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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葱遇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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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青葱遇斐然》    作者:三月晓柳


        齐斐然就知道剪彩只是个开始,他爸还有后手,什么春交会,不就是富二代们互相加了联系方式以后各种玩么?

        说了不去。齐斐然生硬地说。

        于静东听出来语气不善,转头装聋。

        为什么啊?总得说出个理由啊。林时新捏捏他的胳膊,他一直觉得齐斐然有些社交障碍症,还暗自揣测过是不是被绑架那次之后,心里有阴影?拒绝和人交往?

        你在班里就没几个朋友林时新继续劝道,哎,于静东,你是怎么和他做了朋友的啊?

        于静东苦笑道:我跟他本没缘分,全靠我死撑,哈哈,以前在国外同一个酒吧里玩过,后来发现都是桜市人,就联系上了,不过也都是我主动找他,他可不怎么找我

        齐斐然抬头,警告地瞪着于静东,于静东赶紧闭嘴。

        林时新瞅见了,以为是不让他说酒吧两个字,他拍拍齐斐然的膝盖,哈哈,去酒吧玩没事啊,你们本来也都是大人了,等我满18岁了,我天天泡吧哈哈哈

        没人搭腔,气氛尴尬。

        林时新小声又问:去不去啊

        不去!齐斐然皱着眉头提高声音。

        林时新吓了一跳,瞬间缩成一团,他还没被齐斐然这么莫名其妙吼过,还是当着于静东的面,要是就两个人,他完全可以吼回去,可是他又不想在于静东面前让齐斐然下不来台,他坐在那里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挨到学校,他推开车门赶紧跳下车往学校里走。

        齐斐然也不追他,默默跟在身后。

        于静东捅了马蜂窝,逃似的开车跑了。

        林时新本来因为陈铭生的话就憋了一肚子气,他走了一会儿越想越气,突然站住看着他:你要是觉得我不方便去,那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回去吧,你爸说很久没见到你了。

        他像是突然醒悟,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运动服:我没穿正装,去了给你丢人了?

        齐斐然皱眉拉住他的胳膊:你说什么呢?你爱穿什么穿什么,那种聚会没什么好去的,而且我不希望你和他们来往。

        那是你爸。林时新道。

        我爸更不用管。齐斐然面色冷峻。

        林时新看着他:他让你出国也是为你好,你不想去也应该好好跟他说。

        齐斐然愣住了:出国?他连出国都跟你说了?

        没有,是陈铭生说的。

        齐斐然一想,陈铭生说的,那肯定也是得到他爸的授意了,这老头子真是贼心不死:甭管他,出个屁的国。

        这句话完全是林时新平时说话的调调,偶尔齐斐然会学他说话,说出来的话莫名的搞笑。

        林时新听了之后高兴起来,心想,太好了,他果然还是不会出国的。

        林时新可不想在母亲和爱人里做选择,母亲是绝对不会离开桜市的,因为他的父亲就葬在这里。

        齐斐然看他笑了,心情也放松了,走上前捏捏他的手:不生气了?

        林时新说:不生气,但是晚上还是要去,你不能永远都不跟别人相处,你知道吗?你在咱班的人缘也是很差的。

        班里那些十七八岁的小屁孩有什么可理的?齐斐然腹诽道,可是他却不敢再说不让他去的话了,他怕林时新又说什么运动服给他丢人的话,林时新内心强大,但也是脆弱敏感的,齐斐然一直小心地维护着他的自尊心。

        -

        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齐家大院里花瓣随风飘落,淡淡的馨香。一束束灯光照在花园、假山与泳池旁边,年轻男女们齐聚在这里,或坐着,或站着,喝着鸡尾酒,互加微信,畅谈业内八卦,小提琴演奏声声婉转,明亮的照壁灯把白色的洋楼衬托得格外耀眼。

        齐斐然低眉顺眼地出现在齐连淮面前,生气又不能发作的样子,仿佛被揪住了命运的后颈脖。

        齐连淮心中好笑,儿子虽有不符合他年龄的成熟,但也有着符合他年龄的纯情。

        齐连淮说道:回来就好,这些人你都是认识的,窦齐的父亲今年又升了,窦齐明年毕业,也会进系统的,蒋家的孩子跟你差不多大,以后你们可能都在一个学校里读书,姜家是司法的都好好相处,将来不一定谁会用得到谁。

