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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家子的科举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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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算计

书籍名:《穿越之农家子的科举攻略》    作者:八月的四方天


        年前两月在方宅中的四人都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自楚赢和方弛远的两本单独命名的算学书做出来后,  彭泽就对他俩大肆称赞,两人虽未亲自见到皇上,  但听彭泽的意思两人已经在皇上面前留了名。

        消息传出之后,赵经纬和徐家耀两人像是大受鼓舞,  看干劲比楚赢两人还要强上三分。自方弛远把两人请来做算学书后,四人关系就逐渐亲密了起来,并且由于一些算学书上的问题,  三人人要时常往方宅跑,  到了后一个月,干脆在休沐的两天就在方宅住下了。

        这也正是方弛远的打算,如今他在京中,  能依靠的只有楚正则和李家两兄弟,自己交的朋友也只有楚赢年岁和学识都相近,  两人能玩到一起,  其他人大多是泛泛之交。但方弛远以后在这京中不知是十年还是二十年、三十年,  即使不想着拼命升官发财,但也要提防着会不会被当成一个炮灰轻易抹杀,  如今借着机会,  就与徐家耀和赵经纬先熟识了起来。

        楚赢和赵经纬三人在房间内整理着《孙子算经》、《张邱建算经》、《五曹算经》三本书的最后内容,而方弛远在离三人两丈远的案牍上,  思忖着把他在现代知道的知识都揉到算经的内容当中去,  这个过程他需要仔细斟酌,  既不能暴露的太多,  也不能毫无亮点,更不能让他身侧的三人看出端倪,因此方弛远的进度实际上是要比三人慢上一拍的,不过总体而言,还是能在年前按时把书做出来。

        日头渐渐偏高,石头在书房房门外站了一会,犹豫着还是敲响了房门:“老爷,现在快未时了,您是在书房用餐还是去客厅?”

        听到石头的喊话,方弛远抬起了头:“已经未时了?石头要是不喊我都未察觉已经错过午餐了。”

        其他三人也是意犹未尽的样子,徐家耀也抬起头,把握着笔的右手放下,笑呵呵的道:“昨天还感觉能在今天把资料整理完整,但是现在看来还是要再等一天了。”

        “是比想象的要繁琐。”

        “离年关还有半个月呢。”楚赢也笑了:“年前总能把他做完”

        徐家耀闻言捋着胡须笑了起来,门外石头又小心的敲了一下门:“老爷可是要再等等?”石头看了看天,虽已入了冬,但是今天的太阳还算好。

        “不用推迟了,今天去客厅吃。”

        等了片刻,石头眼睛一亮,赶忙招呼着侍女去客厅看看饭菜的温度,自己则推门走了进去。“老爷这是快完成了?”石头一边手脚麻利的帮着方弛远把散乱的宣纸和笔墨收拾整齐,一边小心的把方弛远写的纸张放在锦盒内摆好。

        “嗯,只等整理完成后再添加些内容,修正修正也就可以了。”

        “那太好了!”石头顿时喜笑颜开:“这几天仝夫人已经来两次想要找您去上香了,我硬着头皮都给拒了,说是您现在太忙,在这么下去,我可就要被夫人打死了!”

        近一个半月的时间过去,方弛远白天忙着去翰林院整理资料,晚上闲下来就翻找一下典籍,每次去楚宅吃饭,也是匆匆的去匆匆的回,石头不提,他真的快把答应仝歌的事给忘了。

        “我今天晚上就去找嫂子把时间定下来!”看着石头惨兮兮的样子,方弛远给了他一颗定心丸然后好笑的招呼着楚赢三人去客厅吃饭。

        翌日晚上,三本算学书同时编写完成的方弛远只觉的浑身轻松,酉时还没到,他就早早的躺在了床上。

        楚赢和徐家耀三人也都是如此,早早的都回了家中,等着彭泽上职的时候就把书提交上去。

        因为编纂算学书的工作还没做完,所有方弛远和林夕道还是两条长桌并排的坐着。这天上职,看着林夕道洋洋得意的侧脸,方弛远也没有在意,自顾自的继续整理着书目名录。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次一定赢了?”方弛远不招惹林夕道,林夕道反而对着方弛远嗤笑道。

        “我没想着和谁比,也不想和谁比,一开始就是你自己在自娱自乐而已。”方弛远笑了一声,头也没抬的回到。

        “你可不要太得意!不然栽的跟头可就会越痛,啊?哈哈哈哈哈哈!”林夕道面带嘲谑的继续挖苦道。

        “林大人!”方弛远猛的提高了声音,“您是不是上次的跟头没载醒,还想再试一次?”

