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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夫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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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会做的男主

书籍名:《穿成男主的夫子后》    作者:苹果烤肉


        在乙字十三号班进行考试时,丙字六号班正在上诗学课。

        诗学夫子司马庆,是个骨子里偏爱浪漫,讲究诗情画意的人,虽说最近几年,诗学的重要性大大下降。

        以前每日他都要上好几堂课,变为现在的一个月几堂课,但也不能改变他对诗词的热爱,以及对学生的严格要求。

        于是这日,他带着丙字六号班的学生来到了青明书院的后山。

        司马夫子走在最前头,两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走着,一副沉浸在美景中无法自拔的模样。

        你们看这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多么美好且富有生机的画面,是否勾动了你们的灵感?

        今日的诗题,便是以你们看见的景物为主,咏诗一首,五言七言不拘,绝句律诗也可,长排歌行体亦可。

        只是课后便得交上来。

        若是还有没灵感的,也可四处再走走,只是不可走远,时间到了就得回来。

        好了,你们走吧,我便在这里等你们。

        司马夫子说完,便随意地坐在了草地上,摆摆手示意他们散开。

        六班的学生,便如被放养的小鸡,哗地散开,有的很快就见不着人影了。

        顾长鸣垫脚看了看司马夫子的方向,见走的够远了,完全看不见夫子的人,这才找了块石头坐下。

        两跟班就在周围望风。

        这时,顾长鸣从袖子里掏出一物,仔细一看,是个揉成团的纸团。

        顾长鸣将其小心展开,看着上面的字,陷入沉思,不一会儿,又是皱眉,又是撕头发的。

        想了老半天,没有结果,顾长鸣看了那两人几眼,最后还是决定开口道:你们两个过来。

        不知原因,但这两人也乖乖过来了。

        大少爷,怎么了,不是要我们望风么,被夫子看到了,可是要受罚的。

        顾长鸣毫不在意:无碍无碍,司马夫子很少走动的,不用担心。你们快过来看看这个

        顾长鸣将皱巴巴的纸团递给两人看。

        而这两跟班看了,其中一个略胖的立刻心直口快地问:这不是算学题么,夫子在课上讲过的。

        顾长鸣的嘴角当即耸拉下来,不善地看着他。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那人连忙找补:这这个太难了,大少爷,我我不会啊

        另一人也赶紧答:是啊是啊,大少爷,这个我也不会。

        顾长鸣却不相信:你们骗谁呢,你们要是不会,怎么月考成绩就比我好?

        赶紧的,快说说这个怎么做。

        我不是不会,我就是不小心在课上走了下神,就错过夫子讲的了,要是我好好听了,肯定是会的,快点快点,哪还用得上你们,快教我

        原来如此,略胖的跟班感叹道,我说嘞,大少爷怎么可能不会这样的题目,原来是不小心没听见。

        这个题我会,我来为大少爷讲讲,季夫子讲课的时候,我听得可认真了。

        顾长鸣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只是想,待放假回家后,一定要母亲换了这个蠢的。

        另一个略瘦的跟班无语地望天,没有犹豫地道:大少爷,这个我不会,还是让胖子来讲吧。

        顾长鸣点了点头:行,胖子,你来讲,瘦子你去望风,别让夫子逮住了。

        毕竟是诗学课,偷偷做算学题,实在不是很好啊

        瘦子望风去了,胖子便开始将自己的理解说给了顾长鸣听。

        就是这样的,我记得很清楚,夫子说了,第一步应该算总数,第二步再分开求,第三步再全部加起来,看看有没有错,没错就是算对了

        瘦子开始离他俩近,还听得见两人讨论的内容,等他走远了一些,就听不到了。

        转了一圈回来后,瘦子以为题目该解答完了,谁知那俩人已经吵起来了。

        你说的这都是什么狗屁,是这样的吗?

        怎么可能是这样的,我还以为你真听懂了,没想到你根本不会,你在这里瞎误导爷呢,狗东西

        没有啊大少爷,就是这样的,我记得很清楚

        清楚,你清楚个屁,你自己都说加起来可以检验对不对,你看看这个加起来的数对吗?对得上么?

        顾长鸣气炸了,这个混东西,明明不会还瞎教。

        而胖子还欲辩解:那应该是我过程算错了,方法绝对是对的,就是这样算

        你滚吧你,都算好几次了,每次你都这么说,我是不是看起来特别傻

        瘦子连忙赶过来。

        大少爷声音小点,别把司马夫子给引来了

        顾长鸣听了立刻消声,但怒气却依然高涨,冒火的目光恨不得在胖子身上射穿两个窟窿。

        胖子不敢怒,也不敢言,便低下头一个人生闷气。

        瘦子见两人都不说话了,便将掉在地上的纸团捡了起来。

        翻开一看,他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

        大少爷,题目好像没抄全啊。

        胖子虽然不聪明,但季夫子课上讲的东西,是真记的很牢。

        题不对版,自然对不上结果。

        瘦子无奈,只好委婉的点了出来。

        大少爷,您这里好像有点不对,我虽然做不来题,但却记得,这题目好像不是这样的,您这里好像少了个条件。

        顾长鸣气还未顺,语气有点冲地问:怎么会,我是照着夫子的题目抄的,怎会错?