        齐斐然嗯了一声要走,又转身道:我不会出国的,别让陈铭生瞎比比。

        瞎比比又是什么话,齐连淮皱起了眉头,没等他说话,齐斐然走了出去。

        陈铭生端了一杯茶进来,听到了后面的话,他小心地对齐连淮说:我没有说什么,就是跟时新闲聊了几句。

        齐连淮笑而不语,轻轻抿了一口茶,他抬头看到陈铭生紧张的表情,心中明镜似的,恐怕不等自己出手,陈铭生就已经有动作了。

        年轻人醋海生波,本是正常的,但此时看着他,却莫名得趣,他轻轻抚摸着陈铭生的一处:今年院子里的花开得比往常要好呢。

        -

        林时新仰着头,瞪大眼睛辩解道:我不是送外卖的。

        我看你就是,谁像你穿成这样?站起来给我走。窦齐低头看着他,眼里都是兴奋。

        窦齐是派对的组织者,是有名的顽主,混了好几个领域,生意越做越大,朋友越来越多,他每年在各个城市办所谓的春交会,其实是打通新的关卡,找到新的商机。

        他听闻齐家大少回来了,慕名而来,把派对开到桜市来,就是想会会这个传说中的人,正四处找呢,见这么个小家雀孤孤单单地在小角落吃东西,就起了逗弄的意思。

        我衣服上没有外卖的标志。林时新解释道。

        我们订的蛋糕没送来,你怎么就坐在这里吃上了?我看就是你偷吃了,你嘴角还有呢。窦齐说。

        林时新快速伸出舌头把嘴角的蛋糕渣子卷进嘴里吃掉。

        窦齐看着这一幕,突然愣住了,他顿觉口干舌燥,伸手要去揪林时新的肩膀,林时新往后躲。

        哎,前桌,你怎么在这儿?姜鹏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啊,姜鹏!你也在这儿啊,我来玩的。林时新打了声招呼。

        窦齐看了一眼姜鹏:小老弟,你不是在a市吗?怎么跑这儿来了?你认识这人?

        我是回来考试的。他你不认识啊窦齐,这可是桜市大名人,全国著名才子。姜鹏推了一下窦齐。

        啊,是才子啊,真的假的?窦齐嘻嘻笑道,周围的人越围越多,那你即兴给我做一首诗,我要freestyle。

        林时新翻了个白眼,今年神经病怎么这么多。

        有难度啊?那就说一句就行,夸夸我,要有文采的。窦齐不依不饶道。

        嘿嘿,呦呦,王八,王八,我看你像个大王八。林时新有节奏地念道。

        围观的人都笑疯了。

        齐斐然出来时就看到这么个场景。他把厨房用来庆祝的蛋糕切了一大块放到外边儿靠树、一个最不起眼的小桌子上,让林时新吃着,他进去跟齐连淮谈话,打算谈完出来带他就走,结果他怎么还弄得人人都围观呢?

        重说,你给我重说,窦齐笑道,你不好好说挽回下我的形象我就让你在这儿刷盘子刷碗

        怎么了?齐斐然走过来揽住了林时新的腰,林时新回头看到是他,顺势靠到他肩膀上。

        窦齐一看俩人这情形,自然是明白过来了,讪笑道:这位就是齐少吧?你跟你爸一样,都好高啊

        他说我是送外卖的,让我freestyle,说我偷吃蛋糕,还让我刷盘子刷碗。林时新细数他的罪状。

        窦齐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开玩笑的,你不也骂我大王八么,嘿嘿,扯平了,本来就闹着玩的。

        你回屋去。齐斐然对林时新说道。

        林时新转身上楼。

        初次见面,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要不,玩两把?窦齐用手比划了两个十。

        来吧。齐斐然笑道。

        -

        林时新记得齐斐然的卧室在三楼,他一步步往楼梯上走,看走廊上挂的画,他看不懂画,只是觉得有的图案是色彩浓烈的女人的头,看起来有点恐怖,正在这儿边看边上楼,突然听到猫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他站住了四处看,心想,难道有人虐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