        自上次林夕道和方弛远同时拿出来《解周髀算经经注》,而彭泽选了方弛远,不顾林夕道多次恳求,不肯把他的经注一起呈给皇上时,方弛远就知道两人的关系好不了了。不过这对方弛远一点也没影响,因为他的利益一直不受林夕道的影响,他也不觉得林夕道能影响他哪方面的利益。

        “谁没醒谁知道!”林夕道高抬的眼睛不屑的撇了方弛远一眼:“你总会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方弛远不想再理会,低头继续工作,却在低头的瞬间瞥见林夕道桌子上也放了三本装订好的书籍,“难道他今天也要给彭泽看新编好的算学书?”方弛远暗忖,抬头又看了林夕道一眼,头脑转了一圈后,暗道没有什么威胁,就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放在一边,开始专心的工作。

        一整天,方弛远也没有见到彭泽,这是彭泽工作的常态,大部分时间他都会被皇上喊去回话或者被高大人请去帮忙,只有偶尔回来也是去看大家工作的进度,然后再催促安排一下接下来的任务,时间就要到下职了。

        晚上下职,方弛远招呼了石云一声,连带上小不点三人没去方宅,而是直接去了彭泽的府上,要是对于其他人这样贸然的到彭泽家中拜访总会有些不太合适,但是仗着彭泽对方弛远的照拂和他与楚正则的关系,方弛远早就得到了彭泽有事情随时可以来找他的许可。

        这不是方弛远第一次来,刚到门口,他就被门口的门房认了出来,也没通报,直接把方弛远引进了院内。

        “彭大人现在没有会客,所以我就直接把您引进来了。”门房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回头对方弛远笑着说。

        这应该是一个新加入的门房,二十多岁,方弛远对他没什么印象。“多谢。”方弛远也笑呵呵的回复道。

        门房摆摆手:“这都是大人吩咐好的,若您来直接引就去就好。”

        走了大概四五分钟,门房指着一座亮着烛光的房间道:“此时我家老爷应该还在里面处理文件,大人进去就行,小的就先去前院守门了。”

        “多谢”方弛远对着门房又说了一遍。

        “不必不必,分内的事。”小门房连忙摆手,转身就小跑着离开了。

        “你在门口等一会。”方弛远又转头对小不点交代道:“这是你第一次来彭宅,不要乱走也不要乱说话,就在此处等我。”

        “嗯。”小不点用力的点了点头,头上大帽子被他甩的漏出了耳朵,他笑着赶忙捂住,然后站到了一边。

        方弛远摇了摇头然后敲响。

        “进来吧”看到是方弛远,彭泽的声音带着三分疑问,“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今天处理?”

        “翰林院的工作一切如常。”方弛远笑笑,把手里的算学书放在了案牍上,“是我把这两个月准备的《解孙子算经经注》、《解张邱建算经经注》、《解五曹算经经注》完成了,过来拿给你看看。”

        “哦?”彭泽来了兴趣,“正巧早上林夕道也送了三本书过来,我因为看他的算经,就连上职也没有去了。”

        彭泽说完摇头笑笑。

        方弛远也笑:“我还以为是皇上或者高大人又找你有事呢,没想到竟是被三本书拦住了,大人可否告知是哪三本?”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彭泽把三本书在书桌上摆好,笑呵呵的道:“还真是巧了,竟然又和你的一样,不过这次你却要小心了,我觉得他这三本书可不比你以前做的差。”

        方弛远神色自若,把自己的书向彭泽面前推了推:“自是不会让大人徇私,还是谁的好要谁的呗?”

        “呵呵呵,你倒是有自信。”

        彭泽抬手翻了一会,片刻后抬头看了方弛远一眼,又低头看了一会,如此往复,表情愈加凝重。

        “怎么了?可是书里有什么错误?”方弛远见彭泽脸色变幻越来越快,心中有些不妙的道。

        又盯着方弛远看了良久,直到看的方弛远身体有些僵硬,彭泽才开口道:“若不是相信你的为人,我都要怀疑这本书是你抄林夕道的了。”

        “我?”方弛远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自己的书:“我会抄袭他?”说完方弛远飞快的拿起林夕道的书也翻了一遍,表情也愈发凝重了起来。

