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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葱遇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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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青葱遇斐然》    作者:三月晓柳


        齐斐然把手机扔给他,飞讯是吧,你的聪明不应该用在我的身上,我是你什么人,你怎么可以这么算计我

        林时新撑着力气想坐起来说话,但是未果,脑震荡的后遗症现在让他像个脑瘫似的,他心中明白,但语言系统凌乱,嘴不利索,还说不出复杂的话,他只好复读机一样重复:你打我,要分手。

        厚厚的白被子蒙上了林时新的头。

        睡你的觉去!  齐斐然丢下一句,出了病房,把门锁上了。

        脑震荡的后遗症就是嗜睡、想吐,林时新努力把蒙在自己头上的被子拿了下来,像个软体动物,脑袋歪了歪,又睡着了。

        过了两天,谢一忱来了,鲜花和掌声也来了。虽然最后耳钉坏了,没有录音,但是窦齐的血检报告证实了他有长期吸毒史,当天他身上也携带了少量凌冰,配合上线供货大叔的证词,证据链很完整,一切都等窦齐醒了之后认罪。参与到运货的女孩不想做了的时候,就会被秘密处决,投入桜江。本来也都是些走投无路的女孩子,动机和死因都能对上,若不是一个女孩贪心,身上藏了一部分凌冰,这几起案件都很难和运毒扯上关系,真相也难以追寻。

        林时新示意谢一忱把这一屋子摄像机、采访的记者们都清出去,他不是爱慕虚荣的人,这件事确实非常凶险,但是他不做,谢一忱就要做,而他正好处于感情受挫、心如死灰阶段,正愁没地方作死呢。

        人都走了之后,齐斐然进来整理她们送来的花束,给瓶子里倒上水,装模作样在那儿插花,其实是偷瞄着林时新,两人已经几天没有交谈了。

        这几天他们俩的相处方式极其诡异,林时新睡着时,齐斐然守在一旁,刷题或者是看项目报表、征订单据。林时新只要醒了,他就出去,到对面那个空病房里待着,他怕林时新又说分手。

===第40章===

林时新说一次分手,他就要原地缓好久,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动手、不发脾气。

        林时新看着花瓶里被他扯得乱七八糟的花,觉得头痛,用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门口,示意他出去。

        齐斐然深吸一口气想发作,但还是忍辱负重地出去了。他觉得自己明明没有错,为什么林时新要提分手?自己反而被吓得够呛,每天忐忑地看着他的脸色。

        他下定决心,这次绝不能心软,不能打了之后又哄个没完,那就是白打了,罪也白糟了。特别是这种原则性的事情,他觉得平时真的是太纵容他了,已经无法无天了。他还百度了下:小受被宠坏了怎么办?搜索出来一大堆纯爱文,看了几篇,发现也没说怎么办,好像都得一直宠着到故事结尾。

        在医院住了接近一周,林时新的脑袋终于恢复了,他懒懒得不愿动,其实内心深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齐斐然,和即将要正式提上日程的分手。

        要出院了,齐斐然收拾他的衣服和包,包里掉出来一沓卡片,他捡起来看,左边是林时新的女装照片,长发齐刘海,笑得甜甜的,右边是文案:重金求子。

        齐斐然皱着眉头盯着那几行字,越看越迷茫,他不懂这是招.嫖的套路,所以不理解,林时新瞥见了他拿着小纸片研究的表情,赶紧把头转向一边,忍不住嗤嗤笑着。

        丰满迷人哪丰满了,屁股上个都没二两肉,哪迷人了?净给自己脸上贴金,丈夫是富商,失去孕育能力?胡说八道!我怎么就没有孕育能力了?齐斐然开始逐句吐槽。

        怎么不迷人?!我告诉你,我是这行业的顶梁柱子!林时新反驳道。

        齐斐然放下纸片看着他,表情变幻莫测。

        林时新冷笑道:你个狗眼不识金镶玉的东西,挑了第一排最左边的那个,那人并不怎么样!

        什么?齐斐然一脸莫名其妙,越听越糊涂。

        格林庄园!我看见了。林时新吼道,声音已经哽咽,他们给你提供了二三十个人让你选,你选了第一排最左边的那个。

        齐斐然听到格林庄园才回想起来,他马上说:你怎么知道的?古月告诉你的?

