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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夫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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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上火的男主

书籍名:《穿成男主的夫子后》    作者:苹果烤肉


        顾长盛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季远川,发现夫子脸上并无异色,这才稍稍放了心。

        他解释道:这几日天气热,火气难免重了些。

        季远川想起黄大夫对李年流鼻血的解释,信了。

        明日多吃些清凉败火的,重口味的便先停几日吧。

        顾长盛听了,话都不说了,只一个劲地点头。

        一阵擦洗忙碌,两人终于坐进了汤池之中。

        真是不容易啊!季远川靠着池壁发出一声叹息,也不知经过今日的波折以后,他是否会对澡堂有了心理阴影。

        不过,好像并没有。

        想起男主刚刚流鼻血,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季远川乐了,难得见他情绪波动如此大。

        而且流鼻血导致的反应还不小,男主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此时离他隔了好几个汤池,还是背对着他的。

        季远川也不好笑出声,只是少不得在心中大笑。

        夜半子时,万籁俱寂,伸手不见五指,医馆内的某处隔间,榻上的某人终于幽幽转醒,他不自觉地抚上头部某处红肿,却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到。

        此时,他的四肢不但酸痛而且有些僵硬,他不禁猜测,难道季远川将他打昏藏起来了。

        季远川是要杀人灭口吗?

        越想越恐惧的李年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他必须自救。

        于是,大半夜的,医馆内传出凄厉的一声惨叫:救命啊

        医馆内的众人,早已进入香甜的美梦,被这一声惨叫,差点吓得魂不附体。

        大半夜的,难道是鬼叫?

        有的是因为太过害怕,不敢起身,若当真是鬼,那他起来了,可不是要被抓住。

        有的是不确定,还当是自己在做梦,睁着大眼在等,看看接下来还有没有声音,若是没有那便真是在做梦了。

        而很快,那凄厉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且经久不衰

        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来救救我,季远川他要杀了我啊,有没有人啊快来人啊救命

        那一声声,一时高亢,一时低沉,如催命符般在耳边叫个不停。

        医馆内的人,再傻也知道不可能是鬼了。

        很快,一间间漆黑的屋子亮了起来,接着是人起身的响动声。

        这些人聚集在一处,窃窃私语。

        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是谁在哭嚎?

        药童们见是师傅黄大夫起来了,便将自己的发现告知了黄大夫。

        师傅,好像是那傍晚被救来的学生,不知道是发了癔症还是怎的,竟然说是季掌师要害他的性命,可明明是季掌师白日救了他啊,而且当时也有很多人看到了。这人在里面狼哭鬼号,我们也不敢回答。

        这些药童,年纪都还小得很,最大的一个也不过才十三岁,害怕也是正常,黄大夫便没有责备他们。

        不关你们的事,把门打开,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我在,你们别怕。

        许是黄大夫在他们心中的形象起到了作用,药童们倒是没那么怕了。

        年纪最大的那一个,主动去开门。

        伴随着咯吱的声音,门被打开了,里面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就在所有人以为情况好转的时候,李年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让他们知道

        这人是真的疯了。

        季远川给你们多少钱?我给你们双倍,快放了我。

        说完,不等黄大夫开口,李年又道:识相点,你们就把我给放了,不然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黄大夫看了看自己这边的老弱,再看看李年那不矮的个子,本来还想解释的心思,立刻淡了。

        他只吩咐了一句:把门锁上,就都散了,明日再说。

        说完,自己先回屋了。

        黄大夫一走,剩下的药童便断定,里面那人是真的疯了。

        此时他们也没了半分睡意,一个个精神抖擞地讨论疯了的李年。

        真没想到,季掌师辛苦救回来的,竟然是个疯子。

        他不会一直待在医馆吧,疯子可治不好的,要是老待在医馆,那得多吓人啊,我们怎么办啊

        是啊,他会走的吧

        房间内的李年也意识到不对劲了,这些人既然想着赶他走,那就不可能是季远川派来绑架他的。

        可外面那些人说他疯了是怎么回事?

