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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夫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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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看戏的男主

书籍名:《穿成男主的夫子后》    作者:苹果烤肉


        季远川的睫毛,受惊般飞颤,似是在挣扎着醒来,但最终还是归于平静。

        顾长盛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全是冷汗。

        如果被夫子发现了夫子会厌恶他,远离他的吧,而那时他又该如何?

        他无法想象那种后果。

        夫子如此优秀,以后定会娶妻生子,美满一生,而他又该何去何从?

        一直以来,顾父对他的管教颇严,丫鬟寻常都不得近他身伺候,顾父去世后,更是无人对此事操心了。

        初尝情爱的顾长盛,此时只感到迷惘与揪心,与内心那丝不可言说的甜蜜。

        清晨,季远川神清气爽地醒来,一睁开眼,看见陌生的环境还有点懵。


直到瞧见缩在罗汉榻上睡觉的顾长盛,这才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哦,他喝醉了,所以男主这是找个地方让他睡觉了。

        不过,这床老大了,男主为何要睡那小榻?

        想不明白的季远川推开窗,看见的是一片平静的湖面,再转头一看,船已经靠岸了,一对对男女举止亲昵地离去。

        季远川觉得有些奇怪。

        这时对面的一间房间打开了门,从中走出一身形矮胖的男子,随之又出来一个体态丰腴、穿着暴露的女人。

        男子估计以为没人看见,搂住女人,连亲好几口。

        女人在他怀里欲拒还迎地挣扎。

        季远川大惊,顾长盛这是带他来什么地方了?

        男子很快便发现了站在窗口的季远川,不过他既不觉得难为情,也不生气,反而是对季远川一挑眉,嘴角荡起一个奇怪的笑容。

        季远川觉得对方传递了什么奇怪的信息,可惜他好像没有成功接收到。

        直到顾长盛醒来,两人一起下船时,季远川注意到从四处投来或隐晦或大胆的目光,他才懂了那男子的意思。

        这是被误会了呀,而且还是季远川看了看身边的人。

        从醒来,顾长盛便有些安静过头,怕他心中想不开,季远川便开解道:你别太在意他人的看法,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误会便误会吧。

        顾长盛抬头,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声音也闷闷的:夫子,真的可以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吗?

        果然,这孩子就是面薄,不开心了吧。

        旁人也只是想看热闹罢了,哪里知道实情?再说了,我们又何曾做错了,所以不必太过在意他人的看法,最重要还是要自己开心。

        顾长盛听完,一时失神:夫子说的没错,旁人哪里知道我的心?我何必太过在意别人的想法,况且我又没做错。

        季远川见顾长盛又重新振作了起来,不禁赞叹道:很好,做人便是如此,不能因外界随随便便的否定,就放弃自己,要坚定信心啊!

        顾长盛笑了,点头道:夫子说的是,学生定会铭记于心。

        夫子啊,这些都是你教我的呀,我一定会照做的。

        而被男主恭维的季远川,心里也挺爽的,这孩子以后三观一定正,没办法,老师就是能干啊!

        两人简单用过早饭便各自回家了。

        顾长盛还没进门,就看到一打扮儒雅的中年书生被赶了出来,笨重的书箱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一声咚响。

        看打扮,应该是位夫子。

        在过去,许多豪门世家都有自己的府学,府中要不是请了名门夫子,要不就是专门养了名师,特为传授家中子弟的学问。

        但自从科举制改革,大大删减诗词,策论也并不需要赋体的辞藻华丽、对仗骈偶,且加重对游学的考核。

        府学便失去了原有的重视,官学兴起。

        所以,这位夫子来顾府是因为什么?

        那位夫子从地上爬起来,拎起笨重的书箱,挂在肩上,似乎整个人都被压下去了几分。

        他黑着一张脸,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在门口大骂道:不讲半分人伦纲常的狗东西,老夫好歹也是你顾府请来的夫子,竟遭受如此对待。

        即便是对陌生人也不该如此无礼,何况是一个有功名在身的夫子?

        明明是你愚钝,老夫怎么讲授你都不能懂,你却还怀疑老夫的能力?

        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老夫不奢望你真能如此对待,但也不能羞辱于我。

        难道这便是你顾家的人伦纲常吗?真是岂有此理,顾家你欺人太甚

        老夫子骂的慷慨激昂,很快,除了顾长盛,围观的人便多了起来。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好像是孙举人被顾府赶出来了

        哇哦,顾府如此嚣张吗?

        顾长盛面无表情地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

        这时从府里冲出一个人来,此人正是顾长鸣。

        顾长鸣气得两眼圆睁,鼻孔放大,脸色涨红。

        你这老家伙,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我请你来,自然是要你教授知识的,可不是让你来当祖宗的。

        你教的那些都是些什么狗屁玩意,还敢拿来糊弄小爷我!

