咕咕叫。

        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林初抹了一把眼泪,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喉咙现在做吞咽的动作都很疼,这一碗粥林初吃得艰难。但她还是一边吃一边哭。

        刚穿过来的时候,得知原主的境遇,她都没想哭的,可是眼下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屋子林初是不敢回去了,谁知那个喜怒无常的家伙会不会半夜再把她脖子拧断。

        半夜林初正缩在厨房的稻草堆里,却听见了院子里传来脚步声……

        林初瞬间警觉起来,莫不是燕明戈摸过来了?


不对!燕明戈伤势那么重,根本下不得床啊。

        难不成是偷银子的?

        冷汗爬满了背脊,听着那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是往主屋去的,林初摸索着从稻草堆里爬起来,拿着菜刀蹑手蹑脚往厨房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  嗷~作者菌只是改了几个错别字(偷偷捂脸遁走)

        作者菌下午要出门,可能回来比较晚,码完今天的字再发出来,应该也比较晚,宝宝们表等我,乖乖睡美容觉~明天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