        你才疯了,你们全疯了,我好着呢,哪有疯,没有人能比我更正常了,我怎么会疯。来人,快把我放出去

        本来门是没锁上的,但李年先入为主地认为自己被绑架,也没想到门是开着的可能性。

        可现在,门是真锁住了,不管他怎么敲门撞门,门纹丝不动。

        而已经走远了的药童们,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师傅说了,疯子就喜欢说自己没疯。

        第二天,关于李年疯了的流言,便传了出去。

        季远川听了,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放在心上。之后,他也没有再见过李年

        直到很多年后,他再看到的李年,是逼宫上位某帝身边的一名宦官。

        他已经忘记了李年的面容,可那人看着他的眼神,依然充满怨恨。

        而这时,季远川管不了那么多,他将偶尔听来的关于李年的消息,转身便忘,然后高高兴兴地跟着一位杂工去看房子了。

        是书院分给他作为掌师身份的房子。

        有好几处给他选择,他最后选了一处既不会太远,但相对较安静的地方。

        这样母亲若是出门买菜,不会觉得太远,而他在小院里写书,也可以享受平静。

        若是母亲想在院中种点瓜果蔬菜,他也可搭手帮忙,虽然他确实五谷不分。

        若是碰上不愿意烧饭的日子,他还可以领着母亲去书院内的食堂用饭。

        偶尔尝尝,也算是换换口味了。

        小院没有名字,季远川取了后,写在纸上,递给了一同前来的杂工。

        而过几天,小院的牌匾便会挂上。

        名字便是四宜小院。

        这会是他来到这陌生时代,第一个在他心里被认可的家。
        几日后,新家该布置的,他也置办齐了,只差去将母亲接来。

        于是他便挑了一日无课的日子离开了书院。

        不久前,他离开书院还需告假,而现在,他的离开不需要告诉任何人,只要他自己心中有数便好。

        下山之前,他便托人带了口信給母亲,所以等他看见母亲时,她已经将东西都收拾好,只等着他来接了。

        只是,这要带的东西未免有些多,连厨房那条烧火凳她都没有落下,更别说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了。

        季远川劝阻了半日,以恐以后会被书院辞退,这些东西应该留着做退路为借口,才终于让季母答应,只带走轻便的衣物上山。

        就在季远川与季母即将进入书院时,出了点小意外。

        不过这意外并非是针对季远川。

        在他们出现之前,书院门口来了两位妇人。

        两人虽然都穿着极为普通的衣裙,可出来说话的那人,明显看得出来是个仆人,而缩在后面只露出半张脸的妇人,却生得病弱美艳。

        季远川只是扫过几眼,然后便领着母亲进书院,直到他听见那女仆说出了顾长盛的名字。

        他停下脚步,看了看那两人,若是他猜的没错,那站在后头的妇人,便是顾长盛的母亲了。

        只是,此时顾长盛应当是在马场才是,即便是让人去寻,怕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过来的。


第54章  赛马的男主

        马场上,乙十三班的学生已经挑好了马,正要去跑几圈。

        这时,一阵让人心慌的马蹄声响起,顿时尘土飞扬。

        只见乙十三班的五六个学生,被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学生团团围住。

        乱转的人马,围得乙十三班头晕。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骑射课上,你们还想惹事不成?被围住的一位学生出来说道。

        这时,围住的人马中,裂出一道口子,从中走出一个人来。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乙十三班的几位学兄啊,真是巧得很巧得很哪,莫不是缘分

        顾长鸣一骑着马出来,刚刚还围着的丙六班便自动退开了几步,顾长鸣便骑着马在乙十三班面前悠闲地溜达。

        我们不认识你们,你们为何拦住去路?明明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但偏偏他们毫无办法,毕竟对方现在还什么都没做。

        啧啧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学兄您不记得学弟,可学弟们可忘不了你们啊。

        毕竟,前不久我们的算学夫子可是同一人啊。

        怎么学兄们就把我们丙六班给忘了?

        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机会见面的,您看,这次我们就很荣幸地与学兄一起上骑射课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围着的丙六班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能与学兄们碰上,真是我们的荣幸

        你们最好让开,这是在上课,不是让你们撒野的地方,乙十三班的几个人脸色铁青,却又必须按耐住脾气,我们和丙六班根本不熟,都给让开

        丙六班的人自然不会让,甚至动都没动,只当他说的话是耳旁风。

        这时,赵牧开口道:能与学兄共同学习,我们丙六班实在太高兴了,怎么学兄们如此暴躁?

        看着周围其他班的学生正在有意无意地朝着这边看,乙十三班也不好直接撂脸子。

        能一起学习自然是好事,只是来书院,学习才是正事,你们莫要耽误我们上课才好。

        赵牧就等着他这句话了,一听他这么说,笑得比花灿烂。

        学兄说的好,来书院是为了学习上进,来马场,自然是为了骑射课。

        学兄有所不知,我们此次前来,也是为了能一起学习进步啊!

        听说,几位学兄的骑射都是绝佳,我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能向学兄们讨教一番,学兄不会拒绝吧?

        本还想尽快将丙六班这些人打发走的五人,听到这,哪里还不明白,这些人完全是有备而来。

        尽管他们口中的话说的漂亮,可无一不是若有所指,带有讽意。

        可偏偏他们发作不得。

        顾长鸣见他们神色飘忽不定,似是在想对策,便又加了把火。

        难道学兄还怕输给学弟?顾长鸣故意用夸张的语气道,若是学兄怕出丑,我们丙六班可以让你们一让,赛马可让你们的人先出发,射箭也可让你们多出一箭,学兄觉得如何?