        “虽然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你的内容,是要比林夕道的凝练而且易懂了一些,但是林夕道书中却有很多你没有甚至更深层次的东西,明眼人一看,都会觉得是你抄袭了他,而非他抄袭了你。”

        方弛远心思急转,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是林夕道抄了自己的内容,而且抄的是他自己做的最初版本,当时因为担心内容太过新异,会惹人怀疑,所有他最后又删减了一次,没想到现在却被林夕道利用。

        “你和林夕道之间的争斗我一直都知道。”彭泽眼神平静的看着方弛远。

        “他做的一些事我也知道。”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彭大人准备什么时候把算学书呈给皇上?”电光火石之间,方弛远迅速的让心绪稳定了下来,没有回答彭泽的问题反而反问道。

        “最多能拖个三天。”

        “拖?”听到彭泽对话方弛远心里一安,既然彭泽用了拖字,那么就说明他心里是相信方弛远的,方弛远退后一步向彭泽行了一礼道:“那就请大人替我周旋几日,弛远在此谢过大人!”

===穿越之农家子的科举攻略  第66节===

第112章  计谋

        艳芳楼,  京中有名的管乐之地,  名字虽起的艳俗,但干却是正经的营生,  不是一般的烟花之地可比。方弛远连带着楚赢三人对坐饮酒,周围也多是青年才俊在吟诗作赋。

        “弛远怎么想的在此处约我们前来?”楚赢带着笑:“以前多次邀你来,  你可是都不愿意来的。”说完提起酒壶为方弛远斟满了一杯,附又连着赵经纬和徐家耀的也都斟满了。

        “食色性也”赵经纬听后摇头晃脑的念了一句,与楚赢对视一眼都嗤嗤的笑了起来。

        “我来这倒也是为了正事。”像是没听懂楚赢两人的调笑,  方弛远道:“今日我去交书给彭大人,  没想到林夕道却先我一步把书已经交了。”

        听了方弛远的话,三人倒不显的担心,毕竟算学书成书后他们已经看过,  里面新增了方弛远对算术的一些新奇见解,虽然新异却又寻之有源,  三人觉得极好,  倒不怕被林夕道比下去,  因此就略显随意的问到:“他所做的是何种书?”

        “不偏不差正好与我们的一样。”方弛远依然笑着,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徐家耀听后大笑出声:“弛远可是怕这次不给他面子得罪的太狠,  担心他日后报复?不过你无需担心,  我徐家宗族叔父多位都在京中任职,林夕道若真因此事陷害你,  我定会求叔父帮你。”

        “倒不是担心他的陷害,  你们仔细听。”方弛远笑着也饮尽了杯中的酒。

        四周管弦之乐、讨论之声、填词作赋之声不绝于耳,  三人楞楞的听了一会,  终不明方弛远所意,就一脸困惑的问:“四周声音太过嘈杂凌乱,弛远是想我们听什么?”

        方弛远努努嘴:“隔壁屋内,林夕道正在庆功犒赏呢。”

        不同于方弛远四人所坐的大堂,林夕道所在的是艳芳楼仅设的四处雅间之一,四处雅间分设在东西南北四方,雅间周围皆是食客饮酒听曲之地。本来雅间内部是有人单独奏曲弹琴的,不过整个大厅的正中间却是艳琴和芳曲两位头牌在合奏艳芳曲,所以此时林夕道雅间的门倒是开着的,因此也可以依稀听到一些他们的声音。

        “他倒是自大的很,竟然现在就敢庆功摆宴,也不怕最后被人笑话。”赵经纬看后倒是没生气,只是对着屋内嗤笑了一声。

        “他自大他的,弛远却是为何邀我们来此地,总不会是来下了他们脸面吧?”不同于赵经纬,徐家耀显然心思细腻了许多,他看着方弛远心里转了几个弯,也没想到会是什么原因。

        “就是为了下他的面子,我本来知道他抄袭我们的算学书还不知道如何治他,他倒好,竟耐不住性子,提前来了这艳芳楼庆功。”方弛远喝掉自己最后一口酒水淡淡道:“今天事情开始后的发展可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三人都不是蠢人,听了方弛远话中的抄袭,面色皆变换数次,最后异口同声道:“弛远想如何做?。”

        二楼雅间内,林夕道众人却是比方弛远几人早来了一个时辰,此时已是饮酒过半都有了一些微醺之态。看见方弛远,他抬起酒杯对方弛远举了举,“怎么?从彭大人那回来了?”