        大少爷,是真的,您看看。瘦子将那少了的空格给他看,在这里是不是还应该有一个数字,您再想想

        顾长鸣便真的想了,然后发现瘦子说的好像有道理好像确实是他抄错了题

        不过他还是死鸭子嘴硬的很:就算我抄错了,他也没说对,他根本不会

        胖子现在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刚刚和顾长鸣顶嘴,心里只感后怕,此时别说生气了,就是挨打受骂,也不敢有异议。

        回大少爷,这题目我也不会解,也看不出来对不对,不过,我刚刚有看到赵牧在瀑布那边,现在估计也没走远,不如我去将他叫来为您答题?

        想到赵牧这次的月考成绩,顾长鸣同意了。

        那你就去把他叫来吧,这家伙最近是怎么回事,老与那群穷酸书生混在一起做什么。

        之前忙得很,也没顾上他,现在想想,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你去把他叫来,我也好好问问。

        瘦子应了声是,就朝着瀑布的方向去了。

        赵牧此时倒是少数几个在正经作诗的学生。

        大部分人不是上山打鸟,就是下水捉鱼,要么是偷溜回书院睡大觉了,只有他和几个学生坐在瀑布前的大石头上,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心得。

        当然,因为水声太大,他们吼的也很用力。

        你们看这水像不像白龙

        一群人低头瞧

        像啊

        你们再看这天上的白云像不像天上宫阙

        一群人抬头看

        像啊

        正用力大声说像的赵牧,肩膀突然被拍了拍,他回头一看,见是跑得气喘吁吁的瘦子,他皱了皱眉。

        大少爷找你你跟我过去

        赵牧没有说话。

        见他沉默不语,瘦子便问道:怎么了,你不去么?大少爷找你啊!

        赵牧想了想,若是不去,只怕会更麻烦,便还是跟着去了。

        瘦子见完成任务,松了一口气。

        赵牧以为去见顾长鸣,就算不被打一顿,臭骂也是少不了的,谁知顾长鸣一见到他,便往他手里塞了个纸团。

        大少爷这是何意?

        顾长鸣看了瘦子一眼。

        瘦子便立刻解释了起来。

        知道原委后的赵牧,看顾长鸣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好像是第一天见到他一般。

        被看得混身不对劲的顾长鸣,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眼珠子乱转,快点快点,别耽误功夫了,快说说这个怎么解。

        赵牧便暂时将那些疑惑抛在一边,打开了手中的纸团。

        只看了一遍,他就知道了问题所在。

        此题是何人所抄,竟是抄错了?赵牧看了看胖子,又看了看瘦子,倒是没觉得是顾长鸣自己。

        不过三人都没有说话,赵牧便知道是谁抄写的了,他便没有再问。

        不等顾长鸣开口,赵牧就开始了讲题,并且在过程中就为顾长鸣梳理了好几遍其中涉及到的知识,吸引得胖子和瘦子都有兴趣听了。

        本以为题目讲解结束后,要么顾长鸣说说找他来的原因,要么便放他走,谁知顾长鸣示意他将那张皱巴巴的纸条翻个面。

        原来背面也抄了道题!

        赵牧不禁心想:顾长鸣难道是中邪了不成,竟然对学习感兴趣了?

        不过,这写在背面的题

        我不会,这个太难了。赵牧很干脆的承认。

        一直都板着脸的顾长鸣,听到这句终于笑了。

        是吧,也不是只有他做不出来,是因为太难了,心里总算有点安慰了。

        不过赵牧的下一句又让他笑意全无。

        我不会,但顾长盛应该是会的,这题太难,全班估计也只有他有可能会做得出来。

        赵牧倒不是在挑拨,他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思了,只是在感慨罢了,有的人的天资,是他如何努力都赶不上的。

        本来还颇感安慰的顾长鸣,只觉鼻子瞬间被堵住了,酸意从鼻头蔓延。

        那也不一定,全班的人都不会的话,他顾长盛肯定也不会。

        这时从旁边插进一道淡淡的声音:谁在叫我,我不会什么?

        从大石头后面转过来一个人,此人正是他们口中的顾长盛。

        顾长盛舒展着腰身,身上还沾着几棵杂草,看起来似乎刚刚睡了一觉般,他面目冷淡地看着赵牧和顾长鸣。

        也不知他在这里待多久了,是否将他们说的话全部听到了,想到这里,顾长鸣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红。

        你什么时候来的?顾长鸣不死心地问道。

        顾长盛懒洋洋地掀起眼皮,漫不经心的回答:我一直都在啊,你们才是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