        你也配当夫子,我随便拿出道题,你都做不出来,你也配教我?我不赶你出去,难道还留你在我家中继续当祖宗?

        你本该乖乖滚远就是,竟然还敢在我家门口乱吠,看来是需要我叫人把你赶走才是,来人

        眼看场面要乱了起来,好几个家丁拿着棍棒围了上来,要抓那老夫子,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都在指指点点地小声讨论。

        这时从里面传来一声怒喝声:住手

        很快顾夫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长的不美,方正脸,但看起来却很有气势,尤其是一双利眼,看着你,像是在扔刀子。

        顾夫人一出来,围着的人也不指指点点了,欲动手的家丁也退下了,气势汹汹的顾长鸣也心虚的不看她。

        顾长鸣小声的叫了一声:娘

        顾夫人狠狠地看了过去:你闭嘴。

        顾长鸣立刻闭紧嘴巴。

        顾夫人又看向那老夫子,目光却和善许多。

        孙举人,今日是小儿无礼,我代他向您赔罪,是我没有将小儿教好,让他乱发脾气了。您别生气。
        顾夫人一字一句说出,语气温和,态度诚恳。

        老夫子脸色稍缓,却还是强硬道:您顾府门第高,在下区区一举人,自然不会被放在眼里,只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之辱,孙某必定铭记于心,来日定会相报。

        顾夫人笑了,语气依旧是那般温柔,只是其中却掺了刀子。

        孙举人说笑了,您是读书人,自是有骨气的,品行与才气更是一等一的好,这次也确实是我顾家的不是。

        只是,为何听我那小儿说,您连他随便拿出的一道题都不会解?

        这时,有人将一物呈了上来,顾长盛定眼一瞧,竟是夫子平时布置作业的练习本。

        本想溜走的顾长盛,又留在了看热闹的人群中。

        这是小儿在青明书院的夫子布置的功课,因小儿尚余几道题存疑,一回到家中,便想着能赶紧解惑,于是我便邀请了声名在外的孙举人进府教习。

        小儿在青明书院的夫子,颇有才能,年少便有才名传出。

        故小儿便想着试探孙举人一二,便拿着其中最简单的一道问孙举人,谁知,孙举人竟是做不出来。

        做不出来便也罢了,你若是承认,那还好说,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撒谎,并将错误的解法传授于人,若非小儿知道该如何解,那岂不是要被你白白误导?

        小儿虽对你无状,但也是孙举人误人子弟在先啊!

        事情原由被捅了出来,孙举人嘴皮子哆嗦了一阵,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而周围人传出的声音更是让他恼羞成怒。

        事情真相竟然是如此吗?

        那孙举人实在该死,怎能胡乱教人,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这样的人,实在该骂,难怪顾家少爷如此生气了

        唉真没想到孙举人是这样的人

        孙举人一声怒吼:你胡说

        顾夫人淡淡一笑,道:胡说?我怎么会胡说,若是不信,大家可以检查一二,看看那上面的字迹是不是孙举人的。

        一听到这,孙举人这才脸色大变,看见真有人要去分辨那字迹,气血顿时上涌,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而顾夫人见状,仍是有条不紊地吩咐道:孙举人身体不适,来个人送他回家,好好照顾他。

        众人一听顾夫人竟然还不计前嫌地要照顾孙举人,一时称赞声四起。

        顾夫人真是心善啊,这样的人都还派人去照顾。

        顾夫人,您别理他,就让他自生自灭得了,都是他活该。

        就是,我家亲戚也有请他讲学,也不知道都教了些什么啊!

        唉,看来还是要把孩子送书院去,好的夫子都在那儿啊。

        就是花费颇高啊

        顾长盛见事情已经平息,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而回到府里的顾长鸣仍面有不忿:娘,您就这么放过那个人吗?

        顾夫人懒得理这个傻儿子,只道:听说你那好大哥,这次月考可比你考的好太多。

        娘您怎么知道,不是还没到时间吗?

        顾夫人嗤笑:我想知道那不是很容易!

        娘说的是,那娘我考的怎么样啊?顾长鸣小心翼翼地问。

        你考的怎么样?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自己心里不是很清楚么,不然也不会放假还要请夫子来为你上课了。

        虽然知道自己这次肯定考砸了,但听到回答心里还是伤心的。

        顾夫人知道他的心思,她从未对他的学业有过要求,怕他难过,忙转移话题道:那贱种刚刚才回来,也不知昨晚去哪里野了。

        顾长鸣一听,果然来了精神:这贱种果然贱,竟然一晚上都不回家,太没规矩了。娘,这几天就不要给他饭吃了。

        顾夫人随口便答应,似乎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心中想的却是,今日一看,那小贱种长大了呀,看来是该好好挑几个模样俊俏的,放他身边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