        方弛远扫视了一下屋内,来的人并不多,视线之内饭桌上只有七人,林夕道应该是并未把他门下门口尽数带来。

        “今日申时听闻林大人带众友人前来宴饮,我们几个适逢其会想来讨杯酒喝,林大人不会不欢迎吧?”方弛远话虽这么说,但人却早已在空座位上坐了下去,身后楚赢三人,也照着样子迅速搬了凳子坐下。

        方弛远今天下职之后的行程,若不是早已有下人告诉林夕道他去了彭泽那里,林夕道还真以为他是恰巧来的艳芳楼,不过不说他抄袭的三本算学书,就单凭他与方弛远以前的间隙,林夕道就不会相信方弛远说的原因。

        林夕道咧嘴笑笑,偏头对旁边的小厮问了两句,得到小厮的答复,他才又重新看向方弛远。“没想到我上午刚说完的话,下午就灵验了,弛远贤弟,你说这是不就是传说中的因果报应?”

        “我不信因果,更不怕报应,我只相信坏人坏事做绝了,最后肯定会害到自己。”方弛远看了看桌上的碗筷,没有能用的了,他就倒了一杯酒在先前的酒杯里,对上林夕道众人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天道好轮回,大家应该都是如此的?”

        餐饮的人之中,有两位脾气大些的,刚想起身就被一老者拉住,老者看了一眼方弛远,俯身对着林夕道耳语了几句,林夕道似笑非笑的也看了方弛远一眼。“贤弟说的好,天道好轮回,就让我们敬你说的好轮回一杯?”

        方弛远笑笑,不置可否。

        “听闻林大人对算学造诣颇深,编写了三本算学书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得到方弛远暗示,楚赢在旁边问到。

        “不能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是尽了我家家主心力而已。”林夕道还未答话,旁边的老者插嘴道。

        “林大人好家风。”楚赢装出一脸鄙夷,“我们说话,一个小小的门客也能插嘴了?”

        “你……”老者还想回话,“闭嘴!”林夕道眉头一皱,“你一会再说。”

        “是”,老人应允。

        方弛远看后内心晒然一笑,林夕道这股腐儒的脾气还真是什么时候都改不掉。

        “人都说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楚赢继续对林夕道说:“不知林大人觉得自己是小人还是君子?”

        “我家家主当然是君子!”另一位门客插嘴道,林夕道听了看了这门客一眼,抚须一笑并未呵斥。

        “会抄袭的君子?”楚赢说完盯着林夕道看了数眼,连同徐家耀几人一同大笑了起来。

        “放肆!”林夕大声呵斥一声。

        “抄袭怎么能是君子,说小人都是抬举他了吧?”

        “我想林大人也不在意这个,天下文章一大抄,只是没想到这算学书也能抄一抄?哈哈哈哈哈哈!”

        几人不顾林夕道在侧放肆的大笑着,林夕道猛的一拍桌子,先前的老者立马拉住了他道:“家主,这几人明显是来惹您生气的,虽然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诡计,但您千万要沉住气啊!”

        林夕道皱眉,听了老者的话,只得作罢。

        “放你们什么狗屁!马上给我们滚出去!”老者拉住了林夕道,先前那两个脾气火爆的却忍不住了,“自古成王败寇,你们几个比不过我家老爷,自然要甘心认输以我们老爷为尊,日后行事说话都给我们小心点才好!”

        “成王败寇,好一个成王败寇。”半天没有说话的方弛远看着林夕道哈哈笑道:“你真的以为你赢定了?算学书是谁写的我们心里都清楚,书里的内容概要,你怕是一点都不懂吧?”

        “我不懂?”林夕道看着方弛远慢慢眯起了双眼,自他拿到方弛远的成书后,只用了四天他就重组了里面的内容,只用了一天就把整本书弄懂了七七八八,此时方弛远让背书他可能背不上来,但是内容却是能让他随便查证的。“书上是我写的,我若说不懂,还有谁懂?”林夕道盯着方弛远一字一句道。

        “你!”赵经纬看着林夕道神气的样子有些按捺不住火气,方弛远的算学书一直有一个特点就是简单易懂,或许对于一些秀才童生之类的看着还有些困难,但是对于赵经纬这类人,只需稍微下点功夫肯定都能看懂的,此时林夕道这么说肯定都是看懂了。

        楚赢摇了摇头拉住了赵经纬,他刚才看到了方弛远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笑着拍了拍赵经纬的手。

        “那你可敢让我考量一番?”