        虽然知道这些人的目的只是为了激怒他们,然后答应他们的比赛,可乙十三班的人还是怒了。

        太放肆,太目中无人,简直不能忍。

        比就比,难道我们乙班的人,还会比不上你们丙班?何必说什么让不让,我们还没沦落到需要你们丙班让的地步。

        赵牧笑了笑,说出的话依旧是那么温和:学弟们自然不能与学兄相比,便是输了,那也是理所应当。

        我们不敢奢望能赢,只是想讨教一二,也好多长长见识。

        周围的丙六班学生也笑呵呵地回应。

        是啊,学兄,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多向你们学习学习。

        对啊对啊,学兄别多想,我们就是互相切磋切磋,既然都是一个书院的,那便都是一家人,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千万别伤了和气。

        围观的其他班,本来还觉得丙六班有些狂妄无礼,竟然敢堵学兄的路,然而全程听下来后,又觉得丙六班的人都知礼的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说的可真好。

        在外围看完全程的顾长盛一直沉默不语,但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上场了。

        毕竟自己就是一个,话少却又踏实肯干的实在人啊!

        两班同意了比赛,接下来便开始制定比赛规则,但因为一直以来,两班之间切磋的例子层出不穷,他们也没再翻出心思另想,只沿用了以前的规则。

        第一场是骑马,两班各出三人,谁先到谁赢。

        第二场是射箭,同样是三人出场,谁的准度高,谁便赢。

        两班各自围成一团,商量着该由谁出场。

        丙六班还算和谐。

        顾长鸣嫌弃地看了看顾长盛,颇不愿意地道:骑马你去。

        顾长盛装作不解:我不去,不是计划好了哪几个人上么,怎么突然又要我去。
        顾长鸣眉头一皱:你少跟我们装蒜,若论骑术,你自然是我们当中最强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赢,你难道还不愿意去?

        顾长盛淡笑:怎会,能上场当然是我的荣幸,只是因为你之前说不用我上去,我根本没好好挑马啊!唉

        这有何难顾长鸣看了看丙六班所有的马,所有人的马,你都可以挑,反正也只是一场比赛而已。

        顾长盛无奈地点头:那好吧,也只能如此了。

        顾长鸣一看他这装模作样,就头疼,巴不得狠狠甩他一马鞭。

        果然,这贱种就是不能给好脸色,一有好脸就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也罢也罢,他就忍这一次,等这件事过去了,再算账。

        顾长鸣接着又点了两位即将要出场的人,这两人是的早就计划好的,而唯一计划外的,便是他把自己替换了下来。

        第二场比赛,射箭。顾长鸣则毫不犹豫地选了:自己,赵牧,顾长盛。

        人都选好后,顾长鸣十分慷慨地问道:现在人选已经定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意见?

        虽然是问句,但并没有任何询问的意味,话音刚落,他又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便这样定了。

        丙六班的人听了,心里一梗,只是互相看了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与丙六班还算和谐的气氛不同,乙十三班都要吵起来了。

        这是关乎我们班荣誉的事情,秦管言你竟然想置身事外?

        还有你戚望明,为什么你不同意参加?明明你的骑术是我们当中最好的。

        被问到的戚望明看了看秦管言没有说话,乙十三班所有人的目光便都涌向了秦管言。

        因为我不想上场,秦管言目光正视着面前的人,丙六班的人目的很明显,不过就是想出一口气,而且

        秦管言双目微眯,看向其中的几个人:刚刚丙六班围住的只有你们五个人,他们也完全是冲着你们来的,凭什么要我们所有人为你们几个人善后。

        你们是输是赢,我不管,也管不着。

        当初我劝你们别去春山居,你们偏要去,若是你们能听进我的只言片语,也不会有如今的处境。

        现在,我们班的名声已经够难听了,即便是这次赢了又如何,能改变什么?

        你们本就不该同意比赛,便是让他们在言语上占了上风又如何,难道我们不同意,他们还能绑着我们?

        只你们几个沉不住气,却要我们所有人都跟着丢脸?去你的吧

        秦管言说完,拉着戚望明便走了,也不管他们在身后如何咒骂。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他们班的名声一时怕是难以改变,还不如不趟这滩浑水!

        而自他俩走后,乙十三班又走了几人,不过幸好最后还是凑足了人上场。

        第一场赛马。

        六人均骑着马站在起跑线前,只等一声令下,立刻全力狂奔。

        顾长盛目光偏移,立刻便认出了乙十三班派出的人中,其中有两位曾经在春山居见到过。

        顾长盛轻扯嘴角,随着发号声响起,犹如一道闪电冲了出去。

        而其他人也不甘落后,很快便与他齐头并进,甚至隐隐有超越他的迹象。

        观望台上的学生一个个全神贯注地看着赛场上的六人。

        顾长鸣只觉得自己的后槽牙都要被咬崩了,该死!顾长盛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要被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