        不是,当时我在里面。林时新说。

        你为什么在那里?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从那时候开始就

        对,我从那时起,不,更早,我就是卖的。林时新示威似的盯着他说道,心里有种报复的快意。

        齐斐然站起来了,走到他身旁,林时新仰头看着他,表情是视死如归的镇定。

        然后齐斐然一把扒了他松垮的裤子,摸了一把小雏菊。干净白皙,褶皱完好,指尖只是略微往里探一下,林时新就啊的一声尖叫,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齐斐然讥讽地笑了,把裤子给他提上,把他推回被窝里,还惩罚似的重重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林时新瞬间疯了。

        羞辱和难堪混杂在一起,他不知道小受还是可以被验身的,谎话就这么被揭穿,他恼羞成怒,直接炸毛了,坐起来抓住床边站着的齐斐然就是一套组合拳。

        齐斐然被打得直笑,一边躲一边说:我没有睡那个小鸭子你等会儿我给古月打电话

        十分钟后,齐斐然坐在离床最远的沙发一角,鼻青脸肿地给古月打电话,林时新躺在床上喘气,他很久没有这么激烈地运动了,头又晕了,得躺下来缓缓。

        电话按了免提,齐斐然调到最大声音:喂,古月,那天你给我找的那个鸭子

        古月插嘴道:啊!齐少!你还想找他啊?我给你找!哎呀你不知道,他出来之后到处夸你呢,说你一晚上七次,美得他不要不要的!会馆里的人都特别羡慕他,我都给他加薪了,现在单价都翻倍了

        原来是那小鸭子爱慕虚荣,不愿告诉其他人自己后来被退货了,添油加醋地形容了一番大老板的神勇,惹得其他人羡慕不已,他更是得意。

        林时新在床上坐了起来,有关那晚上的任何细节都能往他心口上捅刀,他面带冷笑,啪!啪!啪地鼓掌道:一夜七次郎是吧?行,你很行啊齐斐然!

        齐斐然放下电话,不知道是眼花还是怎么的,他仿佛看到林时新的头发都站起来了,跟鬼娃附身了似的跳下了床,摩拳擦掌、咬牙切齿地朝自己扑来,拳头和巴掌像雨点一样掉到自己身上。

        你冷静!冷静一下!你听我给你解释我那天是去谈生意!古月给我叫来的啊!你他妈的往哪踢呢我看你真是要重金求子了操!

        齐斐然骑在林时新腰上,一只手把他的两个手腕交叠,按在他的头的上方,另一只手捡起手机:古月!我cnm!你把那个鸭子给我找出来!我要杀了他!

        林时新本来在他身子底下不屈不挠地疯狂反抗,闻言停住了,冷冷地看着他:怎么,你还要杀人灭口吗?

        齐斐然把手机扔到一边儿去,俯下身去亲他,双腿紧紧地箍住他的腰,惩罚似的撕咬他的唇,没过一会儿又被那柔软所触动,把他扣到自己的怀里,任他怎么挣脱也不放开,一下下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住他,在他耳边动情地说道:你脑残吗!我有多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林时新哭软在他的怀里,你跟我想象的不一样了,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

        齐斐然从没见过一个人哭的时候,每只眼睛里竟能同时掉下来两颗豆大的泪珠,他心疼又好笑地看着林时新喷泪的双眼,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从不知道竟还有这桩冤案,只能徒劳地抱着他拍着他的背,叹气道:我真是比孟姜女还冤。

        是窦娥。林时新纠正道。

        好的吧,窦娥,齐斐然把他横过来放到自己腿上,一只手揽着他,另一只手给他擦眼泪,这样吧,我发誓,嗯,我发誓我如果跟那个人睡了的话,我妈就唉,我妈已经去世了,就,我死了以后,再也见不到我妈了,行吗?

        齐斐然没有发过誓,看电视里发誓都是说自己怎么怎么样或者是老母怎么怎么样,他自己的命他自己都不当回事,只好把死去的妈抬出来了。