        “有何不敢。”林夕道立马回到。

        “那请?”方弛远笑着对门口指了指,林夕道一甩袖子就跟了上去。

        看见林夕道跟着方弛远四人离去,老者心知不好,有些气急的拍了拍桌子,然后对着旁边几人喊到:“还愣着干什么,快跟上去啊!”

        艳芳楼二楼北侧有一块十数米长的木板,每天都会有成十上百张新词新赋被过往的青年才俊张贴于此,而艳芳楼每天也会从中摘选出出彩的文章悬挂于艳芳楼醒目位置,因此这个地方时常是人聚集最多的地方,也是最热闹的地方。

        “就在此处可好?”

        “可以!”林夕道面色含煞的点头。

        此时跟着方弛远过来的几人自觉的往后退了退,给两人让出一片空地,这样的事在艳芳楼多有发生,大多是比拼文采,周围的人见有热闹可看也都慢慢聚拢了过来。

        方弛远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就从袖中掏出一叠纸张,先是不痛不痒的问了林夕道几个关于圆角度概念的简单题目,待问的觉得周围的人都大致能懂了之后,才慢慢往几何的概念上靠拢,先是面积后是体积,一点点的问下去,差一点连坐标和数轴都引了出来【注】周围的人先是迷惑,后是震惊,竟跟随着两人的问答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弛远在搞什么鬼?你看这林夕道被越问越得意,我看这周围的人对林夕道佩服的很呐!”关注了一会战况,赵经纬忍不住对徐嘉耀问道。

        “我也不清楚,再观望一会吧。”

        徐家耀皱着眉对着赵经纬回到。

        “嗯。”赵经纬纠结了一会,最后还是慢慢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待问了近一个时辰,方弛远拱手把纸张塞回了袖筒,对林夕道说:“林大人真是好见地,在下佩服!”

        “怎么就认输了?”赵经纬马上眼光一凝,徐家耀还没回答他,另一边“你认输了?”林夕道微微扬起了眼角。

        “本就是同僚切磋,哪里要分输赢?”方弛远笑笑,又道:“今日打扰了林大人雅兴,改日定当赔罪。”

        “哼!”林夕道还说话,大概是酒劲上来了他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因为想了半天题,又饮了不少酒,他看了方弛远四人一眼,也没多和他们纠缠太多就带着门客离开了。跟着林夕道的老者虽不清楚方弛远为了什么,但终归不会为了林夕道好,有些烦忧的又回头看了一眼低头走了出去。

        这时楚赢三人也赶快向方弛远这边围了上来,“弛远,你这次到底再打什么算盘,我们竟有些看不懂了?”

        “这事不急,我们边走边说。”方弛远笑笑,一边推着三人出了艳芳楼,一边拉着他们上了开往自家宅子的马车。

        在方弛远最初编写的三本算学书中,因为内容前后粘连,所以有些内容上解释不清楚,必须要引入新的概念新的名词,若是给方弛远十年时间,他自然能一步步把这些内容填充到琼朝的算学当中,但是他现下还没有十七岁,编写这三本书也还不到两个月,所以这些东西他还不能拿出来,这也是他舍弃用最初一版算学书的原因。

        “今天的这场问答,相信明天林夕道酒醒之后肯定会异常兴奋,然后狂查资料。”方弛远笑着对三人解释道:“因为他自己吐出来的那几个词语,他恐怕自己也不知道意思。”

        三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大笑道:“这时候要是再有几个心中充满疑问的人去他府上请教,他答不上来,此时不是出名了?”

        楚赢也笑着插嘴道“自己写的东西自己不知道意思,怕是推脱给周公托梦?”

        “呵呵”,方弛远扬了扬手中的四张宣纸,“大概托梦也不行了,只需明天一天,恐怕今天我与林夕道的对话,就会传到京中每一位想参加科举的学生手里了,我想这其中肯定不乏想要追根溯源之人。”

        三人看着方弛远手里的宣纸,轻轻靠在了马车车厢上,半晌笑道:“此招真可谓阴险至极!”

        方弛远也靠在车厢上轻笑,阴险吗?他不觉得,他只知道明天天一亮京中的几位数学大家肯定会收到被他加工处理过的知识纲要然后去林宅一探究竟,到时候他们要是发现林夕道弄虚作假,后果就不是方弛远能控制的住的了,毕竟他一开始就说过,故事既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